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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雨霖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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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叹口气,现在的境地实在是危险,但沐霜却还要冒那么大的险来通知他,真的是……不敢想下去了。

“我还有一点事,要在走之前处理一下。”

“好吧,”傅云点点头,“记得半个时辰后就要回京了。”

“是。”

不敢怠慢,白思羽飞奔至颜清莲的住处,得到的却是“姑娘出门了”的回答。

看来是注定要不辞而别了。白思羽苦笑着回到扬州府衙外,有些失落地走进去,抬眼却看到一个不能置信的身影。

“清……莲?”

白衣女子走到他面前,眸子中是满满的笑意。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神捕放心,我会去京城拜访的。”白思羽睁大眼睛不置可否,颜清莲仅是一笑,“到时候你可要准备好茶点、古籍哦。”

白思羽眨了眨眼,流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

“随时恭候姑娘大驾。”

颜清莲轻笑,举步走远。

白思羽微笑,扬起头踏入府衙大门。

 
“喂,”路边草丛中探出两颗头,“死捕快,去凉州走哪条路?”

“臭道士,这种话你也问得出口!”

“不知道就说嘛!我不会笑你的!”

“混蛋,就会埋汰人!我会不知道?”

 
京城——

一队人马缓缓行至沐王府门前停下,走在队前的太监转到队伍中间那顶八人大轿外,毕恭毕敬地俯下身:“王爷,府上到了。”

轿内静默半晌,一双布满沧桑的手自内侧撩起轿帘,身着官服的沐王爷探身走下轿,挥开太监欲搀扶的手,面无表情地走进朱漆大门一侧的偏门。

随行于队末的傅云拧起眉,轻轻摇了一下头,在众人没有注意之时悄然离队。

 
“沐霜,吃饭了。”将菜摆满一桌,傅云拍拍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沐霜。

沐霜沉默着端起碗筷,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米饭,看得傅云直皱眉。

“不要光吃饭。”傅云夹起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放进她的碗里,就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两人停下动作向外望去。


一队官兵冲进客厅,末尾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大内总管苍季。

沐霜放下碗筷站立起身,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微笑,没有任何温度,只是面具而已。

“总管有什么事,需要如此大张旗鼓?”

苍季清清喉咙,闪过沐霜,鄙夷地看了傅云一眼。

“传皇上口谕,将叛将傅雷之兄傅云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带走!”官兵冲上来架住傅云,沐霜神色一变,苍季已冷笑着堵住她未出口的话,“郡主若不信,咱家现在就可以去请圣旨。”

一阵穿堂风灌进阴冷的大厅,屋内的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沐霜的唇抖了一下,微笑的面具差一点碎裂开来,眸光从苍季转到押着傅云的官兵身上,就是没有看傅云,好半天才僵硬地挤出几个字:“不劳公公了。”

傅云紧张了半天的身体放松下来,转过头对沐霜安慰地一笑:“东西在书房的银橱里。”官兵架着他走出客厅,苍季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沐霜身子一僵,一时想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傅云临走还念念不忘。一道灵光闪入脑海,难道和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

火急火燎地冲进书房,打开银橱的门,一看之下,沐霜手一抖,坐倒在地,咬着牙抓住橱门,指甲在木质表面刻下几道深痕,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抖得不成调。

“你以为……我要的真的是这些吗?”

大袖猛地一挥,银橱内的点心被纷纷扫落在地。“啪“的一声,橱门竟被生生卸下。

“混帐……“

午后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却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屋。

第十一章

半掩的木门内,透出晕黄的光,不时发出猜拳吆喝声。一名狱卒模样的人拉了拉帽子,提着一篮酒菜低头推门走进去。门内的房间中坐着两个狱卒,围着桌子掷骰子。

“臭小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正对牢房的狱卒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一把夺过酒菜顺带踢了送酒菜的人一脚,那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管他干什么,兄弟!咱俩干了!”另一名狱卒自动接过盒子,取出小酒瓮将两人身前的空碗斟满。

“臭小子,这回就算了,下次有你好受的!干!”

