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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盗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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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管家,到了。”

这辆马车入了宽巷停在了一道柚木门前,马车上的车夫跳下马车,站到马车旁道。

马车蓬内传出乔大哈欠连篇的响声,随后乔大撩开车门的青布帘下了马车,走到那小门前轻敲了几下柚木门,为他守门的一个小厮就将柚木门开了起来。

“乔管家,你今晚这么早就回来了。”那小厮耷拉着一双困眼,看着乔大道。

“别提了,真扫兴。”乔大拉着脸道着,从那小厮让开的道中径直的走入了刘相府前庭的后院,回房睡觉了。

之后,车夫也拉着马车进了那道门,将马车拉到马棚附近的一根拴马柱上将那匹骏马一拴,打算白天再将马车卸载,便伸着懒腰朝马棚附近的一排平房走去,也去休息了。

夜深人静,马棚四周毫无响动。

那马车的车篷顶却有个黑影缓缓的爬坐了起来,张望了下四周,一个跃身下了车篷顶落了地。

“骨架差点散了。”黑影发出抱怨的喃语,甩转着一双胳膊。

这个黑影正是花语红,她跃上邀君阁后院墙顶见墙外已布满了到处搜查的官兵,便不敢轻易下墙,只沿着墙顶走着,忽然发现墙下行着一辆马车她也就窜跃上了马车篷顶,抓趴在了车篷顶上,思着能跟着马车出京陵城。

花语红望着眼前的模糊之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出京陵城,她边思着,边挽起那头还散垂着的墨发用那块一直捏在手中的蓝包巾将墨发盘包在了头顶,她此时就是个活脱脱小厮的样子。

今夜从逃狱到逃跑花语红已累得不行,她见周围还算安全一个人也没有,且也不知是何处,大黑天乱走反而不安全了,就蹬上身后的马车入了车篷中,想先打个盹,待天亮再做打算。

花语红这一睡,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马车篷的青布帘被昨夜那个车夫撩了起来,一道光直照在花语红那闭目长睫微翘的眼睑上。

“喂,醒醒——”

花语红闻见有人在叫唤,又感到有人在推她,便倦怠着极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眯瞅见一个黑瘦中年男子便问:“你是何人?”

“你这孩子是哪屋的,怎么睡在这里?”昨夜那个车夫看着花语红问。

花语红忽将眼睛全睁开了,坐直了蜷缩在车篷椅上的身体,睡意全消,她这才思起昨夜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因太困睡着了,望着眼前黑瘦中年男子有些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应对。

“你别是新来的不懂事,快出来,我要把马车卸了。”昨夜那个车夫倒是慈祥的对花语红一笑道着,将马车篷的青布帘放了下来。

花语红心中琢磨着眼前黑瘦中年男子的话,赶忙起身撩开马车篷的青布帘出了车篷,跳下了马车。

“你长得挺俊的,谁带你进的刘相府,何时来的?我都没见过。”昨夜那个车夫一边为马车下着车套,一边道。

“就,就那谁带我来的,我是来不久,哈哈——”花语红打着马虎眼,心里也不禁惊讶自己竟到了刘相府,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如今南襄人人都知这刘一守刘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刘一守是为当今圣上顺昌皇帝的辅政,实则大权揽握,手中又有先帝和隆皇帝御赐免死金卷一张,更是让他在朝廷之中有恃无恐。

花语红入了这等权贵官府,自觉得这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这等人家定是丫头小厮仆人婆子一堆,混在其中应没人能发现。

没人认得,要混自也容易,只是若要碰到眼尖的细问起来该如何作答……

花语红一手方抬捏着自己尖润的下巴思索着,就闻昨夜那个车夫问:“然不成你是王嫂的亲外甥?”

“是,是……”花语红满口胡乱应道。

“前日才听闻你姑母要帮你在相府某个活,没想这么快就把你安排进来了。要说你一点长得都不像她,这脸俊的,年方几何了?”昨夜那个车夫站在马旁上下看着花语红,咧嘴一笑道。

“二八有余了,我这不是随了我娘吗,大叔如何称呼。”花语红樱唇一微笑道。

“称我方大叔便可。”昨夜那个车夫道着,拉着已卸下车篷的马匹走向了不远的马棚。
……………………

“孩子将车篷拉到那屋里去——”方大叔站在马棚中,朝花语红一指马棚右面的一间大平房喊道。

“啊?哦……”花语红随口应着,望着车篷嘴一瘪,走到车篷门外拉起左右的两根车把使劲地往前拖了拖,可那车篷却稳如泰山地动也不动。她只会盗,从小到大也没捻过粗活,不论在吴州别院还是邀君阁都有粗使的丫头帮她做着,这要让她拉动车篷简直是老牛拖车的力。

“算了,还是我来,你这身板还得吃壮点。”方大叔见花语红这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车篷才稍稍挪了点位,他实在看不下去地从马棚走来,站到花语红跟前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和蔼道。

花语红立马甩着一双酸累的手退到了车篷一边,就闻方大叔道:“你在哪房做事,为何睡在了车篷中?”

