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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流云若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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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见她看的是自己,疑惑:“我?为什么?” 
“叫你留下就留下,哪来那么多废话。”她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手上纹丝不乱的将药具摆好。 
雯惜无声的拍拍青釉的手,给了她一个“拜托了”的神色,就和大家一道出去。 
门一关上,青釉慢慢朝床边走,见秦素问伸手在荷包里抓了一把什么,撒进手里的药鼎,那巴掌大的白玉小鼎里很快燃起一股清淡却有些怪异的味道。 
“过来。”她突的扭头叫她,同时将青筹从床上扶起,呈坐姿,催促,“脱了鞋子上来。” 
青釉照她说的去做,秦素问又说:“你固定好他的身子,一会儿我施针时可能会很痛苦,你扶好他尽量不要乱晃。” 
“好。”青釉一边答应着,双手紧紧扶住青筹的肩膀——他仍是始终双目紧闭,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只是唇齿间好像有微不可闻的声响,但青釉太过紧张,丝毫没有察觉。 
秦素问从摆好的针囊里取出一根银针,那针竟是罕见的暗蓝色,青釉从未见过,她又抬手试了试青筹的体温,确认没有差错后,便开始落针。 
速度之快,即便是青釉目不转睛的盯着,仍是看得眼花缭乱,那些针刺入青筹背上不久后尾部就奇迹般的变大,渐渐囊鼓成了一颗米粒般大小的金红色小球,这样奇异的景象让青釉不由呆住。 
秦素问飞快的将那些吐了金珠的针拔出,换上一轮新针,这样不断几轮下来,她脸上也已细密全是汗珠。 
忽然间,她神色猛然一变,青釉来不及反应,就听她喊了一句:“快用嘴度气给他。” 
“你说什……”青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低头一看,险些惊呼出来。 
仅仅眨眼的功夫,青筹的皮肤竟然几近透明,皮肤之下隐隐泛着一层诡异的金气,她心中一慌,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险些扶他不住。 
“快度气给他!”怕时间来不及,秦素问严厉的重复。 
“你疯了吗?他是我哥!”青釉真是又气又恼,度气给他,那不就等于…… 
“你想让他死吗?!”秦素问眼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透着医者不容抗拒的决断。 
“死?!”青釉惊呼一声,低头看住青筹——那股诡异的金色正在不断的向上蔓延,逐渐淹没他远山一样的眉目,然而那苍白薄削的嘴唇却带着某种禁忌的含义,青釉久久抉择不下。 
“快!”秦素问在耳边催促,声音已是十万分的急迫。 
青釉登时不敢再犹豫,松开被咬出齿痕的下唇,附身上去。 





第41章忘情

入夜,雨渐渐收住,厚重的云层散去,露出皎好的月光。此时宇府的院落里却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情景,虽然雯惜让他们都到客房去休息,然而谁也没离开院门半步。
“怎么会是中毒?怎么会是中毒呢?……”
郑大夫从出来之后就只剩了这么一句嘀咕,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那位钟太医也是垂首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若才止住泪意,和雯惜双双红着眼睛抱成一团,焦灼的等着,只要南边稍微有一丁点的响动都能立即引起她们的注意。
青述和苏烟立在远处,也是相顾无言,两人相比反倒是苏烟的脸色更难看一些,岚蔚从刚才起就一直注意着他们二人,好像隐隐察觉到他的目光,苏烟拉着青述进了西面的亭子。
气氛凝重而肃杀,一个半时辰过的好像一年半那么长,好不容易等到,可没有听见吩咐谁也不敢靠近那院子,四下仍是寂静,雯惜和舒若纷纷竖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从窗口的方向升起了一簇淡蓝色的烟,黑夜里格外的明显。岚蔚抬头看了一眼,率先进去,其他人才紧紧跟上。
屋里,青釉低头看着已安稳入睡的青筹,重重松了口气,随即又想起刚才,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他唇上比方才多了些血色,脸上微微发着窘、心中更是发懵。
秦素问正在收拾针具,抬头瞧见她那副呆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青釉原本就是一肚子火,此时更是怒不可遏,满眼火光的瞪着她。
“你别一副恨不得咬死我的样子啊,我让你那么做可是有原因的。”秦素问放下手里的针,难得一本正经的解释,“宇公子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是一种产自苗疆的虫蛊,是极阳之物,而女子则性属阴,有你的气息进入他体内可令蛊虫反应缓滞。”
她停了停,突然讪讪的打量起青釉:“原本我也不想用这个法子,只是刚才不知为何他体内蛊虫会突然失控,眼看要钻入心脉,我可是为了帮他保命才出此下策的啊。”
“那你为什么不叫雯惜留下?”她解释的很清楚,青釉也听的明白,但这话若是旁人说的,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是秦素问说的,这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失控。”秦素问理所应当的应了一句,很是轻蔑,复又看了她一眼,挑衅,“而且我高兴啊,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做弄你。”
“你!”
