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形婚守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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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和心中被这些惊问填满,压根没有心思去想这一世自己的出现已经让事情出现了变化。前世的那个原主佑和公主早早落水身亡,与萧直没有瓜葛,殷旭也没能来得及掳到公主来作威胁的筹码。
而这一切陆皎心中却是清清楚楚。
其实,这一刻的陆皎心里并没有她说出来的那般成竹在胸。这一世与上辈子不一样了,她凭着之前预言的好几件事让外公和恪王都相信了她的奇诡本事,可是越往后走,她越觉得应变不来了,却只能应着头皮往前走,好在现下局势瞧起来对恪王这边有利,前几日听说明德帝已经与萧直彻底翻了脸,这让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的嫉恨也越发猖狂。萧直是个忠君爱国的大将,前世因她错信舅父的话,对萧直下了慢性…毒…药,害得萧直被敌军围困之时,武功尽失,万箭穿心而死。一直到死,他都在为大盛而战。而这一世,他却为了佑和公主背叛明德帝,可见他将这女人看得多重,她心中怎能舒坦?
陆皎这般想着,忽又想起从恪王口中听得佑和公主已经有了身孕,登时心中怨愤的恨气翻涌。她看着脸色苍白的佑和,目光渐渐下移,凝在佑和平平的小腹上,杏眸之中烧着了一股红火,忽地一抬掌,冲着佑和的脸颊猛地甩上去。
佑和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打人,一时毫无防备,便被陆皎一个巴掌打得猛往后跌,摔坐到身后的榻上,她捂着左颊,疼得说不出话。
这么短的日子里,她一连挨了两次巴掌,而且打得还是同一边脸,这倒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
佑和气极反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冷冷望着陆皎:“陆小姐可真是天生神力,不如就将我打死好了,我倒像知道恪皇兄晓得他千方百计弄到手的筹码被人弄死了,会是什么反应?”
此言一出,便见陆皎神色一顿。
佑和这话确实提醒了陆皎。现下,她还真不敢弄死佑和公主,毕竟还有利用价值,恪王允她来见公主前也是反复交代过的。即便她再恨,也必须先留着这女人的命。
陆皎努力平静了心绪,冒着火的眸光也慢慢平复下来,望着佑和,轻飘飘道:“不出一月,待大事底定,我必会求了恪王将你的命交给我,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嘴硬。”
陆皎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佑和望着重新被锁紧的门,咬了咬沾了血丝的唇,许久都没有挪开目光。
*
夜里,照例有人送膳进屋。
放下食肴之后,人就退出去了。
没过多久,外头的守卫却听得里头的碗碟杂碎的声音。
他们立即开了门,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守卫当先走进门,望见一地的碎瓷片。
正惊诧着,便见坐在桌旁的佑和公主猛地一拍桌子,小脸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这是什么饭菜?本宫如今怀着身孕,这菜里一股怪味儿,本宫闻着恶心,还不快撤了!”
守卫头头一愣,心道这位公主倒是转性了啊,先前一直温顺得很,每日连一句话都不说,今日倒是难得地动怒了,看来怀了孕的女人脾气果然会变坏啊。
虽这么想着,他还是很恭谨地应了声,唤人进来收拾。
等人都出去了,佑和望了望紧闭的门,爬到床榻上,放下了帐帷,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尖尖长长的碎瓷片来。
她盯着那瓷片看了看,便从软枕里头抽出一块厚实的布料,将那瓷片仔仔细细地裹好,待感觉不会伤到手了才收在床榻一角的被褥下面。
接下来的两日,佑和每日挑三拣四,骂东喊西,除了说饭菜,便是站在门口对着外头骂陆皎,倒是把两辈子里听来的骂人的话都骂了个遍,这架势可把外头守卫给惊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公主自从怀了孕,竟然一下子变身骂街泼妇了。
虽然骂得不是他们,但是骂了那么久,听着怎么也是不舒服的,他们到底还是要报上去的。
佑和预料的没错,以陆皎的性子,只要她挑衅,陆皎必然会应战。
果然,没过两日,陆皎就来了。
陆皎晓得佑和骂她的那些话之后,心里已经是忍无可忍,再加上早就恨佑和入骨,便在来之前就打定主意今日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反正恪王只说要留着这女人的命,那她不弄死她便是了,多甩几个巴掌还是可以的吧?即便恪王晓得了,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上回她赏了一巴掌,恪王不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吗?
