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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娇妻不下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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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深飞也不去同她理论,只是唇边含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笑得苏苏浑身不舒服。她低下眼睛去,端了碗喝了口汤,又问他:“那个女人的事,那个对我下了毒的女人,你知道多少呢?”
这次他倒是干脆了许多,没有遮遮掩掩地:“你对江湖上的事不了解,所以大约也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神秘门派,被人称之为森罗殿。”
她果然没有听说过,可是这不妨碍她要知道的内容:“那女人,与这个森罗殿,有什么关系么?”
“哎,”他轻点了点头,“她是森罗殿的阎罗女!”
“我表妹与她有什么过节,她要杀她?”
“这你不应该问我。”他笑着站起身来,“你慢慢吃,不够就再叫,我去外面走走。”说着出了店门,也不管苏苏在后面被气得咬牙跺脚。
   



、050锦心

日头渐渐斜了西,从客店窗子照进来的光一格一格地退回去,似只是一眨眼间,本来还算明亮的店堂就变得幽暗起来。
段深飞已出去了两个时辰了,在这之间,苏苏也没有闲着。她让店伙计领她到后院里去洗了脸,并借了店老板娘的妆奁理好了头面,这却也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之后剩下大半的时间她就干坐着,坐得昏昏沉沉,也许是因为昨个儿晚上不曾睡好的缘故,她坐在椅子上竟然打起盹儿来。
突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惊得跳起来,才要骂一句“你怎么去了这许久”,然而转脸一看,那人并不是段深飞,却是店伙计。她笑了笑又坐回去,店伙计道:“那位公子怕是不来了吧,小姐要不要住店呢?”
她拿手揉了揉毯子,心里竟是阴凉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来了?”
伙计顿了顿,似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臆测说出来,苏苏抬眼看他:“你就说,你说错了,我也不怪你!”伙计才道:“不瞒姑娘说,我那会子出去,看到那位公子骑马跑得远了,我以本他只是出去溜溜马,不想到现在也不见回来,所以,我就想——哎,我也是胡猜的,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我看这天也晚了,那公子回来,你们也不好晚上行路,莫如在这里住一晚。”
“你有心了。”苏苏拿出二钱的一块碎银子打发了他,自己就又翘首以盼,她还是第一次抱了这样的心思,希望段深飞快快出现,然而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告而别,在以前,她当然也无所谓,只是这时候怎么一样呢?可她自己又想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分明还是那个她,只是形单影只,让她觉得心里寂寞得可怕。是了,她只是怕寂寞,想找个人陪着,依靠着,并不是因为他是段深飞,就有什么不同。他对她不该有别的意义!
等到了掌灯时分,店伙计又过来催问,她叫了几个小菜吃着,看夜色一时深似一时,知道他不来便是不来了,他又把她摆了一道。她怎么会有一点儿相信他了呢,相信他会帮她,他不过是耍她罢了。
她只觉得心里沮丧莫明,还有一些些抓不住的痒痛,像被什么轻轻蜇了一下。她不该再去想段深飞这个人,现在更紧要的是找到段景飞,那老头子不是讲段景飞与卓凤仪在定远么,那么她就去,一个人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的好处,至少决定去做一件事,不会有人在一旁啰唣,说这不行说那不行。
她叫店伙计给自己开一间上房,并准备一桶洗澡水,她又问老板娘讨了些丁香味的香胰子,一些发药,一些面脂,这些自然要算钱的,索性她还有钱。直到她泡在热水里,依旧止不住对段深飞的怨念,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怨恨一个人,他怎么能就这样把她丢在了这里呢,心里不会有一点内疚么?在她对他渐渐放下了戒心的时候。
那窗子突然一响,她惊得一哆嗦,朝那窗子望去,只见月光铺满了窗户,白茫茫地,却在那白里横斜出几只树枝桠,张牙舞抓,风一吹,簌簌抖动着冲过来,打在窗户上,又是一响。她才松了一口气,拿棉巾子草草擦干了身子,把衣服披上,才趿着鞋要上床去,不想那窗子猛然急促而又轻悄地响了五六下,分明是有人在拿手轻轻扣。
会是谁,会是段深飞么?他一向是这样神出鬼没给她“惊喜”。想到这些,她心里蓦然爬上些欢喜,迫不急待地拉开了窗子,然而跳进来的那个人,极纤秀娇小的肢体,是个女子,她看她的脸,完全陌生,并不识得。
她向后跳了一步,质问她:“你是谁?”
