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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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今夜非出宫不可,你还不为我让路。”花语红得意地道着走到了那被擒住的黑影身前。
“是你。”
花语红抬起一手拉下了黑影脸上的黑巾,探头细细打量着那张漆黑夜色下的脸,她便大感意外,她本以为这双紧盯着的眼睛应当是殷丽姑姑,可没想到却是不起眼的丫儿。
丫儿落败地将脸一撇,身后还在拽着被扮成蒙面黑衫人的南闽墨玄紧拿在手中的双手想要逃脱,无奈南闽墨玄手上力道足,武功又高,她想脱身是难了。
“绳子拿来。”
花语红听闻南闽墨玄的话才想起自己是备了绳子在身上,便从怀中的掏出捆绳子交给了南闽墨玄。
花语红是考虑到那双盯人的眼睛,故才与南闽墨玄一前一后分别相隔着出太庙,而盯人的丫儿也正是只看到花语红出了太庙,以为她是想脱逃,才只跟上她,却大意了南闽墨玄。
南闽墨玄从花语红手中接过绳子,没花一会工夫就将丫儿捆上了,在周围巡望了棵歪脖子树就把丫儿扛到那歪脖子树上捆起来了,为的是让她难以逃走也不易被发现。
第60章 第五十八章 思情难堪 陷入窄巷心尴尬
“陛下真是想得太周到了,不做大盗可惜了。”
花语红看着南闽墨玄如此顺当地把丫儿绑上树,待南闽墨玄从树上下来,她就与南闽墨玄一起施着轻功边朝京陵城南刘一守的府中行去,边轻微起遮在黑巾内的嘴角低声道。
“朕要做了大盗,谁做皇帝。”
南闽墨玄回头眯起露在遮脸黑巾外的凤目对花语红笑道,便又回望向了前方。
“臣妾觉得……能与陛下一起在夜里行走也好。”花语红一时觉得自己与南闽墨玄如此夜行还真有点盗公盗婆的味道,且心中这番思着也就道了出来。
虽花语红话语并不大声,但行在前面的南闽墨玄却闻见了,也会意出其中的意思,便慧心地轻提了下嘴角。
花语红与南闽墨玄这急行着就入了京陵城南,不到三刻时,他们也就到了刘相府的前庭北院墙下。
花语红先跃上了刘相府前庭院墙瓦顶,随后南闽墨玄也上了那墙顶,便与花语红一起猫趴在墙顶上观望了下院中情形见四下无人,就跟在花语红身后翻身下了墙,几个踏步入了刘相府前庭中,上了眼前的一座房阁顶,由花语红领道一路在房与房之间猫猫躲躲到了那与四宝轩相隔不远的屋顶。
“要想个办法,那时就是因有家丁我才没进去。”花语红望着那不远的四宝轩院门外来回走动的四个家丁,低声道。
“不如……朕去引开他们。”
“不行,刘相府的家丁身手都不错,况且我们是来为盗,当然能不被发现就不要被发现。”
花语红一口否定了南闽墨玄的话。
“这老贼竟在家中养了这么些人。”南闽墨玄低声怒语道。
“他何止是贼还是大奸人。”
花语红杏眸溜溜地观望着四下,巡着一处可入四宝轩的地,便接过南闽墨玄的话愤愤道。
“陛下,我们上去那屋顶,下到那院墙旁边的小道,从小道跃墙进去。”
花语红望着四宝轩院墙与一座房宇相隔而成的灰暗窄巷,压声道罢,就抬脚往那房宇跃行而去,南闽墨玄自也跟在了她身后。
花语红与南闽墨玄窜跃的身影在夜色中形成了两道优美的黑弧线落在了那与四宝轩相隔的房宇之上,而他们这窜跃形成的两道优美弧线却被站在四宝轩院外一个家丁的眼角余光掠获到了。
“什么,方才那是什么?”