酒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低着头的人唇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笑什么笑?!”眼角的余光瞄到,踢人者恶声恶气地咒骂了一声,突然一阵眩晕,手里一松,酒碗砸到地上,发出“哐啷”一声,碎裂开来,那人便伏到了案头。又是“哐啷“一声,另一人推倒了酒瓮,也伏倒过去。

低着头的人此时终于抬起了头,走过去恶狠狠地踹了刚才踢她的人几脚,又不解气地拎起流空一半的酒瓮向已经昏迷不醒的人喉咙里灌去。

“叫你喝!敢踢我,你死定了!”

淡黄的酒液也不知是灌进嘴里的多些,还是浇到身上的多些,径自乱流直到整个瓮空掉。

唯一清醒的人“哼”了一声,扔掉酒瓮,将人推倒在地,想想又补上几脚。头上的帽子就在这样的大幅动作中掉了下来,一头青丝争先恐后地倾斜下来。

沐雅一阵乱摸,搜到地上那个倒霉蛋腰间一串钥匙,一把拽下来就往房间里面的刑部大牢冲。

坐在最外面那间牢房里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正要喊出声就被沐雅扑面撒过去一把粉末,当即昏迷过去。

目标并不难找。这主要得益于刑部首辅卫子游惊人的办案效率和严惩不怠的判刑理念,送到这里的人通常不是被移交相关门弟处理,就是洗脱冤屈撵出牢去。卫子游管理刑部的宗旨就是绝不让任何人浪费刑部少得可怜的那点有限资源。因此,偌大一个刑部大牢只有小猫三只,比之前任时人满为患的景象简直有天壤之别,也无怪乎沐雅很轻易地在一个大牢房里找到了傅云。

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的囚衣已经残破不堪的傅云。

虽然卫子游一向擅长严刑逼供,但以他严谨的判案风格是绝不会做出私下用刑这种事的,综合刑部大堂这几天的风平浪静来看,傅云这一身伤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别人干的。

至于这个别人是谁,沐雅大概是不会管了,因为她已经等不及地一脚踹开了才打开的牢门,冲进去扶起傅云就要往外冲。

“等一下!”傅云按住她的肩,明明已经伤成那个样子,声音却依然沉稳有力。

沐雅停下脚步,气鼓鼓地回过头,眼中净是不可思议,“拜托!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不行不行!再不看大夫变成破伤风就完了!”

傅云无力地捶她一记,靠着栏杆坐下:“少乌鸦嘴,你知道我这一走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不打自招!”

“还不打自招?”沐雅指着他那一身伤,不敢说,只能干瞪眼,“都打成这个样子了!”

“这不是……”傅云皱皱眉,放弃解释,“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

“什么叫我不懂!”沐雅跺脚,“早叫你别干了,跟着我混江湖多好,你偏不干!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是谁!沐霜也是……”

“停停!”傅云挥手,止住她那又要再来一遍的官场黑暗论,很严肃地盯着她,“你得罪的人会比我少吗?现在江湖上说起沐二郡主,谁不头痛……”

“你胡扯!你才……”沐雅跳起来反驳。

“打住打住!”眼看一场关于官场与江湖哪个比较险恶的激烈辩论即将展开,傅云及时岔开话题,“你是从沐霜那儿来的吗?”

“是啊,”沐雅愣愣地应道,忽然又怒气冲天地手舞足蹈起来,“那个沐霜,居然叫我稍安毋躁,什么意思!她要等着你出事吗?!”

“现在冲动才会真的出事吧!”傅云头大地看着沐雅张牙舞爪上窜下跳。

沐雅突然想起什么,停下看了傅云半晌,贼笑着冒出这么一句:“对了,我姐说明天来看你哦。”

“什么?”傅云跳起来,不顾身上的伤揪住沐雅。

“怎么了?”沐雅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扶住傅云,“快坐下!你伤成这样……”

“快给我找一身干净衣服来!”

“什么?”

“快给我找一身干净衣服!”傅云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想让沐霜看见我这副样子,让她担心吗?”


