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一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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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到如今,她放不下,亦不会放下,她决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她的君王。
许凝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声轻唤止住了她的脚步。
“轩哥哥……”南碧笙的呓语,不轻不响地传入了许凝烟的耳中。
原来,她竟然叫他——轩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其实也不是坏人,我真是写不出坏人。女配最多就是小女孩心性,其实是懂得大局的,从她为邵风求情就知道。但是遇上爱情,谁都会忘乎所以。
话说。。这章虐了我家亲爱的碧笙,真对不起。
其实最悲伤的,就是冲动的男人,变得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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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
【文案】:
江聿琛是个自闭症患者。
因此,自从江黎夕走近他的心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13岁的江黎夕说:她喜欢拉小提琴,穿法式衬衫的男人。
于是,江聿琛花了整整5年,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结果,18岁的江黎夕,却爱上了无恶不作的小混混许豫旬。
其实,他姓江,她也姓江。
这个姓氏,早就决定了。
他们,不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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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四载重逢(六)
春日朝夕,月旬不过眨眼。
驻营外,秦逸之御马扬鞭,踏着风火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御帐内走去。待到军士通禀后,他甫才喘着粗气,掀开帐帘直奔御帐。
彼时,萧承轩正独自品茗着一盏清茶,手捧书卷细致翻阅。温煦的日光,从掀起的帐帘直直射在他的脸上,他没有遮挡,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逸。
“陛下,宁军已越过锡川岭,兵临城下,只消半日。”秦逸之抱拳,话语间满是蹙迫的火急火燎。
“南景尧终是沉不住气了。”萧承轩未有抬头,双目沉锁在书卷上,像是在清淡的敷衍。
“陛下,可要迎兵?”
“无需。”
秦逸之英眉微拧,他不懂君王为何连宁军兵临城下都不管不顾。他有些担忧,许是南碧笙又引了祸端。只是,自那日南碧笙被打入天牢后,便一直待在牢狱里,从未出去过。因此,必定不是她。
秦逸之思索了片刻,依旧忍不住担忧道:“陛下,坐以待毙并非良策。宁帝南景尧此次御驾亲征,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啊。”
“哦?御驾亲征。”萧承轩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是。”
“南景尧竟会御驾亲征……”萧承轩浅笑莞尔,而后轻叹了一声:“他当真是为了南碧笙,连性命都不顾了。”
起初,秦逸之听闻宁帝南景尧御驾亲征之时,也是楞了半晌。毕竟,当年南景尧中毒,后来虽是用了解药,但无奈毒已如髓,难以根治,他早已是病弱不堪。
“敢问陛下,现下我军应当如何应对?”秦逸之声音恳切。
“等。”笃定的一字。
秦逸之疑惑:“等?”
萧承轩将书卷缓缓阖上,掀起杯盏,抿了一口清茶:“逸之可知,朕当日为何要放走那宁国将军孙驰?”
当日,南碧笙受刑再次被押入天牢之时。萧承轩便下令要他暗地里放了孙驰,还让人做出劫狱的模样。
要知道,孙驰可是宁国一等一的大将,战胜之术无往不利。将他放走,等同于养虎归山。彼时,秦逸之虽是困惑,却觉着君王必定是有心为之,自己也不敢多问。如今,君王问他,他甫才顿悟。
秦逸之的浓眉已是拧作了乌黑一团,犹疑道:“陛下可是想……让孙驰向宁帝通风报信?”
