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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邪妃倾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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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轩黎更是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声音顿沉:“子墨,休得胡闹。”

“三哥,我没有胡闹。”凤子墨兀自说着几步跨进殿中,没想到众人都在此,不由得愣了一愣。见三人神色各异,又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我本就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不过是心不在此,所以一拖再拖。此番楼兰公主前来和亲,虽是点名要嫁予三哥。但三哥府上姬妾众多,此番娶来也只能是侧妃。终不如我孑然一身,嫁我当作正妃也算是两全其美。三哥,你说是也不是?”

话音落后,许久静默。

凤轩黎眉头紧锁,而殿中直直站着的人却是昂首傲立。明明是一副散漫的模样,可眉眼之间浅浅流动的黯然,终究是泄露了那份无可奈何的心事。

犹记宴席上的一番话,子墨,是羡慕轩吾与凌雪嫣的。

可——

微微侧头,便看到那始终立于自己身侧的一抹雪色。

 第67章 前波未灭后波生(下)

父皇从小就告诫自己,对女子宠爱可以,但切不可将任何一人放在心中。因为如此,她便会成为自身的软肋。

本以为,一心一意,就由轩吾和子墨代为之就好。原本并无在意之人,所以府中无论收进多少女子都无可厚非。可终究,心中不知何时已烙上那人的身影。

再让自己娶他人,竟是不能了。

“子墨——”

“三哥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轻轻勾起唇角,却满含苦涩:“我从前游山玩水从不问政事。如今既苍泽有难,我既身为凤家后裔,又岂能独善其身?”

置地有声的话语,让语柔也不由得暗自叹息。原来生在帝王家,用荣华富贵无上权利换来的是高处不胜寒的无可奈何。

原来并非是风流,只是一心一意终成了奢望罢了!

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凤子墨转眸瞥见在凤轩黎身旁凝着眉若有所思的语柔,终于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三嫂,对弈一局如何?”

语柔回神而笑,盈盈颔首:“好。”不由得回头向身旁那人看去,见他点头应允,便走下大理石台阶跟在凤子墨身后向外走去。

待走到殿门处,忽闻身后一声低沉中略带暗哑的轻喝:“子墨——”

凤子墨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身形僵直的站在原地。

半晌,才听到一句若有似无的呢喃:“谢谢你。”

仍旧已背影相对,殿外的光华恰好照在发丝轻舞的身影上,隐隐落寞。

“说什么疯话。”凤子墨轻轻摇头,话音刚落,便看似洒脱、不带丝毫的留恋大步跨了出去。

虽是步伐比凤子墨慢了一步,但语柔站在他身侧,仍是看到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眸中,某种颜色一闪即逝,快得让人看不清楚。

“诶——我也去——”还没走几步,陆枕浓的喊声也从身后传来。

三人或前或后,以略显怪异的组合方式都朝着桃夭宫的方向走去。

才刚踏进宫门,已听闻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你怎的去了这么久,我还等着你……”

话未说完,见到前后进来的三人不由得微微一愣,将剩余的话全都吞入口中。

语柔暗自好笑,这桃夭宫,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这是——”凤子墨见这姑娘面生的很,纤细的眉梢微微挑起,就向一旁的陆枕浓问到。

这不问还不打紧,一瞥之下竟然见陆枕浓神色尴尬的呆愣在原地。

“喂,你怎么了?”竟能让素来不羁的陆枕浓露出这般进退两难的神色,凤子墨心中疑惑之情更甚。不住的在这二人身上打量。

身旁之人一双眸子只直勾勾的盯着院中那红杉女子,而那女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半晌,最终也是停在陆枕浓身上,面露怒意。

陆枕浓这般毫不避讳的只盯着一个姑娘家瞧着,凤子墨不由得暗自好笑,轻咳一声,伸出手肘碰了碰那僵硬的身影,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喂,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一见钟情?却也颇不似他的风格。

听得凤子墨的话语,陆枕浓的面颊由白转红,仿佛看见了极其厉害的人物。这才低声轻喝:“别胡说。”

语柔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有心要挫挫陆枕浓的锐气,在殿中竟然明目张胆的提及楼兰公主的婚事。虽然心知他也是一心为了苍泽,可女儿家的顽皮之意却仍旧是显现而出。只好整以暇的抱着肩,不欲插手,嘴角噙着一缕笑意。

西陵谷郁本道语柔几日都不曾见到踪影,正暗暗觉着无聊,忽然就听殿门处的宫人通报说王妃回来了。这才满心欢喜的准备与她再切磋切磋武艺。

可没想到一下子进来三个人,而其中一个还是——

那日偷看自己沐浴的色狼!