“我怎么?我可是宇公子的救命恩人,难不成你想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还要打我不成?”秦素问无畏的看着她,咯咯笑起来。
青釉被她当场噎的说不出话来。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想到该是雯惜他们,她只能眼下这口气先去开门。
“怎么样了?”雯惜一进门就问。
“你放心,已经没事了。”
明显看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雯惜走到床边,却听见秦素问突然开口:“谁说他没事了?”
雯惜脚步一顿,猝然回头看她。
“我虽是拔出了他身上的蛊毒,可只要那只情蛊的蛊母还在就后患无穷。”秦素问走过青釉身边,斜睨一眼,“你们少听有的人不懂装懂。”
“还请姑娘借一步说话。”雯惜见青筹身上的温度好不容易降下来,怕打扰他休息,于是说。
“姑娘可知那蛊母现在何处?”一出屋门,雯惜便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秦素问忽的脸色一转,一脸的不高兴,“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帮人瞧病的,又不是来帮你们断案的。”
她说话时紧紧盯着岚蔚,好像那话是说给他一个人听得一样,岚蔚脸色不变,什么都没有说。
秦素问见了更是生气,一直拿眼睛瞪他。
青釉瞧见他们两人的小动作,只觉得心里添堵,索性不去看他们。
雯惜虽然对她傲慢的态度极为不满,可念及她毕竟是宇家的恩人,也不便多说什么,于是叫了管家过来:“你吩咐下去,即刻起封闭府门、搜查全府,任何人、任何物件一律不许出府。”
“是,夫人。”
管家正要退出去,岚蔚却忽然间开口:“不必了,你去找只猫来。”
“岚蔚!”秦素问突然叫起来,又急又恼的样子。
雯惜虽然不明所以,但仍是立即对管家点了点头。
“不准去!”
忽的有人阻止,雯惜他们扭头,看见是苏烟。
见他们都瞧过来,苏烟脸色登时一变,解释:“我最怕那毛茸茸的东西了!”
“事关重大,还请二嫂略为克制。”雯惜冷冷的扫她一眼,很是不耐,“实在不行,二嫂先行回避一下也未尝不可。”说完对管家使了个眼色,不再理会她。
“……”苏烟不敢再说话。
不大会儿工夫,管家从外头抱来一只头顶有黄斑的大花猫。
见他行动这般快,雯惜有些狐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二夫人不喜欢猫,家里谁也不敢养,眼下又是夜里也不好上别的地方找,这是我那小子偷偷养的,所以……”
秦素问看见猫,哀嚎的怪叫:“岚蔚,你就知道跟我唱对台戏!难得我有兴致刁难刁难他们,你就忙不迭的来拆我的台!”
岚蔚不理会她,只是让管家把猫放在地上,那猫昂头竖尾的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又绕着众人来回走了几圈,突的撒腿就跑。
大家一惊,就听岚蔚说:“让人跟着。”
雯惜看了门口那几个家丁,他们连忙追上去。
大概过了几柱香的功夫,几个家丁才回来,怀里抱着刚才那只猫,大家都注意到猫嘴上似乎是受伤了,红灿灿的一片。
直到家丁抱着猫进来,才看清那猫嘴上不是血,而是一条血红血红的大虫子,那虫子竟是足足有小孩子的胳膊那么粗,身上生者一圈圈的纹路,肉鼓鼓的,长相十分的恶心。
“回夫人,我们二人跟着这畜生一路到了西院儿,就见它在二少爷和二夫人房里扒弄,天太黑也看不大清究竟在找什么,我们堵了门窗侯着,不大会儿工夫它就从屋里叼了这条红虫出来。”
雯惜显然被那虫子的模样恶心到了,连忙掩着嘴说:“拿走,快拿走。”
“等等。”秦素问却是上前,用布包起那虫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能将这情蛊养的这么好,你们这二哥和二嫂真是不简单。”
“冤枉啊。”此时苏烟的脸已是煞白,仍是抓住雯惜的胳膊强自争辩,“这东西我和你二哥可是连认都不认得啊,一定是谁栽赃稼祸,弟妹可要明察,不要冤枉了好人!”