“没东西,你眼误了吧。”
随着两个家丁的对话声落毕,花语红与南闽墨玄都迅速纷纷地下了那房宇顶,避入了那窄窄只不过一臂来宽的窄巷中,他们正好面对面紧贴着夹在了那窄巷中,却不敢马上动身,他们都聆听着窄巷外的动静,生怕那几个家丁会过来。
片刻后,花语红与南闽墨玄没有闻见任何多余的动静,四周只是一片死寂,他们彼此的喘息、心跳以及炙热的身躯让他们从方才那两个家丁话语声的紧张中缓过神来又速化成了暧昧、别扭。
“他们可能没有发现。”
花语红遮着黑巾的脸颊与南闽墨玄的胸膛相挨着,两人身躯的相靠,花语红能感到南闽墨玄身上的热与心跳呼吸,她的身体只要多动一下,就能成为在他身上的摩挲,那别扭、羞意让她的话语变得柔绵。
而南闽墨玄何尝不是感觉着花语红身上的热与心跳呼吸,他多动一下难免就会挑起自己身上的念想,可这地方并不是什么寻求欢愉的好地方,但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在花语红不知该如何动弹之际,她被南闽墨玄忽然伸揽到她腰间的手所惊觉了,她的脑中闪过一丝不自觉的乱想,呼吸变得有些促急,却突然身子随着南闽墨玄手臂的用力一转,瞬间身上的燥热被一股微凉气流驱散,在她反应过来时,南闽墨玄退离了她的近身,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被南闽墨玄转了半圈,背身已向着窄巷口。
如此的尴尬被南闽墨玄化解了。
“我们上去。”
南闽墨玄道着,转身就上了四宝轩院墙顶。
花语红没有立刻随上,而是稳了下心神才跃身也上了四宝轩院墙顶。
漆黑的四宝轩院中只有一座朴实宽大的房屋屹立在其中,房屋外有依稀可见的几棵树影与磊磊成座的假山灰影便别无他物,花语红与南闽墨玄猫在墙顶见此情形也就放心地下了墙,直朝那宽大房屋去了。
“这窗从里面关实了,开不了,我们上正门去。”
花语红避到宽大房屋的花窗边,本想用一手葱葱玉指抠开一扇花窗,但一试手就觉得窗被关得很严实,便低声对随在她身旁的南闽墨玄道。
花语红这话道罢,就即刻起脚挨着房檐墙根到了那正门边,就见正门两扇紧合的花门上实实地锁着把厚重的铜锁。
花语红倒没觉得这铜锁会碍事,她从腰间黑腰带中取出已备着的白花钗弯钩,就将一手轻抬起那厚重的铜锁,把白花钗弯钩伸入锁孔中勾提了几下,轻松利落地就将铜锁撬开了,也就顺手将花门推开了一条缝。
花语红与南闽墨玄前后一起避入了那微开起的花门缝中,入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屋内。片刻后,花语红与南闽墨玄的眸子适应了房屋内的黑暗,便朦朦胧胧地见到房屋不过是间单间,屋里的摆设看上去就像是间普通的书房,没什么特别之处。
“你确定东西会在这里吗?”南闽墨玄低声疑问道。
“确定不确定倒不敢说,不过这屋中有机关。”花语红嘴上一边道着,一边摸索着屋内那些可摸之物,花瓶、椅把、字画……
“你怎么知道有机关?”
“如果这房屋就是看上去的这样,他为何上锁,不是此地无银。”花语红没停下忙活的手,回着南闽墨玄的话。
闻了花语红的话,南闽墨玄也没在多问什么,就与花语红分头忙活开,寻找着那不明的机关门道。
时过半刻。
“咔”的一声,南闽墨玄手触到了一把靠墙太师椅的椅背,觉得那椅背环形雕骨上有节松动之处,就将手用力一转,那太师椅后的墙便开起了一条缝,他在使劲一转那缝隙就更大了,一间黑漆漆不到巴掌大的小隔间就显露了出来。
“小红,过来。”南闽墨玄忙回头低声朝花语红轻唤道。
花语红闻见那怪异的“咔”声时,便已望向了南闽墨玄那边,这闻见南闽墨玄唤她,她也就快步到了南闽墨玄的身边。
这小隔间中,隐隐可见架着些格子,那层层的格上被大大小小的盒子填满了,花语红与南闽墨玄便将那些盒子一个一个取出,打开摸索着盒中的东西。
那些盒子有木盒、也有锦盒,盒中装的有古玉璧、字画、宝瓶……花语红觉得这些件件是宝贝,数量还不少。而此时她取出的盒子一打开,眼前真是一亮,房屋内忽然有了昏昏的光明——那是晋州王贵喜所送的月明珠发出的光芒。
“这是东海月明珠,和隆二十八年淮王献给先皇生辰之礼,但不久在宫中失窃了,虽引起不小风波,但先皇最后却草草了事,不再追究。”南闽墨玄望着月明珠心中思着那刘一守真大胆,连这皇家的东西也敢匿藏,嘴中不紧不慢道。
花语红则满不在意地闻着,顺手将那打开盒子的月明珠放在自己身旁的太师椅上,借着月明珠的幽幽光芒,继续翻看着那隔间中格子上的盒子。
第61章 第五十九章 盗物到手 小施巧计躲疑心
“陛下,是这个吗?”