“小暮,你睡了吗?”狄潆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推开门,才迈出半步,一个茶杯就自上官暮房里飞来。幸好她眼疾手快地缩回脚合上门,茶杯“砰”的一声砸在门上碎了,房内的人冷冷地道:“不许进来。”

“好嘛!不进来就不进来。”狄潆委屈地摸摸鼻子,肌肤敏锐地感觉到一件极细小的东西破空而来带着一股气流,右手向后一翻,一枚极细的毒针在衣袖上映着月光闪着蓝绿色的寒光。

身形微动,狄潆已移至毒针所发出的假山边,反手将针射了回去。月光照在她微微抬起的脸上,映出一张懒洋洋地眯着眼,唇角挂着丝嘲讽笑意的脸,只是笑意全不在眼里。

“我还没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省得我多费工夫。”

自假山内走出一个黑衣蒙面人,右手捂住左肩,站在阴影下看不出那双眸子里的东西,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双毒蛇的眼睛。

“盗用别人的招数惯了,已经连真面目也不敢示人了吗?”言谈间狄潆已经欺近蒙面人,一把扯下他的面罩,诧异地一挑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来人捂住脸,依然掩不住那一脸扭曲的变形,索性放下手,恨恨地出声:“要不是师父将毒经交给你,我又何必舍命摸索制毒方法,落到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田地!纳命来!”伸手就是一把淡红色的粉末。

狄潆袖子一甩,躲也不躲,懒懒地挑眉:“七星海棠也未免太次了吧!”

“哼!”来人掷出一张帖子,旋身消失在假山之后。
狄潆伸手借住帖子,瞄了一眼封皮上的鸢尾花标记,翻翻白眼:“连这也拿来用,你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展开帖子,里面喷出一股蓝烟,狄潆胸口一窒,略一运气才顺过来,懒洋洋地笑道,“月下美人吗,总算有点创意了。”

再往下看,狄潆撇撇嘴,甩了一下手:“明日午时,望江亭?我干嘛要去啊!算了,你也逍遥够久了,该收拾了。”眼中闪过一缕寒光,狄潆取出火褶子点燃帖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它在脚下燃烧成一堆黑灰,突然猛地回头。

“谁?!”

十步以外的树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喂!郡主看你来了!”狱卒打开牢房的门,用力敲了敲栏杆。

傅云站起身,望进一双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心里揪了一下,脸上依然是温暖平和的笑容:“你来了,沐霜。”

狱卒退出关上门离去,沐霜静静地站在牢门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傅云。

“怎么了?”傅云微笑着看着他,手心却在冒汗,全身都在痛,每动一下都如同有千万只毒虫在身上肆虐。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沐霜看出破绽。

沐霜定定地看着傅云,半晌才艰难地掀起唇,衣服的下摆被紧紧揪住。

“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傅云强忍住痛,故做平静地微笑着,“当时的情势谁也控制不住,你就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沐霜那双手握住,不让她再折磨自己,但现在不行!傅云感觉到后背一阵凉,已经被汗浸湿了吗?额头好热,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

“如果我当时……”沐霜低下头看着地面,双唇咬得毫无血色,猛一抬头却惊住了,“傅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手一伸便要探向傅云的额头。

“没什么,大概是受了点风寒吧!”傅云闪开沐霜的手,一阵剧烈的刺痛绞住了他的全身,“唔!”

沐霜脸色大变,再出手便是疾如迅电不容闪避:“怎么回事!”

傅云一时不及躲闪被抓个正着,“嘶”的一声轻响上衣被扯下一截,露出刺眼的血痕,一道道交叠在一起,虽然草草敷了些金创药,但在沐霜眼里根本和没做任何处理无异。

“你不要说风寒可以弄出这些!”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沐霜的眼睛还是一下子红了,又忧又怒的斥责脱口而出。

“我真的没事。”傅云还想蒙混过去,却被一把按倒在地,力道不容抗拒却又恰到好处不至于伤到他。

沐霜一手按上他的额头,手上的温度烫得他缩了一下,对着傅云劈头便骂:“你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受了伤还发这么高得烧,居然一声不吭,想把我气死吗?”

“沐霜,我真的……”

“住口!”沐霜堵住他的话,语气是不容反驳的霸道,“从现在起我说了算,你什么都不许说,乖乖听我安排!”

“我真的……”

沐霜捂住傅云的嘴,眼里有着微微的水光浮动:“从现在起,我不要听你说任何话!你只会自以为是,什么都不知道!”

额头烫得快烧起来了,傅云昏昏沉沉地想开口,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耳边模糊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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