陆皎心里有这打算,便在进门前对守卫吩咐道:“我同公主两个女人说话,你们这些男人在外头听着,太不像话,你们把门锁上,就退了吧!两刻钟后我说完了话,你们再过来开门。”她可不想到时候那女人的痛叫声把这些守卫引进去,打扰她教训人。
“这……”门外的几个守卫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应,这位陆小姐是王爷的贵客,平日在这庄子里作威作福,也是个脾气大的,下人们向来不敢惹,他们几个守卫都有些忌惮,但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擅自走开,似乎也不大好,这样想着,其中一个守卫小头头大着胆子道,“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擅自离开。”
他的话音一落,陆皎便不耐放地道:“本小姐既然这么说了,便是得了殿下的允令,若殿下问了,只管由本小姐负责。”
“是。”守卫见她动了气,便不敢多说。
陆皎满意地进了屋,这下她就可以安心地教训那个讨厌的小狐狸精了,便是打得她满地找牙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了。
见陆皎进了屋,守卫们依令将门关了,几个人一道退到院子外头的大花园里去了。
约莫两刻钟后,他们依令回到屋外,等着里头的陆小姐传令开门。
谁知,等了好一瞬,也不见屋内的反应,而且里头连一点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虽说这屋子隔音效果不差,但也不至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平常里头说话外头多少还是能听见一些杂音的啊。
几个守卫面面相觑,都有些疑惑,守卫头头越发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那个陆小姐是奸细,带着公主跑了?
可是这门又没有打开的痕迹啊?
守卫头头不敢再等,拿出钥匙开门。
等到门一打开,几个人往门口一站,顿时呆住了。
屋里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两个女人躺在血涡里,身上全是血,她们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几乎分不清谁是谁。他们清楚地瞧见,那些血是从其中一个女人的脖子上流下的,现下血还在流着。那血糊糊的脖子上,插着一个尖尖的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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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属下冒犯了
佑和醒来时正值下晌,似乎是个阴沉的天,屋子里昏昧不明。
她不记得自己躺了多久,现下不仅脑袋昏沉,身上更是多处疼痛,前额处是撞在桌腿上的肿痛,而左边那只胳膊像是断了一般,疼得几乎没有知觉,她记起那是被陆皎猛力压折了的,胸口是被陆皎的膝肘压的,不晓得是不是伤了骨头,还有右手掌……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挪动右臂,将那缠着厚厚白绢的右手探到眼前。
白绢下头有好多道伤口,她虽然瞧不见,却能感觉到掌心每一处伤口的疼痛。她握着尖利的瓷片去扎陆皎时,全然顾不上自己的手被划破了多少道血口子,那时她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然而现下却疼得想哭,十指连心,这种罪她从前何曾遭受过?
佑和望着自己的手,忽地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陆皎死了吗?
她只记得扎到了陆皎的脖子,然后就看到好多好多血。
她看着陆皎瞪大了眼睛,眸子里的惊恐和痛苦清晰可辨。虽然连一只鸟儿都没伤过的她那一刻也很惊恐,但一想起那是她必须做的事,便觉得不怕了。
然后,她觉得肚子好疼,不知怎地就昏过去了。
对了,肚子……
佑和慌了,受伤的左手急忙覆到小腹处,担心地摸了摸,却没甚么感觉。
孩子没事吧?
她担心地想着这个问题,可是自己却不分辨不出,只是觉得肚子不痛了。
便在这时,有人进来了。
两个丫鬟端着药进屋,一眼瞧见床榻上的公主已经醒了,皆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年长的立即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丫鬟快步出了门。
佑和看着有人进来,张口便问:“我的孩子还在吗?”
走到榻边的丫鬟愣了一下,方低首回道:“公主腹中胎儿平安。”
佑和松了一口气,接着想起什么,忙又问道:“陆皎死了没?”
那丫鬟闻她此言,神情一滞,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究竟是不是死了?”佑和被身上的大痛小痛折磨得没甚耐心,急声又问。
丫鬟这才应了声是,再一瞧,便见公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瞧公主这么一副心愿得偿的样子,难不成真如林长史推测,公主不是为了自保,而是故意要杀了陆小姐?