花语红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黄绸面盒子撸到了自己身一侧还在翻着小阁间内盒子的南闽墨玄身边道。
南闽墨玄侧过头,凤目低望花语红手中那个打开的黄绸面盒子,借着那月明珠的昏昏光亮,打量着躺在盒中绣着麒麟的黄锦衬布上一块泛着黄澄澄金光雕着五爪蛟龙,正中刻着斗大小篆“免死令”的金牌。
“是这个。”
南闽墨玄取出了金牌,翻了个面见到金牌背面刻着“和隆御赐,圣恩免死,历代圣恩相传”,便轻提起嘴角,微微点头低声道。
“陛下,盒边还有一卷文书。”花语红见手中的盒内边角上还有一卷黄锦缀金的卷轴道。
“嗯,这是遗旨。”南闽墨玄将金牌放入黄绸面盒子中,移手拿起那卷黄锦缀金的卷轴,打开望了望,又卷上放入盒中,小声道。
“都找到了,那走吧。”花语红忙将手中黄绸面盒子盖上,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方巾将这黄绸面盒子包衬起,边细声道。
“把这月明珠也带上。”
南闽墨玄返身拿起那装着月明珠的盒子交给花语红道。
“没想到,陛下也是爱宝之人。”花语红樱唇微微一咧,接过南闽墨玄手中那装着月明珠的盒子,也包入黑方巾中,微声道。
“朕可是有用。”
“快走吧,我们为盗的就忌讳这用时过长。”花语红拎着那已包裹好的黑包袱,低声道毕,就朝花门的方向走去。
南闽墨玄顺手一转太师椅上椅背的环形雕骨,将那小阁间的门关上了,便随在花语红的身后出了这房屋。
花语红见南闽墨玄避出房屋,就将那一扇微开的花门轻拉上,还把那被她撬坏的厚重铜锁挂回了门环,便与南闽墨玄朝着来路悄无声息地返了回去。
黎明将至,花语红和南闽墨玄行到了那捆着丫儿的歪脖树下,不过丫儿此时已不见了,只剩那条曾捆着丫儿的绳子搭在了树杈上。
“这……怎么办?”
“先回太庙。”
南闽墨玄心里边寻思着偷盗遗旨与免死金卷的事看来是瞒不过刘一守了,边沉语道着,往皇宫的方向踏行而去。
今日约莫辰时。
太庙外微暖的大风旋卷着地上的尘土吹刮入了太庙里,将那棺敛前火盆中正跳动的火苗吹得呼呼乱窜。
小九依旧与那七八个烧纸钱办丧的太监宫女围站在火盆周围一撮一撮地烧着纸钱。
花语红站在太庙门边任那微暖的大风将她身上的衣裙吹得“噗噗”作响,她杏眸微抬远望太庙外天宇,心中叹这天是越来越糟了。
“娘娘,风如此之大为何立在此处?”
花语红方闻声,回眸低望就见刘一守身后带着四个禁军护卫正朝着她走来。
“刘相为何来此?”花语红见了刘一守立马睁大杏眸猜疑着他来此的目的问。
“老臣自是来看看陛下的遗体是否安好。”
这说话间,刘一守就与身后的那四个禁军护卫跨入了太庙。
“陛下如今睡在里头有何安不安好。”
花语红随着刘一守进入太庙的脚步,退到了太庙内处,回身忙走到棺敛一头,僵提了下嘴角道。
“这天气突变,老臣是恐陛下遗体有变化,故带禁军护卫来开棺瞧瞧。”
刘一守狐奸眼眸一微道着,他身后的四个禁军护卫就已都围到了棺敛前后。
“刘相,刘相,陛下已入了敛,哪有在开棺之理,这皇家祖制不允许。”
小九接到花语红慌忙递上的眼色,便赶忙上前向刘一守弯腰行礼道。
“陛下头七未过,若是圣体有变,不做处理,如何钉棺安葬,你只要做其分内之事便可。”
刘一守用眼角瞪望着小九,捋须道。
“刘相你可知死者为大……他是陛下……我,我不容你。”
花语红见那四个禁军护卫快要将那棺盖抬起,便忙道。
“开棺。”
刘一守心中藐视着“这个盗徒还真当自己是正牌娘娘”,嘴上则不与花语红再啰嗦地命道。
刘一守命方下毕,那四个禁军护卫就将棺盖抬了起来,一股熏人的怪异恶臭便随着那抬起的棺盖飘散了出来,刘一守向棺内探望了下就马上又令道:“将棺盖,盖起。”
“刘相如此大不敬,也不怕陛下不瞑目,半夜找刘相你。”花语红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冷提了下嘴角道。
“九总管命人去尚膳监取些冰放于棺敛下。”
刘一守瞪了眼花语红,便侧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