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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子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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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的怀抱里泣不成声,握着剑的手一直在颤抖,抖得我无法坚持,抖得我最终丢掉宝剑只能将他抱住。
“你一定恨我,对么?恨死我了……对么?我怎么不去接你,怎么不兑现当年的誓言,所以才来杀我,气坏你了,对么?”他隔着黑纱轻轻抚摸我的脸,眼里的泪和脉脉深情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那就捡起你的剑,杀了我吧。”
我大哭出声,摇着头将一颗颗泪水甩出眼眶,杀他……也许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只要他叫我一声,夜儿……
“好夜儿,我的夜儿……你让我朝思暮想……让我寝食难安……总算来了,总算让我再见到你了,你就是杀了我,卫阳也会笑着赴死……”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竟然如此思念当年的卫阳,那段我们在林间练剑的记忆对我来说几乎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三个月,在他的怀抱中我会感觉到安全,感觉到自在,感觉到被当做珍宝,无法替代……
这一晚我没能杀他也没能刺他一剑,我被他抱回厅堂,他吹灭了烛火拉下我的面纱,抱住我疯了一般的亲吻。
我终于品尝到一别三年恋人的吻,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的烫,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唇他的舌都让我不自觉的放下所有的防备,心里只想着,就让我……爱他一次吧……
他的吻那般缠绵悱恻,那般温柔而又热烈,我一次次的躲开一次次的被他固定住脑袋再次吻了下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们的相思之苦。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会相信我一直没有忘了你一直想着你,会相信我心里从没有过别的女人么?”
借着月色我望到他那张无与伦比的脸,虽夸张却又英俊硬朗的五官,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垂下眼摸了摸他的胸口。
他笑了一声,先伸手指着我再指向自己的胸口,最后竖起一根手指,“你是我……心里的唯一,没人能替代,也不会有人替代。”
我吸着鼻子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他抚摸过我光滑的脸颊,挑起一根眉毛,“我走后这三年,你有没有变心?”
见我笑而不语,他先从怀里掏出一个穗子给我看,“你的剑穗……从未离身。不管是什么时候,战场上刀枪厮杀也罢,和我的王上或是各个诸侯斡旋也罢,只要想起胸口的你,我都会立刻平静下来,你说怪不怪?”
说完直接伸手探进我的脖子拉出那颗珍珠,唇角立刻勾出一抹迷人的笑,“还是和以前一样……顽皮。”
天亮以前我和三年前一样告别了他,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阻止我,只是拉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蹭着,夜一般漆黑的双眸将我锁住,“明晚,我等你……”
浑浑噩噩的回到世子府一觉睡到日光大盛,醒来时看着自己玉一般的双手我茫然不知所措。还要去见他么?还是说见他一面后再刺下那一剑,为了我大兴朝,为了我子氏一族……
我赤着身体在床上趴了整整一个下午,花窗投进来的一抹阳光照在我脸上,我伸出手想握住这缕光却又刚好将它挡住。我没有管赢伯州或是门外赢缥的询问,一动不动的缩在被子下面。
如果我不姓子,如果他不姓卫……又该多好……
傍晚时虞启湛来到我房里,他坐在床边摸着我的头良久都没有说话,他一定是跟在我身后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我拉他躺在身边隔着被子拱进他怀里,我不知说什么,也许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虞启湛没有离开,当我想起床换衣服时他拉住我,将我按在床上悲伤而心痛的望着,他的一滴泪滴在我脸上。
这晚,我没能去见卫阳。

第二天我重新成为虞桑跟在赢伯州身后在射都毫无意义的闲逛。
“啊,桑兄,你说我们买些什么回去好,我没有妻子只有一个妹妹,本该卖些珠花首饰的给她,可她偏偏不喜这些。难道要买一把剑送给她?”
我一语不发的跟了他半日,他看上去是在问我,实际上无非自言自语,我早习以为常。
又逛完一条街,赢伯州摸着自己的肚子,“桑兄,腹中饥饿,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领着他拐了个弯到另一条布满饭庄的街道,赢伯州十分开心的左右看了看,“啊,是去食飨呢还是去宝翠阁呢?亦或是徐记饭庄,再不然还有个杨家小炒……”
我垂着眼耐心的等他做决定,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喊他,“三弟,好巧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勋王萧让,跟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衣着光鲜容貌姣好的女子,那女人怀里正有个呜呜啼哭的孩儿,赢伯州急忙上前行礼,“大哥,嫂子好,你们也来此吃饭么?刚好咱们一起吧。”
萧让扫了眼姬六雪笑道,“她要回去奶孩子,不如就你我兄弟好生吃一顿?”