女子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一通,很不客气的眼神:“也不过如此!”
苏苏咬了咬牙:“我想我与你并不认识,你到底是什么人,半夜里闯到我屋里来意欲何为!”
女子听得笑弯了腰,随随便便地坐进了椅里,微微带黄的肤色,像是盛开的小葵花:“怎么说我闯进来呢,分明是你开窗子放我进来的呀!”
“那我现在请你出去!”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她扬了扬眉,看到桌上的一盘栗子糕,便自顾拿起一块吃起来,“有人让我给你带个口信,听不听由你。”
“谁?”
“他姓段。”
“段深飞?”她有些惊喜地叫,想他原来还算是有些良心。然女子托着腮瞅了她一眼:“原来你相好的这样多,那个人,倒不是什么段深飞,他是段景飞!”
她狐疑,以段景飞的那个性子,对她似乎顶讨厌的神气,怎么可能让人带话儿给她,他早恨不能摆脱她,不过是碍着卓凤仪,他不好发作,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这驿站给火烧了,他没有了再要照看她的理由,因为分身乏术,卓凤仪不是受了伤么!
女子并不知道她心里这番心思,一壁吃着糕一壁道:“他让我告诉你,离他远一点儿!”
苏苏听得一怔,既而扬声大笑,这不正是段景飞么,她所认识的那个鲜少给她好脸色的段景飞,就该是这样不客气的语气,叫她“离他远一点儿”。女子看她笑得怪异,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她猛然止了笑:“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下面街上遇见一个人,他指给我你的窗子。”
“谁?”苏苏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是谁,谁在暗中监视着她么,连她住哪个房间也这样一清二楚,她忙推开窗子看,可是街上黑洞洞的,连个鬼影子也不见。
女子促狭地笑了笑:“那人早走了!”
“那人,又怎么知道,你在找我呢?”
女子就笑得更起劲儿了:“我怕找你不见,特为作了这个东西。”她说着伸手自怀里掏出个纸团,摊摊开,上面正写着六个字“苏苏你在哪里”。女子歪头看她:“我没找错吧,果然你是苏苏吧?”
苏苏点了点头:“我是苏苏——你才遇到那一个人,是个什么样子?”
“这倒没注意,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盯着人家大男人的脸看呢,我就知道他长得很高就是了。”
苏苏蹙眉,她想自己认识的这几个男的,个头都不算矮了,这怎么判断是谁呢,想想也觉得泄气。她对女子摆了摆手:“这不去说他好了,那么姑娘可见到段景飞身边的那位姑娘么,她可受了伤,他们到底在哪里呢,在定远么?”
“并不曾见他身边有什么姑娘,也许当时两人未在一起也未可知,谁晓得呢,其它的么,便无可奉告,他不叫我说,我收了人家银子,总要替人家办事!”
苏苏点点头道:“既如此,真多谢你,你说的我已知道了,就请回吧!”
   



、051惊心动魄

那女子把最后一块栗子糕吃完才一挺身跃出了窗子,苏苏扒着窗台,直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阒寂的夜色里。她缩回身子,拿了罗带随意把湿发一绾,又将裙子撕成两半扎在腰上,干脆利落,便赤手空拳地跑下楼去。
店堂里点着一盏幽幽的油灯,伙计正把椅子往桌上码,听到脚步响回身瞧,便瞧见苏苏匆匆跑下楼来,这样一副爽脆直白的装扮,吃了一惊:“姑娘,你这是……”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丢下一句“有事,去去就回,请给我留门”便推门跑了出去。
她不能相信刚才那个女子,怎么能相信呢,女子才进来便露了一句“也不过如此”。若然她只是个单纯捎话的人,不能有这样一句“感叹”。
然走进冷煞煞的空气里她不由就打个冷战,这镇子太小太僻远,天一黑人们就入了睡,像是一群栖在林子深处作息准确的鸟。所以这个时候,两条街上都是黑黢黢没有灯光,黑暗肆无忌惮地伸展着躯体,满地都是可疑的影子,张牙舞爪,在暗处一晃,又不见。苏苏其实胆子顶小,她能勇往直前跟踪女子,完全是凭着先前一股子气,可是现在那女子已跟丢了,气也便散了,再拢不起来。
只是这个地方,真没有让她退回去的勇气——这正是镇子外面一处坟地,她脚下枯树叶子枯草,积得太厚,踩上去软绵绵像踩着一具具尸体。
