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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子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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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瞬间攥起我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们现在在玉莲山里,距离射都或是代国都十万八千里远,就算在这里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要紧。”
他皱着眉用力摇头,“不行……不行!” 与我对视良久他方缓缓松开我,垂首道,“雎儿,你想做公主么?想让世人知道你的这个身份么?”
我幽幽叹道,“爹爹将我藏起来,让我隐姓埋名我才能活到现在,你说的那些……我从来都没想过。”
“大夏朝新立之时一旦你的身份被人知晓,立刻会有两拨人盯上你。一拨是对大兴依旧忠心的旧部,他们会找到你追随你,希望在卫阳没坐稳这个江山时借你的名义征讨卫王为璃王报仇。另一拨是忠于卫王和稷王的人,他们要的就是你的命。而这些人无论是哪边的我都绝不希望他们缠上你。”
说到这他缓缓垂下眼,将我的两只手包裹在他的手里,“谷地就算是一片蛮荒我也要了,我不会让你面对那些丑陋的阴谋或是被人利用,此事你必要听我的。”说完他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抚过我的脸,“哪怕你在我身边永远做一个侍卫……”
我轻轻拉下他的手,他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再看我时眼色又变得迷蒙,“雎儿,让我……”
我正有些恍惚不知他何意时,他却已伸手揽上我的腰带着股难以名状的霸道将我整个人抱进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发长长的舒了口气,“原以为每日看着你就该知足了,可又不能自已的……”说着他便摇首轻笑,“是个男人都知道这是个笑话……”
而我在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喃喃问道,“让,当初带兵攻去射都是为了给你的家人报仇么?”
他闻言轻叹一声,“自妹妹死后,报仇就是我脑子里唯一的事。十八岁我一个人偷偷潜回中原亲手杀死了那几个畜生,可原以为大仇得报的轻松感并没有到来,弄清楚当年双亲致死的前因后果却又开始迷惘。回到拓国每日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做下不少荒唐事,是姑父将我从酒楼拽回家,告诉我有些仇恨需要被忘记也需要被原谅。”
他再度沉默了良久,我抬头摸了摸他的脸后又靠回他肩上。
“后来天下大乱,各个诸侯国之间也纷争不息,姑父离世时把拓国托付给我,一开始我纯粹是为了保拓国无恙,却无意间建立起一些威信,之后就不断的有人前来投靠。真正到射都时,回头看看才发觉自己已走了那么远……”
“所以,你已经不恨爹爹了,对么?”
他抬起我的下巴,深深的望着我,“我只后悔……当时没能再坚持一下保下他的命。”
我深深望进他的双眼,而他的眼里的那层薄雾不知何时散了去,深邃的目光里满是脉脉柔情,满是心疼和怜爱。
我含泪低下头,哽咽了半晌才道,“当时的情况,论谁也没办法的。”
他用脸颊贴上我的额头,轻叹一声后就再没有说话。
窗外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夜凉如水,月隐乌云后。

臧溪放的确是萧让身边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凭着一肚子计谋和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从一个蓝泊族长老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玉莲山里部族繁多也各有所长,其中有一个唤作白狄的部落,一直以来很少和其他部族往来,独自在大山间繁衍生息,他们的特别之处在于精通医术,听说几十年前的一场类似的瘟疫也是被这一族人终结,那时他们的族长十分宽厚带着族人深入各处为染病之人送水送药。
可惜的是这一任的族长对此次瘟疫置之不理,其他部落的人去求药也被赶了出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萧让当下就去见了萨辛,两人闭门谈了一个时辰后萧让决定带着这次跟来的两百多士兵即刻出发去白狄,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们族长让他想办法阻止这场瘟疫的蔓延。
白狄大寨的位置刚好在去往谷地的半路上,也不过一日的路程,出发前臧溪放已派人通知宋毅领精兵一千赶去白狄大寨,萨辛派了向导给我们带路,天黑扎营时我们距离目的地只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在我的追问下萧让还是没有解释他是如何与萨辛谈判的,只告诉我只要见到了白狄的族长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从白狄大寨那比蓝泊族还要高的围墙就能看得出他们是多么不爱和外人打交道,寨子里的一切都被挡了个严实,而且围墙是两层原木贴在一起,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类似哨岗的凹进之处,我琢磨着有些像射都围墙上的箭垛。
跑去近前传话的小兵回来后,我们又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无人出来相应。
我瞄到臧溪放已经好几次看着勋王欲言又止,奈何萧让坐在马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二百多骑兵加弓箭兵和他们的主上一样静默的等待,我身下的马儿忽然在这时有些不耐烦,不停的用蹄子刨地。几乎是同时大寨的门开了,从里面蹦蹦跳跳出来一个衣着艳丽的小姑娘。
她两手交握在身后表情漫不经心却又十分灵动,她头上的银饰是夸张的大,衬得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倒是十分可爱。
“你就是勋王?”她迈着打猪草的步子径直来到萧让的马前,仰着头一脸天真。
萧让低头对他淡笑着,一旁的臧溪放不紧不慢的道,“这位正是我们主上,请问贵寨族长何在?我们主上此来是有要事相商。”
“我们族长啊……”那姑娘噙着食指佯作想了想,嘻嘻一笑道,“上山采药去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哦?”臧溪放冷笑一声,“何时走的?”