“哦……”赢伯州犹豫着看了姬六雪,“大哥,我们结拜以来,嫂子对小弟和缥儿都颇为照顾,今日难得遇见,如何能不叫嫂子一起呢?”
“不必了,你们男人说话我们女人还是回避的好。”姬六雪笑盈盈的过来,逗了逗怀里的孩子又对萧让道,“既然见了三弟,就好好聊聊。”这后面四个字即使我也听出别有意味。
赢伯州不好勉强只好亲自送姬六雪上了马车,待马车行远才和萧让搭着肩进了一家饭馆,反而让我忽略了到底是哪家。
两人挑了间位置靠里的雅间坐下,萧让拿过小二递来的竹排,看了一番后对小二道,“只要是你们的招牌菜,只管往上端,酒也要好的。”
小二满脸笑的退出去后,我等着赢伯州给我眼色,哪知他只顾添茶似乎无意让我回避。我只能咳了一声找借口退出去,赢伯州刚点了头,萧让却笑道,“这位兄弟看着面善,是三弟从齐国带来的么?”
“他啊……”赢伯州立刻起身将我拉回桌边,“他可是小弟我的救命恩人呢,让他做护卫也是太为委屈他了。”
“哦?”萧让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一边故作有趣的问道,“如何就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快说来与为兄听听。”
“哦,是这样……”赢伯州竖起手指就打算大讲特讲。
我急忙咳了两声,赢伯州犹豫了一下才道,“唉,也没什么,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回,呵呵。”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茶,迅速的扫过我后抬起头又是那副迷糊的样子,“对了,大哥,你不觉得从昨天开始二哥就有点不对劲么?”
“你是说他心不在焉,昨日亢奋,今日无精打采的样子?”
“正是啊!”赢伯州一拍桌子,“我可从未见过他这样,昨天高兴的巴不得全城大庆三日,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把我们赶出来了。大哥,他该不会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吧?”
我低着头两手攥成拳,心里暗暗责备自己不应答应他再去,不应给他任何希望。
萧让笑了笑,“不管他有什么想法,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反对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下不来台,结果呢?他还是按照他的想法处事,对你只会冷言冷语,没必要啊三弟。”
赢伯州先点了头后又摇头,“可是大哥,我是做弟弟的,若是他错了我不去劝他又何必做这个弟弟?二哥虽说是个英雄,可他现在的想法实在问题太多,若要大夏朝稳固,民心才是最重要的。他先逼死璃王后又要杀害蒙青,若非大哥你那日劝下他,你说那些忠于大兴的人该多恨他?”说到这赢伯州长叹一声,“子氏一族几百口人命都无法消除他心中之恨,我真不知他会……” 
萧让的右手放在矮桌上轻轻的敲了几敲,“子氏一族是有罪,但不是人人都有罪,二弟将他们一族屠杀殆尽也算是为他代国的亡国之恨报了仇。如今真正应做的是安抚,安抚百姓,安抚将领,安抚各个诸侯国,二弟他不想明白这个道理,后面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卫阳。。。卫阳。。。
或许真心爱这个男人,每每写到他的时候,总有种不知该如何下笔的感觉。。。




、第 29 章

我跪在赢伯州身后心里却万般恓惶,就算我是子氏一族的最后一个人,可我对这一族根本不了解,不知他们做了什么好事或是坏事,唯一让我恨得就是父亲的死,他打开城门跪地迎接他们,奉上金印甚至连国库的钥匙都交给他们。
父亲所做的这一切以及赢澈和我说过的话都让我对卫阳的举止感到愤怒,一想到父亲举刀自刎的背影我都想立刻杀了他,可见他时却又毫无办法。现在竟忍不住为他的鲁莽和草率而感到担心,这样下去这个王朝他能把持的住么?
