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倾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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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还寒春意淡,本就是春寒料峭,而口中那冷冷的气息更是让人浑身一凛。
语柔也闪身而出,刚欲动手,却听到凤轩黎的声音里隐隐含了怒气:“阮语柔,你给本王好生在屋内待着!你的事情等会再说!”遇到刺客这种事,别的嫔妃早就避之不及,她倒好,竟然跃跃欲试起来,究竟有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女子!
事到如今竟还有有功夫分神去想自己的事。语柔扬了扬下颌,在院中扫视一圈,这些黑衣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人数众多,若不小心应对今晚怕是要折在这里了。当下冷声道:“若只留你一人在此,只怕你再也见不到你的爱妾们。”说罢手中缎带已缠上其中一人的佩剑,轻轻一勾,剑便已落入自己手中。
黑衣人们相互使了眼色,这女子的功夫不容小视。当下定了定神,便极其默契地分成两队向面前这二人攻去。
凤轩黎愠怒,这女人从不让自己省心。剑花轻挽便贯穿了面前两人的胸膛。回头却见语柔已被三人围攻,微一走神,一道寒光已近在咫尺,避之不及,胳膊上生生挨了一剑。
语柔反手挡下面门袭来的刀,已开始微微气喘,强忍了心下的不适,一剑割断了面前黑衣人的喉咙。战局越来越混乱,语柔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以剑支撑住身体,勉强站住。
“阮语柔!”凤轩黎一掌拍开挡住去路的黑衣人,飞身跃道语柔面前,一手扶过她的肩,低吼道:“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么,别太高估你自己!”
“呵。”语柔吃力的笑笑,谁愿管你,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
就在这时,院中跃入数道身影,齐刷刷地挡在了两人与黑衣人之间。轩王揽过语柔,眉宇之间隐含了怒气:“涯,你来迟了。”语柔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轻轻的笑了。看来自己命不该绝呢。
涯单膝跪地,对轩王道:“属下来迟,先容属下解决了这些人,王爷再怪罪也不迟。”说罢朝院中的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见占不到便宜,便已无心恋战,匆匆收了手就想遁走。凤轩黎见状冷哼一声:“留活口。”
轩王拷问囚犯的狠辣,眼前这些人无不听说过,心下慌张,转身欲走。而暗卫却不给这些人机会,两拨人厮杀在一起。
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少,凤轩黎才放下心,复又看向怀中的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虚弱。像想起什么似的,皱着眉说道:“本王说过,还不需要一个女子的保护。”
语柔正欲说话,却看到远处一抹黑影,看着这处防护薄弱,便攻了过来。
糟了。语柔强提了真气,用了十足的内息纵身一跃,反身挡在凤轩黎身前,生生接下了黑衣人打来的一掌,自己的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昏迷之前,依稀看到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凤轩黎从未如此愤怒过,说是要留活口,却将黑衣人全部抓了起来,关入了地牢。用了极其严酷的刑法。名为逼问,倒像是一味地发泄。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心竟莫名的疼起来。这样傻的人,自己明明可以应付,为何要替自己挡下那一掌。越想越烦,对着外面吼了一声:“太医!”
赵太医早已在门外侯了多时,一听到喊声,立马推开门进去。
凤轩黎绷紧了脸,沉声道:“已经一天了,她为何还没有醒。”
赵太医抖了抖,看了看轩王难看的脸色,低头瑟瑟地说:“回禀王爷,王妃她……王妃她这几日身子太过虚弱,隐隐有风湿之症,又过度用了真气,所以才迟迟未苏醒。想必……”抬头看了看轩王越来越阴暗的脸色,继续道:“想必再过几日便会醒来。”
“虚弱?前两日本王还见她生龙活虎的紧。张德,”凤轩黎轻喝一声,“去将狱卒带上来。”
不过须臾,张德便带了狱卒来。凤轩黎打量着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狱卒,不急不缓道:“本王让你好生照顾王妃,如今却身体虚弱一病不起,你做何解释?”