“就前两天啊。”那姑娘摸了摸萧让坐骑上的马嚼子,似乎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请问贵寨各位长老可在?”臧溪放又问。
小姑娘表情不耐烦的看了眼他,扁扁嘴道,“长老们也上山采药去了。你们要真有急事也要过些日子再来。”
臧溪放冷下脸,语气阴沉的道,“不识抬举!也不看看来人是谁,我们客气问你,你见了勋王不行礼不问安,你们白狄族当真不懂……”
萧让抬起的左臂制止了他后面的话,勋王望着不远处的大寨看也未看那小姑娘便朗声道,“退到一箭距离之外,就地扎营。”
“是!”
两百多军士异口同声的应喝让那小姑娘瞬间后退了几步,她恨恨的看了眼扭头就往回走,进寨门之前我见她忽然回头笑了一下,那一笑却让我立刻浑身上下不自在。
两百弓骑兵全部策马后退,而我身下的马儿愈发烦躁起来,不停的跺脚脑袋也甩来甩去,赵烈只好跳下马过来安抚我的马。
这时我耳朵里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那些声响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只听的我浑身汗毛倒竖,脑子里忽然咯噔一下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白狄的围墙,就见那些凹进处似乎有人影晃动,赵勇见我表情不对也望向围墙。
两百多弓骑兵正后退之时,忽然从围墙的一个个凹进处弹出了数十个黑色的麻袋一样的东西,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后砸在我们面前不远处,我的马立刻嘶叫着扬起了前蹄。
我两腿紧夹马腹,奈何马儿狂躁异常,五六下后还是脱力被它甩在地上,赵烈急忙将我扶起,这时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来,定睛一看几十个麻袋早已撒开变作黑压压一片蠕动的各种毒虫迅速向我们袭来。
我听到萧让大喝,“大家往后撤,点火把!”
所有的马儿都受了惊,一个个的蹬踏着四蹄躲避这些毒虫,大家都努力拉着自己的马后退,彼时我的马已经完全失控,它弓着身子疯了一样的蹦跳踢踏,脚下是一片片被踩的稀烂的虫子尸体。我几次险些被它踩到,地上蠕动的东西让我浑身发紧,动作也有些难以控制,脚下一滑滚到了地上。
眼前竟是个拳头大的从未见过的浑身血红的甲虫,它嘴部的两个大钳子正张开了眼看就要咬我,吓得我一个翻身却倒进另一片毒虫的包围中,此时我只能拼命的翻滚防止被虫子咬到,却一时间忘记身后那匹发疯的马。
“虞桑小心!”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右手边是奋力扑过来想拉我的赵勇和赵烈,我扭过头就见我的马高扬起的前蹄眼看就要跺向我的腰,我作势欲躲却浑身黏满了虫子的□滑的根本爬不起来,左手忽然完全不听使唤。
就在马蹄踏下的一瞬间,我猛的被人扑过来抱住就势滚到一边,勉强躲过了一劫。
睁眼之时只觉一阵阵晕眩,张嘴说了声“让……”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食指传来的一阵钻心的痛让我大喊一声惊醒,想抽回左臂却被人箍着动弹不得。
“黎枝丫头,你忍忍,老夫必须把你左手的筋脉顺一遍。”
我眯起眼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正是几年未见的吕大夫,紧紧箍着我的正是萧让。他腾出一只手拨开被汗水粘在我脸上的发,“左手在刚才的混乱之中伤到了,还好宋毅带着吕大夫及时赶来,稍微忍一忍。”他柔声说完便再度握住我的左臂,另一只手勒紧我的腰。
话音刚落吕大夫的手顺着我的小臂到手腕一直扯到中指的指尖,我一直忍到他扯住我的指尖终是忍不住大叫出声。剧烈的疼痛稍缓我的泪就噼里啪啦的落下。
“吕大夫,你就不能轻点,看她痛的泪都下来了……”一个女声自吕大夫身后响起。