八月底的时节,眼见着就要入秋。风簌簌而过将碧绿繁茂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而天空中一轮光华将站在树荫下的陆枕浓面上照的明暗不定。

尤见他星眸中带着丝丝诧异与尴尬的神色怔怔的瞧着自己,又想起烟波浩渺之时他闯入上浴之中。

愈想愈气,可还隐隐觉得羞赧。为了掩饰这种种神色,索性单臂挥出直直指着那呆愣之人,口中怒道:“喂,你看什么看!”

与那日的话语都如出一辙。

陆枕浓哭笑不得,自己在朝中既为吏部尚书,若此番是个男人,就算不小心得罪了也必定只会对自己赔笑而已。

可这小祖宗一般的人物偏生是个面貌看似天真无害,可脾气却是大的厉害、得理不饶人的姑娘,打不得,骂不得。而且——

 第68章 万事俱备东风起(上)

而且这西陵谷郁又是轩王妃宫中的客人,既能和这平日淡薄与谁都不肯多亲近的轩王妃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些时日,想必是关系极好的罢。

更何况,近日可是听闻府上那一位几乎是要将她宠上了天,恨不得将她绑在自己身旁才肯放心。

若是得罪了西陵谷郁,便是得罪了轩王妃,若是得罪了轩王妃——

想想那人黑沉的脸色,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如此,这西陵谷郁更是得罪不得了。

又瞥眸看向院中另一抹素净的身影,只瞧着自己满是笑意。忽然觉得周身有冷风嗖嗖吹过。

明明是笑的倾城,可为何觉得这无双笑容背后,却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色?勾起的唇角,分明划出的是一丝邪恶的弧度。

难道说,自己何时将她得罪了不成?可细细想来,却始终无果。莫非殿中之事将她得罪了?

这——

陆枕浓极为痛苦的揉着眉心,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罢了罢了,这二位既然惹不得,还躲不得么?

想罢搔了搔头,嘿嘿干笑了两声,身子却微微向后退去,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的逃生之际,衣衫竟似被什么扯住了。原本就极其细微的动作在这股力道之下更是动不得了。

微微侧头一瞥,凤子墨抓着自己的袖袍,面上满是疑惑不解:“枕浓,原来你认得这姑娘啊。”

只听“咯咯”的咬牙声,对上一双几欲喷火的眼睛,凤子墨兀自不觉,口中还是没心没肺的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准备干嘛去?”

“凤——子——墨——”

“嗯?你叫我做什么?”避开陆枕浓那就要杀人的目光,悄声说到:“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未听到答话,先是听到院内扑哧一声笑。

众人均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却是语柔满脸的忍俊不禁。

这凤子墨,是真傻还是假傻?闹也闹够了,语柔这才踱步上前,仍旧是笑意轻薄如流云:“墨王爷,陆大人,就别在门外站着说了。若是不知道的倒要怪本宫招待不周了。”

瞥眸见西陵谷郁仍是一脸薄怒立于院中,调皮的冲她眨眨眼,对着殿中朗声道:“之瑶,看茶。”

陆枕浓扯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意,语气干涩:“臣还有事,就不叨扰了,王妃告辞。”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袖溜了,只留下一阵旋风卷起院中落花。

看着那一抹比飓风还要快的身影转瞬间消失不见,语柔抿唇,嘴角笑意更浓,这才回眸说道:“墨王爷不是要与本宫对弈么?”

凤子墨仍是不解,口中嘟嘟囔囔,这才随语柔走进殿门。

“哼,跑得倒快。”西陵谷郁轻哼一声。

“姑娘说什么?”这话倒是被凤子墨接了去。

“没什么,你们不是要对弈么?什么琴啊棋啊的我一窍不通,你们慢玩,我先走一步。”自顾自说着,脚下的步伐已朝后殿迈去。

这下倒成了凤子墨愣在原地了,今天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集体中邪了么?