她瑟缩着身子,看着那隐在暗处一块一块的墓砖,想要尖叫,可是叫不出来。她起了打退鼓的心思,却隐隐约约有讲话的声音传了来,这不仅不能令她有丝毫喜悦,以为是找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反而让她心里更加发毛,谁能保证这不是鬼魂的声音。青天白日之下她当然不信鬼,被实实在在的无神教育了十几年,她不能相信这东西,可是这东西在骨子里,在血液里,在合适的时候,它会跑出来的,譬如现在。
她要回去回去回去回去……然她的腿却自动自发地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她简直胆战心惊,只好侧了耳朵细细地听。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原来这样灵敏,抓得住一切细微的声响,树叶落下,在风里一抖身子,沙的一声。她仔细分辨那说话的声音,的确是女人的声音,悄悄地,避着人,虽然这种地方在夜深的时候,在正常的情况下,委实不会有人来。苏苏想她自己只是个意外,不能算在正常的范围内。
她伏下了身子,躲着一个一个坟包,爬到了一颗树后,手里摸到湿乎乎的草和叶,冷的,她想大约起了雾。
不远处有两道暗的影子,隐在一处大的坟包后。她探着身子张大了眼睛去瞧,依旧什么也看不清。然而从那种纤瘦娇小的身形上来判断,该是两个女子。
说话声又起来了,果然里面有那个捎话的女子的声音,离得这样近,她已能听得出来。
女子道:“婢子委实想不透那段公子,怎么会喜欢那个傻女,主子多少好,放着主子不喜欢,去喜欢她!”
苏苏咬了咬嘴唇,猜想这丫头说的段公子到底是谁,段景飞,亦或是段深飞。她说段公子喜欢那个傻女,傻女难道指的是自己么?可是她哪里傻来着,更何况两个姓段的都不喜欢她。也许她们说的并非她。
她定一定神,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又听女子道:“主子,难道就这样放过这姓苏女人么?”
另一个女子这时候终于开了口,低沉沉压抑的腔调:“自有使她吃苦的人,要你多操这心!”
女子跺了跺脚:“婢子只是不服气!”
她那主子轻笑了一声道:“不服气,你有何好不服气,你想和她换换么?”声音又柔了几分,“我晓得,你老早抱了这不安份的心思,打段郎的主意,我也不是那不容人的,此事办好了,到时便让段郎收你做个小又算什么呢。”
女子哆嗦着把身子伏在了她主子的脚下:“婢子不敢,主子莫要多心!”
“我并不多心呀。”那主子声音更小下去,苏苏在这边只能隐约的听到“你且安心”“从长计议”“我毕竟”“姐姐”等几个词,拼不出完整的话来。
然而这已尽够她心惊欲死了,虽然那主子声音怪声怪调,且低到不能再低,可她依然认了出来,凭那声音,那是卓凤仪。
卓凤仪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受伤是假的,或者根本是那个老头子对他们胡说八道。她叫这女子给自己捎话又是个什么意思,她明里头撺掇着段景飞带上自己,好让自己吃她这个情,暗里面却耍手段,要把自己给远远地甩开。
她竟是这样深心的么?难道真如段深飞所说,她早知道自己与段景飞的关系,这是她心里的刺,所以不除不快么?
这世界怎么这样疯狂呢?苏苏身子软软地伏到了树底下,干树叶子干草叶子贴着脸,一阵一阵凉湿钻进皮肤里去,她却是无知无觉,就连那两个人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她在这坟地里发了一个多时辰的呆,直到寒意一股股往身上打,她忍受不得,才爬起来一步一挨地走回镇子里。这一路黑也不可怕了,妖魔鬼怪也不可怕了,什么都不可怕了,她浑浑噩噩地,感觉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末后摸摸索索进了店里,竟然找对了地方,她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异,这街上的店面全大同小异。直到那店伙计掌着灯在她面前一站,她在一惊的同时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里有光,她是寻着这光回来的。
这一刻,她对他是多么感激。
店伙计看她这番样子,竟是关心道:“姑娘,你脸色怎么这样不好,莫不是出去着了凉了么?”
苏苏摆了摆手,一壁说:“我没事我没事”,一壁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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