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倾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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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兰若卿面上仅剩的一点笑意再也挂不住,她却笑的更欢:“我待在他身边,是我的事。再不济,也是他的事。只是不知,姑娘有什么权利过问?不过嘛,”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姑娘既然來了,语柔也定不能叫姑娘白跑一趟。或许该与姑娘算算旧账才是。”
兰若卿一怔,继而冷笑连连:“以你的武功,你觉得,你杀的了我?”
语柔嘴角亦是噙笑,明明声音软的如同棉絮,可那字字浸血的话语却让人浑身发抖:“谁告诉过你报仇一定要杀人才行?你一生之中连国家骨血至亲都可以不要,偏生将一个人看的最重。你说,若是我要了他的命,或是要了他的心,难道不比杀了你更痛么?”
第37章 红颜未老恩先断(上)
“你,,”她一张绝色的脸却因怒意而扭曲:“你真以为他心中有你?他不过是图个新鲜。你还不知道吧,自打你离开之后有多少人想要抓住你。”
“为什么?”这样突如其來的话倒让语柔为之一愣,继而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他们认为你是他的软肋。向來目空一切的轩王竟然会有软肋,他们自然觉得只要得到你,就可以借此來威胁他。”
语柔的身躯猛地一震。这么说,这才是轩王说她薨逝的真正原因?让别人以为她死了,好让别人再也拿捏不住他的软肋?那,他为什么又要将自己带回來?
兰若卿见她不答话,又继续说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会允许自己有软肋存在。阮语柔,就算你现在在他身边,他也不会爱你!”
冷风忽过,拉回了语柔的神思。
她眸色沉了沉,忽然走近她,嘴角泛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接着微微低下头,附耳对兰若卿说道:“或许是你还不知道吧。凤轩黎他,是我的杀父仇人。”眼角瞥见她错愕的神色,她笑意更甚,转过身去,将被风吹散的发丝别至耳后,才淡淡说道:“所以不管他对我是一时兴起还是如何,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他此时此刻眼中有我,就足够了。”
她不顾身后的兰若卿仍站在原地,已向掖庭宫走去。因为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做。
至于凤轩黎,她要的,不过是他死。或者是,生不如死罢了。
闲散的这几日,她也算是安定下來。之瑶仍住在桃夭宫,而小虎自打她回府也从未见过。虽说掖庭宫着实偏远,但轩王让她住在这里,倒是省了她一桩大事。
此时,她换下宫装,又寻出了一身寻常人家的衣裳。捂得密不透风,才闪身出了屋门。接着翻过府墙,直往城中走去。
一路行至市井繁华处,颇有目的的于一栋四檐飞翘的楼阁前站定。这条街是京都最繁华的街,这楼亦是此街上最为热闹的一栋楼。
正红朱漆大门此时豁然敞开,映出一室灯火辉煌。轻歌曼舞从洠в泻下5牡窕ù拌蠡夯阂绯觯锶崽а劭聪虺嘟鹭叶钌狭煞镂璧娜龃笞帧耙鞔郝ァ薄
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得举步走了进去。
立于石阶上在吟春楼门口招呼客人的徐妈妈见一个素衣女子走上前來,忙挥舞手中的丝帕欲将她拦住:“这位姑娘,,”
语柔一怔,抬起头來看她:“叫我么?”
徐妈妈见她抬起的脸更是愣在,这样的绝色,只怕与鸢娘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语柔只定定的瞧着自己半晌不做声,以为她认错人了,微微错身准备向楼中走去。
徐妈妈这才回过神來:“这位姑娘,不知來吟春楼有何贵干?”
语柔淡淡答道:“找人。”
徐妈妈心里咯噔一下,这女子该不会是谁家的妒妻打上门來了吧?她忙凑上前去,堆起满脸笑意:“请问姑娘要找的人姓甚名谁?”
“花魁。”
第37章 红颜未老恩先断(下)
徐妈妈一愣,还当真是上门寻仇的。见语柔又要向前行去,赶忙一闪身挡在了她身前,手中丝帕晃得语柔眼直晕:“这位姑娘,青楼可是不许女子进來的。”
闻着她身上的脂粉香气,语柔皱皱眉,不着痕迹的避开两步。却听徐妈妈又自顾自说道:“姑娘啊,哪个男子不是喜欢寻欢作乐的。不过就是玩玩罢了,可莫要吃味啊。若是就这样贸然闯进去了,可是给你的夫君洠Я场5绞卑。慌戮偷貌怀ナЯ恕!
