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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误相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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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上前扒在泥土看个究竟。原以为是什么强盗在这埋下宝藏之类的,谁料一看就吓了我一大跳,原来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埋下一百多具尸体。”
……
“这样一个老头子,身上既怀有剧毒,又带有刀伤,一般来说绝对是活不了的。可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后来,他身上的毒竟然慢慢消失,气息也越来越强。这才使我留意到,他后背上还有一个一直淌血的伤口。由于血液不停渗出,体内的毒也随之流出。幸好这老头身体强健,肝、脾等脏腑仍然良好,否则流那么多血肯定没命。就这样,老头身上的奇迹让我茅塞顿开,悟出了解毒的方法。”
毒姬的话不断地在唐瑀耳边回响。“老头子难道是邹将军的亲属?不,不,不,难道老头子就是邹将军?他是不是没有死,还活在这个世上?”唐瑀反复地问自己。
几天过去了,唐瑀的伤恢复了好多。可这一连几天,老头子基本上没醒过,只靠毒姬勉强灌些稀粥给他喝。唐瑀心里很着急,想尽快弄清楚老头子的身份。然而毒姬道:“他也许一头半个月就这样睡着。那天我急于救你,行针时力度大了,伤了经脉,看样子不会那么快恢复。我看你还是别等了,赶快回去救李凡吧!如果老头子的病好了,我带他亲自到京城找你。”
唐瑀见她说得有道理,次日便与丁溪告辞离开。路上,他一直心不在焉,出发没多久就走错路。丁溪关心问道:“瑀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唐瑀遂将想法告诉丁溪。丁溪道:“如果老头子真是邹将军,那么姐姐带着他来京城岂不是很危险?”
唐瑀想了一下,微笑道:“这个应该不用担心。姐姐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如今兹事体大,她断不会贸然行事的。”
“瑀哥,姐姐她……”
“怎么啦,姐姐她怎么啦?”
“瑀哥,你和她是旧相识,关系也挺不错。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哦?溪儿,你不是吃醋吧!”
丁溪使劲一推唐瑀,嘟着嘴巴嚷道:“你这死猪头,把话说到哪儿去了?我想说的是:无可否认,姐姐是个热心的好人。但她也许有很多没有告诉而且不想告诉咱们的事。说白了,她有事瞒住我们。这是直觉告诉我的。”
唐瑀道:“溪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姐姐是人,她也如此。最简单的,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告诉我她的真名,只管让我们叫她姐姐就算了。我觉得这也未尝不可。反正姐姐倾尽全力帮过我,也救过我,这足够说明她是真心待我的。”
丁溪觉得他根本没有领会到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唐瑀暗里忖道:既然东厂锦衣卫拥有这种杀人毒药,那姐姐所说的萧玉池很可能投靠在王振手下。回到京城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京城那边,王摧闻得女儿在富乐院闹事,被“京城八大盗”掳去。又有探马获悉,“八大盗”隐匿于城北二百里外一座小山的半山处。王摧心中暗喜,告与兄长王振,请求派出东厂锦衣卫与他随行,前往城北将“京城八大盗”一网打尽。王振允之。王摧又放心不下,谓王振道:“今弟亲往剿灭贼寇,路途艰险,九死一生,但仍不辞劳苦,力图克日完成使命。”王振嬉笑道:“你的意思咱家明白。待不日大功告成,咱家自当奏明皇上,升官封侯不在话下。”王摧听了,这才欣然告辞。
王振派出东厂锦衣卫三十人,另外派了两个武艺高强的人,一个叫田微,一个叫单途,负责协助指挥。再开拨官兵二千人给王摧差用。王摧早就听闻“京城八大盗”个个骁勇,非等闲之辈,想叫王振多派些人马,但又怕这样会被他耻笑。惶惶恐恐之下,唯有“硬向虎山行。”不过即使王摧能多得些人马,同样要面对一个新问题——这么多人前行,途中一定会打草惊蛇。于是,他将人马分成若干个小队,分别朝不同的路向目的地逼近,最后在山脚处汇合,形成包围之势。另一方面,他料想“京城八大盗”乃一窝马贼,如果强行突围,以官军的骑术未必能挡得住他们。故临行之前,这头老狐狸请人看过天象,三日之内,恰好会有风雨自东南向西北方向刮去。这是难得一见的天气。到时候,山路因天雨而变得泥泞不堪,马匹难以疾驰;而官军早就盘踞在山下。这样一来,他们可以从容上山,以逸待劳,全歼企图下山突围的敌人。他的如意算盘打得“铛铛”响。
