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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娇妻不下堂-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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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再不想看到你!”
他没有回话,屋里久久没有动静,连呼吸也听不到,或者是她自己呼吸太过粗重,遮掩了一切。又过了有半刻的工夫,那灯花一爆,她疑心他已然走了,不然何已久不开口,也或许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梦境,不管是什么,他只是她想象里的,因为她太想他,虽然相别还不足两日。
慢慢拉开了被子,一眼便瞧见了他,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玉的雕像,只是他唇角流下殷红的血,一滴一滴,他拿帕子接住,不让它们落在地上,似怕惊了她。
她一惊而起,忍着肩膀那撕裂的痛,那痛似跟他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她到底做不来对他视而不见,做不来不关心,不动念,无论如何做不来。
她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惊慌失措:“你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他笑着说“我很好”像是叹息,随着这三个字出口,有更多的血,自他的身体,他的喉咙,他的双唇里涌出来。
   



、107生波

苏苏慌了,只能紧紧抱住段深飞,却无法可想。她已管不了那许多——在父母那里暴露她与段深飞的关系,相比起他的命,一切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更何况她也并不觉得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只是,只是,他待她不是真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不是真心也好,是假象也罢,她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壁拿帕子拿衣袖拿衣服拿所有能拿的东西去揩他吐出来的血,一壁道:“我不管你待我是真心假意,总之我待你的心总是真的,所以,我不能眼见着你死在我面前,你等着,我去找人给你找大夫去!”
她确定他字字听入耳里,才起身要出门去喊人,他却使力拉住了她的衣服:“你,你别去,请来大夫,也,也没用,你,你该明白!”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因为明白,心里痛得愈发不可收拾,因为无可奈何。她跺脚:“我管不了那许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你死!”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你放心,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呢。”
他话音才落,窗外突起一声轻笑,随之闭合紧密的窗子“砰”地被人自外面强力破开,探进来一张脸,明灭的灯光里只看到那脸白如纸,两只黑的眼睛,幽魅丛丛。苏苏险些惊得叫出“阎罗女”来,到底忍住了,她想对方总不至于对自己或是段深飞不利。
不想阎罗女却欢快地向段深飞道:“不如我送你一程,给你一个痛快!”
苏苏听得一怔,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若然段深飞真是阎王,那么她就是以下犯上,是叛变了。
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她不敢往深处去想,也没有那个工夫容她去想,阎罗女已扑了过来,疾如闪电。她的本能告诉她要躲开,可是她的身体偏偏违背了这个本能,竟是硬生生地挡在了段深飞身前。
她不容许他死,原来已到了这样不能撼动的地步。
连她自己也深觉惊异。
阎罗女的手掌已到了她的胸前,她闭目待死,却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降临,只是一道极轻的力道,在她背上微微一扶,她便身不由己,身子“飞”到一旁去。
这力道非是落在胸前,而是落在背心上,她自然知道是段深飞所为。
果然,她才站得稳了,心焦地望过去,便见阎罗女一掌把段深飞拍飞,他身子便如同一只放飞的纸鸢般飞出去,撞在紫檀木多宝格上,随着哗啦啦大片脆利的破碎声,是他痛的闷哼。阎罗女扬了扬眉头道:“我真是不解风情,不能懂得你这柔情似水都是哪里来的,到了这个紧要关头,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命也不要了么?”
段深飞扶着壁格勉强站起来,抬袖抹去唇边的血,脸色反而好了些许,仿佛才刚那一掌,非是阎罗女要伤他,而是有心要助他运功疗伤一般。
苏苏急跑过去扶住她,忍着没喊人,她是知道的,整个苏家,只有苏浩然的武功最好,可是掂一掂,与这两人还是有不小差距,她若然把人都惊起来,不过是无辜葬送几十条人命罢了,那又是何苦呢。
段深飞推开苏苏,眼睛锐利一眯:“我的命倒是不打紧,我只是没有想到,来取我命的人,会是你!”
“怎么,你可伤心么?”阎罗女声音颇是欢快,“在你杀了我爹的时候,你便该想到的。”
“你还不曾老,已是这般健忘了么,若非你鼎力相助,我又如何能轻易杀得了徐阎王!”
