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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成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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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为好。

我心神不宁,也未听她劝,谁知回来的时候被娘亲埋怨了好久,我拗不过他俩便只能再次大动干戈地回了文府住下。

现今一算,我大约还有三个月便是要生产了。而我体虚,虽说在怀胎之时并无什么大的波折,仅仅有过一次的见红,可还是将孩子保住了,何况那时我晕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因此只觉着没什么不妥当。而娘亲如此担忧我,定是晓得了我当时的状况,怕腹中子早产,还隔三差五地让我去看大夫,征询这孩儿的体态可好,是否有恙。

再说见五皇子一事,我觉着,他要见我,定是为了林述的事。只是为何昨日百里皙也在这出岫小筑遇上他了呢?他究竟在那儿做什么?不是我多疑,只是我总觉着此事不平白,此事或是与我相关。

大概是风有些大,而他择的位置恰好是在山脚下,那鼓动的帆旗素白得让我有些恍惚,想起了太傅府门前那刺目的缟素。不由得让我心怯欲退缩。

“您来了。”五皇子的贴身小厮上来迎我。不唤我姑娘,也不叫我夫人或是大人,看来是个懂得礼法,知晓什么可言,什么不必说的人儿。

我被带到小厢内,见到了淡薄雅致不露锋芒的五皇子,几月不见,他也是清减了几分,身上的配饰素雅干净了许多,单从衣着打扮看上去,他并不似皇家贵胄,恐是他主张的归园田居所致,必得要是这幅模样见外人。

“公子安好。”我稍稍作福。

“不必多礼。”他低头焚香,却未抬眼看我。

“公子唤我来,可有何事相商?”我见他面色不佳,背倚着后墙,身前一张樟木桌,手指几乎是透明,拿着香的左手微微发颤,而嘴角僵硬,额发盖住眼。

“你心里可有疑惑?”他淡淡言。

“我并非聪慧之人,心如明镜恐还是做不到。”我手放在两股之上,答。

“说说你的猜测。”他咳了两声,继续挑香。

摇了摇头,“我猜不出。”

他放下手中的模具,轻轻易易地说道,“那日你说要他活,而我今日也是不变的态度,”却还是未抬眼看我,“‘自然要活’。”

我心中焦灼,听闻他这话,我恰是抓住了一丝曙光,正要说什么,可尔后他又言:“想的虽好,可我亦不知他在何处。”

心兀的一沉,原本的微光尽数被阴霾掩蔽。

“庆凌她们可有回京?”我本是旁敲侧击,却不想听到我不愿听到的事实。

“那一场雪崩,归来者寥寥。”他声音淡得我快闻不见,“其他人即便不死,亦是重伤。”

闭上眼默叹,“我何其有幸。”苦笑几声。眼前却是极快地掠过了庆凌庆瑞他们的模样,死生不知,平安与否,我皆不晓。

“我虽出生于此,却是见不得血腥杀戮。”他又咳了几下,用帕子捂着嘴,随后将帕子收在一边,道,“如今日日诵经念佛,也算是为之求得半生安康。”

“诵经可是有用?”我忍着涩意与恨意,咬着后槽牙问。

他的举止他的容笑他的言语他的退让,虽然完全换了一个模样,却是让我深深刻刻不得不怀疑我对面的人儿究竟是谁,还是他。

“心诚则灵。”

“你当时可有叫人去救?”我的话有些过了,可我却是看不惯听不惯他这番的说辞。好似一个祈愿便能解救苍生之意,我自当是缪谈。

他默然。

“为何不救?”语气逼近质问。

“多人前去也只会伤及无辜,白白丧命,且让人起疑,我做不得如此。”

我晓得不该如此问,可我心急心纠,却是顾不得这些了,话说了一半,我及时收住,却是换了一种试探:“韬光养晦,藏敛锋芒。公子……想要何时扭转乾坤?”

他起初一滞,尔后慢慢启唇:“不过两年。”

可却是牛头不对马嘴,单单说了他需要几年,未说何时开始,或许是我太傻,这一场局早早开始,早在我入局之前就已经是牢牢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他究竟是谁?

而我又在疑心什么?

我问这么多,可我却不找不到头绪理不清思路。
 

作者有话要说:




68

68、第六十八章 成婚? 。。。 
 
 

“是我唐突,公子莫要怪罪。”最后赔一句不是,让我化了这尴尬的境地。

“无妨,此间并无外人。”他疏淡一笑,却是让人不自觉地沉溺,我仿佛见过那样的笑,薄淡却浓烈。

我踌躇,望着他的玉指,多问了一句:“公子身体不佳?可是近日茹素、耕作,劳累了身子?”

