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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误相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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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问那么多,先跟着我,到了那儿你自然明白!”说完,秦筱露拉起唐瑀的手朝金濂府上赶去。
到了府上,唐瑀见过金濂和秦铁心等人,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很难过。
秦铁心谓唐瑀道:“你的朋友被人施了毒,毒药里掺有曼陀罗花。不过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你不用担心!”
“曼陀罗花?这不正是汉时名医华佗,在制作麻沸散时的主药吗?”唐瑀惊道。
秦铁心道:“小兄弟,麻沸散你也知道?你也懂医术吗?”
唐瑀拱手道:“晚辈浅薄,对医理略知一二。”
这时旁边的秦筱露按捺不住,插话道:“爹呀,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夫。刚才路上他还跟我说现在是太医院里的太医呢!”
唐瑀惭愧道:“晚辈早就听到秦老前辈的大名,今天得以相见,晚辈几生修道啊!”
秦铁心直摆手,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你年纪轻轻已成为太医,证明你不是徒有虚名的。”秦铁心对唐瑀有着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与他并坐讨论医术,不亦乐乎。
李凡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感到头晕目眩。秦铁心和唐瑀见状,帮忙扶他坐起。李凡看见唐瑀,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我感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秦铁心替唐瑀回答道:“李兄弟中了曼陀罗花的毒。此毒能致人全身酥麻,头痛发热,呼吸困难,严重的还会全身出现紫色的斑。我给你服了药,体内的毒暂时不会发作。但你不能乱动,慢慢养好身体。”
李凡茫然,道:“这位是……”
唐瑀笑道:“李大哥,我们真幸运。这位乃是当今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秦铁心,也就是商陆、白前的师父,秦筱露的父亲。”
李凡连忙作揖行礼,秦铁心止之,道:“李兄弟先稍安勿躁,我现在为你行针,减少你的痛苦。”他除下李凡外衣,取来银针,手指按住李凡颈椎,然后逐指下行至尾椎,如是往返两次,找准穴位后,将针扎入。这一泻一补的娴熟技巧,看得唐瑀暗暗称奇。过了一会儿,李凡面部肌肉逐渐放松,闭上眼睛睡着了。秦铁心轻轻抽出银针,扶李凡躺下。
唐瑀道:“家父在世时也曾教过我针、炙之术。可惜我学艺不精,两种医术都仅仅学懂其中的皮毛。今天看见前辈的针法游刃有余,我做后辈的简直是大开眼界。”
秦铁心笑道:“求学者虚怀若谷本是一件好事,但是该表现自己的时候,也不能只是唯唯诺诺的。我想知道你学的针、炙之术,是何样的皮毛?你能说出刚才我用针时的道理吗?”
唐瑀欠身道:“那晚辈就在前辈面前献丑了。刚才前辈所刺的穴位,在背部中央,故称作‘夹背穴’。其中一穴,刺之可解除身上的麻痹症状。但至于是哪一穴,晚辈真的不知道。刚才我所说的,全是以前从父亲治病时学来的,或者从书上看到的,自己没有亲手尝试过。”
秦铁心连连点头道:“已经很不错了。夹背穴针法是汉代华佗所创,我这儿有一本关于针、炙之术的医籍,可以送与你看。”
唐瑀高兴不已,连忙道谢。秦铁心又谓唐瑀道:“我让筱露去找些坐拿草,再配伍几种药,一同煎水让你的李兄弟服了,不日就可以解除身上的曼陀罗花毒。”
唐瑀不解地问:“坐拿草乃辛热之药,李大哥现在表热未除,怎么可以用这药呢?”
“问得好!求学问就应该有这样的态度。坐拿草虽是辛热之药,但它同时又是能解曼陀罗花毒的一味奇药。现在我非要用此药不可,你认为应当在配伍时注意些什么?”
