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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重生之谋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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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应了是。

李欣这才大步离开营帐,直接往李怀瑾住处冲去。

郝先来亦步亦趋跟她身后。

进到屋子,李怀瑾正自己跟自己下棋。他近很迷这个,每次输给张靖嘉后,回来都要研究半天。

“父王!”李欣一见到李怀瑾这个样子,心里便酸楚得令她哭出声来。她父王所求不多,只是希望平平淡淡过着自己小日子,可是自己却要骗他。

她便哭起来。

李怀瑾吓得急忙扔掉手里棋子,然后下了塌走到李欣身边柔声问道:“欣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吓哭了?”

李欣再也说不出话,越哭越停不下来。

李怀瑾便狠狠地瞪着跟进来郝先来,语气不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欣儿?你说!”

郝先来差点被吓得失禁,听到李怀瑾恶狠狠问话,想起李欣嘱托,后牙一咬心一横,闭了眼睛梗着脖子大声道:“回禀王爷!范将军来信。林千红抓了王妃,并以此为质要求退兵。将军不愿意,来信让安溪统领严防死守,决不能将此事向您透露一点风声……”

如李欣所料,李怀瑾听了立刻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周文涛大惊失色,连忙冲出屋外大声叫道:“叫大夫!王爷昏倒了!”

李欣用力掐着李怀瑾人中,对方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醒过来。

李欣便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低估了陈文慧如今李怀瑾心中地位。

“欣儿!”李怀瑾醒过来第一眼看到是李欣,顿时心里一松,脸上露出笑容:“父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李欣便柔柔回道:“怎么会呢。欣儿一直都父王身边陪着您啊。”

李怀瑾听了笑容深:“父王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母妃被人抓了。吓了一跳。现醒来才发现那是假,你母妃正玉昌好好,父王怎么会做这样梦呢。”

李欣强忍要落泪冲动。对李怀瑾柔声说道:“父王,梦跟现实都是相反。你做这个梦,正说明母妃跟弟弟都好好。”

李怀瑾点点头,有些疲惫说道:“父王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李欣点点头:“父王。欣儿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支援范将军。早一天打下襄平,您也可以早一天放下心来。”

她停了停,见李怀瑾没有立刻反对,便又道:“既然您累了,便让人先送您回玉昌吧。弟弟出生这么久,您还没见过一眼呢。”

李怀瑾眼皮微微抖动。很久之后才说道:“便依欣儿所言……”

李欣带着郝先来退出帐外。周文涛追了出来。

他欲言又止。

李欣见了便道:“周义士回去照顾父王吧。你放心,本宫对范诚悦堤防许久了,他对本宫倒是很看不起。而且你是见识过卫字军厉害。有他们,别人连本宫头发丝都碰不到。”

周文涛便将目光移向塔苏尔:“那便请塔苏尔多多心了。”

塔苏尔顿时肃然而立:“只要塔苏尔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容殿下有任何闪失。”

李欣又对周文涛道:“父王心里大概是清楚,但是表面上你们还是顺着他话说。至于林千红那边,本宫会处理完让父王安心。”

周文涛不住点头。显然十分同意李欣这么做。

郝先来则因为顺利走出了王爷住处而轻松无比。这样一放松,他便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蹊跷起来。

但是看公主跟王爷样子。又是不知情。

那这就是真了?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处处透着违和。后,他一拍脑袋,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天生操心命!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先将自己妻儿接回来要紧。

看看王爷,妻儿都不身边,身份再高贵也是一个伤心人。

“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郝先来等到李欣与周文涛说完,恭敬上千询问:“程副将不,殿下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去办就行了。”

李欣转了头看着他道:“本宫没有别要求,只是希望你对今日之事勿必要守口如瓶。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没人愿意相信这事是真,若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惹得军心涣散,那本宫第一个便要治你罪!”

她说着又幽幽加了一句:“本宫也是不知。对此事隐瞒不报,到底是谁意思你心里清楚吧。”

郝先来连连点头:“殿下说是。范将军信中严令下官要对此事严防死守,下官怎么会违抗将军命令呢。这一切都是将军意思,下官知道了。”

李欣赞赏点点头:“郝副统领果然是聪明人,前途不可限量。”

郝先来大喜,殿下这是许诺自己将来还有大富贵?!

