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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铜壶惊花锁千门-第1章

小说: 铜壶惊花锁千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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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铜壶惊花锁千门
作者:木茶九月



总点击:191984总字数:365653总书评:517作品积分:97851
作品简介:

简介: 
亲生姐妹命运的交错与纠葛,四位皇子谋朝篡位的弄权术。历经三代帝王更迭,险象环生中借尸还魂,柳暗花明却胎死腹中。红墙自古葬忠魂,羌管休吹望江春,金屋飞燕终成寐,铜壶惊花锁千门。
内容标签:架空历史;虐恋情深;宫斗;阴谋
搜索关键字:主角:长笙,戚萤,兰陵 ┃ 配角:雪航,曲江春,楚雅,云居雁 ┃ 其它:筌蹏一悟系列Ⅰ



、。

不见彤墀日月旗,庭隅草木掩清辉。
金舆到处无新故,玉儿从来有是非。
暮雨楼台双燕入,春寒池馆百花稀。
监宫一去无人语,独自含颦咏绿衣。

、卷一·常雪 '1'

大宁王朝的八月是会下雪的。
自太祖皇帝登基改正朔那日起,以未月为正月已经是第三十二个年头了。风夹着雪粒子往窗户纸上呼啦啦的吹着,只听声音便觉着怪冷的。戚萤放下笔,紧了紧身上的一裹圆往熏炉旁挪腾了下身子。听说进了宫做婢女的,无过无错的做下来,最少要等到三十六岁才能出宫。这或许是三个月来戚萤听过的最开心的事。
“表小姐,行李都给您收拾妥当了。”婆子粗着嗓子,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打着棉帘子。戚萤点点头勉强露出些笑来,又自顾自的低头去看被雪化开的字。不能说话有三个月了,戚萤已经习惯。寄人篱下,没有精致的下人,这些慢慢也都会习惯的。
婆子似乎又伶俐了起来,从袖管里抽出粗布帕子就往那纸上抹。戚萤见她扑上来,慌忙往后撤身。便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那轻飘飘的写了字的纸就被风吹起来,霎时间进了炉火里。红火苗跳了几跳,戚萤俯身捡起粗布帕子,拉过婆子的手交还给她,又轻轻拍了拍。婆子认准了这位表小姐好'Xing'儿,连恩代谢的出去。戚萤提起笔来,良久却写不出一个字。
熏炉里,伶仃飞出来一片烧焦的字。戚萤伸手去拿,却只留下了一抹黑灰印子。“管弦心戚戚,罗绮鬓星星。行乐非吾事,西斋尚有萤。”,她第一首学会的歌,既然是再唱不出来,倒不如忘了好,可偏偏还留着个印子。明明如月,怎么可能轻易忘得了。
“为什么这晚又没有月亮。”很多年前的八月里,戚萤这样问过母亲。又到了一年的这个节气,常雪,便是常常下雪,怎么会看到月亮。
今年的常雪特别冷。
才不过几天的光景,管瑶已经手上生了冻疮,可掌事姑姑却还是一刻也不准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在家里做大小姐的时候,女红不过是拿来消遣的玩意,现下到了受人管制的地方,一针一线都被挑剔着,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打骂。什么扎了手,病了,累了,饿了,只要是不死,就没有人多看你一眼。谁要是敢耽误一刻,这肩膀上扛着的脑袋就得掉下来。
