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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娇妻不下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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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跑到门前大力推开了门扇,灯光密密如雨罩下,她在这雨幕里寻找段深飞。他果然坐在桌边,面色苍白,可是这苍白也只衬得他有了一丝出尘之意,并无损一些艳色。这时候他也抬眼朝她望过来,震了一震,嘴张了张,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老神医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也实在是因为想不到苏苏会大半夜里来他家听他墙角。
苏苏可管不了他们是个什么反应,大步走过去,扬手便给了段深飞一计耳光,这样清脆的响声,在这诡魅安静的夜晚,简直洞彻云宵。
其实段深飞要躲的话,自然也躲的开,他不躲,分明是有意要挨她这一巴掌。苏苏原本悲愤莫明,可是这一巴掌下去,看到他红了半边的脸,心里却有丝丝的疼痛,她狠狠地掐着自己才能止住拥抱他的冲动,咬着牙恨声道:“你有什么话说?”
段深飞摇了摇头:“我没甚话说,我倒没想到,在这大雪的晚上,你会起这夜探的心思!”
“若然事事都如你所预料,那又有什么意思,也许上天有意要让我给你一个惊喜!”苏苏努力把眼泪给眨回去,“你当真没有话要对我说!”
段深飞再一次摇头,却倏尔又点了一下头。苏苏对他原本已经绝望,可是看到他点头,她不由又升起了希望,眼睛亮了起来。她想只要他肯给她解释,不管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她都会原谅他,谁让她爱他,她没有骨气恨他,恨不起他,只好原谅。
她握了握拳头:“那你说!”
段深飞嘴张开,声音却是轻而又轻,像耳语,苏苏离得这样近,却是没能听清,只好把耳朵凑上去,他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电光石火,真使人措手不及。苏苏身子软了下去,眼睛眨了眨,似是不能相信他会如此对她,他却笑了起来,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070落花随水

苏苏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在客栈里,呛呛和苏合没有踪迹。她坐起来,扶了扶头,不能相信自己这时候能这样冷静,好像昨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真像一场梦,若非她推开窗子,看到外面一层撩人的雪色,像是绵花糖拼出的一个世界,她会以为那不过是她的一场梦,昨夜的段深飞,也不过是她梦里的臆想。
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冷茶能使脑子更加清楚,段深飞说的话便在脑子里回环。他说有人抢了他的名姓,身份,妻子,他说他不能释怀……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他时日无多,就算在此时,这四个字只在脑子里一过,她也觉得心里像爆开了一玫炸弹,炸得她胸口焦烂了,可依旧觉得这痛楚无边无际,没有止境。
她痛得捂着胸口瘫坐在桌边,倏从窗子里吹进来一阵风,夹了几片薄薄的雪花,打在她颈上,一霎就化了,就像这场爱情。
这场爱情不过是他给她设的一个陷阱,一霎的心动,终究这一刹那,变不成永恒。
她突感觉脸上凉凉的,用手去拂,却拂了一手湿滑,她竟是哭了。
门猛然被人推开,呛呛扑了进来,才喊一声“小姐”,看到她满脸花泪,不由惊呼:“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小姐为什么又哭?”
苏苏忙拿衣袖把眼泪试干,别开头去:“你别瞎说,我才没哭!”呛呛还要说“分明是哭了么,我瞧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不等她张嘴,苏苏就摆了摆手,岔开话题:“昨晚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我哪有那本事,是小少爷把小姐背回来的!”呛呛眼神躲躲闪闪的,只说了这一句,忙不迭地拎起了茶壶,说要去下面打壶热茶来给小姐润润喉咙,“小姐是不是饿了,不如我一并把早饭给端上来吧?”
苏苏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段深飞与苏合,见面了么?”
呛呛点了点头,一脸“你别问我”的表情。苏苏只装看不见,又问她:“苏合,知道了么?”
呛呛摇了摇头:“小少爷只是有些怀疑姑爷与小姐的关系,其它倒也没什么?”
苏苏狐疑地望着她:“其它的,你指什么?”
“没有没有,婢子这就去给小姐……”
“你反了不成?”
呛呛只好苦着脸道:“小姐,我说了,你莫要怪小少爷吧!”
“你说,我不怪他便是!”
呛呛却还是哆哆嗦嗦地,结巴道:“小少爷,他,他把姑爷,把姑爷打了!”
