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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娇妻不下堂-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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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自妆匣里拿出一朵红绒花簪在鬓角,站起身道:“我吓你做什么,赶紧把那套新衣裙拿来!”
呛呛便去取了衣裙来服侍她穿上,明蓝缎子飞了金,襟沿袖口和裙角,更绣出来檀红的小花骨朵,一朵一朵,像是贪睡的孩子,睡意蒙蒙的脸。苏苏对着镜子东瞧瞧西看看,右手食指点着腮:“你说还少些什么?”
“不少了,不少了,”呛呛大瞪着眼睛,笑从眼睛里溢出来,“小姐够美得了!”
苏苏却又对着镜子看了半晌,突然心里一动,张开手在呛呛眼前晃了晃:“你瞧,我这指甲还没染呢!”
呛呛看着她微微透出些粉来的指甲:“哎哟我的好小姐,就算现在染,也来不及啊!”
苏苏想想也是,施施然坐到桌边道:“既如此,你便叫他上来吧!”
“叫谁呀?”呛呛问了这一声,看苏苏脸色要恼,才想起来那个画师,忙道,“小姐,这样急着画像,却又为了哪般?”
“说了你又不信!”苏苏呷了口茶,把一只桔瓣含进嘴里,“赶紧把画师给我叫上来!”
呛呛不敢违抗,只得叫画师上来。这画师看到苏苏怔了怔,因为难得有这样美貌的女子找他画像,他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地:“敢问小姐有何吩咐!”
苏苏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一身洗到有些发白的淡蓝布袍,头发束的一丝不苟,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他颌下一缕黑须,肤色很白,倒有几分出尘之意。可是他问的问题却有些让她不耐烦,她请他坐,轻飘飘地道:“我请先生来,自然是给我画一幅像,还能有什么吩咐!”
画师嘴里一通“好说好说”,苏苏招手叫呛呛过去:“你给先生磨墨!”
呛呛自然不情愿,苏苏一计眼风杀来,她也不敢不服从。苏合也凑上来:“我要做什么?”
苏苏到床上拿来一块银亮的缎子,让他举着站在她身后做背景,而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杌子上对画师道:“先生,你要知道,我这是画遗相,请画得务必庄重!”
   



、072折腾

苏苏干得劲头十足,她不仅找画师给自己画了遗像,还找人做好了牌位和棺材。呛呛与苏合看得胆战心惊,总怕她自寻短见,轮番二十四小时盯紧了她。这个中缘由呛呛也还能摸到一点儿,苏合完全是两眼黑,根本不明白苏苏为何要寻短见,没有理由啊!
可是这时候也管不了这许多,总之首要是不能让苏苏出事。
苏苏对他二人这胆战心惊处心积虑不过一哂。
她趴在桌子上,伸了手拎了酒壶向杯里倒酒,半眯着眼睛问呛呛:“你觉得我要是想自杀,靠你们两个能拦得住么?”
呛呛坐立难安,搓着手说:“小姐,好好的,为什么你做有这些怪念想?”
“怪念想,不怪啊,怎么会怪,你明天去给我找十几个大汉过来!”
“小姐,这又是做什么?”
苏苏不管她,自顾说下去:“你给我找这十几个大汉,就让他们给我四处去说,说京师苏员外苏浩然的千金因情自尽,死前她留下话说,定然要嫁进段家,哪怕把尸身抬进去,哪怕神主牌位,定然也要给抬进段家去!”
呛呛惊得叫起来,满身的汗:“小姐小姐,这如何使得,你可千万,千万别想不开!”
“我为何想不开!”苏苏挺起身子吃了口酒,眉眼都带了几分醉意,肌肤腻白生香,更有十分媚色,“你放心吧,我还没想死呢,我这时候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呛呛听得一怔:“小姐,你说得可是真的,你并不想死?”
“我为什么想死?”她放下酒杯,拿了白瓷碟里一颗剥好的栗子,放进嘴里轻轻嚼,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世上还有这许多美好的东西,我还不曾享受够呢,为什么就去死!”
“可是小姐你前几天说……”
“说说罢了,你还当真,就算是死吧——”她顿了顿,叫呛呛给她剥一个杨梅,这样冬天的时候,这杨梅多么难得,多么金贵,这还是这客栈老板七月里存下的,一直放在地窖里用冰镇着,味道虽已不太新鲜,却也吃的不是它的鲜味,不过是图个稀罕。呛呛乖觉地拿了杨梅剥着,听苏苏说,“就算是死,也有许多种!”