他立刻将今日之事所有疑点抛之脑后,从此每日烧香拜佛保佑清王能谋事成功。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后

“蹬——蹬——蹬——”

沉重而空寂木鱼声金碧辉煌宫殿中来回缭绕。

夜色深沉,空落落大殿之中灯烛辉煌,粉烛生香。

正堂上摆了一尊慈眉善目观音,塑是金身,端是玉瓶,高高上又满目悲悯望着跪她坐下信徒。

一个穿了素白锦衣中年女子。

她盘着市井人家平常妇人头,没有插半根珠钗,浑身上下除了颈上带着一块水玉外,再无任何一件饰品。

她身后,一个穿着墨绿宫装嬷嬷轻声走了进来。

木鱼声戛然而止。

敲木鱼素衣女人睁开眼,柔声问道:“槿颜?”

槿颜步走上前去,给素衣女人福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太后,皇后外求见。”

被称为太后女子身形未动,只是微微抬了头,不紧不慢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哀家给她背黑锅?”

原本隐暗处脸孔突然呈现柔和灯光下,散出逼人绝色艳光:肌肤欺霜赛雪,细眉远山含黛,朱唇一点似语还休,水眸一双朱漆点墨。

这容颜倾城倾国,却被藏于深宫不见天日。

槿颜脸色无波,平静压低了声音回道:“今日午后,玉贵人见红,刚才奴婢又得了消息,说是没保住,小产了。”

太后秀眉微微蹙了一下,轻声哼了一声道:“她就折腾吧。自己生不出来,也见不得任何一个比她能生。”

槿颜默不作声。她年纪与太后一般大,却生生被比像个半老徐娘。

“槿颜,近宫外有没有……消息?”太后槿颜搀扶下勉强站起身,然后撑对方身上对她问道:“王爷他,有没有打进来?”

槿颜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声音极低回道:“听说襄平外城都已经围起来了。但是内城还没动静。贾伦说王妃不林将军手上,公主殿下昨日发了昭告,称王妃与世子都玉昌,平安无虞。”

太后闻言,不禁闭了闭眼,嘴里道菩萨保佑,一双手紧紧抓着槿颜,然后道:“扶哀家去外面见她。”

槿颜知道太后嘴里她便是皇后夏氏。

两人紧紧挨一起,槿颜又招了一个小宫女,共同搀扶着太后。穿过寂寥宫殿,来到前殿正堂。

不同于后殿荒凉无烟,前殿宫女太监甚多。见到主子从后面进来,这些奴才忙上前帮忙搀扶。

几人合力将太后扶到座位上,槿颜这才转头道:“太后宣,皇后夏氏觐见。”

传话太监转身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领了一个身穿绛红色百鸟朝凤宫装女子走了进来。

她袅袅婷婷走到正殿中央,也不跪拜,一上来就掏了帕子低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姑姑……您可要为萱儿做主啊……澄玉殿那个妖精又冤枉萱儿了……”

太后端起宫女敬上清茶,慢慢喝了一会儿,等到皇后夏萱哭骂着坐到椅子上时。她才道:“听说玉贵人小产了?”

夏萱一听,原本熄灭怒火顿时又被撩拨烧起来:“她自己不小心没福气,与本宫何干?!气人是。皇上居然也相信那贱人说,道她孩子是被本宫害死!”

她头上金翅凤鸟原本衔了十几颗豆大玉珠子,此刻被她一甩,顿时发出一阵金玉相击之声:“姑姑,你说萱儿冤不冤枉?!”

太后看着坐她下手皇后。二十几岁,长得一副精明强干样子。却偏要做出柔弱天真娇态,真是做作令人恶心。

但是她还不得不咽下心中厌恶,装出一副关切模样,柔声问道:“那皇帝相信玉贵人说话吗?”

夏萱听了顿时气得站了起来,大殿上来回不安走动:“他嘴上说不信不信,可却连夜宣了哥哥要给那个贱人晋贵妃!”

夏萱哥哥夏云涛是礼部侍郎。

太后听了,不以为意说道:“那你急什么,左右再怎么封也不过就是个贵妃,无论如何她也大不过你去。皇帝信你就行了,前几次皇帝次次都疑心你身上,这才几天啊,你又哭到哀家这里来了。”

夏萱听了,心里顿时狐疑起来,就是啊,近皇帝怎么竟跟她对着干?!今天也是,嘴上说不信那狐媚子,可是不信话为什么还要封赏她呢!

