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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情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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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随意向她仰起满面泪容,惨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做梦!我在做梦!你是谁?你是谁?快点将我从梦中拉回吧!我不要做这样的梦!我不要!这样的梦太惨!太痛!我受不了!我的心好痛,已经碎了,你快救救我!将我从梦中拉醒吧!”
做梦?……是啊!她在做梦……她一定跟风哥哥一样也在做梦……一个凄惨的梦……一个让人不敢回想的梦……
泪,很多泪,很晶莹剔透明亮清秀的泪,带着一份不依不甘不信,自她眼中哗哗淌出。一直地流,不停地流,想止都止不住!
她在等——等待那家伙突然自地上爬起来,向她露出一个讨厌至极的懒懒笑容,促狭她说:嘿!你在为我流泪吗?有好多哦!像小溪呢!
她在等,等他自地上爬起来,笑她为他流泪!
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那可恶的家伙仍在装睡!搞什么嘛!
她小心意意地挪到他的身边,轻扯他的衣角:“你快起来啦,这次,我一定不怪你又来骗我!一定不怪!喂,别装了。”
她轻轻地唤,小心意意地唤:“起来了,别装了。”
仍在装睡!
她恼了,怒了,还想骗她到什么时候?“快点给我起来!”
仍在装睡。
她大怒地威胁:“再给我装睡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还在睡……
“搞什么嘛,你个死骗子,不要玩了!”愤然的语气中隐含哭腔。
他……还在睡……
“陵……你快起来,算我求你……”她无奈了,彻底无奈了……
他,他,他还在睡!
惨然的心碎,痛……好痛啊!她凄楚地捂住脑口,对他又哭又叫:“你快起来吧,我这里好痛!好痛啊!不要再玩了!”
没有理她!没人理她呵!难道……这是真的?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没骗她?他没在演戏?他真的死了?死了?死了……
“哇……陵!陵!你怎么跟我开这种玩笑啊!陵……”她惨厉地大哭起来,带着一股无比的惨然,无比的心痛。
接着是
心碎
一地的心碎
她,听到,感到,心正在碎,一片一片地碎,裂了一地,想缝都缝不住!
怎么办?她的心碎了,没了。
接下来
她该死了吧。
没了心,她还活着干什么?
没了心,她还能活么?
还能活么?
不能
有个声音在答。
她凄然一笑,
那她还是死了吧!
还是死了吧——
她扬起了掌,对着额头狠狠拍下。
“如泪——”
有人拦住了她。
“你在干什么?”那人怒吼。
她呆呆:“他死了,我的心没了,我活不成了。”
“傻孩子……”那人听了便跟着唔唔痛哭起来:“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事啊!天!你快点告诉我啊!告诉我!陵儿!我可怜的孩子——”
随意笑道:“萧伯伯,你怎么哭这么大声?这一切都是梦呢,都是梦!”
梦?萧人玉老泪纵横:“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啊!随意,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你如果想报父仇,尽管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杀陵儿!”
不是梦?不是梦?随意呆住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杀错了人?他……真的杀了哥哥?杀了哥哥?天!他杀了哥哥!杀了娘要他保护的哥哥!杀了娘最疼爱的哥哥!
他——杀——了——哥——哥!
“啊——”一阵暴如雷电的惨嚎自空中生生劈下!接着是狂风,凄厉的狂风,卷,疾卷,疾卷过众人,发狂远去——
“唳——”是凄厉的鹤鸣声!半空中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好狂猛好凄厉的气息!竟然连半空的鹤儿都被他伤了!”
“什么人竟会发出这么凄厉的气息?啊,看身影好像是……随意少爷!鹤儿,快追上去!”
接下来,是死寂,静得可怕的死寂——
突然,有个声音叫道:“庄主!快为少爷护住心脉啊,我马上传书苦道人!”
一言惊醒所有人!凌乱,凄厉,喊叫,狂喝!
环月楼,一个痛快得意的身影:他死了!
双飞亭,一个破碎得已然无心的身影;他一定不会死……
假山后,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小身影:随意为什么要杀哥哥?
突然,不解,诡秘。为什么?随意为什么要杀萧陵?为什么?报父仇么?



、第9章

痛……好痛……心好痛……
夜色苍凉,无月,有风!
是狂风!一阵好突兀好怪异的狂风!