她正想着,忽听榻上的人语气轻松地道:“这回好了,总算没人要杀我了,陆国公竟教出了那么个心狠手辣的闺女,可真是吓人!幸好被我捡着了那柜子底下的碎瓷片,真没想到你们这些些连地都扫不干净的粗心丫头倒是救了我一命……”
说到末尾,佑和还像模像样的啧啧叹了两声,一副心有余悸却又感慨万千的无辜做派。
待那丫鬟出了门,佑和才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不晓得那个奸诈的恪皇兄会怎么想?即便她现下还是个可以利用的筹码,但是她干掉了他那个未卜先知的神奇军师,换了谁能不跳脚?
果然,没过多久,殷旭就来了。
他走近床榻,眼神冷冷森森地盯着她:“皇妹都敢杀人了?为兄可真是小瞧了你!”
佑和面上滞了一滞,方道:“皇兄不晓得吗?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陆皎心肠狠毒,铁了心要趁皇兄不在的时候杀我,我若不反抗,难不成是由着她杀了?皇兄这样子质问我,难不成还要为那个狠毒的女人报仇吗?”佑和唇角勾了勾,讽笑道,“我瞧那陆小姐貌美,如今竟同皇兄你在一块儿,难不成她已经是我的皇嫂了?若是如此,那可真是抱歉了,皇兄要杀我便杀吧,左右我也是受你掌控,也不必做垂死挣扎了!”
“想死?还早呢!”殷旭盯着她望了一会儿,抛下这话,转瞬就走了。
接连六七日,佑和都在卧床养伤,先前见过的那个大夫每日过来替她诊脉换药,丫鬟也依旧每日煎好了药端来,从待遇上看,与先前并无二致。
到了五月初八这日,她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胸骨处和手肘的伤都不大疼了,只是手上的伤口太多,且都不浅,痊愈得慢,如今还是每日换药换绢布。
现下,她还是同往常一样被锁在屋子里,只不过殷旭给她换了一间屋子,比从前那间屋子小了一些,屋里陈设更少,只一张桌子,一个座屏和一张床榻,而外头的守卫却多了四个,这还是每回有人进屋时她趁着空子偷偷瞄见的。看得出,殷旭仍然将她看得紧,大抵是怕她再弄出乱子来吧。
养伤期间,佑和自然会想到外头的事,可殷旭再也没有透出一点儿消息来。佑和不晓得没了陆皎会对皇兄那边有多大的帮助,但她至少心里安了一点儿,只要一想到先前陆皎还在的时候,皇兄那头每走一步,陆皎都知晓,佑和就觉得心里担忧得紧,想来自打生乱以来,朝廷一定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想着想着,佑和便又想起了萧直,他还被皇兄关在狱中吗?现下这种天气,已经渐渐入夏,那牢狱中又闷又湿,蚊虫鼠蚁流窜,他一定很受折磨吧?
心中混合着担忧和思念,佑和皱着眉,摸了摸垂挂在衣裳里头的玉玦,只觉越发的想他了。
思绪一路绵延着,她忽然又起了一个念头——
既然她连杀陆皎这种事都能做成,那是不是代表她没有那么弱?或许想想办法,她也可以逃出去,那样她便不在是皇兄和萧直的掣肘,情势就能有所转变。
想到这里,佑和忽然有了勇气。不管怎样,她至少要试一试的。可是,现下她整日被锁在这屋子里,连日头都看不见,想要逃走的话,该用什么法子呢?
晌午,丫鬟来送膳的时候,佑和便请她带话给殷旭,道是要见他,有事要同他说。
夜里,殷旭来了。
佑和便同他抱怨待总是被锁在在屋子里实在太闷,想要去出去走走,只管让他派守卫跟着,她只是想在园子里透透气。
佑和说这话,原本就只是碰碰运气,果然一出口,就被殷旭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谁知,佑和还未沮丧多久,便迎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反转。
次日下晌,佑和正在榻上躺着,门忽然被打开了,守卫头头站在门外唤了一声“公主”,佑和从榻上起身,到屏风后披了件外裳,便问有何事。
只听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