“如今南景尧兵临城下,不就是最好的回答。”萧承轩放下茶盏,笑了笑:“朕本就料到南景尧会沉不住气,只是未有想到,他竟是连性命都不顾了。如此,甚好。”萧承轩浅浅勾唇,笑意冰冷。
秦逸之竟有些说不出的惆怅,原本他的殿下,应当是温和亲善的,无奈如今,却成了这般冰冷的模样。
他该将这些抱怨于谁,而谁,又能承担萧承轩的恨呢?答案,莫不过是南碧笙。
萧承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过是要南碧笙悔恨她做过的一切,只是这究竟,是爱是恨,他秦逸之不懂,亦无法懂。
如若,南碧笙从未出现过,那他的陛下,即使不膺帝王,亦会安稳一生。无奈,她出现了,那样轰轰烈烈的活在萧承轩的生命中,宛若一道伤疤,永不复褪却。
“逸之,半个时辰后,整兵城下伺机而动。今日,便将他们宁军——一网打尽。”萧承轩的嗓音,未有一丝温度:“连同南景尧,一个不剩。”
“是。”
秦逸之躬身正欲告退,却被萧承轩的话陡然滞住了脚步。
“将南碧笙,一同押上城墙。”
“是。”秦逸之早已知晓,萧承轩会以南碧笙为质,要挟南景尧。只是,当萧承轩说出这番话时,他却有些难以置信。
原不过君王的心,早已冰封,任谁都再难解开了。
北风凛冽呼啸而过,本是春日欢好,却仿佛寒冬一样刺骨。
南碧笙被一行军士强押着,送上了城墙。老旧的城墙,已是斑驳寥落。她迈着不快的步子,一步一步沉重地踏上石阶。
她隐约能听见,自东方穿越而来的马蹄声,一直飘进她的耳中。隆隆地声响洞彻四方,战事的号角吹奏地愈发嘹亮,恍若要将天地洞穿。
心跳随着愈发逼近的战争,回荡在她几欲枯竭的身体里。或许,一切从今日起,便要画上句点了。
真好。真好。
自此无恨无怨,颓然终止。
漫长的石阶,不过也就那么长。她缓缓抬起头,只看见那人一袭黑羽铠甲,以及如同战神般凛厉的双眸。沉黑,漫天漫地的黑暗,漫天漫地的恨。
她忽然不明所以地朝他笑,一如初遇的那年,笑靥皎洁,不掺杂一丝尘滓。
萧承轩看着她,她笑的恍若隔世。但他有恨,难以释怀的恨。
军士将南碧笙押上城墙中央,南碧笙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黄沙漫天,骏马成群,领前的那人,是她的兄长,是她的阿哥。
三年未见,却如同隔世。
明黄的战旗轩然飘扬,伴随着士兵声嘶力竭地呐喊:“誓守疆土,灭北逆贼!”南碧笙看着宁国的军队,一步步欺近城墙畔。
宁军本是跃跃欲试,却在她出现在城墙中央的那一瞬间。在南景尧一声令下中,陡然停滞。
她朝着她的阿哥浅浅地笑了笑,虽不知他能否看清,却也呆呆地蠕动唇瓣,道出安心的唇语。
本是血脉相连,南景尧几乎能感受到南碧笙眼底的悲哀,以及她在喃喃朝他叮嘱——安心。
可是,叫他怎能安心。那是他的妹子,唯一的妹子,那个爱粘着他,软糯糯地唤他阿哥的妹子。父母早逝,他曾许下一世诺言,要护她安好。
奈何,奈何,彼时南铎风在位,他未有实权。如今他登上了帝位,却再次护不了她。
那是他的碧笙,与他血脉相连的碧笙。她本该是被他养在温泉中的花朵,却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六年的颠沛流离,六年。
世人赞他运筹帷幄,他却护不了她,实在可笑。他对不起父母的嘱托,更对不起她。今日,他势必要将她安然送回宁国,而后保她安宁一世。
萧承轩执着龙吟剑,反手箍住南碧笙,毫不留情地将剑锋竖在南碧笙的脖颈上。南碧笙含着笑,会意地迎上去,利刃划过白皙的肤色,倏然间淌下血红色的泪。
萧承轩自然未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怔了怔,将龙吟剑往外移了一寸,不让她在触到。
城下的南景尧已将一切看在了眼里,他心急,却也无法。他绝不会像旧人竖立的榜样那般,一箭射死他的碧笙。他是要救她,只为了救她。
南景尧听见萧承轩冷厉地声线回荡空旷的城墙上:“南景尧,你宁国的端澜公主在朕的手上。你若投降,朕尚能赐她一条活路。”炎凉的声线顿了顿,之后宛若地狱修罗一般响起:“如若你今日拼死一战,朕保证你宁国的端澜——必定血溅当场。”
南景尧双手紧握成拳,未有发作,怒到极致。他早已知道,南碧笙在他的手中,却从未想过,他竟是要置碧笙于死地。
碧笙爱过他,南景尧是知道的。青岚将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只是他不懂,为何曾经相爱的他们,会走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他无空想象,他只知道,谁敢伤他亲妹,他必定报以仇恨。嗜血,不悔。
萧承轩禁锢住南碧笙,不让她再动弹半分。他并非不舍,只是不能浪费了她,这么一颗绝佳的棋子。南景尧疼惜南碧笙,他萧承轩抓住了南景尧的把柄,那么,一切早已胜券在握。
只是,夺得了天下以后呢?他要如何,连他都不知道。
臂膀中的女子,清冽的声音幽幽响起:“萧承轩,你算错了。我兄长虽是怜惜我,但绝不会以国家作赌注。”
“是吗?南碧笙,我们不若赌一把,南景尧会否投降?”萧承轩的附在南碧笙的耳边,低喃。一如那些年的,缠绵悱恻。
