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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误相逢-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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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瓦剌骑兵刀剑飞舞砍向明军,顿时血肉横飞。刚才跳进河里一尝快感的士兵,现在满身是水,加上所穿盔甲,沉得人都快走不动了。等到被瓦剌骑兵的大刀砍中倒地时,居然发出一下沉闷的响声。被乱刀砍死的明军士兵落入河中,尸体越积越多,刚才还清澈见底的小河,现在变成一条颜色深沉的血河。这场像大人和小孩打架一样的战斗,胜利的天平很快就向瓦剌大军一方下沉。正是:
忠言谮语两相淆,错任权阉尽代庖。
御驾多时惊缺水,蒙兵四野见倾巢。
马嘶郊道寒人胆,血浴征袍挂树梢。
摇落北师魂断处,磷光烁烁鬼咆哮。

却说大将齐哥烈连杀数十人,兴奋得张开喉咙狂吼。赫宁就从后指挥骑兵直奔英宗的车驾而来。
英宗皇帝在护卫将军和亲兵的保护下,奋力突围,可左冲右突,还是无法杀出重围。眼见身边的护卫却越来越少,英宗深知大势已去,自己突围无望。他索性跳下马来,面向南方,盘膝而坐,等待敌兵上前擒拿。过了一会儿,瓦刺兵终于冲到他跟前。一个士兵上前要剥下英宗的衣甲,一看他的衣甲与众不同,心知不是一般人物,便押着他去见也先。其时也先不在,其弟赛刊王留守阵中。
赛刊王盘问英宗道:“你是何人,看见我们腿都慌了跑不动吧?”
英宗嗤之以鼻,反问他道:“你是何人﹖是也先不?还是伯颜帖木儿,或者是赛刊王?”
赛刊王一听这话,心想:这人说话的口气还挺大的!他穿着华丽,肯定不是一般人。赛刊王立即使人报告也先。也先得知大惊,未敢轻信,特派遣留在瓦刺军中的明朝使者前往辨认,才知道他真是英宗。也先喜不自胜。
堂堂一国之君,因不听劝告贸然亲征,最终招致身陷胡尘,悲哉,悲哉!有七言律诗一首,讥讽土木堡兵败一事:
莫说投鞭是诈腔,旌旗蔽日世无双。
谁闻司马羞南渡,朕有先生伴北窗。
行殿塞言忘故实,穷兵解甲向番邦。
君臣礼节争容乱?不见淮王誓不降。




、第二十一回:严惩国贼平民愤,沦落胡尘添客愁

第二十一回:严惩国贼平民愤,沦落胡尘添客愁

却说将军樊忠先前想奋力救驾,始终杀不回英宗身旁。但见河边一众瓦剌士兵正在争夺明军士兵的衣甲,又有哄抢英宗车驾处的财物,渐渐无心恋战。于是明军众将士官纷纷藉此机会向南奔逃。
一逃逃了几十里,终于见不着瓦剌士兵的影子。樊忠义愤填膺,四下寻找王振。正好王振下了马在地上歇息,便上前一手捉住他的衣襟,咆哮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狗贼,一意孤行要皇上亲征,弄得沦落胡尘。今天,我要为皇上、为天下人诛杀你这个阉贼!”说罢,樊忠抡起手中铁锤,狠狠砸在王振头上。王振连惨叫都未来得及,便头颅绽裂,脑浆迸射,一命呜呼。军中深恨王振的人一拥而上,你一脚我一脚朝王振的尸首猛踹。王振口鼻流出鲜血,淌了一地。这个祸国殃民的权阉,终于落得应有的下场。
诗云:
明言政事不中留,隐晦宣朝已十秋。
义父批红谁敢怒?先生缺座帝生忧。
徇私取道临宣府,亡命易途绕蔚州。
土木堡前尸首在,未知魂魄欲何投?
杀了王振,虽然解了心头之恨,但明军士兵并未能从死神手中侥幸逃脱。后面“蹬蹬蹬蹬”的马蹄声,让他们再次看见铺天盖地追杀而来的瓦剌骑兵。这残缺不全的明军已经无人指挥,有英勇如邝埜、樊忠者,继续与瓦剌大军厮斗,最后壮烈殉国。其他腿长一点的,后来逃回京师,保住性命。
唐瑀与秦筱露二人用了几天的时间,沿着明军的车辙马迹赶到土木堡。而这时已经是大战后第三天的傍晚,土木堡一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上还满布明军遗下的兵器、被毁坏的马车等等。瓦剌大军当日俘虏了英宗,又抢得明军辎重,人财两得之下,下令鸣金收兵。
看着一具具惨死的士兵尸首,唐瑀悲痛地流下眼泪,下了马,两膝一屈,跪在地上。
秦筱露安慰他道:“唐大哥,死者已矣,你不要太伤心了!”她正说着,突然看见远处有个走动的身影。她惊得急忙低声谓唐瑀道:“唐大哥,你看看那边!”