“是。”踟蹰半晌,终是给我了这么一个回答。

看着香雾从香炉中缓缓腾起,向着窗口散去,笼了一室,绕了一室。浓浓的香蕈之味欲盖弥彰,掩去了本固有的素雅艾香。

我默不作声,我虽不是五皇子的谋士亦或者是门客,无权也无意去问他更甚的问题。但却不想就此轻易告辞,便盘着问了:“上面那位如今如何?”“慧妃又是怎样的下场?”“六皇子近来有什么举措?”“那个医女什么来头?”“可要我做些什么?”等等等等。

前几者他一一作答,只是语速缓慢,似是说多说一句便是要倒下的模样,我不忍再问,却是固执如此,任性一回。

而问到最后,他轻轻摇头道:“你若问,我知无不言;你要行,我却无从派遣。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了,再过几个月,你定是还愿求得一个安稳便好,我想……子循也定不愿瞅见你劳心费神。”

“谨记公子所言。”

回到礼部,终于逮着百里皙,张口就问:“你昨日见五皇子时,他身体可是康健?”

“好得很啊。”他摸不着头脑。

我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喜极而泣,泪险些落出。急急用袖口去擦拭自己的眼角,想要掩饰什么,百里皙却是在一旁看着我,颓了几分寂然。

我扭头看他,而他轻轻一笑:“心安了就好。”

原来他霍地全了然于心。

心安则好。

本有冲动想去敲开五皇子的府邸,可回头一想自己若真这样做还是太不妥当。被人闲话说成新寡,被人瞅见传到雅皇耳中又要起疑。不如就这样罢了,知晓他还活着,他离我不远,我还需等两年,这就够了。

我能明白为何他以五皇子的身份来见我,我能明白他为何不曾抬头怕我认出,我能明白他现下不能以林述回京的原由。

以五皇子身份相见,是几月不见的相思;怕我认出他的眼眸,是近乡情更怯与不让我受今后牵连的决绝;不能堂正归京,是防是计,叫雅皇以为他已经殁了。

可我如今最担心的,却是他身子差到弱不禁风。

而我却无法多问,也只能听他所言,诵经念佛以求平安康健。

愿心诚则灵。

因为产期将近,水肿也早早地消除了,而我肚中这孩儿乖得很,也不怎么闹腾,虽说先前说我体虚,但我还是怀上了孩子;虽说他们多次强调子嗣单薄,但如今大夫诊治了几回皆说孩儿无恙,为此我心里也是有了几分欢喜。

我平时并不怎么注意这孕事,这怪小子却是安然得很。之前雪崩的时候也是福大,险些小产最后还是保住。要不是有些发紧的衣衫提醒我腹中还有个小家伙,我都快忘了这么个他的存在。

这下子赵掣来替我把脉,都说了好些好话,只不过甚少提及林述。倒是我看开了,还说这娃儿生出来是女孩便像他,男孩就像我。

赵掣一愣,面色难堪,想来他是不知林述在何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儿。倒是宽慰了我几句,帮我估算了一下确切的生产之日。爹爹与娘亲本也是无趣,现下我又重回了家中,他们也是闹腾得很了。娘亲翻出了半载前她缝了一半的小孩衣物,陪着我聊了许久。

我极怕煽情,但见她每言几句就说到我小时候的事儿,我就怕我俩一不小心就谈到我的出生这回事了。

我也从未敢问此事,不是不好奇,只是怕伤了彼此的心。

小时候子白也好仲简也罢,皆被他们的爹爹娘亲唬过他们是城西的破庙里捡来的,或是未央河桥下捡的,他们皆不信,我那时还笃定他们就是没人要的坏小子,可惜不曾想过我才是那一个被人遗弃的。而我爹娘却是不曾调侃过我,想必也是心虚不敢提及罢。

挺着个大肚子,因此没上朝几个月便是不用再起早去走一遭了。我小官小吏也并非一直用到我,百里皙也准了我的产假,这么一批,我大约又是要闲着半年了。

本来还觉得整日不着家忙得很,可如今却是空得发愁。日日待在家中,不允许做这做那的怪是乏味的。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活动范围也越发被限制。倒是得到喜帖说九公主的婚事将近,我也方能走出这屋子出去喘一喘气。