太后瞧着夏氏一副斤斤计较样子,心里又是一声冷笑:都什么时候了,外面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外城抵不过就要打进内城了,这些蠢货居然还这里争风吃醋!

她心里清楚很,这康平对夏萱确实一心一意,不然也不会为她罢黜了先太子妃周氏。

只可惜再深感情也禁不住夏氏磋磨,尤其是她接二连三戕害皇嗣,使得康平渐渐对她失了信任。

他做了十几年太子,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如果没有皇子,那这江山岂不是都要传到旁人身上?

“可惜你肚子不争气。”太后似怜似讽叹息了一声:“倘若你能生个皇子,皇帝还会去宠幸别妃子吗?”

夏萱听了,原本娇憨表情一下阴沉下来,低声恨恨骂道:“本宫肚子争不争气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教训。当年若不是周氏那贱人暗害本宫……”

她一直疑心当年小产孩子是周氏下手,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怀上过。

“其实你当年就该将茂儿抱来自己养。”太后又戳中了夏萱悔恨不已一件事:“如今他却大了,皇上再没个子嗣,将来便只有他能继承大统了。你这个做嫡母小时候就不与他亲近,将来就难了。”

夏萱咬了咬唇,她委屈想哭。当年当年,当年她怎么就知道自己再不能生了呢!那时候,太医明明说。明明说自己可以!

她抬头愤怒望着太后,见到对方那张绝色容颜后,心中妒意甚,暗暗想到:这女人怕是又皮痒痒了,三番两次讥讽于本宫。

这样想着,夏萱不由也讥讽道:“萱儿就是学不来姑姑那般好肚量好头脑啊。先皇嫡子庶子一大堆,个个都对姑姑恭敬有加。”

太后不喜不怒望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皇后要是能做到时刻劝俸着皇帝雨露均沾,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视如己出。自然也会得来他们恭敬。”

本就是倾城之姿,这一笑之下是令满室生辉。即使是见惯了槿颜,也不由晃了一下眼。

夏萱又羡又妒。脸上越发带出了平日嚣张霸道:“本宫比不上姑姑颜色好心计又深。本宫就是这直来直去性子,学不得那些个假仁假义狐媚模样。”

太后只是垂下了微微卷翘睫毛,并不接她话。

夏萱继续挑衅道:“皇上经常道美人蛇蝎,不知道姑姑可否知道这个词说是谁?”

没有人呵斥夏萱放肆,大家都木着一张脸。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只有槿颜身子微抖。

太后闻言脸上笑容越发深重,只教见过人移不开眼。

夏萱只觉得一拳打了棉花上,不解气就算了,还越发叫她愤怒了。

她看了看今天带出来人,然后对着大殿内伺候宫女太监道:“本宫有几句体己话要与姑姑说。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见怪不怪,居然没有看一眼太后。就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槿颜忧色浮面,站太后身边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动。

夏萱见满殿宫婢顷刻间退了个干净。只余下槿颜一个站原地,不由怒道:“槿嬷嬷,本宫说话,你没听见吗?”

槿颜紧张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给了她一个安慰眼神,然后微微含笑说道:“没事。一会儿皇后出去了。你再进来。”

槿颜紧紧绞住了双手,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两行清泪顺势溢出眼角。她后一眼记下了今日跟夏萱身边出来宫婢模样,然后不发一言踏出了殿门。

夏萱见到槿颜也退了出去,好整以暇望着太后说道:“桑月华,本宫将你奴婢请出去,可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被他们看到你这狼狈不堪模样吧!”

桑月华眸光微敛,表情镇定:“那可真要谢过皇后贴心了!”

“哼!”夏萱站起身,走到上座贴着桑月华耳边问道:“你现可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觉得你那个傻儿子就要打进来了?你腰杆子硬了,就要翻身了?”

她突然大力将桑月华拉了起来,然后再狠狠将对方往地上一惯:“死瘸子!你别痴心妄想了!告诉你,我们夏家能把你推上这个位置,也同样能把你给拉下来。至于你那个傻儿子,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被范诚悦人下了药绝了嗣了!”

桑月华撑起上半身,坐地上望着夏萱,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神情:“怎么会!你撒谎,清王妃刚刚诞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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