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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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芷情听见那男子上车的声音,意识到自己正羞人地偎依在慕容浚怀中,心中大急,想推开慕容浚坐起来。不想反倒被他抱得越发紧了。
她的脸整个埋在了他的胸前。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热。一定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吧,她心里想着,便不再挣扎,只认真地听着车里的动静。
无尘心急,一听到慕容浚让他上车,就赶紧跳了上来。没想到上了马车,一眼就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公子斜倚着车厢,衣襟微敞,怀中搂着一个女子。虽然看不见女子的面容,但从那乌黑的长发、苗条的身姿可以想象定然是个美人儿。
咳咳!无尘听到慕容浚的咳嗽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不再看那女子。
“无尘,有什么事要这么着急见我?”慕容浚问,声音中透着慵懒和清冷。
无尘一愣,公子这是在怪责自己吗?莫非刚才一时情急拦下马车,坏了公子的好事?“两日前,原公子被一群蒙面人袭击,受了伤,他遣我过来通知公子,让公子万事小心!”
“我临走时不是让你们小心保护原湘,怎么会让他受了伤?伤到哪里?伤势重不重?”慕容浚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抱着南宫芷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南宫芷情将几乎脱口而出的痛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无尘连忙跪下,“原公子被剑伤到后背,但未伤及要害,而且伤口不深,大夫说按时换药,加上悉心调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马车经过热闹的市集,继续往南宫相府驶去,车外传来商贩的叫卖声。马车里却安静了下来。
慕容浚不语,像在思虑着什么。
无尘见慕容浚不说话,也不再解释。但他的心却控制不住地蹦蹦跳得厉害。公子一定很生气!不知道会怎样责罚原公子身边的一干人等。
南宫芷情看不到马车里的情景,但她感觉到那个叫无尘的男子还留在车上。可是两人都不说话,这种安静有点怪异。
良久,慕容浚淡淡地开口:“无尘,你到外面和剑心一起。”
无尘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赶忙闪到外面,和剑心并肩坐在车头。见剑心投来同情的目光,他无奈地苦笑。两人也不言语,只管默默地赶车。
车里,慕容浚松开抱着南宫芷情的手,替她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南宫芷情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抬起头来,若是无尘还是留在车里,她是不敢面对他的。
“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慕容浚关切地问。他听到原湘受伤,手下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她一个闺中少女,又不会武功,自然受苦,可她竟然不哼一声。
“我没事!既然大夫说原公子伤势不重,你也不要太担心。”南宫芷情明了他的心思,安慰他。
“我担心的不是他的伤势。”慕容浚淡淡地说道,脸上是一贯的淡然的表情,可是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担心却被南宫芷情看得请请楚楚。
“你担心那些人会再次袭击原公子?”南宫芷情问。心里思忖,他真的很在乎原湘,他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慕容浚看着南宫芷情,她的眼睛清澈无比。他心中暗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打算怎样做?”她很肯定,他不会坐视不理。
“我要去应天府一趟。”他要亲自帮原湘处理掉这次的麻烦,否则原湘不会安全。
“原公子不是在淦州吗?你怎么去应天府?”南宫芷情奇怪,他不是才对子鱼姐姐说过原湘身在慕容山庄吗?
“原湘行动不便,我本来只让他负责山庄的内务。这次到应天府筹办新店,事关重大,他主动要去,加上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就让他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只是,袭击原湘的,是以前的仇家,还是……如果是后者,那么对方的消息不仅灵通,而且心狠手辣,宁杀错,不放过。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才是!