我在萧让的肩头蹭掉泪,急忙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子也正望着我,我哭了两声往前探着脖子,“幽燕……”
幽燕立时也落下泪来,“臭丫头,一别三年连个信也不给我,好狠的心,看看老天惩罚你了吧,还要我来照顾你……”
我又惊又喜又痛忽略了萧让和吕大夫的神色,未及再说话就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一番折腾下来我已浑身汗湿,吕大夫往我手臂上抹了些凉飕飕的药膏,“勋王,她的骨头并未断,但慌乱间扯裂了经脉,保险起见老夫用夹板固定住,以后每日换药,半月后当可去除夹板。”
将我的左臂包扎好后吕大夫交待了几句平时要注意的事,让药童留下煎药,他则带着幽燕急忙赶去医治在混乱中受伤的其他士兵。
萧让用湿布子大致将我清理了一番,药童刚好送药进来,萧让吹了吹便送到我唇边。
我皱着眉道,“只是手臂伤了,不用喝这么苦的药吧……”沙哑的嗓音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立刻心疼的看我一眼自己先尝了一口,砸吧了嘴面无表情的道,“不苦,来,一口喝下。”
我毫无多想就着碗咕咚咕咚的就喝干,让人发呕的苦涩立刻反了上来,抚着胸口只是咳不止,他拍着我的后背笑道,“明明不苦的么,怎么你反应的就像害喜。”
我又气又无力的瞪他,他仔细的帮我将左臂固定好,“这几日军帐不够用,你就住在我帐里,也好我随时照看。”
吕大夫给我的药里下了很多安神的药草,一连三天除了吃饭换药的时候是清醒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有时醒来时我听到外面很多乱糟糟的声音,有时醒来闻到的是草叶燃烧的味道。
萧让时常一手举着竹简另一手扶在我的左臂的夹板旁,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休息,反正每次睁眼几乎都能看到他。
一日清晨我睁眼就见他歪在竹椅上睡着了,手里的竹简也掉在地上,另一只手依然固定着我的左臂。一缕柔和的光照在他那张轮廓俊秀的脸上,也不知将他看了多久,总挪不开视线。
正发着呆我的左手忽然被他捏了捏,他将眼睛睁开细细的一道缝,懒懒的道,“看什么呢?”
“看你。”
他发出了极为满足的笑声,抬手揉了揉肩膀,“少看一会儿,以后天天看,真怕你看烦了。”
我咬了咬唇,“那……要是看不烦呢?”
他勾着唇睁开了那双潋滟清光的眸子倾身向前将我整个人罩住,“那就考虑一下……嫁给我。”
我又将他看了半晌,他只是耐心的等我答话,我的嘴张了合,合了又张,“可……”
他用手指按住我的唇,“可你只是答应做我身边一个普通护卫……”说完见了我的眼色,他垂着眼手指插|进我的发,将我的头往前拉了一些轻轻抵上他的额头,“我不想再配合你和你保持距离,不想再对你和对别人一样,也不想你再做什么狗屁侍卫,从一开始就不想!”说着他微微皱了皱眉,“萧让这半辈子最怕的就是失去理智,可你……随随便便的让我几次失了方寸。卫王坑杀三万士兵时你求我,我冒着巨大的风险就是为了不再对你食言,若随便哪个兵走漏了风声,以卫阳的性格,等待我和三弟的又会是什么?谁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就在大殿上掐住你的脖子,那一刻你眼里的留恋几乎让我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只差一点我就会拔剑杀他……”
我微微颤抖着轻抚他的脸,他立刻将我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亲吻,“只要你叫我一声‘让’天知道我又会为了你做出什么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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