狱卒不住地打颤,这几日都是菱妃亲自给地牢的那位送了饭来,受宠如菱妃,狱卒以为是王爷亲自吩咐的,毕竟关着的还是王妃,也不敢怠慢了。
看着食盒中的饭菜尚算可口,这偏生这王妃一口都没动。
见狱卒不说话,凤轩黎冷哼一声:“拖出去,打五十军棍。”狱卒大叫冤枉,凤轩黎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哼,真当自己是摆设么,敢在自己的眼皮下面耍手段,这王府,当真该是肃清了。
第11章 明眸善睐始出来
日月更替,语柔睡了两天两夜,凤轩黎亦守了两天两夜,用膳,处理朝政,全在临华殿。事已至此,却是换了王府众人的一声叹息。
凤轩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想必是因为她的能力对自己还有用,亦或是她替自己挨了一掌心存感激。
榻上的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昏迷中的她像是卸下了全身的防备,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缩成一团。见过淡然如她、冷漠如她、坚毅如她,就是未见过这样……脆弱如她。伸手抚上语柔微皱的眉,却如何都抚不平。凤轩黎轻叹,像是对着她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女子柔弱一些不好么?为何要如此强势……”
欺身上前拿了帕子,笨拙地替语柔擦着额前的冷汗。面前这人却是极其不舒服的模样,眉头微皱,身子向后缩了缩,竟像是在睡梦中躲着他。
该死,连睡着了都这么麻烦。双手按住语柔的面颊,却生出一种奇怪的触感。心下疑惑,拿起擦过汗渍的帕子反复查看,帕子上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肉白色。凤轩黎面色阴晴不定,命人拿了热水来,沾湿帕子向榻上尚且毫不知情的人脸上擦去。
凤轩黎眉头越皱越紧,直至眼前出现了一张精致地小脸。全然不似之前的清秀,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仿佛是……仿佛是美的不属于这凡尘俗世。不点而朱的唇微张着,凤轩黎震怒,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榻上的人。
这时门口传来张德的声音:“王爷,七王爷来了。”凤轩黎收回了手,神色如常道:“让他进来吧。”
凤子墨跨进屋内,一眼就瞥到屋内金漆彩油的雕花大床上有一女子静静地躺着,眉如翠羽,肌肤胜雪,自己的三哥坐在床榻上,倒像是……在守着她?这倒是奇了。
当下了然道:“恭喜三哥又得佳人,”只是这佳人眉宇间却好生眼熟,细细想了,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罢了,若是见过惊艳如此的女子,自己怎会不记得,“难怪四哥吩咐你今日启程去暗查赈灾银两的事,你现在都未动身呢。”
凤轩黎皱眉看看床上的人,没被吵醒。这才安心起身,对凤子墨道:“出去说。”
门外侍女们安静的候在一旁,张总管吩咐过,王妃在屋内养病,让大家都轻声行事。见轩王和墨王出来了,微微福了俯身,复又站好。
凤轩黎一挥手,众侍女依次退了下去。
被凤轩黎推出门,凤子墨更加迷惑:“三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凤轩黎抿唇,想了半晌,方答道:“子墨,去回了皇上,由你代我去暗查。”
凤子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三哥向来以国事为最重,如今竟然委托了自己去?”难道是因为屋内那女子?三哥,红颜祸水呀,况且,你不是刚得了王妃,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能这般不念旧情啊。何况,我倒是觉得那人很好呢。”想着这话,不自觉就说出去了口。
凤轩黎面露一丝尴尬,别过了头,别扭地开口:“她便是阮语柔。”
凤子墨愣住了,像是在慢慢消化这一系列的事情,极慢极慢的开口:“那之前在桃夭宫看到的是谁?”枉自己白白喊了半天三嫂。
凤轩黎微冷了神色:“她易了容。”
繁复的宫道上不时有宫人走过,蜿蜒如此更是像极了谁的心思。远处隐隐传来钟声,凤子墨这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那三哥打算……”以三哥的个性,断不会留如此神秘之人在身边的。
而凤轩黎只是淡淡道:“不急,再看看罢。”
隔了许久,就在凤子墨觉得轩王已经怒极之时,却听凤轩黎说道:“只是家、国、天下,所以这次我让你代我去,是想好好看看这日日呆的轩王府!看看平日里是否是我太过仁慈了!”冷哼一声,复又开口:“此次路程遥远,你定要小心,我估摸着,这次的来的刺客与这事脱不了关系。”
却听着内室一个声音悠悠说道:“王爷若是不去,语柔岂不是小命不保了。”
凤轩黎愣住,身体却已不由自主像内室疾步走去。推门进去,只见语柔斜倚在床上,一手扶着雕花的床沿,青丝泄了满头,一张素净的小脸却微微泛着白,眼波流转处隐隐让人含了几分心疼。
心中的万千头绪似是被什么轻轻压住,就像是一双温热的手捂化了千年的寒冰。
凤轩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你醒了。”语柔点点头,看着轩王问道:“刺客呢?”