唐瑀想了一下,道:“应当配伍一些寒凉的药,中和坐拿草辛热的药性。此外,热能伤津,故还要配上生津的药物,最后再配以甘草调和诸药。”
“好!”秦铁心拍手叫道。“我的弟子中,很多都只会背诵古书上记载的药方,而不去深究药物配伍时的道理。世间万物有相生相克之理,药也如此。把个人所想的加上临床验证,自然就能创造出许多灵方妙方。”
唐瑀谦道:“前辈过奖!晚辈只是信口开河而已。”
“唐兄弟,你已经谦虚过了,客气的话可以免去。”秦铁心面色有些不悦。唐瑀见秦铁心是个说话喜欢痛痛快快的人,便不敢再用谦辞。
却说李凡一连几天服下坐拿草,症状一点好转都没有。秦铁心也茫然了,心想:过去中曼陀罗花毒的人,轻者以绿豆衣等煎水服下,重者以坐拿草等煎水服下,均都能很快解除毒性。怎么就这汉子的毒就解除不了?。他翻阅了很多医籍,都找不到解救的办法。唐瑀失望了,李凡身上中的毒,竟然连秦铁心都解不了。
李凡醒来,仍然觉得全身疲乏无力,一时躁狂起来。唐瑀按住他手臂,道:“大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
李凡泣道:“我以自己一身蛮劲,立志要干一番事业。直至遇到于大人这样的好官,以为有了报效国家的机会。可现在……我成了……成了一个废人。”
“你冷静一点!以前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我遇到了你。你有一种凛凛然的男子汉气概。你不畏□,敢作敢为,一次又一次地为我做了榜样。在我心目中,你不止是我的大哥,而且是真英雄。”
李凡止住了躁狂,眼睛慢慢转过来看着唐瑀。
“你身上的曼陀罗花毒,我一定想办法替你除掉。你要相信我!”
“不,你骗我的。这毒连大名鼎鼎的秦铁心都解不了,你又能帮得了什么忙?”李凡想一手推开唐瑀,可哪来力气呢?
“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秦前辈虽然暂时想不出对策,但是他说了一句很好的话——世间万物有相生相克之理,药也如此。既然上天生了曼陀罗这种花,就一定有克制它毒性的东西。”
“茫茫天地间,这解药到哪里去找啊?”
唐瑀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外面正是寒食时节,淫雨霏霏,确是让人心烦意乱。
“看!外面又下雨了。如果是在密县城的话,这雨可要下很久的。京城这儿已经很好了,三两天就完事。谁都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但如果我们只是一棵小草而不是人,仅有阳光而没有雨水,还能活下去吗?好与不好是相对的。今天,大哥埋怨曼陀罗花把你害得这么苦,可曼陀罗花却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可见它生来并非想害人。所谓利害相生,既然曼陀罗花毒能救人,那也一定有某种奇花异草,能救治被曼陀罗花毒害的人,只是看你有没有缘分遇见而已。我知道曼陀罗花生长在哪里。我这就去那里,给大哥找来解毒之药。”
李凡恍然大悟,说道:“好……好!贤弟,为兄终于想通了。我一定会坚强一点,等你的好消息。”
“大哥这样说就好了!”唐瑀没高兴一会儿,又露出不安的神色,“李大哥,于大人对我们兄弟俩有知遇之恩。如今他身陷囹圄,我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李凡叹了一口气,道:“官场之事,我们又有多少了解?幸好金大人是个好官,相信他一定能够救出于大人的。”事实上,只有金濂才能成为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
是夜,瑾贵妃又差人来叫唐瑀。唐瑀依旧在熬好的汤里放上蒙汗药和春药,带上拂柄入宫。瑾妃喝过汤,问道:“这次的汤好像与之前的不同,汤味奇香无比,是什么汤来的?”
唐瑀道:“回娘娘,这汤里放入一种珍贵的药材,用鲜鸡作肉料,再配上些许茴香,汤里发出的奇香,就连数十丈外走过的人也会停住脚步。”
“好汤!好汤!似乎本宫入宫多年,都未吃过这种滋味。你放的是什么药材?”
“回娘娘,下官放的是一种草菇!”
“那这样,明天你把这些草菇都带进宫里来,让下人每天给本宫熬这种汤!”
“这个……”唐瑀做出个为难的样子。
“唐大夫,有何不妥?”
“启禀娘娘,这草菇京城没得卖,它只生长在南方,是下官以前托南方的朋友带的。因为太珍贵,下官自己也不舍得吃,来把它奉给娘娘您享用。这草菇不但味道鲜美,而且还能调气血,驱热毒,有养颜护肤之效。”唐瑀说得绘声绘色,听得瑾妃心里直抓痒。
“那你知道在南方哪里有这草菇吗?”
“下官知道,不过……它……长在深山里头,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瑾妃道:“既然别人找得到,你也应该找得到。本宫命你明日起行,到南方摘取这种草菇,送入宫中。”
唐瑀心头大喜——瑾妃已经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圈套。
“可下官这一行,要……”
“要什么?”
“要花上数十天的时间啊!”
瑾妃一听,马上皱起眉头,心想:那我岂不是有几十天的寂寞?