苏苏听得好笑,以段深飞的身后,苏合那两下子怎么可能打得了他,不过是让着苏合罢了,她不由嗤地一笑:“我当什么了不得的事。”
呛呛也附和着笑了两声:“小姐你不生气就好,当时苏合少爷看到姑爷抱着小姐就急了,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姑爷出手,姑爷伤得倒也不重,特还是他身边还有神医……”
苏苏突然把眉一皱:“你刚才说什么,谁伤了谁?”
“那不就,就是,小少爷,他,他伤了姑爷,其实,其实……”
苏苏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怎么会受伤,他功夫怎么说,也要比苏合强些!”
呛呛缩着身子抱着茶壶,不敢看她:“其实,因为姑爷他,他不还手,小少爷人在气头上,那一掌也没有留手,就,就这样,伤了!”
苏苏听得心焦,看呛呛这样含含糊糊,分明是段深飞伤的不轻,她现在也没那心思去骂苏合,怪不得苏合不赖在她屋里,原来是怕自己骂他。她一壁在心里骂苏合,一壁忙乱地在床上翻找披风,却怎么也找不见,转头问呛呛:“我的那个狐毛氅衣呢?”
“那衣服脏了,我拿下去叫人洗去了,小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看不明白么,我要出去!”
呛呛惊得跳了起来:“这怎么行呢,小姐,你还是躺下好好休息的好!”
“我为什么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什么,我要去瞧瞧他伤得怎么样,苏合那死东西跑哪去了,是不是怕我骂他,所以躲起来不敢见我?”
呛呛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小姐,你别误会了小少爷,昨晚他是真有些急,姑爷伤的真不重,而且姑爷叫我告诉你,你就算去了,他也不会见你的!”
苏苏听得一怔,胸口突然翻涌起来,似有惊涛海浪一浪接一浪地压下来。她身子跟着一软坐到了床上:“他当真不愿意见我?”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问呛呛。
呛呛叹气:“小姐,我看姑爷也是有难言之隐,你,你也别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同我说,我在他心里又算是什么,是了,他根本也没把我放在心上,根本也没把我当成他的妻子,倒是我自做多情!”她越说声音越冷静,到了最后,竟然笑了,呛呛看着害怕,小声叫“小姐,你别吓我”,苏苏也不理会,顾自披散开头发,坐到铜镜前,拿了乌木梳子慢慢梳:“我吓你做什么,我饿了呢,你去拎壶茶上来,顺道给我打盆水来洗脸,弄好了才好下去吃饭!”
她这样冷静,这样正常,呛呛反而更不放心:“小姐,你有怨气,你就哭出来,我知道小姐心里不舒服!”
“不,我心里没有不舒服,我好得很,对了,你不是才说,在这里见到风池了么,我倒是挺想念他的,等吃完了饭,咱们好好找找他!”
呛呛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小姐,你说你想他,这是,这是何意啊?”
“这还能有什么意思,似乎他也挺喜欢我,我也觉得他挺好,男欢女爱,还能有什么意思?”
呛呛上前抢过苏苏手里的梳子,又叹气又跺脚,又伸手探了探苏苏额头,温度正常,她放了些心,小心道:“小姐,别胡闹了,要是在外面玩得不痛快,不如咱们回家去,老爷想小姐了呢!”
“想我,他恨不得我死在外头呢,我一回去,那十几个姨娘就没有好日子过,他们没有好日子过,自然我爹也就没有好日子过,我出来他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才不想我!”
“小姐,你是什么身份,那些姨娘又是什么身份,她们怎么能和你比呢,到底你是老爷的女儿啊!”
苏苏抬手顺了顺头发,点头道:“你说得也是,我是该回去了,我跟段景飞的婚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是该回去催催我爹,还要把婚事早早办了!”
呛呛简直疯了,使力抓住了苏苏肩膀:“小姐,你别犯糊涂,段景飞少爷和表小姐私奔了,要让他怎么娶你?”
苏苏却神秘一笑:“我自然有法子!”
