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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寂寞如烟情似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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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杀敌。我不想见到父亲,虽然我知道他也有无奈之处,我更不愿面对自己。我害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妹妹,我知道,这份永远无法弥补的罪,将会陪着我终生。”

她的眼中滚落了泪珠,下意识地,她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仿佛是无声的安慰。

“怎么哭了,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他低下头,帮她擦掉了泪水,拂开她的刘海,便看到她右边的额头上,有个粉红色的小小的疤,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了。他也有些奇怪:“咦,这是怎么弄的?”

她眨眨眼睛,含糊地道:“小时候,撞的。”

“我听文进说过,你无父无母,从小吃了许多的苦,还被卖到了青楼,幸亏文进救了你。”

她点点头。

他回忆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晚上,我心情很不好,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出来才看到你来送饭。……我记得很清楚,子规,你这么身形单薄的姑娘,却在一大群丫头婆子中以理据争。你拿着那么简单的饭菜给我,你说没食物了,让我将就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你这样的丫头,你和别人真的是不同的。你的眼睛很漂亮,不是很大,但是弯弯的很美,看着人的时候,很真诚。那一晚,是我这十年来,第一次注意到一位姑娘的容貌。等你走后,我是真的把那简单的饭菜吃了,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感动。”

他从来没有讲过这么多的话。从小到大,他都不擅言语。此刻,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是第一次,他是如此详细剖析着自己。一点点的,慢慢地,他发现竟然对她的事记得十分的清楚。

“之后便是一连串的事情。你在佛堂救我娘,把我娘推到门边,自己却出不来了。我没法向你形容看到你时的那一刻震撼,我一下子就记起了你,那个深夜里,为我做荷包蛋的姑娘。还有那天父亲酒喝多了,我被你看到了狼狈流泪的样子,也让你成功地触到了我内心的脆弱。子规,你相信吗,当你拿着灯笼送我出门,对我说一路顺风的时候,对我温柔微笑的时候,我就开始不由自主了。我这才发现,原来十年来,我只是一直在装坚强,装冷漠,但我其实也很累很累了,原来我也是如此渴望有个人能陪着我,我不想我的人生有第二次遗憾了……”

他抱紧了她,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心在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停止地痛着。怀里这个让他十年来第一次心动的姑娘,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了太多太多的苦。聂闯抓她,无非也是为了对付自己。可是在最后一刻,他却还是为了向百姓和将士们交待,无视于她的性命。尽管她如此善良而根本不怪他,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

“裴武阳!裴武阳!你是不是在这?喂,有没有人啊?你这小子给我出来!”

“裴大哥!你在吗?你在这儿吗?……”

外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以及凌乱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第37章 第三十七回 我心漾悲喜,君怜何足惧

“是云鹰!”

裴武阳和子规互相惊喜地望了一眼,他扶她重新躺好,自己起身来到门边,刚打开,谢云鹰便冲了进来。

“那位蔡大人说你和一位姑娘住在这里?那位姑娘不要就是……”

他只讲了半句便看清了床上的子规,顿时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沐筱慧已惊呼地道:“子规,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我没事,咳咳。”她微微仰起身,沐筱慧抢先扶住了她,她看到谢云鹰二条浓眉拧得死紧,然后猛地回头瞪着裴武阳。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我妹……”

“云鹰大哥!”子规喊着,“我,我很好,真的!”

“这叫很好,你的声音怎么了?你怎么伤成这样?”谢云鹰又气又心疼,也来到床边按住她的肩膀,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丫头,你之前答应我什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整个心思全放在子规身上,竟然把沐筱慧挤了开去,子规虚弱地笑了笑,自然地将头靠在他肩头,轻声说:“好了,你好烦,我都说没事了,云鹰大哥!”

她故意把‘云鹰大哥’这四个字说得重了点,又不由引起一阵咳嗽,谢云鹰劳劳地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沐筱慧呆立在旁边,脸色却开始渐渐地苍白起来,然后她默然地走开了床,来到门边,见到裴武阳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外了,他的眼睛在看着竹林。。

“裴大哥!”

他回过头,笑了笑。

“对不起,裴大哥,我们耽误了。”她咬着唇,“我们在京城找不到子规,便猜想她可能被聂闯挟持到南方来,本来想赶上你的军队的。可是路上碰到了暴雨,山路给堵住了,我偏偏不争气,着凉发了烧,没法赶路。谢云鹰为了照顾我也只好停留了好几天,可是山路还是没恢复,我们只好绕道走。还未到江都呢,就延路听到了许多百姓的议论,我们才知道已经打胜了。”

“是啊。”他苦笑着,“可惜这仗打得代价真是不小。”

接着他便把整个过程简短地说了一遍。

沐筱慧听得呆了半天:“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你的军队,却没发现你,他们都说你留在了江都。那个蔡大人就说你和一位姑娘住在这里。原来你为了照顾子规,让大军先走了。”

他点点头,却看到刚才煎药的炉子快没火了,忙蹲下赶紧添柴火。

沐筱慧在他身后也蹲了下来,轻轻地问:“裴大哥,你这样真不要紧吗?我听爹说过,外出打仗的将军如果不按时回京复命,会杀头的。”

“没关系。”裴武阳起身望了一眼屋子,“目前来说,子规的身体最重要,我不能丢下她自己上京,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沐筱慧微微撅了一下嘴:“她不是只有一个人,现在已经有人照顾她了,你还着急个什么劲?”

“筱慧!”他略略责备地喊了一声。

她惭愧地道:“对不起,裴大哥,我知道我心眼小,可是……可是他们二个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显得很多余吗?”