呛呛不明白了:“小姐,你近来说话愈高深了,婢子总也听不明白,难道是婢子变笨了么?”
苏苏点头道:“你说得一点儿不错,你是变笨了,你只要见着苏合,你的脑子就不大好使了!”
呛呛嘟着嘴没敢反驳,苏苏便又说:“假死也是一种死,你说是不是?”
呛呛猛然抬了头:“小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呢,为何要假死?”
苏苏翻白眼儿:“我不假死,哪里能逼出他来,他不出来,你家小姐就要真要死了!”
呛呛不由叹气:“小姐,你怎么这样痴情呢?”
“可不是,咱们主仆都一样,都是痴情的傻子,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呛呛禁不得脸红,红得像喝了三日三夜的酒,杨梅剥完了递过去,苏苏才要伸手接,呛呛的手却是一抖,梅子就落了地,翻翻滚滚,直滚到门边,那门被人猛然推开了,一双藏青的麂皮靴子,湖水纹勾了边。苏苏看得怔了怔,目光抬起来望到那人脸上,心里跟着一紧,呛呛却已叫起来:“风池,风公子!”
果然是风池,湖水绿袍子,杏黄束腰,外罩浅青纱衫,若非脸上杀气腾腾,怎么看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呛呛先就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一种危机感,自然而然地把身子挡在了苏苏前面。
苏苏却一把拨开了她,望着风池,脸上有些讥诮之色:“你怎么来了,这可太巧了吧?”
“我没心思同你说笑!”风池的口气是冷冰冰的,可是这一声力有千钧,仿佛是春雷炸响,砸碎了一池冰,“我来,是要取你的性命!”声音里竟然饱含着沉痛。
苏苏听得心里一凛:“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且,我记得,前不久你才说你喜欢我,怎么,原来你说的都是假的么?”
风池往前迈了一步,呛呛看得心惊肉跳,一把搂住了苏苏要叫人,风池手指一动,便有破风之声传来,有东西击在呛呛哑穴上,使她作声不得。苏苏低了眼睛看那从呛呛身上滚下来的东西,竟是一玫铜钱。
她心里发冷,想不到风池的身手这样高明,可是脸上还故作轻松:“你杀我便杀我,又何苦为难我的丫头!”她顿了顿,看着风池反手关紧了门,一步步靠过来,却还笑着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我,就算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呀!”
风池表情一僵,在离她只有三尺远的地方站住了,呛呛要冲过去推他,苏苏眼快手快把她拉住了,呛呛哪里会是风池对手,过去不过是送死罢了。
“可否赐告呢?”苏苏依旧是平平静静的语调,其实连她自己也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竟然能平静如斯。
风池蹙了蹙眉,终于还是说:“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如果我不杀了你,凤仪就要死,所以我没有办法,只好杀了你!”
苏苏听得心里一悸,脸上却笑开了:“原来你喜欢的是我表妹?那当初你又为何说喜欢我呢?”
他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来,苏苏睨他一眼,笑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是凤仪让你来勾引我的是不是,她一向深知我心,就连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看他脸上表情难看,便知道自己说得八九不离十了,又说,“其实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喜欢她又怎么样,你喜欢她也是白喜欢,她心里只有段景飞一个人,是再也没有你的位置的,就算你为她杀了我,我想她顶多就是感激你,可是你要知道,感激是变不成爱情的!”
风池紧了紧手中的剑:“我,我心甘情愿!”
苏苏笑得拿手拍桌子:“好一个心甘情愿!那么我猜,凤仪是中了毒吧?”
风池往后退了一步:“原来你都知道!”
“不,我并不知道,我不过是猜的,然而显然是猜对了!”她拿指尖轻敲桌子,很不经意的模样,可是声响却有规律,像是一支古曲,“给表妹下毒的,是不是一个很神秘的女人?”
她本以为风池又会吃一惊,不想他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清楚,”他说着伸手握住剑柄,微微一撤,“呛”地一声,剑出来一半,薄青如浪的刃,照得出死生契阔的决心,“是凤仪让我来杀你,她告诉我,只有杀了你她才能活,只有杀了你,那人才会给她解药!”