唐瑀猜中瑾妃所想,语带挑逗地说道:“娘娘放心!虽然下官要离开好一段日子,但下官保证,回到京城以后,第一个见的一定是娘娘您呢!”瑾妃还未消除心头的忧虑。唐瑀又道:“今夜,下官就让娘娘度过一个难忘的晚上吧。”
此时,药力开始发作了。唐瑀像上次那样,用拂柄弄得瑾妃心花怒放。
翌日,瑾妃果然修书致陆文盛,要求批假于唐瑀,前往南方采摘药物。陆文盛本来就是一个毫无主张的人,他知道瑾妃是王振的侄女,当然不敢不批准。唐瑀找来四匹良马,拉着一辆车就这样出行了。
还没出城门,突然有一只手从自己身后伸出,递来一个苹果。
“瑀哥,吃个苹果吧!”
唐瑀吓了一跳,拉住马缰回头一看,竟然是丁溪。
“溪儿,你什么时候窜到我的车子里来?啊,你又调皮了。这次出来是不是从墙头爬下来?”
丁溪笑眯眯地说道:“非也非也!我才没那么笨呢!今天是爹让我和他出来买衣服,我趁他不注意,就……”她伸出手,不停地扳动手指做出一个溜的动作。
“溪儿,我这次出门是要上山采药,很辛苦的。你不要跟着来。”说着,唐瑀扶住丁溪从车上下来。丁溪嘟着嘴很不高兴。
“你等我回来,到时一定找你!”唐瑀用手拍拍丁溪的肩膀,笑了一笑,便上马驾车出城了。其实他很想多看丁溪一眼,可毕竟救人要紧,感情的事,应当暂时放在一边。
“驾!”马车径直驶出城门之外。

一口气,唐瑀驾着车走了上百里路。马儿累了,他停下来,解着马到河边饮水。突然,唐瑀觉得背后有人用力一推,脚站不稳一头栽进河里。毫无防备之下,他一连呛了几口水,爬上来时不住地咳嗽。
“哈哈哈!”唐瑀听见一阵讥笑声,正想破口大骂,谁料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丁溪。
“溪儿,你怎么这么任性?我都说了,这次出门要去采药。路途又艰苦又危险,你跟着我干嘛?”
丁溪嘴巴开始扁起来,一副委屈得想哭的样子,道:“好哇,你竟然对我说话这么凶?”
唐瑀见她闹别扭,只好换上平和的语气说道:“好了好了,算是我不对了。”
“什么叫算你不对?你先骂人,根本就是你不对!”丁溪把头一扭,跑到一旁哭起来。唐瑀连忙上前安慰道:“溪儿,你别哭!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没有看见人家在哭吗?你到一边去,等我哭完再和我说话!”丁溪大吵大闹,唐瑀一时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先走到一旁,拧一拧衣服上的水,然后把马牵回来。丁溪见唐瑀一声不吭地做自己的事,心里又有不甘,对着他嚷道:“喂!你不许做其它事情!”
“呵——”唐瑀想笑又笑不出来。“好溪儿啊,又是你叫我不要理你的。现在我做自己的事情,你又不许。你想我怎么着?”
丁溪想耍赖,又找不着理由,只好叫嚷道:“你……你坐在这里……看……看着我哭,不……不许做其它事情!”
唐瑀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唯有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丁溪也望着唐瑀,一会儿眼泪便止住了。唐瑀吸了一口气,故意把眼珠子转几个圈。这下子的滑稽动作,可把丁溪逗乐了,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啦,不哭啦?不哭就快点上车吧,我先送你回京城。”
丁溪一听,一把抱住唐瑀又哭了起来。
“瑀哥,不要带我回去!”
“溪儿啊,你别这么犟着性子好吗?你是千金小姐,不能跟着我挖这样的苦来吃。这次我要去的地方可是巴蜀一带。那里荒凉得可怕,而且还有很多凶猛的野兽。那种危险,对于经常待在京城的你,是根本想象不到的。溪儿,我送你回去是为你好!听话吧。”唐瑀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着丁溪的头。
“不,我不能回去的!我……”
唐瑀愕然,问道:“怎么了?”
丁溪抽泣着说道:“我爹已经私下找了一门人家,准备让我嫁过去。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门当户对,可我连那人都没见过。你就甘心看着我让人带走吗?”
“可是你爹就你这个女儿,你这样一走,他会很伤心的。”
“不,我死都不回去。你带着我上路吧!”
“可是……”
丁溪突然把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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