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逆-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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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抢，她就跟对方拼命。
张靖嘉苦笑着想到，这若不是李世慧东西，只怕她已经撕得粉碎了。
假如他真是外表所表现那般是个十几岁少年，被这样对待，这会儿只怕就要拂袖离开了。
但是他不是啊。他只能以手扶额，无奈说道：“欣儿，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想知道那节点哪。虽然我不会通过那节点回去，但是这么多年寻找，这已经成为我心里一个执念了。”
他低低说道：“你不让我去看一看，我这辈子都放不下。”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 缺月
李欣却将那些日记护紧了：“你既然不想回去，为什么一定要去看？我也想相信你，但是我不能。连阿娘都能抛下我，你不用说！”
他那个世界多好啊。人可以海底游，可以天上飞，甚至能上到星星上、月亮上。李欣觉得自己听了都有些神往了，别谈张靖嘉了。
张靖嘉听了眼眸却微微黯淡下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这话说完，他仿佛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欣，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他认真望着李欣，带着很淡很微弱伤心：“那么，我还可以去信谁？”
李欣忍住泪水此刻终于决堤。她瞥了头不想去看张靖嘉，只是任由眼泪滴答滴答落怀里。
张靖嘉这次没有去劝她，只是静静等着她答案。
过了一会儿，李欣终于将日记放到了桌上：“张靖嘉，我也是一样。”
如果连你也要背叛我了，那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张靖嘉轻轻松了一口气。
“你拿去看吧。”李欣抬起头，见到对方闪亮亮双眸，微微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站起身就往外走：“你先看一遍，然后再慢慢讲给我听。”
“好。”张靖嘉答道。
李欣微微叹了口气，心事重重走出了屋子。
给他日记以后大概会后悔；但是不给他话，她刚刚就后悔了。
“殿下，你怎么了？”子岚见李欣双眼微微红肿不由担忧问道：“是跟先生不愉了吗？”
“没有。”李欣摇头道：“刚才看了那些书，有些伤感。”
子岚这才放下担心，对李欣道：“那就好。殿下先去用点饭吧，子琪都准备好了。”
李欣点了点头。
同一时刻，姜桐巍峨皇宫里。卫刚刚登基一年君朱瀚廷刚刚用完午膳。
“皇上，步芳军指挥使缺月求见。”见到朱瀚廷用完了午膳，总管太监忙上前禀告道。
朱瀚廷吃完了就要往外面走，闻言便道：“正好，让他陪着朕御花园走走消消食。”
总管太监应声退下。
不一会儿，他便领着一个极其年轻武将走了进来。
“步芳军指挥使缺月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瀚廷眯眼看着这个体格壮硕少年，脸上笑意微微展开：“朕孩儿军来啦！起来！”
缺月这才谢恩起身。
“走，朕刚用过午膳。”朱瀚廷笑容满面邀请对方去御花园：“正想着找谁陪着朕去消消食呢，你就来了。”
缺月却微微为难。看了看满殿奴才，他低声道：“皇上，奴才这次是来禀报有关炸药消息。”
听说是关于炸药消息。朱瀚廷刚刚抬起脚步便立刻收了回去。他一个字也没多问，连忙带着缺月去了陈事阁，然后又挥退了左右，这才谨慎问道：“这次是真？”
缺月便认真答道：“回皇上话。今日上午，天舟长公主带着一大队人马由东城进了姜桐。现就住原先周王府宅院里。微臣怀疑那炸药就他们手中。”
“长公主？那个南蛮公主李欣？”朱瀚廷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义父不是说把她留安邑了吗？怎么你义父还没回来。她倒先进了姜桐？”
缺月也觉得很奇怪：“这个微臣也没查清楚。只是听到关于炸药消息后便立马进宫禀告皇上了。”