“奕飞,我和你一起去应天府,好不好?”南宫芷情想知道原湘是不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上官鸣。虽然大哥的第二封信说可能不是,但是没有亲眼看到他,她始终抱着一线希望。
“不好!此行很危险,我未必能照顾到你!”慕容浚一口拒绝。敌暗我明,随时可能遭遇袭击,他不想她跟着涉险。
“我很久没见大哥了。大哥听说我病好了,很想见我,我也想见他。可是他身居应天府知府要职,若不是赴京述职,或者皇帝特别召见,是不能离开管辖地的。所以,只能是我去应天府见他了。”南宫芷情道。两天前,看了南宫燕凌的第二封信,南宫芷情就打算去应天府,但是南宫亮不答应。若是慕容浚带她一起去,一定可以说服爹爹。
“奕飞,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嘛!我不会让你操心的。”南宫芷情放柔了声音,轻轻地摇着慕容浚的手臂。
“相爷会让你去吗?”慕容浚试探地问道。南宫亮待这个女儿如珠如宝,照理是不会让她涉险的。
“爹爹说我没出过远门,不知人心险恶,本来是不肯的。不过,若是和奕飞一起上路,爹爹一定会应允的。”南宫芷情暗自决定,应天府她是去定了,爹爹不让,奕飞不带,就自己去。
慕容浚看到她眼里的坚决,心想与其让她自己乱闯,惹出祸来,不如带上她,贴身保护好些。“如果相爷同意,你就和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奕飞你真好,谢谢你!今夜我就和爹爹说!”既然慕容浚答应了,那么说服爹爹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明日一早我就出发。无论相爷是否同意,今夜都让人传个信给我。”夜长梦多,慕容浚牵挂原湘的伤势和安全,他要亲眼看到原湘平安才放心。
“好!”南宫芷情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她也想早点见到原湘,无论他是不是上官鸣。
“不要带太多的东西,有什么需要的,到了应天府再添置。”毕竟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一路兼程,越早赶到应天府越好。
“知道了。我只带路上要用的,其他的等到了应天府,让大哥帮我购置就是了。”
慕容浚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得外面剑心禀报:“公子、南宫小姐,相府到了。”马车随即缓缓地停了下来。
“奕飞,我回去了。今夜等我的信。”南宫芷情起身准备下车。
“情儿,等等。我送你进去。”慕容浚撩开车帘,率先跳下马车,并扶着南宫芷情下了车。
无尘好奇公子怀中女子的容貌,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于是乘慕容浚搀扶南宫芷情下车的时机,快速地扫了一眼。这一瞥,让他大感惊艳。那女子出尘脱俗,不是寻常的庸脂俗粉可比。难怪向来清冷的公子会如此在意她!
慕容浚牵着南宫芷情的手,把她送到了大门前。
“小姐回来了!”管家张锦连忙迎了出来,“慕容公子,相爷还没回府呢,要不您先到正堂稍候。”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下次再专程来拜见相爷。”这一次去应天府,短则十天半月,长则可能要月余,他要先去醉香楼和凤鸣坊作些安排。
第十五章 担心;水兰夜归
〃南宫芷情一回到府里,就立刻去书房见了南宫亮,并得到了南宫亮的允许,明日随慕容浚一同前往应天府。她写了一封信,让府里的家仆立即送到慕容浚府上。
南宫亮向南宫芷情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后,也写了一封给南宫燕凌的亲笔信,让南宫芷情转交给兄长。
当南宫芷情回到芷冉阁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出来迎接的丫鬟中独独少了水兰。南宫芷情微微皱了皱眉头,问站在前排的银霞:“水兰呢?”
银霞连忙答道:“水兰姐今晨出门,直到此时还未归呢。”
她比自己晚归,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南宫芷情望了望黑沉沉的夜色,不禁担心起来。她轻轻地挥了挥手,“很晚了,你们都去歇息吧。银霞,你让人送些热水过来,我要沐浴。”丫鬟们纷纷行礼退下,银霞则往厨房那边去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南宫芷情轻轻地三击掌,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从虚掩的门外闪了进来,跪在她的面前,低声道:“圣女,有何吩咐?”
“胡三,你去东门接一下水兰和龙七。”胡三应了,一闪身就不见了。
身手真好!南宫芷情心中暗暗赞叹。今日乔装成车夫的龙七,武功与胡三在伯仲之间,亦有很深的江湖阅历,水兰有他照顾,按理不会有问题。为何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莫非遇到了麻烦?