“哦,这个活做多了,累了,就随意找了个地方打盹。”花语红跟在方大叔拉着的车篷后道。

“这么说你是在马棚做事,什么时候来的?”方大叔将车篷放到那间大平房中,边走出平房边问道。

“就昨日,我方来还请方大叔多教着我点才是。”花语红转着眼,微微提了提嘴角道。

“昨日?你这嘴还真会说话,这没什么好教的,马棚的活也就养马的活。”方大叔心中疑思道着。他怎么也想不起昨日有见过花语红这张小俊脸,但又想虽这仆人小厮都是由乔管家安排,可这王嫂指不定与夫人身边的桂姑姑熟识,因此这孩子就被连夜安排过来了,自己昨夜又拉着乔管家上了青楼故才没见着,他这一思觉得也在理,便对花语红笑了下道:“去用早食吧。”

方大叔这一道用食,花语红才觉得这五脏庙咕咕的闹个不行,也就随着方大叔朝厨房的仆役食房走去。

花语红一到仆役食房见那房中有几十号男子已入坐在长长的板桌前用着早食,她的下巴差点没掉了下来,这猛一思要挤到这些男子中用食,她倒有了几分不自在。

但不自在归不自在,已来了此地,难道还拘泥于这些男男女女的规矩不成,她花语红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男人本就装惯了,她见方大叔走入仆役食房中,也就大大方方地跟了进去,随在方大叔身边找了个位子,挤在了一胖男子与瘦男子中。

花语红饿了,她才不管那板桌前几十双打着疑惑望过来的眼睛,她只见眼前板桌上有粥盆,粥盆旁还摆着干净的碗箸,就为自己舀了碗浓稠的粥,才坐了下来吃着粥就着板桌上的窝头梅菜。

在仆役食房用食的都是刘相府的杂役,有主的小厮仆人自跟着服侍的主人在主人院中小厨房用食,而这些杂役是在刘相府挑水砍材、喂马看门、扫地拉车等无跟随主人的仆役,他们天天挨一起吃饭就没见过花语红这张脸,且他们又都长得粗实,如花语红这小白脸的俊样坐在他们中间实在惹眼。

“喂,你是谁跟前的,跑这里用早食来了?”坐在花语红右边的胖男子见花语红这白嫩样就不像是个干粗活的杂役,倒像相爷或少爷跟前的小厮,便用胳膊推了推花语红的臂膀道。

花语红一边气定神闲地咽下口中的粥,侧转着头望向与她相隔两个位子的方大叔,佯装熟识道:“我新来的,问方大叔他知道,我叫红……”花语红这一想叫‘红’恐怕不妥又道:“宏,是宏业的宏。”

“啊,他是马棚新来的马夫,是夫人内院小厨房婆子王嫂的亲外甥。”

“哦。他还识字呢,这宏业,是哪个宏我都不晓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既识字又怎么到了马棚当了马夫,去给小少爷当个书童多好。”坐在花语红左边的瘦男子闻得方大叔的话,望着花语红道。

“嗯,这书童可比马夫要好得多,你去向你姑母说说,让她给你讨个轻松点的活也省得在马棚受累,你这小身板也干不了重活。”

“哦哦……”花语红闻见方大叔的话满口应着,却不往心里去,她只盘算着在刘相府待上几日,避过了风头找一夜黑风高,朗月星稀的日子,再盗匹刘相府的快马想办法溜出京陵城才是真。

京陵府尹将花语红逃跑的事上报给了刑部,刑部已向各地散发了通缉令,且京陵城门也卡着关卡,出京陵城的人们都要搜查一番,南襄各地也排查着各个城中进进出出的人们,而花语红待在刘相府中喂喂马,给马洗洗身的日子可算过得心安理得。