“你别胡说了,来,帮我去倒点水,大夫说这药一天要煎三次,每次都要熬二个时辰,不然,就没效果了。”

“好吧。”她没精打彩地走开了。

屋子里,谢云鹰也在自责不已。

“是哥哥没用,明明已经追出来了,竟然还是没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等你好了,你爱怎么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对了,你可以在我身上用剑刺几个窟窿,我绝不喊疼!”

她扑得一笑:

“还会笑!真是的!你好好休息,喉咙伤得这么严重,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却仰起头,抓住他的手:“哥,帮我做件事。”

“有事就说。”

她蹙眉:“裴哥哥、要马上回京!”

他一时没明白:“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回京?”

“不,他先走!”她吃力地说,“不然皇上要怪罪!”

“不是吧?做皇帝的怎么老是不讲理?这种狗皇帝留着有什么用,有机会我杀了他!”

“哥!”

“可是你这个样子,他怎么肯走?”他突然问,“你怎么还不告诉他你的身份?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

“我想说的,可是……他知道更不肯走!”她着急得又开始咳嗽。

他咕哝着,“但我总不能把他绑到京城去?傻丫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小子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并不因为你是雁儿,就是因为你是你,这不是很好吗?你还在别扭什么?难道你不喜欢他?”

她不吭声。裴谢二家的恩怨,哥哥是不知道的。

半晌,她难过地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你不是担心他家里反对吧?你这个傻瓜,他是那种人吗?”

“别废话,快去说!”

她疲倦闭上了眼睛。

谢云鹰看着他,像是下了决心:“好吧,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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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子规喝了药,便又躺在床上睡了,因为身体弱,所以她很容易累,然而,却只睡了一会儿,便又不安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却恰好见到谢云鹰进来,她用眼神询问他,他默然地走到床边坐下,才道:“他走了。”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过了一会儿问道:“他……已经走了?”

“是啊,和筱慧一起走的。”

她恩了一声,有些失望他竟然不来向自己辞行。

“你……怎么和他说的?”

谢云鹰哼着:“我说,你嫌他了,他差点害死你,你在聂闯手里吃了太多苦,弄得满身是伤,更气人的是,在最后关头,那小子竟然还顾什么国家大义,无视于你的性命,要不是你命大,你早就死了!你恨他恨得要死!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补偿不了,你再也不想见到他!所以我让他走了,以后不要来见你了!”

她越听越惊讶,越听越生气,眼睛也睁大了,伸手紧紧地抓住谢云鹰,语不成句:“哥!你……你……”

谢云鹰一脸茫然:“怎么了?我说得还不够严重吗?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说话。我和他是好兄弟,说成这样我也挺不容易的。这样吧,下次见到他我再好好抽他一顿,给你出气!”

她气得不住地咳嗽,谢云鹰忙拍她的背,却被她用力推开了,抬起头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愕然:“我说得不对吗?他的确差点害死你!”

“裴哥哥那样做,是对的!”她哑声重重地喊,然后气得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翻身朝着里璧,“连件小事也做不好,我不理你了!

“可我不说得重一点,他怎么肯死心走?反正你又不喜欢他,将来也不可能在一起,更不会再见面,你管我怎么说呢!你放心,他也就难过一阵子,等回到京城,狗皇帝封了赏,他自然春风得意。到时候和沐家联姻,更是喜上加喜,哪会记得你?”说到最后一句,他不由语气也酸溜溜的。

她在被子中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你反正又不喜欢他!”

“我……”她断断续续地道,“我没说不喜欢他……”

谢云鹰大叫道:“你喜欢他?那你让他走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我们谢家的儿女,没有这样别别扭扭,口是心非的!你不肯告诉他你的身份,还赶他走,算什么喜欢?”

“我喜欢他!”她用力地咬着嘴唇,也阻止不了眼泪,“哥哥……你不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没有怪他!他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我第一眼就喜欢他……并不因为他是小时疼我的裴哥哥……是的,我不讲,我口是心非!你不懂……我真的害怕!……”

她的声音发不出来了,喉咙像火烧一样,只剩下了无声的抽泣,然而,却感到被子外面突然一重,有一双手臂已劳劳地在被子外抱住了自己,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

“雁儿,你害怕什么?”

她完全没有防备,吓得一怔,忘了哭,连眼泪也收进去,只感到那手臂把自己抱得劳劳的。

“雁儿,告诉裴哥哥,你害怕什么?……”

这下子她终于清醒了,本能地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回头,立刻触到了一双漆黑深情的眸子,那俊逸的脸庞就那样清晰地在自己眼前。

她傻住了:“你……你没走!”

“你没好,我怎么会走?”裴武阳稍稍把她松开一些,扶她坐好,因为激动,他的手也有些发抖,但仍然竭力维持着平静,深深地看着她,再一次重复着问:“雁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这样不行!她不能让他知道,她了解他,如果是单纯的男女之情,或者他还可以放手,但是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谢云雁,以他对她十年来的歉疚和挂念,那他们之间,就再也纠缠不清了!

“雁儿!”感觉到她的惊恐和逃避,他不由分说,用力地拉住她欲后退的身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别再逃了,雁儿!”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开始推他,死命地推他,可是无论用多大的力,他却越抱越紧,几乎要把她嵌到身体里去,终于,她没有力气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原本推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圈住了他的腰,那刚刚收起的眼泪也疯狂地流了出来,全部流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湿透了他的衣衫。

她一哭便不可收拾,哭得气噎难平,在裴哥哥的怀里,她就像重回到了那个六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想想,只愿能够尽情地把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她太难过太难过了,哥哥说得对,谢家人光明磊落,从不口是心非!她是谢云雁!谢云雁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裴哥哥,那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的!

裴武阳心疼地抱着她,低头用手擦着她怎么也流不光的泪水,他知道她有多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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