阖上喜帖。

韩之繁回来一事看来九公主是不知了。

八个月的肚子很是累赘,走路都是往前倾的。有时一不小心就容易跌跤,我一个人摔了几次没好意思和爹爹与娘亲说。

姜裳还一直与我往来,说是已经见过她阿姐了,只是她阿姐更不容易亲近,便是要来缠着我。但说来说去还是绕道韩之繁身上,我虽心头有些疙瘩,但是也渐渐看出这小姑娘心里头的想法。

可她一知道九公主原本属意韩之繁,便求我带她一道去那喜宴。我猜她定是想知道这“情敌”是个怎样的人儿,而我也开始渐渐羡慕起来这姜裳的朝气与小女儿脾气。

说起韩之繁,自从那日韩伯伯与我说了一番话之后,我便再也未曾见过他了。刻意避让,窝在文府中不出,也正是这个理儿。

大喜当日,从宫中流泻而出的正红喜色,绵延的嫁妆与绢绸,蜂拥攒动的人头……勾画出了满皇城的庆乐。

递上喜帖进了左府,入眼的便是彻目的红色、欢笑的宾客,碰见了百里皙,避开这热闹的锣鼓与唢呐声,他前来扶我,满头的彩屑,一旁埋怨着:“本这九公主的礼事也有你一份子力要出,这下好了,你光出个红包,半分也不用操劳,这厢还要我来搀扶。我出钱又出力,可新娘子也不是我的。”

“子白你莫愁,”我还疑心他对九公主念念不忘,又是他操持这婚事,便有了几分“心爱之人要成亲了,新郎却不是我”的伤怀之处。我胡乱说着,将身边的姜裳推了出去,“你瞧我这不是帮你物色小姑娘么。”

“这这不是看上仲简那位么!”这百里皙口无遮拦。

姜裳当场红了脸,回敬百里皙一句:“这也看不上你!”

至此,子白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抑郁寡欢了好一阵子,本来掩饰得极好的忙于礼祀,如今也被旁人戳穿碎语着说这百里大人是不是看上了九公主身边的丫头,可惜那丫头是陪嫁过来的,迟早也要被左大人吃了。

哎这左攸天就是享那齐人之福,人生淫家啊。年轻有为娶了公主、权倾朝野做了宰相,这洞房花烛金榜题名的日子也太快活了吧。

寻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便在那张小桌下坐了下来。姜裳挨在我身边,而她眼光活络,恰是瞧见了她阿姐,以及姜衫身旁与之交谈的那个人。

六皇子。

也恰好他们往这边看来,眼光对上我的,让我装作没见也是不得。

便是欲起身问好,却被六皇子拦下说不用。

那姜衫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看了好一会儿,敛起目道了一声好,便再不做声。我看看姜裳,她也笑得有些揶揄,解释道:“家姐脾气古怪得很,阿叙姐莫要计较。”

这倒是有趣,六皇子原来欢喜这样高贵冷艳的人儿。比之殷珂的清雅淡漠似水如莲,这姜衫却是接近更接近“道”的玄冰,也不知本一个江湖神医怎的就愿意进了皇宫做一小小的医女。

想来这姜衫不是别有用心,便是对这六皇子有几分情谊的。

我对他二人心中也是无感,林述当日对我道六皇子生性纯良,断不会在知晓的情况之下做出这等的事儿来,并且他也无这理由做此事。倒是姜衫,一个江湖中人,指不定与瑨国或是宸国有染,得取了利益便要来害人也是不无可能。

我细细想了想林述的爹爹是有着宸国血统,而我亦是如此,这样看来我俩还算是宸国人?若是我不孕那么受益方会是何人?再往深处想只觉得薄凉,因为宸国的皇位是平辈之间相传,而女皇尚幼无子嗣,若是传位定是传下一辈的嫡长女,若我这胎是个女孩儿,便是要被他们拉去做皇上的。

有人不希望我腹中这孩子成为江山之主?可那个时候又会有谁晓得我的身份?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罢了。所以我一一否决了我的想法。想着反正现下平安无事,恐怕他们并非针对我,而是针对林述罢了。

这样看来我还是期许我这肚子里的是个男娃才好。

不过我既然出了宸国,哪有再回去的道理,何况他们能耐我何?

思及此处,被姜裳打断,说是公主和驸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百里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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