唐瑀定神一看,远处果然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手里牵着一匹马,身上穿的是太监的衣服,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
“是他?”
秦筱露道:“这个人不就是老跟在王振身边的那个太监?”
“嗯!”唐瑀道。“这个人叫曹吉祥,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咱们先在这儿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悄悄躲在一辆破车后面观察动静。只见曹吉祥在一具尸体面前停下来,俯□子在搜那死人的身。搜了很久,似乎觉得很失望。唐瑀吩咐秦筱露在原地别动,自己就拔出剑悄悄走到曹吉祥身后,用剑指着他的后背说道:“起来!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曹吉祥吓得两腿发抖,慌道:“大……大大……大爷……饶饶……饶命啊!”
这时,唐瑀才发现地上躺着的那具正是王振的尸首。他心头一震,想:王振居然也死了,看来没轮到自己动手,老天爷已经将他收拾了。
曹吉祥偷偷转过脸一看,见是唐瑀,心里的惊恐顿时消散了,笑嘻嘻地说:“呵,唐瑀,原来是你啊!”
唐瑀一看这人嘴脸就觉得讨厌,把剑尖顶住他的身体道:“你刚才在义父身上找什么?”
曹吉祥一怔,心又慌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找什么!”
“你胡说!虽然你在义父面前装得挺老实的,但就以为能瞒得过我眼睛吗?”
曹吉祥见唐瑀步步紧逼,索性自己说话也强硬起来,道:“哼!唐瑀,你不也是口口声声喊王振作义父,背地里就另有图谋么?我看你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啰!”
唐瑀心想:这人想套我的话,自己要多加小心才行。
“哼,我对义父忠忠耿耿,从无异心。倒不如你,义父一死,你就来骚扰他老人家。”
“我呸,唐瑀!你这人真不要脸!偷偷摸摸回到这里,还不是和我一样,想打那六十座地库宝藏的主意?”
唐瑀终于探到了曹吉祥的口风,决定将计就计,说道:“哦?原来你是这副模样瞧我唐瑀的!”
“唐瑀啊,你以为咱家不知道你手上有开启地库机关的钥匙吗?你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这世上有两条开启地库的钥匙,一条由王振自己拿着,另一条就在你唐瑀手上!你可能以为自己隐蔽得很好,是吧?可惜你百密一疏,还是让咱家查到蛛丝马迹!”
唐瑀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冷言道:“瑾贵妃是你杀的!原来当天那个在门外偷听我说话的人就是你!”
“没错。是咱家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她?”
“咱家本来并没有想过要杀她,是她自己活该!”
唐瑀上火了,将剑往前一推,剑尖刺进曹吉祥前胸。曹吉祥发出一声尖叫,大呼道:“唐大哥饶命啊,唐大哥饶命啊!”
“说!你为什么要杀瑾贵妃?”
“是不是咱家说了,你就放过咱家?”
“不要啰里啰嗦的,你再不说就马上要你的命!”
曹吉祥怕唐瑀真要杀他,连忙一五一十地招出来。
“咱家怕瑾贵妃向你告密,所以杀他灭口!”
“宝藏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咱家跟随王公公多年,关于地库宝藏的事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六十库的宝藏谁不贪心?这开启地库的钥匙咱家亲眼在王公公手上见过,是做成项链模样的。咱家原以为这钥匙只有一条,原来还有一条,且不在王公公本人手上。所以咱家一直暗中追查它的下落。咱家推断它只会落在两个人手里,一个是洪威大将军邹治齐,因为后来王公公要灭邹治齐一家的活口;另外一个就是瑾贵妃,因为她向王公公索取过,王公公曾经爱之甚切,给她保管也不奇怪。后来,咱家终于等到一个好机会。王公公本想让你安心地娶丁长风的女儿为妻,所以叫咱家惩戒一下瑾妃,教她以后不要乱说话。咱家想从她口中探听那钥匙的下落,她一听见这个,神色开始有变,咱家马上断定那钥匙一定在她手上。但她很嘴硬,死也不肯说半个字。既然公公要咱家教她以后别乱说话,咱家就干脆将她毒哑了,并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自此之后,她没有跟谁说过话,也几乎没见过什么人。再后来,咱家从公公口中得知你和瑾妃之间的艳事,于是怀疑你会知道钥匙的下落,所以也特别留意你。直到你和瑾妃见面,让咱家偶然碰上,就跟去看看。瑾妃她很狡猾,居然用纸写字代替说话。咱家无法知道她想告诉你些什么。不料让你发现咱家躲在外面,因此只好逃走。你走之后,咱家再次找瑾妃,逼她说出钥匙的下落。她告诉咱家,其实她一直知道咱家软禁着她,并已经通知唐瑀在公公面前告发咱家!咱家怕她知道真那样做,只好做掉她。可是往后的日子里,你没有在公公面前告发咱家,这才知道瑾妃当天是故意骗咱家的。所以说,她是自己讨死的。”
唐瑀心想:曹吉祥算你走运了,如果不是瑾妃撑不住咽了气,你还能活到今天?瑾妃啊瑾妃,到底你冲动的脾气还是改不了。如果你不要向曹吉祥说赌气的话,而是赶紧把他的糗事告诉我,或许就不会枉死了。
“好哇,你的心思果然还挺多的!不用说,宝藏的位置你也一定知道得清清楚楚!”