自拜月山庄疾卷而出,而后以一种风卷残楼的凄厉气势,卷,狂卷,而去——
“唳——!”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鹤鸣。
“随意少爷!”接着是一声女子的惊呼!
狂风恍若未闻,仍是不停地卷,疾卷,狂卷!
他……不能停下来!不能!
跑!快跑!不能停下来……
“随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你停下来好不好?”女子焦急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都别来问我!我不知道啊——
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向娘交待?
他刚才杀了萧陵!杀了他的哥哥啊——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那一剑——
他明明刺的是裴红柳啊!怎么死的却是哥哥?
血……那么多的血——那么熟悉的血啊!哥哥的血……
天!他禽兽不如啊!连哥哥都杀!
娘说过,只要他杀了裴红柳,就认他做儿子,可是……娘如果知道了真相,只怕会立刻将他挫骨扬灰吧……
他杀了娘的陵儿……娘一定恨他入骨了……
恨他入骨了……
娘这辈子只怕都不会承认他这个儿子了吧……
爹爹死了,哥哥也死了,娘也不认他……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
干脆,他也死了吧!死了吧!
死了就解脱了……
死了就不会痛苦了……
死了吧……
那里……是什么地方?
好大的烟雾,好多的云朵,还有风……
那里……是神仙住的地方吗?
一定没有痛苦……
呵,有人在向他招手呢!
他们在欢迎他吗?欢迎他这个满身罪孽的人吗?
他凄然一笑:他终于找到一个他要去的地方了——
“随意少爷!不要——啊!”女子凄厉地狂叫一声,手却抓空了——
他跳了下去!
拜月山庄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悲伤到一心求死的地步?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
她该如何向谷主交待?她竟眼睁睁地看着随意少爷跳了下去——
※ ※ ※
碎心谷
除了心碎,还是心碎……
亭台水榭,白纱轻垂。
“陵儿死了?”她惊骇得混身发颤,连带着一脸的不知所措:“快!快带我去拜月山庄!我要去见他!见我的陵儿!他怎么可能会死?怎么会死?”
“是!谷主。”杏儿惊惶失措地招来黄鹤,扶起哀哀发抖的燕霜衣——
“不……我不要!我不能去!我不能去见玉……”她凄惨地掩面痛哭,“我不能去啊……”
“谷主……您……真的不去看看吗?”杏儿满面疑惑。
“不能去啊……”她满面凄厉地抖动着憔悴的身躯,花粉落,浓香绕衣。
“陵儿是不是被裴红柳那贱人害死的?”她恨得咬牙切齿。
杏儿跪地咬舌:“是……随意少爷。”
劈雳再闪!燕霜衣惊骇莫名:“随意?随意杀陵儿?”
杏儿哭道:“都怪我不好,没能好好保护陵少爷,请谷主赐死——”
她凄厉地哭道:“滚!没用的东西!白白教你这么多年!”陵儿,她的陵儿,她未曾谋面的孩子啊!
“随意——你敢杀我的孩子!畜生啊!你竟然杀了我的孩子——”她压抑着浑身的伤痛,怒问道:“那畜生呢?他现在在那?我要杀了他!亲手杀了他为陵儿报仇!”
杏儿凄然:“他一直在奔,不停地在奔,我拦住他时,他已不能说话,泪也不会流了,全身上下都布满了一股麻木,那是一种悲到深处痛到极处的麻木啊!我当时好震惊好震惊,不知道庄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悲伤到了那个地步。等我回过神来,想问他之时,他已经死了……”
“死了?尸体呢?为什么不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要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吃!”她咬牙切齿地恨着怒着,哀伤凄痛的心如今又添一份恨然。
“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杏儿小声为他辩护。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不是!她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可以悲伤到那种程度——那是一种悲痛到极点早已变成麻木的伤痛啊!她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不故意杀死陵少爷的!
“你还替他说话?杏儿,他杀了陵儿,他是畜生,畜生啊!他死了吗?死在哪?我要再杀他一次——再杀他一次啊!”她悲痛得心如刀割,伤心得泪水纷纷。
“他跳崖了,冲势好快,我没拦住……”杏儿低着头,一片黯然。就算拦住又如何?她知道,他是不会活了!
“跳崖?跳崖就想解决一切?他在哪里跳的崖!带我去找!就算他死!我也要找到他的骨头砸碎了喂狗!”她怨愤地咬着牙,眉间的怒气仿佛可将寰宇颠覆。
“我不知道,他狂奔,我也跟着狂奔,根本没记路。后来,他跳了下去,我没来得及拦住,便急切地赶回拜月山庄,一问之下才知道陵少爷被他杀死了……”杏儿凄然地低诉。
找……我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亲手为陵儿报仇……
为陵儿报仇!