管瑶侧过头看看在身旁的绿珠,绿珠也正投了目光过来,两个人相识看了一眼,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又低下头去干活。她们不是没想过跑出去,可她们亲眼见过这永巷里的宫女被杖毙在石板上。永巷不窄,能够独辀马车通过,可它却显得很逼仄。或许是由于它有着被两侧高墙夹迫的陡然,和那种似乎永远也到不了头的长。
早晨刚扫过的雪还推在角落里,傍晚且又下了起来。灰土砖上薄薄的附了一层白,对着这样的地面看久了便会眼晕。管瑶一个没留神扎了手,身边的宫女还都忙自己手中的活儿,谁也不关心谁。管瑶把手指头送到嘴里去,用眼睛去撇对面屋子里头避着风雪的掌事姑姑。那个年纪大些的女人也不怎么好过,缩手围着火盆子走来走去,管瑶又低下头去。城角围起的天灰色愈发深了,见不得晴天的常雪,似乎更冷了。
宫中的夜,叫人又是期盼又是害怕。
永巷的深处传来哭声,雪粒子不管不顾的往人脸上招呼。管瑶看了看身边的绿珠,刚来的时候她也同自己一样,夜里每每被带着戾气的声音惊醒,可三个月过去了,她也能如那些老宫女一般睡的像个死人。可管瑶不甘心,她的美色也不能甘心。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管瑶是穿着华服乘着马车的。今年,本该是个令许多人家女子开心的一年。逢太子及婚龄,这一年皇帝采选暂停。管瑶这些刚满十三岁的女子便有幸作为待选的太子妃。少女'Chun'心,嫁与年轻有为的太子,即便是做妾也是好的。可,唯有这一年。按宁律,采选佳人,每户每次按年纪长幼只出一人。若家中尚有未出阁的姐姐,便只能等来年被车马运进宫中服侍老迈的皇帝。
睡梦中的绿珠将薄薄的一层被子紧紧往怀里抓,管瑶忽然间生气起来,抬起巴掌。
“啪——”,凄厉的尖叫声随着铜盆子里的火星飞溅起来,管瑶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失意的公公在鞭打浣衣局的女人了。她们不是宫女,只能算是被囚禁在永巷的深处犯人。听说有一些是因为家里获罪,有一些是做错事的宫女,有一些甚至是被贬的妃子。这永巷会进来失宠的妃子,也能够出去得宠的宫人。
管瑶知道自己与绿珠住的这屋子前一个主人就是被皇帝看上,飞上枝头做凤凰去了。管事姑姑这样安排,里外里只因管瑶和绿珠的父亲都是在京为官,相貌又比其他人出众,出头的机会终究算大了些。本来管瑶是待选太子妃的家人子,却不想刚等到各地家人子被送齐至京城,宫中竟然宣告太子病急,这一批家人子便全数进了永巷。
踏进宫中,管瑶她们才知道,不知什么缘由这一批家人子转为等到服饰皇帝,而太子妃就此罢选。既是出不去,能被皇帝选中,也比终老永巷好。可偏偏皇帝为了太子一事生了大病,不能外出,更不要说来宠幸新人。管瑶蹲下身,把手往火盆子上靠了靠。她咬了咬嘴唇,皱起眉头把耳朵贴在门上。
听着外面雪簌簌落下的声音,管瑶后悔了。
三个月前,树上的叶子还没掉光,管瑶摔碎了云居雁送给她的玉棋盘。再去长亭的时候,她看见与自己同一天出生的管弦默默的拾起了所有的碎片。她问管弦,你喜欢云居雁。管弦摇摇头,若这一生有人能为我如此,我定生死相随。