她边说着,心中还暗想着,不知她是谁家的夫人?徐妈妈将这段时日鸢娘侍候过的有头有脸的入幕之宾想了一遍,难道是薛小侯爷?又或是卫家的二公子?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來,这厢语柔却低低笑了一声,感情把她当作是來捉奸的悍妇了。她笑毕,又戏谑道:“难不成只许男子來寻欢作乐,女子便不行么?”
她再次绕过徐妈妈,转瞬间已行至大堂。
徐妈妈一怔,继而满脸错愕。这姑娘感情是來这里喝花酒的?但,于情于理都不合啊!她想毕,这才回身抬步欲追时却见迎面飞來一物。她赶忙伸手接过,却是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语柔的声音再次传來,不过这次却俨然已离得甚远:“放心,我是去找花魁拜师学艺的。”
徐妈妈怔愣了半晌,豁然喜上眉梢。这位姑娘,竟是也要入吟春楼么?以她的姿色,再好好管教,成为花魁必定指日可待啊。
四顾下却见厅中或饮酒或调笑的客人姑娘们闻言均是愣住。她赶忙走至大堂中,捂嘴笑道:“这可是我们吟春楼新來的姑娘呢。”
***
语柔行至二楼,一把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鬟:“你们的花魁住在哪一间?”
那小丫鬟将语柔上下打量了半晌,才回道:“花魁……姑娘是说鸢娘么?”她摇摇一指一扇独门:“在那里。”
语柔点头谢过,走到门前犹豫了片刻,终于抬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小丫头将门打开,见到语柔愣了一愣,才问道:“姑娘找谁?”
语柔淡淡答道:“我找你家主子。”
那小丫头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请姑娘稍后。”言毕又将门关上。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那个小丫头躬身道:“我家姑娘请你进去。”
越过一座几笔水墨淡淡勾勒出苍松翠柏的素雅屏风,就看到长长的梨花木案几和一副水晶珠帘后,身着水碧色烟罗裙的女子安然而坐。见她前來略略抬眼,声音是如莺啼般的细软绵长:“不知姑娘來找鸢娘所谓何事?”
语柔略略打量室内陈设,觉得自己要不就是从前对青楼女子着实有些偏见,要不就是这鸢娘太与众不同。
她掀帘而入,在鸢娘对面席地坐下,嗓音似乎很是恳切:“能否借一步说话?”
鸢娘面露疑惑,仍是转眼对立于一旁方才替语柔开门的小丫头说道:“婉儿,你去泡壶好茶。”
见婉儿的身影退出屋外,才又对语柔道:“姑娘是來兴师问罪,还是另有他意?”
第38章 欲盖弥彰总倾覆(上)
语柔闻言笑了一声,为何都觉得她是來捉奸的?她穆语柔觅得的夫君,是必定不会流连于风月之场的。
她将眸光转向面前的鸢娘,仍旧是一副恳切声调:“我是來向姑娘拜师学艺的。”
“哦?”鸢娘眼底闪过诧异的神色:“不知姑娘想学什么?歌,舞,还是琵琶?”
语柔摇头道:“都不是。”虽说这几样她恰恰都不会,但她此番的來意并不在此。
“鸢娘自问这些艺技还略略能入眼些,其余的,在京都中都排不上名号了。姑娘既來找鸢娘,不是要学这三样,那又是慕着什么而來?”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柔和光晕微微跳动。语柔双颊忽然就泛起一抹薄薄红晕,却仍是面不改色的说出了接下來的话:“我來向姑娘讨教,如何能取悦一个男人。”
这话太过语出惊人,鸢娘蓦地瞪大双眼,半晌忽然笑了起來:“以姑娘的风姿,只怕多的是男人为之倾倒,又何须学呢?”
语柔撑腮任由双眸陷入迷蒙之中,再多的人,也不是她想要的。哪怕曾经南宫焕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她也只对他存有感激之情。
之后尹书凡为了她不惜抛下江山战事,她闻之震撼,亦是洠в邪街摹
她想相伴一生的只有一人。但这一世她无论与谁相爱都无可厚非,偏巧不能是他。
她如今要的,只是他的命,或是他的心而已。
她伸出细长指尖轻轻叩在案几上,一下一下,念出心中所想:“有姿色是一回事,如何能将姿色好好利用又是另一回事。从前用惯了真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假意迎合一个人。”眼波转到对面若有所思瞧着她的鸢娘身上,莞尔一笑:“姑娘对这桩事,不应最是擅长么?”
鸢娘面上的柔软神色收回了几分,总算摆出一副认真模样:“常言道红颜未老恩先断。鸢娘瞧着姑娘也非等闲,又何苦要以色侍人?”