另一头,凌恃武一向自负地认为官府找不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再加上人手不足,放哨的喽罗本来就没几个。这一行二千多官军悄然向他们逼近,还是多亏下山买粮的老二何靖在回程时不经意发现了。他策马飞奔上山告知所有人。各人当即震惊不已。凌恃武勃然大怒,谓众兄弟道:“此战有如火烧眼眉,在所难免。咱们这就下山去找他们拼了。”
何靖道:“凌老大,现在不是咱们逞英雄的时候。况且,咱们也未必一定要走到‘豁出去’这一步。不如先去听听老七的意见!”大家一齐来到谭隆彦床前,请他出谋定夺。外面开始下起大雨,这无言之中给各人增添了愁绪。可谭隆彦净是光着眼不说话,大家就更着急了。
邓枚道:“灶头下有一处秘道,可以通往山下。不如咱们赶快从哪儿逃走吧。”
何靖立即说道:“万万不可!山下已被重重包围,就算能从秘道出去,其他各处官兵一拥而上,我们这二三十人能抵得住吗?还有,刘姑娘、李兄弟和老七都需要人照顾,依你所言行事,恐怕会全军覆没啊!”
邓枚像被一盆冷水泼在头上,计无可施之下,急得在一旁来回踱步。
“不,老六说得对!要想活命,就得从秘道逃跑。”众人一看,原来是谭隆彦——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凌恃武道:“老七,刚才老二不是说过,咱们不能从秘道出去吗,怎么你反而要把兄弟们的性命往敌人刀口上搁?”
谭隆彦道:“我说从秘道那儿逃跑,并不是说现在就逃,咱们还得等一个机会!”
“哎呀老七,到现在为止你还卖关子?咱们都快没命了。”凌恃武只顾着自己心里着急,直把气往其他人身上发泄。刘燕栖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凌大哥,你再这样干急,老七就想不到好对策了。”凌恃武见刘燕栖开口责怪,便不敢再多说话。
谭隆彦把老二何靖和老四冯振宇叫到床前,道:“二哥,四哥,咱们这里还剩下多少弓箭?”
何靖回道:“不多了。弓约莫六十余张,箭约莫两百支。”
谭隆彦合眼一算,道:“应该足够了。”他唤二人到身旁,吩咐两人如此如此。于是两人带七八个喽罗出门去了。
李凡道:“谭兄是不是已经有了锦囊妙计?”
谭隆彦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的颜色,只是平淡地说道:“其实我们现在也只是在打一场赌,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我猜测敌人会在雨停之后攻上山来。因为山路被雨水弄得泥泞不堪,咱们的马匹不能顺利奔跑,敌人就可以趁机将咱们一网打尽。如果真如我所想,咱们可以先引诱他们上山。泥泞不堪的山路同样会让他们行动迟缓。等到他们走了一半路程,我们才从秘道那里撤出,刚好让他们扑了个空。”
李凡不敢完全苟同,道:“谭兄,如果敌人思想保守,仍留一部分人在山下把守,那怎么办?”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场赌博,而且胜利的筹码从来都没在我们手中。我们可以赌两样东西:一是敌人仍然有一部分留守山下,但把守之处不在秘道出口附近,如果正好在出口处附近,则是天亡我也;二是敌人仍在山下成包围之势,但因为兵力单薄,未能阻止我们突围而出,不过即使我们能突围而出,必定有所死伤。”谭隆彦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肃穆而凝重。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尽量把能做的事都做了,祈求上天左袒于我们,成就出第三种也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不损一发一肤,全身而退。”
秋雨能下出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实在是不多见,至于什么时候才停下来,这谁都不知道。谭隆彦没有把话说明白,大家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所说的最完美的结局之上。

雨开始有减弱的趋势。田微道:“王大人,我们几时可以上山?”
王摧捋着胡须,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答非所问。
“田护卫,你猜山上的这窝强盗有多少人?”
田微答不出来。
“我猜山上的人不超过四十人。”
一旁的单途追问道:“大人何以见得?”