她匆匆沐浴完,动手收拾起行装。可是她心里牵挂水兰的安危,一直心神不宁。她越想越不安,索性停了手,坐在桌前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小姐!小姐!”水兰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南宫芷情被惊醒,快速地站起身来,拉住水兰的双手,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同时紧张地问道:“水兰,你没事吧?”水兰自幼陪她一起长大,两人虽是主仆身份,却情同手足。若是水兰出了事,她不知会何等悔恨。
“小姐,我没事!只是路上遇到了麻烦,为了甩掉后面的‘尾巴’,耽搁了一些时间。幸好有老爷的金牌,否则今夜就进不了城了。进城后正巧遇上了来接应的胡三,就一起回来了。”水兰见小姐担心的样子,连忙解释。
“没想到他真的起疑心了!”南宫芷情蹙着眉,喃喃地说道。
“如果只是慕容公子的人那还好办!”水兰道,“当我们好不容易甩掉了慕容公子的人,正准备回城的时候,龙七发现了两个藏在暗处、一路跟踪的黑衣人。龙七真厉害,一个人就把那两个人放倒了,否则就要被他们跟到相府来了。”
“龙七有没有查问到他们是什么人?是何人派来的?”南宫芷情紧张地问道,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如果不是慕容浚的人,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踪医女子鱼?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龙七本来留下一个,可是那人咬舌自尽了。”想起之前惊险的一幕,水兰心有余悸,但是为了不让小姐担心,尽量讲述得平淡些,“龙七说,慕容公子的人虽然难缠,但没有恶意,可是那两个黑衣人,出手狠毒,招招致命,肯定不是慕容公子的人!”
“水兰,你赶紧收拾一下行装,明天跟我一起去应天府。”南宫芷情吩咐水兰。虽然心里因为没查到黑衣人的身份有些不快,但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应天府?去大公子那儿吗?太好了!”水兰和南宫芷情一样,从小在凤悦城里长大,没有出过远门。一听到可以到风光旖旎的江南去,她兴奋地拍起手来。
“小姐,这些还要带吗?”水兰拿过先前放在桌上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白色的女子衣裙,一根葱绿色的发带,一张薄薄的、几近透明的人皮面具。
“带上,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南宫芷情道。
一听南宫芷情这样说,水兰那张娇俏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再扮成子鱼了。”
“你怕了?”南宫芷情幽幽道。水兰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战,害怕也无可厚非,她若真的不愿,自己也不会勉强她,更不会怪责她。
水兰见小姐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怕!帮病人看些简单的病症,我也能应付得来。就是……就是慕容公子那边,我怕露馅。”这几年,她跟着南宫芷情学了一些医术,一般的病症难不倒她,但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医女子鱼。
“水兰,你放心,你的医术如何,我很清楚,我不会让你做力不能及的事。”南宫芷情用纤纤玉手拈起那张人皮面具,随手递给水兰,“你贴身收好,有需要的时候才用。”
这人皮面具是师傅给的,做得很精致,戴上后一般的人绝对看不出来,但瞒不过阅历丰富的老手,一旦对方起了疑心,还是可以找出破绽的。所以,开头的两年,她每次以子鱼的身份外出,都戴着这张人皮面具,但自从她在一本古医书里发现了一种更为高超的易容术后,就不再戴它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慕容浚对子鱼的身份起了疑心,使她不得不采用移花接木的方法来消除他的怀疑,这张人皮面具会继续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首饰匣子的夹层里。
义诊的第一日,她就发现慕容浚似乎起了疑心。为了保险起见,第二日她和水兰一起乘马车出府,她是子鱼,而水兰则穿了她的衣裳。慕容浚知道她已经离府,果然跟了上来。
趁着慕容浚的马车还没追上来的时机,相府的马车在“医庐”放下她,继续驶往水月庵。由于“灵狐”的暗中相助,时间配合得刚刚好,当慕容浚追到水月庵前的时候,水兰正好走进水月庵,由于两人身形差不多,因此瞒过了慕容浚。
傍晚的时分,她以子鱼身份回到相府,再易容成水兰的样子坐马车到水月庵,换回水兰,自己则留在水月庵抄写经书,直到第三日午后“子鱼”来到水月庵,并在庵前话别离开。
第十六章 结伴;奔赴泠州
〃第二日清晨,城门刚开,两辆马车就一前一后出了凤悦城南门,径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