刚才一个还吵吵着要来桃夭宫一同下棋,可刚来见到这姑娘竟然不知何故就走了。

这另一个才刚到殿中似乎是要迎谁,可那一个刚走这一个也走了。

“她是我闺阁中的一位朋友而已。”语柔道出了凤子墨心中的疑惑:“墨王爷,只是这赌注仍旧是琥珀棋子么?”

果然,一旦提及这琥珀棋子,凤子墨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去。如果此时是夜晚,定能从他的眸中看见两道森森白光。

依旧是两阵厮杀的惨烈,深浅两色的颗颗晶莹总是在沉思中轻轻落下,又在瞬息中被削去一片。

然,此局的结果却是不若从前,始料未及的天色也终将暗淡下去。

“我输了。”语柔将手中剩余的棋子握于掌中,如流沙一般坠落到棋盒中,是极有规律的“噼啪”清脆之声。

毕竟是惦记了很久的宝贝,本应是欣喜若狂的神色,而此时双眸轻敛静的让人不安的神色如根根银针分明刺痛了语柔的眼,心中一颤,但终究没有流露在脸上。

“墨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终是沉寂的无法探寻,沉吟片刻才问出声。

已到掌灯十分,院内林立的宫灯被宫人们依次点亮,烛火透过纱娟染得一地昏黄。

而对面那人抬起的瞳孔中却是清晰如星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但似乎并非是因为欢喜,而是一股嘲讽之意。

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第68章 万事俱备东风起(下)

“三嫂大可不必这样,我既愿意迎娶王妃,那必是我心甘情愿。三嫂并不欠我什么。”

语柔回视那暗沉如墨的瞳仁,这人的眼睛,定然是像了先皇吧。要不怎么会与同父异母的那人有六七分的相似呢?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若是墨王爷愿意这般想,那就全当是本宫献于王爷大婚的贺礼,如何?”

回应她的是疏离的目光,和着凉薄的月色。分明是散漫的模样,但语柔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然而此刻却想不了那么多,只是用指尖拈了一枚棋子细细摩挲。

古书有云:东海仙人岛,有琥珀棋子,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千年而方得一枚。如此三百又六十一,一一精雕细刻,方得一副。彼时松香绕鼻,乃当世珍奇。

年幼时每每读到此处,都会缠着师兄踮起脚尖问道:“师兄,这琥珀棋子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师兄的棋艺高出自己太多,即便是自己日日不间断的练习,可终究是赢他不得。

小小的心便无限向往这也许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之物,以为得到了它方能在掩盖棋艺上的逊色。

没想到,自己有口无心的多番询问,师兄竟然真的下山出海去寻这传说之物。

而且一去,就是三年。

那是头一次见师父怒气滔天,将自己狠狠责骂一番不说,一狠心竟不再允许自己上山。

语柔在山门口跪了三日师父的气都不曾消,无奈只得回到家去。明里暗里派人多方打听师兄的踪迹,可终究是音讯全无。

这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柔才知晓恐慌,害怕。万一,师兄当真一去不复返……

紧紧按住额角,不敢再想下去。仿佛只要多想一分,师兄便会危险一份。

一千多个日夜,语柔无一刻不在担心,更不敢上山询问。害怕见到师父冰冷的脸,更害怕得知那令自己夜不能寐的答案。

终究一个夜晚,语柔被窗外一声轻唤惊醒:“语儿,语儿——”

这分明熟悉的声音,却带着自己不曾熟悉的嘶哑,在这无边的浓稠夜色中变成乍亮的烛火,照清了一切。

这是——

“师兄——”

语柔再也控制不住,豁然起身翻身下榻,连鞋都来不及穿。冰冷的石板却是被火热的足尖踏上,一刻不停的猛地将门推开,几乎连来人的面容都没看清便一把环上那精健的腰,紧紧抱住。

生怕自己一松手,面前这人就会如三年前那一日消失不见。或是一松手,又发现这不过是梦境一场。

而透过掌心的温热,鼻尖这熟悉的气息,让一颗扑通乱跳的心终于沉寂了下来。是了,是师兄!

一向倔强自比男儿,从不肯轻易落泪。幼时习武不小心摔断了胳膊,都只是紧紧咬着牙任凭水雾弥漫眼底都不肯落下泪来。此时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簌簌滚落,声音哽咽:“师兄,语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抽泣的无限委屈。

那方才僵硬的身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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