、第10章

一条宛如白色玉带般的飞瀑,自半山石壁上蜿蜓飘下,云飞雾走般注入山下一个银光闪闪的浅潭之中,腾起一片烟雾。
那溅起的水花,在晨阳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晶莹透亮,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朵朵小小的白蔷花,微雨似的纷落着。
“咯……咯……清飞!快来快来!我抓住一条鱼啦!”一张玫瑰似的小脸,夹带着一脸的嘻笑如风,自浅潭中快活地抬起头来。
“别吵!别吵!忘忧,你这笨丫头!抓条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哎呀!鸟……我的百灵鸟!你别飞呀!快回来!”
‘扑嗵’!急切的呼唤声伴随着某重物的落地声,自浅潭边的小树林里传来。“哎哟!好痛!”
忘忧吃吃一笑,快活的表情就像春风中荡漾着的一朵娇花:“呵……呵……清飞清飞你真牛,想抓鸟儿怕飞走!小心意意我仔细瞅,结果栽了个大跟头!”
“忘忧!”急红了脸的清飞自小树林里‘忽’的一声窜了出来,“笨丫头!没事笑那么大声干嘛!不但吓跑了我的鸟,还害我跌跟头!哼!哼!我要教训你!”
“嘻……嘻……清飞恼羞成怒啦!”欢快的嘻笑声中若有若无地夹带着一股嘲弄,更让某人气翻了头。
“哗……啦……”有人下水了。
“啊!”脆声声的妙音转而变为一声惊呼:“清飞!爷爷不是说你脚受伤了,今天不能下水吗?会发炎啊!”
“好啊!忘忧!原来你欺我今天不能下水,所以才故意嘲弄我的对不对?笨丫头!我不会饶过你!”
“呵……呵……啊!清飞……清飞哥!不要跟人家一般见识嘛!”忘忧乐呵呵地一边告饶一边向后急速退去。
“别跑!笨丫头!等我抓到你,你就好看了!”清飞边追边张牙舞爪地威胁。
“咯……咯……清飞恼!清飞叫!忘忧乐得哈哈笑!”忘忧边跑边笑,快活的表情像足了一只下蛋的小母鸡。
“笨丫头!你给我等着!”清飞恶狠狠地向她挥了挥拳头。
“哎哟——”呵,呵,某人乐极生悲。
清飞惊叫:“忘忧!你没事吧?”
“痛……”忘忧蹲在水中,痛苦地皱起了小脸。
“真是笨丫头!早给你说别跑的嘛!活该!啊……血……忘忧!忘忧!你流血了……”清飞骇白了一张俊脸,只见他纵身一挺,使了一招‘潜龙在水’,忽地一下子扑到忘忧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血?我脚抽筋……怎会流血……”忘忧皱着眉,抱起一双白嫩嫩的小脚又揉又搓。
“啊?你……不是你的!”清飞松了一口气,咕哝道:“怎么这水突然变得好红,好像还有一股血腥气!”
“哎呀!清飞!你看!那些溅起的水花也是红色的!”忘忧惊愕地张大了红润润的小口。
“上面……走!我们去上面看看!”清飞急呼呼地将忘忧抱出了水面。两人顺着山道,急速朝瀑布的源头奔去。
一个混身浴血的淡白身影,无助地斜趴在一堆乱石中,早已昏晕多时。血,汩汩的血液,自他身下缓缓流出,注入水中……
忘忧惊呼:“清飞!在那里!是个人呀!快!”
“哎呀!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么?”清飞急呼呼地叫嚷。
“别管了!快背回去给爷爷瞧瞧吧!”
※ ※※
在一幢清洁雅致的茅屋内,突然传来一阵苍老且急切的哟喝声:
“忘忧!忘忧丫头!田七!快去拿田七!”
“清飞!笨猪头!针!我要的是金针!你怎么给我拿了一把绣花针?”
“布!旭日!快去找一块干净的布块来!”
嗤拉——
茅屋之中有人跳了起来!
“啊!我的衣服!混球!我叫你去找布!你干嘛撕我的衣服!”
有个声音半睡半醒:“唔……你的衣服比我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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