“哎呀,唐大哥,这个咱家可真是不知道啊!”
唐瑀不信,把剑拧了一下,痛得曹吉祥呼天抢地般叫起来。
“看来你还是很嘴硬呗!”
“唐大哥饶命!咱家说!咱家说!其实具体在什么地方,咱家真的不知道啊。不过大概的位置,倒是知道——就在王公公老家蔚州城东北约八十里处。前几天,大军来了土木堡,公公却坚决不进入仅仅离这儿二十里的怀来城安营扎寨。于是咱家便怀疑这儿附近有鬼。突然想起这里离蔚州的路程大概也是八十里左右,所以咱家猜测公公害怕这么多人待在怀来城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地库,所以才这样冒险!要知道土木堡这地方,稍有看过兵书的人都知道是很难守住的。公公是个贪财之人,他宁可死,都要保住这些宝藏。”
唐瑀冷笑道:“你曹吉祥何曾不是贪财之人?你怀疑义父一直随身带着地库的钥匙,所以冒着瓦剌大军随时都会返回的危险,也要悄悄回来搜他的尸身。”
曹吉祥道:“唐大哥,既然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那——可以放咱家走没有?”
唐瑀心想:曹吉祥乃卑鄙小人,放他回去,日后恐怕还会害人。他与王振是一伙的,这种人不能姑息。就算自己出尔反尔也是情非得已,上天不会怪责的。
唐瑀将剑抽出,迅速朝曹吉祥胸中再刺一剑。曹吉祥见唐瑀先前犹豫了一阵,也料到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因此唐瑀一有动作,曹吉祥就马上闪避,躲过了这一剑。
忽然,一阵大风夹着泥沙朝唐瑀吹来,沙子跑进他眼里,立时看不见周围的东西。曹吉祥乘机上前想夺过唐瑀的剑。这时第二阵、第三阵风接踵而来,风势越发强劲,直把曹吉祥和唐瑀掀倒在地。两人心头都马上意识到——一场可怕的风沙快要降临此地了。唐瑀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狂风立即将他再度吹倒,接着往后拖出十多丈。他的眼睛只能打开一条细缝,发现不见了曹吉祥的踪影。他记起秦筱露还在附近,想大声喊她,刚一张嘴,沙子就直往他口鼻里钻,呛得连连咳嗽。
“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这个信念在唐瑀心头涌起了一次又一次。可自己被风沙卷在里头,晕头转向,手中的剑也抓不稳丢掉了。他一只手掩着脸,另一只不停地往周围摸索,但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最后终于筋疲力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京城那边,英宗被俘的消息像一道巨雷从天上劈下来。钱皇后闻讯,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大臣们个个跪在殿廷上,捶胸恸哭,其声撕心裂肺。皇太后强忍住眼泪,命令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监国。都御使陈鉴等人面奏郕王,满怀悲愤地历数王振之罪。他们恳请郕王即以正典刑灭王振家族,以息众愤,否则自尽于殿廷之上。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见势头不妙,大声喝逐群臣,还出言为王振辩护。郕王犹疑未定。给事中王竑见马顺还在装腔作势,怒不可遏,脱下腰带从后套住马顺脖子,使劲勒紧。马顺大惊,手肘猛烈地往后撞击王竑,正中胸膛。王竑口中吐血,仍勒紧不放。吏部尚书王直也看不过眼,愤然夺过殿前侍卫的宝剑,一剑刺向马顺腹中。马顺痛不欲生,猛然一股无情力,挣开王竑之手,接着一脚踢倒王直。外面涌进来许多士兵,将马顺重重围住。大殿之上,众大臣群情汹涌,个个都喊着要诛杀马顺。马顺用手捂着腹部,竟然站直身子来。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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