北风拂过面颊,伴随冷冽的风声,南碧笙的碎发一点点地飘向萧承轩的侧脸。吹来一阵淡淡的合欢花香,那是贪恋的滋味。
冰凉的刀剑抵住南碧笙的脖颈,她却丝毫无谓地抬起脸,朝他酣畅地笑,仿若情深意浓。冷风吹乱了她的鬓发,萧承轩竟有些恋恋地想为她拂去。
“我赌不起。”她笑靥绝美,但澄澈的眼眸里,却有止不住的晶莹滴落,濡湿了她的面颊,苍白如雪:“轩哥哥,对不住,只能抛下你了……”
轩哥哥,勾起了他多少尘封的过往。他曾癫狂地爱过,无奈最后遍体鳞伤。
语毕,趁着萧承轩怔楞的瞬间,南碧笙疯狂地挣扎,她的双手虽是被反绑着的,但脚却依旧可以动。
她毅然决然地迎上龙吟剑的剑锋,毫无犹豫。萧承轩意识到她妄图寻死,立马抽走了剑。
只是,一切像是早已被南碧笙算计好了,他放下剑的瞬间,她就疯了一般地挣脱了。
他怔怔地望她,纯白的衣阙在枯老的城墙上飘飞,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像是极尽荼靡后,霎时枯竭的惨淡。
南碧笙赌不起,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结一切。当脚步飞掠的那一刻,她脑中飘转过千万思绪,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对得起所有人,对得起萧承轩,对得起穆羽,对得起兄长。只是,对不起她的世惟。她错过了他的蹒跚学步,错过了他的牙牙学语,也来不及看他成才潇逸了。
与世无争,惟心自安,那是她的世惟。
怔顿的瞬间,身后传来男子黯淡地声线,不算辽阔的声音饱含说不出的哀伤,像是有满目疮痍的怨恨,命令道:“南碧笙,不准死!”
脚下是万丈深渊,她只需再走一步,便可以让一切画上句点,完结终止。只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再回头看他一眼。
她一世的缠绵爱恨,都赠与了他,她怎放不下。就让她再看一眼,只需一眼。
她将目光从脚下回转到身后,甫才发现,他已是踏着风火奔向她,他们之间,不过半丈的距离。
可惜,她早已心如死灰。含笑莞尔,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这一世,终究是了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如果我说。。到这里完结了。。读者们,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来列个时间表。。为什么南景尧说是六年。读者都聪明,应该都懂哈。
南碧笙与萧承轩相遇的时间,南景尧是没有参与的。
所以南景尧与南碧笙分离的,就是相当于六年的时光。而南碧笙也与萧承轩,整整爱了六年,恨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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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能给你世界上最好的爱情。
没有他给不起,只有你
——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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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四载重逢(七)
南碧笙颓然地闭上了眼,静候着死亡的来临。
电光火石之间,她感受到一阵猛力,狠狠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下坠。她原本,是可以松开他的手的,只是双手被反剪,她无法。
她无奈地笑了笑,原来,终究是死不成的。她有些后悔,方才她就不该眷恋的,如若不曾回头,她必定已是了结了所有。
无奈,世上没有假设。
萧承轩深邃的侧脸浮现在她的眼前,绝世到一如过往。漆黑的发丝垂落在空气中,随风飘扬,空洞的零乱。
他紧攥住她衣角的手,微微发紫。南碧笙可以看出,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攥的多紧。
萧承轩自认不知畏惧为何物,但他此刻却心生恐惧。他怕衣阙脆弱,她就那么直直地掉下去,死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紧紧地攥着,也不敢使力拉扯,他会怕衣阙崩断,她会殒命。
他有太多的恐惧,太多的不敢,他只能僵持着,赌气似的命令她:“南碧笙,我不准你死。”
腾空的女子,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双目澄澈。
南碧笙终究是被他扯了上来,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像是过往的一切从未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