朱瀚廷脸型方正，一双浓眉此刻皱紧，薄唇也是微微抿着，仿佛碰到了极其不顺心事情一样。等缺月说完，他便开口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带了炸药过来，你们搜过了？”
缺月连忙回道：“守城副将说他听得懂天舟话。当时副将只是例行盘问一番，他们随性一个侍卫就恶狠狠用天舟话威胁他。说是他们要是不点，他就马上用炸药炸了城墙。那副将一来怕他真这么做。二来也是害怕打草惊蛇，便没有搜查，直接让他们进了城。”
说完他便低了头等着朱瀚廷反应。假如对方发怒，他这就回去将那副将脑袋割下来。
“他做很好。”朱瀚廷却十分欣赏这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南蛮子仗着手里有炸药，便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其实我们也不必自乱了阵脚。南蛮子这般嚣张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自大。殊不知，一旦他们所依仗炸药方子被我们掌握了。踏平他们天舟只是时间问题。”
换位思考话，假如他处李涵槿位置上，只怕早就将卫给拿下了。
对方这么犹犹豫豫做法，虽然对卫来说是十分有利。但是也因此让他心里对天舟皇帝加瞧不起。
“你刚才说他们住原先周王府？”朱瀚廷微微思索之后又问：“那宅子现归谁名下？”
“回殿下，是一个叫周一人买下院子。”缺月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人是玉昌人，两个多月前来我们卫做珠宝象牙生意，是个大富商。”
朱瀚廷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年纪也才二十九，却因为长久思索眉间留下了浅浅川字纹。此刻他将右手握成拳，左手掌心狠狠捶了几下：“这人一定是给这群南蛮子打前站！”
看来天舟不是对卫没意思，瞧瞧人家两个多月前就派人来打前站了。
“那玉昌正是南蛮公主封地。这些人必定是她早早派来。”朱瀚廷从潘井年书信中知晓炸药是从长公主府运出来后，便让人去搜集了李欣资料：“这个南蛮公主还真是有点意思。一个女人，也妄想跟男人一样指点江山？！”
他语气里带着深深厌恶和奚落。
缺月只听不说。他义父经常教导他，说他嘴不甜脑子又不灵，那么就少说多做。皇上除了喜欢说话好听黄鹂鸟之外，用多还是像他这样不怎么叫喊老鹰。
“你回去让孩儿军密切监视这群南蛮子动向。”朱瀚廷冷冷吩咐道：“还有，炸药事情先不管。等你义父回来后。朕再决定怎么做。”
“另外，如果南蛮子发现了你们踪迹，万万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朱瀚廷叮嘱道：“忍一忍，等朕得到炸药制药方子，定会叫他们为今日嚣张付出代价！”
缺月连忙应下。
“去吧，有事即刻进宫回禀。”朱瀚廷缓了缓语气说道：“朕给你随时进宫面圣特令。”
缺月再一次谢了恩，然后才退了下去。
朱瀚廷则陈事阁坐了一会儿，总管太监一旁则跟个木头似杵着，一动也不动。
“福全，你说说是朕比较厉害还是那天舟皇帝比较厉害？”
福全被朱瀚廷突如其来问话给惊了下。但是他反应很，连忙上前郑重说道：“自然是皇上厉害。那南蛮之地皇帝能叫皇帝吗？不过是个潮障之地地主罢了，撑死了就是个藩王……”
朱瀚廷听了大为开心。但是他还是开口为李涵槿辩解道：“你这奴才没见识不怪你，但是叫人家是个地主也实过分了些。天舟从面积上来说比卫还要大上两倍。”
他从位子站起来，胸中是辽阔江山图纸：“天舟原先也是我们朱家江山。那里温暖潮润、物产丰富。越往南去，粮食收越多，人口也越稠密。”
他从不小看对手。却也不会贬低自己。
所以他又低低笑着说道：“但是他们皇帝和臣子都软弱很。他们重文轻武，皇帝以对文人亲和而作为是否清明标准。如果你能听进那些文人话，那就是明君；反之就是穷兵黩武昏君。”
福全知道这位上任主子看不起那些唧唧歪歪文臣，马上拍着马屁道：“皇上怎么能任由一个臣子左右！这也太不像话了。”
朱瀚廷果然受用：“前卫就是因此而亡。因此朕时时将前朝事情放心里提醒自己。那些文人是贱骨头，你越是听他话，他越得意。越要将自己凌驾到你之上。后用仁义将你逼死。”
他恶狠狠说道：“恶棍赶恶狗，天下刁民数万万，一味跟他们讲什么仁义道德有什么用。等到四面楚歌之时。你是要靠这些满口仁义文人去给你守江山吗？”