“是,那时候我鬼迷心窍,以为你会喜欢我,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你中了绝情绝义,这多亏了你那位好兄弟段景飞告诉我!”她顿了顿,深深看苏苏一眼,“只是我万万不曾想到,令你身上蛊发作的,会是这个丫头!”
段深飞一脸惨然之色,拳头捏得咯咯响,可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不能保证十招之内取了对方性命,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恰是糟到不能再糟的时候,最多,只能支撑十招。
他喘口气,还要再拖延些时间,不想苏苏突然向阎罗女质问:“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我引发了他身体里的蛊,是什么意思?”
阎罗女诧异瞧她一眼:“原来你还不知道……”
不待她说完,段深飞猛然大吼“闭嘴”,跟着打出一记掌风,挟排山倒海之势。阎罗女身子迅速绝伦地往后仰去,那记掌风堪堪擦着她的面门而过,落在墙上,砸出半尺深的一个坑。她挺直了身子,脸上并无半分恼恨,反而笑得恣意非常:“原来你还没有告诉她呀,怪不得她总是如此快活!”她用目光勾住苏苏,“不如让我来告诉你。”
段深飞猛然吐出一口血,血非是鲜红色,而是红里透出紫来,苏苏虽有万分好奇之心,可是看到他这番样子,哪里还顾得上,惊慌地扶住他,怔怔看了他吐在地上的血一眼,担心之色溢于言表,他却轻声道:“不碍事的,你别紧张,我原以为你对我只有恨了,现在看你这样,我就算死了,也甘心了!”
“你说什么傻话,我不准你死,我还没有向你报复呢,绝不准你死!”她歇斯底里地喊了这几句,就见段深飞脸色陡变,伸手一掌打在她胸口,她踉踉跄跄跌出去,不及喊痛,一抬眼睛,便瞧见阎罗女已逼到段深飞身前,手中剑直刺而出,一霎穿透了他单薄的身体,血浸湿衫袍,仿佛是开出的大朵大朵红山茶。
苏苏痛彻心肺地叫起来,惨烈高亢,响彻云宵,院外有灯亮起来,接着是脚步声响,愈近,愈是混乱。
有人来了,且为数不少。
阎罗女却无半丝惊慌之态,也是的,她自恃武功高强,这些人自然不在她眼里,即使他们来了,她又有何惧。
她转脸对苏苏勾勾唇角:“我帮你解决了他,让你少了痛苦,你不该感谢我么!”
苏苏已不再叫了,那一声已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软了身体,瘫在地上,站不起来,便四肢着地,往段深飞脚边爬去,眼泪也不知是何时流下来的,脸上成片成片的潮湿,倒像是人站在大雨里,仰了脸,任雨侵蚀,雨势这般急,揾得她脸透不过气。
至于阎罗女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只当对方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可是阎罗女又说:“他不肯告诉你,是怕你于他死后痛不欲生,若然现在他不死在我手里,那么必将死在你手里,你可知道,他身上的蛊,对性命本无害,除非他动了真情,这蛊才会发作起来,慢慢要了他的命,而你,便是那个害他不得不死之人!”
   



、108柳暗花明

此事到底不宜生张,更何况,阎罗女也怕麻烦,在苏家上上下下全往苏苏院子里汇集的时候,她望了眼横在血泼里的段深飞最后一眼,挑了眉,默无声息地吐出几个字,之后翻身飘出窗子,几个起落没了踪迹。
苏苏已爬到段深飞身边,搂住她,满手黏腻的血,她心里那样慌,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可是喊不出来,她是要叫人来救他命,可是偏偏,她叫不出来。
段深飞倒还笑得出来,他使力抬了手去揩她泪,依旧是不正经的语调:“你哭什么,早,晚,人,谁无死,何必伤心,你不是,不愿看我报仇么,这也好,尘归尘,土归土,只是,对不住你得很!”
她抓住他的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好不容易喊出来“你别说话”之后又哽得作声不得。
门被人挤开,先是听到苏夫人一声尖叫,待看清那血非是苏苏所流,她才松了口气,可还是惊惧地喊,过去要把苏苏捞到怀里:“这人是谁,他可是要对你不利,快到娘这来,到娘这来……”
苏苏哪里肯起来,只是死死抱住段深飞,直到听见段景飞一声叫:“快去请大夫来!”