语柔垂下眼睑,低低答了一句:“洠в邪旆ǖ陌旆ā!
***
因着夜间回到王府已过了子时,第二日又需得早起前去临华殿,语柔脑中整日都是一片混沌。看着青玉案奏折上的字迹越來越模糊,洠套【痛蛄烁龉贰
凤轩黎手中的笔一顿,目光直直扫过來:“昨夜洠妹矗俊
语柔赶忙伸手捂上唇边,模棱两可的唔了一声。想到昨夜鸢娘教给她的……颊边禁不住又飞上两朵红云。
凤轩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直看到她面颊越來越红,才似乎满意的低下头去,又问道:“有什么心事么?”
语柔不经意地用冰凉指尖覆脸企图将那火热的温度按压下去,心道今日轩王倒是与寻常不同,竟然关心起她來了。
可怕他疑心,只得随便敷衍了一句:“不过是屋内炭火不够旺,冻醒了几回。”但又忍不住一句话顶了回去:“王爷倒是对下人体恤的紧,连下人的心事都要过问么。”
凤轩黎笔下未顿,也洠в性俅鸹啊
第38章 欲盖弥彰总倾覆(下)
自此,语柔白日在临华殿中当差,夜里去吟春楼向鸢娘讨教。一连三日,她神色一日疲惫似一日,眼底更是隐隐泛出乌青。
待到第四日,语柔踏着夜色疲惫的走进房中。就在准备一头扎到榻上时,忽然就僵在门槛处,脑中的困意驱散的干干净净。借着投进來的朦胧月色,她看见凤轩黎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榻上,听见响动微微抬眼,声音冰冷如此时屋外的天气:“回來了?”
语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闻言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木讷的问了一句:“王爷深夜來掖厅局作甚?”
而凤轩黎却至若未闻,声音还隐隐泛着怒意:“你也知道是深夜?”
语柔揉着额角驱赶睡意,此时当真洠в辛ζ胨纾坏梅淼溃骸盎骨胪跻亓倩钤缧┚颓薨伞=褚棺攀涤行┩砹耍魅杖绾未ΨN叶己谩!
边说边向床榻走去。
然凤轩黎却不为所动,施施然半倚在榻上:“今夜本王睡这里。”
“睡这里?”她的手蓦然僵住,睡意都驱散了几分。
“有何不可?”凤轩黎挑眉反问,面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幸得屋内昏暗并不明显。他顿了顿,又状似若无其事的补了一句:“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愿意睡在哪里,就睡在哪里。”但这句多余的解释其实颇有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然此时语柔脑中是一团浆糊,根本洠Хǘ运幕吧罹俊K皇且馐兜椒镄杞褚咕谷灰拊谝刺终獾仁膛〉牡胤剑闹崔中宰优率蔷龆艘患拢焖聛矶嘉薹ǜ摹
念及此,她瞥了一眼狭小的床榻,又瞥了一眼被冷风吹的直响的窗棂。强压下要转身出门在廊下将就一夜的冲动,爬上床榻缩在墙角,洠в性诙
她现下对自己的处境认识的倒十分明确,她打不过他,又赶不走他,还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这几日着实累极,她头挨着枕头还洠棠灾幸咽腔杌璩脸痢K渌瞪肀咚乓桓鋈耍菽谌杂行├洹K唤亲Я俗В战约何嫜鲜盗恕6蟾芯醯揭桓鑫屡潮Ы等牖持小
她挣了挣,洠д蹩P闹羰窃俜纯怪荒苋莵砟侨说牟辉茫詈蟪钥鞯幕故亲约海簿筒辉俣T律贡∪缢腹”〈拌谙列〉氖夷谕冻銮车庥啊K饷喑ぃ难燮げ蛔〉拇蚣堋R簿筒还苌肀吣侨耸撬痪跏峙汀8慰霰蛔右沧攀敌×诵K阃俏屡牡胤剑淞瞬洌植淞瞬洹=幼疟懵獾慕燮こ脸零厣稀
模糊之中她似乎听到一句:“唔,这里确实冷了些。”
她却來不及思索这句话,只是心道自己打了个哈哈就让他洠в性偌绦式褚棺约喝チ四睦锏故巧鹾纤男囊狻V蟊憬磺卸寂琢丝仕ァ
然第二夜,她才总算明了为何精明如轩王对自己深夜出府并洠в猩钊胩骄俊
第39章 无处遁形难逃身(上)
第二日清晨,待语柔醒來时枕畔已是空空如也。她揉了揉松懈的睡眼,暗自思量或许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