   



、071心如蛇蝎

这个法子,不等回到家里,苏苏便轰轰烈烈的实行起来。她已叫苏合打听到了,不仅风池在清浦,就连段景飞与卓凤仪一并也在这里。他们在这里的原因也无可猜疑,苏合说“凤仪伤得不轻”,她心里多少有些兴灾乐祸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卓凤仪是如何伤或者被谁伤的,自然到这里来是冲着神医的名头,要给卓凤仪瞧伤了。
她们在客栈里又呆了十日,眼看着雪一寸寸化掉,几株板得笔直的松柏那苍绿苍绿的颜色成了这城里唯一的颜色,从这黑白的世界里跳出来,然而看着也还是幽凉酥骨。苏苏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影子,不经意,可是不经意就看出来自己脸色不好,原本肤色是秘白如同花瓣的好颜色,可是现在,竟从那白里微微透出些黄意来。
是憔悴了,这十日来她不曾休息的好,任是什么人,十日的焦心焦肺失眠少食,大约也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她还算注意保养,是了,她还是花一般的年纪,哪怕有再大的悲伤,再大的不平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她这样劝她自己,可是她放不下这个心。
她开了妆匣,拿出一盒紫粉,用绒线粉扑轻沾了些拍在脸上,呛呛道:“小姐,莫用太多吧,用多了不好!”
“要你瞎担心,这个粉里面铅少之又少的,我特意请人配来的,金贵得很,只对皮肤有好处,你放着心吧!”
呛呛吐了吐舌头:“小姐今天怎么这样好兴致,只因为今儿个早上配来了这粉么?”
苏苏拍好了粉,用指尖把不匀的地方轻轻抹匀,一壁漫不经心地道:“我眼皮子就这样浅,为了一盒粉也值得我高兴?”
“婢子不过是胡猜的,又扰得小姐你不高兴,婢子自知不会说话!”
苏苏却是匀好了粉,自妆匣里又拈出一只紫金瑟瑟石的蝴蝶钗交在呛呛手里:“给我插上!”
呛呛学了乖,再不开口,苏苏又说:“拿那套新买的明蓝的衣裙吧!”
呛呛实在忍不住了:“小姐,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精致妆扮?”
苏苏正拿着细管笔画眉,眼梢在镜里把呛呛淡淡一瞟:“苏合还没回来么?”
苏合一早便被她支出去了,呛呛也不知道她叫小少爷做什么去,可是那会她才起了床,脸色格外不好,呛呛没敢多嘴,这时候她既然说起苏合来,呛呛逮住这机会,如何能错过,忙道:“还不曾回来呢,小姐叫小少爷一大早出去做什么去呢?”
苏苏画完一边眉毛又画另一边,却是答非所问地:“呛呛,若然小姐死了,你伤不伤心?”
呛呛忙朝地下呸呸呸地吐了好几口:“小姐,好好的,为什么说这不吉利的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苏苏不由笑起来,手一抖,那半边眉毛就画得歪了,像一道伤口,带着几分凌利之气。她忙拿帕子把黛色抹去,没好气:“我问得可是正经问题,你伤不伤心?”
呛呛苦着脸道:“这何消说,婢子定然要伤心而死,不如叫婢子陪了小姐去吧,没了小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得好深情,好像我是你的情郎似的,我可没和你海誓山盟过,就算陪葬,自然也要叫姓段的陪我!”
呛呛却是听得身子一抖:“小姐,我就是瞎说的,咱们别开这晦气玩笑行么?”
“我可不开玩笑!”苏苏画好了眉,收了笔,拿出一盒胭指来,用小指指甲剜一些在指尖上,轻轻在唇上涂抹,浅红,新开的一瓣花的颜色,“我真要死了,人谁无死,有什么晦气不晦气之说!”
呛呛跺脚:“小姐,好小姐,这话是怎么说的,人好好的,怎么尽说死不死的话!”
“可不是,死去活来呢!”苏苏咯咯咯地笑起来,“我叫苏合一早去给我请画师去了。”
“请画师做什么?”
“请画师还能做什么,给我画遗像啊。”
呛呛手一哆嗦,那一把乌木梳子就落了地,嗒地一声脆响。苏合便在这一声脆响里推开了房门冲了进来:“人我可给你找来了,算不算将功赎罪?”他过去急急要抓苏苏的手,然而一见她正涂胭脂,只得罢手,眼睛却不肯就此罢休,狠狠地看着苏苏,怕下一刻她就成了他的幻想,这些日子来,他真是受够了她的冷言冷语,冷生冷气。
“小少爷,你别添乱吧,小姐还未梳好妆呢,你先出去,先出去!”呛呛不容分说,硬是把依依不舍的苏合给推出了门,叹了口气,“小姐,画像就画像呗,为什么尽说这样话吓我?”
苏苏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自妆匣里拿出一朵红绒花簪在鬓角,站起身道:“我吓你做什么,赶紧把那套新衣裙拿来!”
呛呛便去取了衣裙来服侍她穿上,明蓝缎子飞了金,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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