“情蛊小的时候是无色透明的,一旦饲者以自己的血液喂食它,它就会渐渐长大,完全生长成成虫后就会通体变红,这时候就必须停止以自己的血液喂养,因为一旦再喂食饲者的血液成虫就会衰弱死亡,所以是不是栽赃只要让这情蛊咬你一口便知道啦。”秦素问忽的笑嘻嘻的在一边提议。
雯惜听了对左右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家丁似乎对那只虫子也颇有些畏惧,不敢上手,从门外拿了火钳来夹住。
“真是不中用,两个大男人还怕只虫子。”秦素问恋恋不舍的交出那只蛊,还不忘叮嘱,“你们轻着点,别把皮夹破了,那层皮可是上好的药材!”
眼见蛊虫离的越来越近,苏烟脸上惨无人色,忽的一把推开那家丁,扭头:“你胡说!停止喂血是怕情蛊反噬其主!你让它咬我是想……”
话出口后她才发觉自己失言,想闭嘴却已经晚了。
室内忽的静住,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扫过来。
“你这个毒妇!”青述抬手便是一巴掌。
苏烟被打的东倒西歪、眼冒金星,勉强站稳,望见青述狰狞的面孔,心中一万分的委屈,不禁捂住脸歇斯底里的冲他叫嚷:“你打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还打我!”
“你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我不打死你怎么对得起青筹和地下有知的父亲!”青述怒不可遏,眼中仿佛有一条猛兽在挣扎。
苏烟怒视他:“即使我不动手宇青筹也活不了多久,宇家的家产原本就该是我们的!你胆小怕事,所以我来动手,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也错了吗?!”
 
 
听见这样恶毒的话,青述额角的青筋都暴凸起来:“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悔改、无药可救的毒妇!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悲愤交加,对着苏烟一顿拳打脚踢,苏烟缩在墙角里杀猪般的哀嚎。 
“够了!”看到这种闹剧,雯惜面色不由发青。 
青述那边却已经打红了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眼看要闹出人命,雯惜眼中冒冰,对着几个家丁道:“拉开他们!” 
那几名家丁连忙进来拉人,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苏烟在那里嚎骂不止,声音愈来愈大。见可能会吵醒青筹,雯惜脸色铁青,家丁立即取了绳子和布来将她绑住,又塞住她的嘴。 
停了片刻,见青述情绪稍稍稳定下来,雯惜才说:“二哥、青釉,青筹身子不便,我暂时代他掌家,你们是否有什么异议?” 
青述自然是无话可说,青釉内心惊惶不定,不料她却如此沉着冷静,全无半点平时的柔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略有些意外。 
“既然没人有异议,那就一切全凭我来做主。”她目光转而如钢针一样盯住苏烟,字字珠矶,“现有宇家次子青述之妻苏氏,平日为人乖张、多做是非,且心怀怨怼,妄图以歪门邪道、阴毒之术戕害宗室族长,以下犯上、手段狠辣,实属歹恶之辈、有违四德,未免贻害家门,故以休之,命其永不得踏入宇家半步,如若有违,绝不估息!” 
苏烟瞪眼看住她,好似不可思议,雯惜目光扫向门口:“来人,休书写好之前先关起来好生看管着,待休书写好,立即逐出宇府大门。” 
一个健硕的家丁立即上前去扛起苏烟,任她死命挣扎那人也纹丝不动,直接将人扛着往柴房去。 
雯惜又扭头对其他人说:“家丑外扬,让诸位见笑了,如今天色已晚,如若不嫌弃还请诸位在府上将就一晚。” 
听她这样说,青釉带来的那三位太医连忙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 
“我们三人还要回宫向陛下赴命,不好在贵府多做叨扰,就先告辞了,至于宇姑娘……”李太医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 
青釉与他算是相熟,直言道:“三位大人肯来宇府走一趟青釉感激不尽,只是不亲眼看到家兄康复我实在放心不下,还烦请大人帮我带话给陛下,到时候我会亲自跟他解释。” 
李太医闻言看了她半晌,又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最后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臣遵命。” 
他这样一个“臣”字无疑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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