、常雪'2'

兰台令史管大人家的二小姐为养病而远离京城。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戚萤将写好的字反复看了,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称意。从前有人和她说过,若不明诗中的意思,便不能书成。戚萤将字放在身侧,重铺了纸又写几遍,发觉自己确乎是不了解。姑母家在新城,戚萤很喜欢这个名字,就好像可以全然不同的活着,就好像可以忘掉之前的名字。
戚萤就是管弦。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管瑶是三月里的生日,管弦也是。二人一般的年纪,俏生生的模样全京城都知道。一对姐妹花,却因生辰一样,便没有姐妹的分别。恋慕她们的人很多,可说到痴,再没有谁比的上云居雁。少女情怀,都盼望自己的夫君是个风流才俊,自从得知自家有资格入宫,怎能不惦记起太子来。管瑶是个谨慎的人,她不允自己留下什么话柄给旁人做谣言去传。于是她摔碎了云居雁送来的棋盘,叫他再也不要相见。
管弦拾起碎裂的棋盘,当时她是明白管瑶的,这世上还能有哪个少年比得上太子。管弦以为,论才智和样貌,太子一定不会选漏了管瑶。管弦对云居雁比同情还要少一些,也说不上羡慕,或许仅仅因为自己没有。怨不得管瑶,也怨不得云居雁,更怨不得太子,只不过人间最是有情痴,这种事情终须怨不得旁人。
那日,管弦正在院子里放纸鸢。听说纸鸢飞的越高,心里头想的那件事就越容易成。管大人转天要去添名册了,本打算是把两个女儿的名字都写进去,可中大夫说一家只能录一位家人子。父亲将这事儿一说,管瑶便分明的表示自己想进宫,还说管弦心有所属因为她收起了云居雁送的棋盘,然后拉着父亲去看。再细问下去,管弦对着从她房里搜出的那一推沉甸甸的玉片子,也没承认,却也没否认,终究不肯拿出个态度来。
管弦牵着风筝,心里头盼望的也不知是让父亲写上自己的名字好,还是写上管瑶好。当时,风和日丽,纸鸢怎样也飞不高。管瑶牵过管弦手中的线盘,管弦也就顺手接过管瑶递来的莲子汤。
后来的事变得一派荒唐,家中陆续来了三个大夫都摇着头走,家丁侍婢少了很多熟悉的却也多了些陌生的,母亲哭了很久,父亲也只是摇头叹气。中大夫请到家门口的骄子抬走了管瑶,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管家的二小姐。母亲和管瑶的娘亲大吵了一架,父亲只骂母亲不识大局,自此母亲便一病不起。管弦无法开口劝慰母亲,因为她已经再不能说话了。
莲子汤有毒,毒不过管瑶的心思,亦毒不过冷漠的家人。叶子由黄转枯,经风一吹便萧萧的落下来。暖炉也不能阻止母亲的手一天天冰冷下去,人常说,身子骨不硬朗的最难熬便是冬天。厨上煮的药慢慢的变少了,管家开始流传新城有位远方亲戚是二小姐的姨娘。书上说新城原是前朝的咸阳,宁王朝的太祖皇帝重修了它,并更名为新城'1',自古便是个好地方。远方姨娘,究竟是多远的亲戚才从来未听母亲提及。
下人和女眷们总在算管瑶进宫入选的天数,管弦也在数着母亲剩下的日子。萧萧风兼雨,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母亲在管弦的心里那么重,却死的比初冬第一片雪落下的声音还轻。管弦面无表情的在母亲灵堂前跪了三天,七日后她被送上往姨娘家的马车。离开京城的时候,天上飘着鹅毛大雪,管弦挑开帘子,回头望去什么也看不清,一倒身在车里哭了个肝肠寸断。
不时飘进来的雪片,就像是儿时在水畔与母亲用小扇扑的流萤。见着姨娘的时候,管弦将自己的名字换成了戚萤,“管弦心戚戚,罗绮鬓星星。行乐非吾事,西斋尚有萤。”,或许常雪真的是个好节气。
姨丈是个商人,开着几家棋坊和木艺行,多是家里公子们帮着照看。姨丈本就是手艺人出身,是以对家中陈设虽不求名贵,倒也讲究。戚萤住的这偏房小窗户对着后院,平日里很是清静,本就是给女眷住的,所以这窗户也设计的特别雅致。木阁,里外两层。里面的是左右两扇开合,嵌着丝棉纸,外面一道是打不开的,用了绿纱蒙好。
推开里面的窗,院子里的雪隔了纱透进些香气来。戚萤拿起小盏,推了门出去,正撞见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在门前边扫雪边闲聊。那丫鬟见了戚萤慌一捂嘴,婆子却说表小姐好'Xing'子不会怪罪。戚萤见这婆子是平日里熟识的,便对着她点点头。那小丫鬟眼看没惹祸便扔下扫帚来问,“表小姐可是需要什么?”
戚萤招了手叫她们进屋里来,回身取了纸笔写了个“雪”字,又指了指手里的盏。未曾想那二人对视一眼,竟没明白。那婆子道:“我们这些下人不认得字,表小姐又不能说,这可麻烦了。”小丫鬟忙拽婆子衣袖,示意她说错了话。戚萤听来倒也不觉如何刺耳,反认为这两人没什么心计,更令人安心。当下摇头笑笑,拿着手中字带着两人来到门外,俯身指她们扫起来成一堆的雪,再指字。重复了几遍,到底还是小丫鬟先明白过来,“这个字是‘雪’,小姐是在教我们识字呐?”
戚萤点点头。婆子咧着嘴笑起来,“想不到一把年纪了也能识字,老妇记着了,表小姐教给的这个字念‘雪’,就是下雪的‘雪’。”戚萤也跟着笑起来,这婆子忽地又开了窍似地,“表小姐可是想盛一杯雪?”也不待戚萤回答,便抢过小盏,又道,“这地上的积雪不干净,老妇给您取房檐上的去。”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注'1':新城,今咸阳。建置始于夏代。汉高祖初年,刘邦恢复被项羽焚毁的咸阳,取名新城。

、常雪'3'

坊间流言,太子并非病了而是死了。
逢三月,燕郡王造反,天子派人镇压。不久,利州都督、右武卫将军纷纷起兵响应,太子领命亲征。年初定下的太子妃大选如期进行,然,太子镇压叛乱一事未得捷报。时至六月宫中终于宣告太子病,而五月里选的家人子已经入宫,这红宫墙岂是寻常人想进便进,想出便出得了。
永巷是个闭塞的地方,不消说宫外的流言,便是宫里的事儿也传不到这里。今日不知怎地,晚饭竟然破天荒的是饺子。这些宫人无从计较做了一天活计的辛苦,一窝蜂的冲上去抢。管瑶吃完了第二碗碎饺子之后才觉得稍有些饱了,她放下从别人手里抢的碗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扯出了两道口子。
管瑶和绿珠坐在屋里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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