一提起刺客凤轩黎脸上浮现出一抹恼怒地神色,走入屋内坐下,抿了抿唇,道:“死在地牢了。”
语柔轻轻哦了一声:“可是问出什么了?“见凤轩黎摇头,语柔了然:“能派来如此程度的刺客,想必思虑也是万分周全的,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凤轩黎冷冷一笑,是根本没拷问,直接折磨死了。刺客牙里藏了剧毒,早在捉住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的牙拔了。
却见语柔笑的如同四月和煦的春光:“轩王府当真是名不虚传,连地牢这几日都热闹的紧。”瞥了一眼轩王难看的脸色,掀开锦被就要下床:“我要回去了。”
殿外,张德听说王妃醒了,连忙唤来之瑶,让她拿了药进屋服侍。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还是跟在身边的丫头贴心些。
之瑶满心欢喜,小心地端了药,脚步却匆匆向内走去。进入殿内,看到语柔要起身,赶忙去将语柔扶着躺了下来。手触及之处,却是骨头搁着手生疼。几天不见,人都清瘦了一圈。心下一疼,这才看见殿内的轩王和墨王,才想起来请安。
正欲拜下,凤轩黎却扬手道:“来的正好,服侍你主子喝药吧。”
像是看到什么嫌弃的东西似的,语柔嘟了嘴:“我不要喝药,我已经好了……”
之瑶不语,只是默默地把药递了过去,见语柔不接,才又道:“主子,您才刚好,这几日又滴米未进,为了自个儿的身子好歹喝了罢。”
凤轩黎看着这一主一仆僵持不下,当即上前霸道地抢过碗,用指尖勾住语柔的下巴,无不邪魅地道:“王妃,可曾听过以口渡药?现在这般抗拒,是想要本王亲自喂你么?”
听着门口凤子墨幸灾乐祸地笑声,语柔的脸腾地红了。之瑶也偷偷地笑了,看着眼前的两人,轻轻走出屋,关上了门。
只可惜自己大病初愈用不上内力,不然当真一掌劈过去。语柔一把夺过碗,一扬头将药汁饮了干净。恨恨地瞪了轩王一眼。
凤轩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看着语柔道:“皇上前日下了旨让本王去民间暗访。”
语柔面色不好地嗯了一声:“语柔几日前就告诉过王爷了。”
凤轩黎面无表情道:“本王要你同去。”
偏头想了一会儿,语柔柔声道:“臣妾才大病初愈,不适宜远行……”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听着语柔略带了讽刺的声音,凤轩黎上前,一手撑住床沿,将眼前这人扣在床榻和自己的臂膀之间,鼻息间全是淡淡的幽香与药香:“王妃现在这张脸,本王当真是爱的紧呢。”看着语柔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凤轩黎似是无意的又向前凑了凑,语柔感到自己的面颊擦着这人的发,微微生了痒意。一双手轻轻抚上轩王绷紧的双臂,不待轩王做出反应,张口便咬了上去。
凤轩黎身子一震,身子微微离开了眼前这人。语柔抬了眼眸,却感觉手中一片濡湿,摊开手来,暗淡的红色便入了满眼,宛若一朵朵开败了的蔷薇。
不知为何眼中竟然流露出惊慌的神色,就要挽起轩王的衣袖。凤轩黎却抽回了手,低垂的眸子辨不出喜怒,只是替语柔轻轻掖了掖被角:“你才刚好,现下别乱走动了。“
语柔呆呆地问道:“明明我咬的不重,如何会出血了?”凤轩黎又好气又好笑道:“阮语柔,你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浆糊么?”聪明时竟能对朝堂之事运筹帷幄,蠢笨时……凤轩黎黑了黑脸,看着语柔又不安分的探出手,牢牢抓住自己的胳膊,轻轻掀起了袖子。
内里的衬衣已经染红了一片,皮肉微微外翻着,只有止血用的绷带草草地缠绕着,却是因为动作过大而微微错了位。
语柔恍然大悟:“那日刺客伤的?为何不做处理?”
见轩王没有答话,便对门外唤道:“张德,叫太医来,王爷伤到了。”
门外张德答应着,正要去传,门内却又传来声音。
“不必,”凤轩黎静静放下袖子,“小伤,叫涯来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