第20章 第十八章 白丁书童 书童好有吃有穿
时日一晃三日。

饷午。

暖阳当空,和风轻拂,刘相府的马棚中透着闲静悠哉,十几匹的枣红骏马在马棚中悠闲扫尾。

花语红方在仆役食房用过午食,便到这马棚中来喂马。她手抱一捆鹅黄的干草铺放在细长的马槽里,将双手交在胸前看着那十几匹站在马槽边吃着干草的枣红骏马碎碎道:“你们都给我吃得饱饱的,看你们哪个体格好,来日就带你们哪个一起走。”

“阿宏,阿宏——”方大叔从马棚不远处走来对花语红唤道。

“待会可要把马洗净了,明日夫人要与奶奶们到天龙寺上香,记得也告诉那些在房中休息的小子们。”方大叔见花语红投来的疑惑目光道。

“我当什么了不得的事,这马匹不是天天洗着吗。”花语红回头望向吃着干草的马匹,满不在意道。

“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夫人好干净,这要有不入眼的,她定发脾气。”方大叔紧张兮兮道。

“知道了。”花语红满口应着,心想这宰相夫人倒真威风八面,人管不够还管起马来了。

“阿宏,你与你姑母说了没有。怎么?她没帮你去说当书童的事吗?”方大叔方要走,又想起这桩事,回身道。

花语红转着灵动杏眸,想了下道:“我那姑母不是在内院吗,我哪见得着她。”

“对了,这书童可有自个的房,吃食可有好的?”

这几日,花语红住在马棚给马夫车夫休息的平房中,睡得真是提心吊胆,那平房内只有一张铺着草席的通铺,所有马夫车夫都睡在了那张铺上,幸好这马夫车夫并不多,有的在刘相府还有安家,故这通铺也没睡满。

但花语红毕竟是女子,虽伪装少年样惟妙惟肖,可她自己心里却还是会担心被发现,会不自在,上个澡房也是乘大家都睡下了,她才悄悄的溜去,洗澡水也只用了冰冷的井水,而连续在仆役食房吃了几日的粗茶淡饭也让她感到了肚内毫无油水。

花语红出生孤贫却是个小姐的命,从被花语杰收做徒弟来没过上一天苦日子,因此她在意这事。

“小少爷的书童当然与我们这些劳苦的仆役不同,不仅有自个的房,吃食也是小少爷用什么书童就用什么,穿的是缎衣,月钱也多。”

“好,我就要当这书童了。”花语红闻见方大叔道出这书童的好待遇,便一口道出。

“那你还不赶紧找你姑母说去。”

“方大叔,要不你替我说说。”

花语红见方大叔将话道毕要走,连忙拉住他的一臂道。

“我替你说何?你不去求你姑母倒求起我来了。”方大叔将手臂从花语红的双手间拽拉出道。

“我姑母在内院,我找不了她,我要当了书童也忘不了你的好,你就帮我这个忙吧。”花语红再次抓住方大叔的一臂,秀眉一拢作为难样道。

“你紧求我也没用,我不是也要与乔管家说说,行不行看你的造化了。”方大叔觉得这相府有权有势的小厮仆人都是紧靠着主人家,而他自己只是个车夫谁也挨不上,要是真帮着眼前这孩子成了书童,那以后这孩子跟了小少爷好了,也忘不了他,在这相府中他也跟着长脸,他这一思索着也就应了花语红的请求。

“多谢方大叔,我遇到姑母定告诉她你的好。”花语红笑脸如阳,给方大叔作揖道。

不日后,日央斜照。

天已渐到春末,日头不再温和,花语红做完养马的活,便躺在马棚边成捆堆垒起的鹅黄干草堆上,躲在马棚棕榈顶棚下避日歇息,心中思着凤璃与花语杰,她不知自己如此逃跑了会不会连累到他们,因沈玉见到了她逃走,她这才万分担心。

要不,回邀君阁一趟?罢了,如今谁知刘相府外是个什么情形,这也才区区不到十日,等再过个十日就回邀君阁探望凤姨,再出京陵。

花语红闭目想着,就翻了个身,侧躺着将头靠在自己一手嫩白的手背上撸了撸。

“我真傻……”花语红一睁杏眼,坐起了身来嘟囔道。她一想这马大叔是车夫常赶着马车在外,指不定能知道邀君阁的情形。

花语红抬望了下日头,想那马大叔此时应在仆役食房与其他杂役小厮开着骰局,便站起身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干草,奔着仆役食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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