他出身不好，母妃不过是皇后殿里一个宫婢。因此他刚刚过十五岁便让父皇送进了军营。原本皇宫内院里沉闷不已生活一下子被鲜血给填满了。
就算你是个皇子，南蛮子杀进来时候也只能提了刀去抵抗。没有粮食时候，也得跟着流匪足迹去抢上一把。
但他喜欢。
他今天一切，都是他用鲜血换来。以后。他还会继续用鲜血守护！
“皇上所言极是！”福全连连附和道：“奴才也觉得宁可听着大将军们讲些粗话糙话，也比和那些唧唧歪歪文臣绕弯子说话舒服多。”
“理是这个理。但是南蛮子来了。朕还不得不跟他们唧唧歪歪一番。”朱瀚廷微微笑着说道：“如果朕记得不错，再过几日就是师国公七十大寿了吧？”
福全忙点头道：“皇上这记性就是好。奴才可天天念叨才记住，皇上你只听奴才提了一次就记住了。”
朱瀚廷却微微敛住了眼中寒光，吩咐道：“你一会儿就出宫一趟。让他们也给那南蛮公主送份帖子。”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二章 拜帖
“哼，本宫正愁要找什么借口去砸了他们师家门庭呢。”李欣将那大红拜帖往地上一扔，恨不能再上面跺上几脚：“没想到他们这么就把机会给本宫送上门了！”
李欣睡了一觉起来后就收到了国公府送过来拜帖。她原本就有些起床气，此刻看到那拜贴上大红颜色便越发觉得刺眼，加上昨天因为日记事情跟张靖嘉闹了一点点别扭，此刻这心情别提有多恶劣了。
子岚几个都小心翼翼伺候着，谁也不愿意这档口上去招惹李欣。
所以见到张靖嘉从外面走进来时，大家俱是眼睛一亮，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脆生生齐声问候道：“先生金安！”
总算有人来哄公主了。
李欣转了头去看他，脸上却扯不出笑容。
张靖嘉则一路挂着笑缓缓朝着她走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张拜帖，看了一会儿才道：“八月初四？十天后啊……”
他将帖子递给子珍吩咐道：“好生替你们公主收着。这可是敲门砖，没有这个进不了门。”
子珍抿嘴笑了下接下了。
李欣却接口说道：“怕什么！大不了放一堆炸药炸垮他们家大门！”
要说她想对谁家用炸药，第一个是卫皇宫，第二个便是师家那大院子！
师府从上到下，每一间屋子，每一颗花木，她都无比膈应，恨不能立刻就去摧毁！
这是从幼年就形成条件反射，哪怕她已经重生了另一副躯壳里，也不能减消她对这两个地方一丝一毫厌恶。
张靖嘉走到她身边坐下，拿着她喝过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嘴里品了品慢慢咽下，淡淡说道：“一下子将他们炸死。你心里能舒服？难道你不想让对方日日夜夜恨生生不了、恨死死不成？”
李欣微微惊讶了一下：“你赞成我用那些折磨他们毒药了？”
张靖嘉点了点头。
李欣惊：“为什么？”
张靖嘉是个非常宽和人，如果不是那人实可恨，他通常不赞成李欣用那种残忍手段去折磨别人。
他不喜欢直接面对鲜血。他方式是借力打力，或者直接对上公堂。
报复高境界不是你灭了对方，而是你有能力灭了对方时，你却选择了宽容。得知她得了那病之后，他便加宽和，经常对她念叨这句话。
他不希望李欣因为仇恨伤到自己。
“因为看了光华公主日记。”张靖嘉坦白道：“这世界上除了律法和道德需要我们去遵守，还有一样东西叫公平。她，从未得到过这样东西。”
他深深望了李欣一眼。脸上现出以前从未出现过怜悯：“这样东西，有时候需要用鲜血去换取。”
“她，吃了很多苦对吗？”李欣一点都不乎张靖嘉那同情目光：“你全看完了是吗？”
张靖嘉嗯了一声。将心里那些躁动平息后，他才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她过得苦不苦，因为她不怎么记录那些不开心事。除非是特别重要事情，但往往也是一笔带过。”
比如她被人害死孩子，对方日记上只有一句话：宝宝。安息。
但是恰恰就是那么多欢字眼衬托下，那些时不时就冒出来寒意凛人不多句子反而叫人看得心惊胆战。
通过她日记，张靖嘉眼前渐渐明晰现出一个坚强而开朗女子。李欣很多方面都与她相似，但李欣没有她那么宽容。
可是宽容有什么用呢？后她结局是带着一身伤痛离开了这个世界。不仅如此，她走后，她唯一骨肉还要遭受那样灭绝人性折磨！
如果残忍才是这个社会得到公平方式。那么他妥协了。
若是李欣能通过对敌人血肉上折磨换取内心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