然后是苏浩然的声音:“贤侄可识得此人么?”
段景飞说得什么苏苏没能听得清,一方面他声音太低,另一方面,她有伤在身,才吃过药,虽说受了这样大刺激,心绪一直高悬着,这时候听说请了大夫,心头一松,药劲儿就上来了,脑袋一阵昏沉,到底倒在了苏夫人怀里。
还亏了段深飞底子好,那一剑的确没有要了他的命,然而他所中的蛊却再也压制不住,闹腾起来,他依旧命不能久。
苏苏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自然便是打探段深飞情况,呛呛未说,眼圈便先红了,可是强忍着不让眼泪往下掉。苏苏这一下便误会了,以为段深飞已死,腾地直起了身子,便要下床,嘴里胡乱叨叨“我不信,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哪有那么容易,我不信,我不信……”状若疯魔,好几个人也压她不住。
还是苏夫人干脆,上来甩了她一计耳朵:“你疯了,为那个男人,值得么!”
苏苏怔了怔,既而恸哭起来,一壁道:“值得,如何不值得!”
苏夫人却是话锋一转:“你与他的事,我全知道了,就连你,你已有他的骨肉这事,我也知道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不知道检点!”
苏苏又气又急又心慌又心痛,已是口不择言了:“与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本来便是所有人的梦想,我有什么好不检点,更何况,更何况,他已,已死了……”说着又要挣着起来,“你让我去看看他,看看他,最后一眼!”
苏夫人恨恨得啐她一口,她本是心疼极了女儿的,可是自打知道了女儿与段深飞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恨声道:“那小子倒想死,阎王还不肯收他呢,你还是管管好你自己是正经!”
苏苏立时止了哭,大睁了眼睛:“娘,你说,他,他没死!”
苏夫人叹气,挥挥手打发了一干婢女,呛呛原意要留下,苏苏给她使个眼色,她也只得怏怏去了。等人都走个干净,门窗紧闭,苏夫人掇过杌子来坐在床边,抓着苏苏冷冰冰的手:“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同娘说说!”
“女儿还能有什么打算,”她咬一咬嘴唇,“反正,是非君不嫁!”
“那你是跟定了那个段深飞了!”见苏苏点头,苏夫人又道,“他的身世,我大约也知道一些,虽说当初,亲事是定下的你与他,可是到而今——景飞实在是个好孩子,我喜欢得很!”
苏苏蹙眉:“娘,这到底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仅凭您的喜好,更何况,更何况,段景飞杀了表妹,娘难道不恨他了么?”
“那也是错手,非是有心……”
苏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听到卓凤仪死讯那会,苏夫人是那样一个疯狂的反应,怎么现在突然变了,不仅不恨段景飞,倒还要为他开脱,这实在说不过去,难道真是段景飞“舌灿莲花”么,为何她一直没发现他竟有这般好口才!
她念头翻覆,就没能听清苏夫人后面的话,苏夫人推她:“你又瞎想什么?”
她答非所问地:“段深飞他,他到底怎么样了!”虽然苏夫人说他没有死,可是那一剑穿胸而过,她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就算不死,定然也是重伤,她如何能放得下心!
苏夫人稍有迟疑,苏苏就急了,猛地反扣住她的手:“娘,你对女儿说实话,他虽不死,然那一剑,定也令他重伤,是不是,他现在,也只是吊着命罢了?”
苏夫人扶她躺好,拿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方才轻声道:“倒也不是,那一剑没刺中他要害,对性命无害,只是,他身体里的蛊,却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
苏苏挣着要起来,硬是被苏夫人压了下去,她停一停,又说:“我看你与他,到底有缘无份,不如……”
“没有不如!”她急急打断她的话,“他若然死了,我就替他守一辈子!”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惊得心脏紧缩,她还是那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么,难道她已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女人,要守着三从四德过一辈子,不不不,她不是的,她只是,只是不能接受他会死的现实,他不能死!
她把手伸出被子,死死抓住苏夫人的腕:“娘,女儿知道有一个人,他可以解他身上的蛊毒!”
苏夫人目光一凝:“天下间竟有这等奇人么!”
“既然有此奇蛊,自然有此奇人,”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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