别的不说就只说我面前的这两个人,赢伯州离开射都后短短半年就带兵北上,难道他忘记了公子澈的死?难道他忘记了齐王和他父之间的纠葛?没有!可他顺利的接受并且消化了这一切,选择跟在他父身边征讨大兴,说明他并非一个只知纸上谈兵之人,他也有野心也有想法。
“虞桑……虞桑!”赢伯州在我眼前晃着他那只白皙的爪子,“大哥说和你一起喝一杯,你怎么跑神了?”
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爪子,看了眼萧让后举起眼前的酒杯和赢伯州一起喝下这杯。
萧让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喝完,之后便垂下眼笑着,“我以为是什么人……”又抬起头对赢伯州道,“三弟,树枝的枝字,你左右变一变能变作什么字?”
我只能不动声色的垂下眼,赢伯州想了半天摇头道,“大哥,你这个问题从哪里冒出来的,太突然了。”
我垂着眼道,“可以变作桑。”
赢伯州想了想,“只能说勉强。”
我不需要再说话,萧让应该已经确定我是谁转而说起别的事,无非是他们各回各地后要多联络为好。至于姬六雪那格外的好好聊聊也没有聊到什么。
吃完饭下楼时萧让走在赢伯州的身后,找了个借口说东西忘了拿,回头去取时一把将我拉回雅间,攥着我的胳膊低声道,“如今你的王已经死了,不管你是谁,这个时候还乔装作男子逡巡于射都不走,目的只能是报仇。但是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想杀他的人不知有多少,没人……”
我淡淡的笑着,“你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萧让皱着眉咬了咬牙,“如果要走,我可以帮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你开口。”
“不必了。”我推开他打算出去。
他却还是攥着我的胳膊,这时赢伯州在外面唤了两声“虞桑”,我趁机用力挣脱他,推门而出。

这晚我避过虞启湛换了衣服偷偷溜出世子府,一路摸到丞相府还是按原路赶去厅堂,却不见六个侍卫,跃下院里摸至门前厅堂竟没有人在。我心里诧异辨明方向又往里走了两个院子,还是一个护卫也没看到。
我甚至看到越莲荥在窗前的身影,无意间听她问了一句,“卫王今日安寝何处?” 
一个侍女模样的身影犹犹豫豫的答道,“卫王他……就在后院,不知叫了个什么侍女陪着的……”
越莲荥的身影慢慢仰起头,“哦”了一声之后就再没别的话。
我却大脑一阵发热,跃过围墙很快就找到了那侍女所说的后院,手握宝剑定要在今晚必要刺他一剑。讽刺的是就在这个园子里,就在花窗之外我听到了那晚从萧让房里传出的极为相似的娇喘。
我提着剑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就见我的卫阳赤裸着上身披散着长发,他的身下是个浑身赤|裸的女子。
大脑充血的我拔剑就刺,他一个翻身闪到一旁,那女人吓得连声尖叫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我瞪着双眼慢慢扯开她的被衾,让她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咯咯咬牙声中手中宝剑剑锋从她的脸缓慢挪至她的心脏,之后冷笑着望向卫阳。
他竟也死死的盯住我,“肯来了么?生气……了么?” 
我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下了几次狠心都无法刺死那个哭泣的侍女,心里只骂自己心软猛的转身收剑离开。
他大步跟出来,在我身后拉了我几次都被我狠狠甩开,最后伸开双臂一步抢在我面前。
“我是王……可以……保护你!再不许你……这么对我!”
我依旧处于暴怒,喝了一声再度拔剑,近乎疯狂的使出全部招数。
你不是恨我么?那就让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刺破了他的胳膊,刺破了他的腰他的胸,他系在腰间的袍子早已血迹斑斑。
他徒手赤膊与我应对,随着我的一剑剑,那抛洒在月色下的血液竟也无法熄灭我心底的愤怒!最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剑刺中了他的左胸,听到他闷哼一声后瞪大双眼急忙收势,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手握住我的剑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硬是感觉到剑刺入了他的肌肉碰到了骨头。
他手上的鲜血顺着指缝溢出后滴落在地,凶神恶煞一般的双眼将我完全锁住却还是不松手,“够了么?这样够解你的恨了么?”
我慌张的松了剑,扑过去求他松手,“你快松开,我不恨,不恨了……”
他却忽然笑了一声,随手将剑甩去一边,“夜儿,你……终于肯说话了。”
我依旧慌张的捂住他的胸口,不停的摇头,“怎么不躲开,怎么这么傻……”
他一把将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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