苏苏心寒刺骨,想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阎罗女,果然狠毒,到底是要杀了她!可是她为何一定要杀了自己,自己到底与她有什么过节?
她定了定神,看着一步步逼过来的风池,向后仰了仰身子,笑着问他:“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呢?”
   



、073婉转承欢

风池想不到苏苏在这种时候会问他这种问题,不由一呆,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不想也就是这一呆让他错失先机,后面一道掌风扫来,他侧身一避,不想这掌风却是虚招,他才一侧身,一把剑已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那执剑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孔素淡,却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艳意。他是从来不曾见过的,虽然对方的剑正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输人不输气,他咄咄问他:“阁下何人?”
少年笑起来很温和,露出白的牙齿,却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苏苏已帮呛呛解开了穴道,她迫不急待地对他横眉竖目,掐着腰很有泼妇之姿:“要你死个明白,这便是咱们小少爷,苏合!”
风池把这名字在齿间咬过,可是品不出味来,他从不曾听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儿。呛呛又跳又叫:“小少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么,你不配!”
苏苏怕她把风池惹急了,又出变故,要知道苏合的功夫实在浅薄,一对一的打,他绝不是风池对手,这次能治住对方,凭得不过是个“巧”字。所幸自己还是个明白人,硬是把呛呛拉了回来,叫她不要多事,笑嘻嘻地望着风池道:“风公子,你放心,我并不会为难你,也不想取你的性命,就是想跟你谈谈!”
风池哼了一声,不说话,苏苏在呛呛耳朵吩咐两句,呛呛立时得了意,过去绕着风池转了一圈,拍了拍手,风池正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她突然就连连出手,狠狠点住了他身上十几处穴道。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这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却也无可奈何。
苏苏仍是不慌不忙地,任由苏合把风池压到桌边坐下,与她脸对脸。她掂起碟子里一只苹果,拿刀子慢慢地削:“风公子果然是喜欢凤仪表妹么?”
风池本不想理会,奈不住苏苏那目光,像是乞怜,别有一种楚楚之意,低了头道:“是,我喜欢凤仪,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连她让你勾引我,你也心甘情愿!”
他脸色变了变,倏尔又笑了:“为什么不心甘情愿,你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总不会吃亏的!”
苏苏点了点头,也并不见恼,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你说得对,这种事,男人总不会吃亏的,而且要女人也容易得很,要孩子也容易得很,所以那时候你杀了史清荷,一点儿没有犹豫。”
风池脸色更难看了些:“是她自做多情,我对她,原本,也不过是……”
不等他说完,苏苏便从中打断,点头道:“我也明白,当一个人自做多情的时候,的确是很招人烦的。”
风池却并没有因她的附和而面色稍好些,反而愈加阴沉:“苏苏,你又何必对我说这些,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狠下心来杀了史清荷!”
“风公子,我怕你怪错人了吧!”呛呛看不得风池对苏苏这般嚣张,抢嘴道,“要说当初,你做什么不说卓凤仪,当初还是她派你这差使呢,若然她不叫你来勾引小姐,又哪里有史清荷这一段儿!”
风池脸色讪讪,可是他哪里听得人家说卓凤仪的不好,恨声道:“那是我心甘情愿,不关凤仪的事,你不要乱讲!”
苏苏听得好笑,想不到风池原来这样痴心,可惜痴错了情。她把削好的苹果皮一圈圈摆好,像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却像针一样刺人:“那么,风公子看到凤仪与段景飞亲亲我我的,难道心里不难受么,你又做何感想!”
风池的脸一刹白了,惨白得像是一朵纸花,在枝上摇摇欲坠:“这,不用苏小姐费心!”
苏苏咬了口苹果,对他一笑,没事人似地:“原本这的确不关我的事,我也不过是好心。我不晓得风公子你知道不知道,段景飞原本是我的未婚夫,我看到他们两个整日里亲亲密密,我心里有多难过,我想我心里的难过,定然不比你心里的难过少!”
这话风池不能够相信,他知道苏苏是喜欢他的,至少是喜欢过他的,既然她喜欢过他,现在又为什么说对段景飞喜欢别的女人难过,她又不喜欢段景飞,如若喜欢,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他不说话,苏苏也能猜出他的心思来,轻轻笑道:“大约我说这话你也不信吧,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信,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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