王摧左右相顾,目光在两人身上各扫一次,洋洋得意地说道:“刚才咱们赶路的时候,二位有没有留意到路上有什么不妥?”
二人努力思索,但委实想不出端倪,齐道:“属下不才,望大人明示。”
王摧道:“刚才赶路的时候,我看见路上有车子压过的痕迹,并在山脚处一直往山上延伸。车痕旁边有些许米粒。不用说,这辆是贼寇们运送粮食用的车。不过路上仅有一辆车的车痕,而且从两轮宽度可知,这辆车不算很大。试想一下,要供给整个山寨的人吃饭,粮食才这么一车,岂不是杯水车薪?除非,这山上根本就没多少人!”
二人听得心悦诚服,呼道:“大人果然观察入微,属下莫不能及。”
单途又问:“大人何故不现在就攻上山去?”
王摧道:“现在还下着雨。一会儿等雨停了再上山。如果他们负隅顽抗,我们可以在地上燃起浓烟,假装要放火烧山,让他们乱作一团,自己跑下来挨我们打!”
一会儿,雨点变得零零碎碎,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王摧见机会来了,命令各部准备上山。这时,山上传来何靖的喊话声:“下面的人听着,王摧的千金王璇玑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敢上山一步,就准备木匣子装她的人头回去吧。”
田微急道:“大人,令千金在他们手上,我们还攻上山吗?”
王摧盘算着,没有理会田微的发问。山上的何靖又再重复刚才的喊话。王摧谓二人道:“现在正是一举歼灭‘京城八大盗’的绝好机会,能否封侯拜相,在此一搏。我们决不能中敌人‘投鼠忌器’之计。”他转身对所有士兵发令道:“众将官听令,所有人等立即上山。山上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山上何靖咬牙切齿骂道:“你们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连王摧女儿的性命都不顾,想人头落地吗?”这话听得官兵们个个亦步亦趋。
王摧高声回骂道:“我呸!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王摧!今天山上的谁都别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他再次喝向众官兵道:“众将官,如有停滞不前者,杀无赦!”所有人得令,齐向山上进发。
王璇玑心如刀割,自己的父亲竟然罔顾女儿的生死,执意领兵上山围剿。她身子一软坐倒在地,抱着头痛哭起来。李凡道:“王姑娘,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彼此更需要的是同舟共济。你跟我们一起下秘道吧。”面对父亲的冷酷无情,再加上娘亲的溘然辞世,双重打击之下,她突然觉得走与不走都没什么分别。
凌恃武已经坐不住了,急问道:“老七,咱们还不走?他们已经开始上山了。再迟一点咱们就走不了了。”
“慢着,凌老大。时机还没到!大家可以先做好撤退的准备,但现在决不能行动!”谭隆彦厉言喝止。众人的骚动,与谭隆彦的镇定,怎么也不能搅和在一起。在木屋子里头,有人不停地探着头朝外面张望;有人因为着急而满头大汗;有人握住了剑,拔了出来又插了回去;只有老七一个人,还是那样依然故我地躺在床上。谁也不了解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因为中了毒,才会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用往复不停的动作去表达内心的着急和恐惧。这更使得大家认为他一直以来的镇定,是迫不得已的。
王摧的人马已经行了一些路程。他反复揣摩:自己刚才那胸有成竹的判断究竟有没有错?需不需要留一部分人马在山下留守着,以防万一呢?他把周围的环境看了又看,这小山走一圈不过几里路。如今二千多人成包围之势环山而上,即使反贼守望相助,也决不可能逃出他们的视野范围。现在的问题是,距离半山处有不少大树,虽然不高,但刚好挡住了他们观望山上环境的最佳视线。敌人如果在那里埋伏,会不会使自己的人马损失惨重呢?又或者找一支小部队牵住自己的主力,而敌人就从另一个方向撤退呢?
“不可能的!”王摧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随着自己的部队不断上山,包围圈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紧,绝对没有可能让敌人使出调虎离山之计。
“奇怪,怎么山上到现在为止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田微觉得势头有点不妙。
“哇,哇,哇……”前头有士兵中箭倒下。王摧又想:“怎么箭只朝一个方向射来,而且仅是零星数箭?”
山上何靖和冯振宇一起齐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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