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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南宋伪后-第25章

小说: 南宋伪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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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云出身大家,正值青年,又是个才智纵横的人物,如何不会想要建功立业,匡扶明君,做个贤能之臣,成就一番事业,只是当今圣上确实无道,不说其他,本来这赈灾差使是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可那皇帝任人却是不看资历不分官职,只凭了一时心血来潮,抓阉而行。范云未逢明君,那满腔抱负早已掩在心底,每日与好友诗词相和,对酒当歌,到也怡然自得。当初接得此差事也是摇头一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当出趟远门,于别处看看风景罢了,可一路行来,见了那凄惨景况这才严肃待之。范云虽有几分玩事不恭,却是做事干净利落之人,亦是不惧强权,机谋善断,如此下来,竟得了那万民相送,当真让范云感慨万分,那一直压在心底的豪情壮志更如同雨后春笋般蓬勃旺盛起来。

郗徽见范云立在船头,一袭月牙白衫迎了江风翩翩起舞,那朝阳洒了范云满身,如渡金光,又见范云的侧脸,那嘴角含笑,俊颜如玉,这温润优雅的男子直似要迎风飞去,化了那天边白云。郗徽不觉走上前去,拉了范云的手。

范云这才回过头来,见郗徽呆呆望了自己,又觉手被郗徽握得紧紧的,便轻轻一带,拉了郗徽一起立在船头,指着那江天远处:“阿徽看,日远天高,山茫水渺,这景致入画可是极美极大气。”

郗徽又看了看范云,这才看向远处。

“阿徽方才在想什么?”

郗徽一怔,下意识的紧了紧握着范云的手,昂了脸看着范云:“大哥,刚才我见你看着远处出神,衣袂翻飞,竟像是要飞起来似的,我怕大哥像是天上神仙,忽地就飞走了。”

范云闻言一怔,本待想笑,又见郗徽神色极是认真,那眼中竟似隐了浓浓不舍眷恋,心中大软,看着郗徽眼睛:“阿徽放心,大哥一直在你身边可好?”

郗徽咬了咬唇,点着头,心中极是欢喜,眼中却是一酸,那泪终是忍不住滑下眼眶。

范云见郗徽那眼泪晶莹而下,一张小脸却是带了笑容,粉嫩清新如雨后桃花,眼波流转宛若秋水荡漾脉脉含情,再也忍耐不得,一低头,那吻便印在郗徽唇上,觉着郗徽身体一僵心知此事还是急不得,便移了唇至郗徽脸上,一一把那眼泪吻去:“阿徽,以后大哥一直在你身边。”

行至一处,船慢慢往岸边靠去,停了下来,范云带了郗徽径自下船,那船便舍了二人自行去了。

郗徽不解,抬了头望着范云,范云微微一笑,牵了郗徽手儿领着郗徽往前而去,二人不多时来至一处林前,早有一人望得身影,牵了马匹迎上前来。

范云抱了郗徽上马,一扬鞭,那马儿跑了起来:“阿徽,大哥带你回家。”

郗徽起先便见马上置了一个素色包裹,里头正是之前范云让自己收拾好带给姐姐的物什,之后范云让人拿了说是先行安置,本以为是先拿去放在了船上,郗徽窝在范云怀中,又听得如此一说,不由得抓了范云衣襟:“大哥是带我去找姐姐么?可是大哥不是要先回京复命吗?”

范云用下巴蹭了蹭郗徽头顶秀发:“我让他们放缓了速度行先,咱们骑马先去一趟乐安,省得阿徽心中记挂。”

“大哥!”郗徽搂了范云的腰,紧紧抱着:“谢谢你大哥!”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么!”

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几日便到了那乐安小村。

郗徽下得马来,直直便朝前跑去。

那三间瓦屋就在眼前,郗徽却蓦地停住。那小院门扉如往常那般开着,一青衣妇人抱了个小小襁褓来回走着拍着,一边走一边嘴中轻声说着:“小竹子,睡觉觉了,吃饱了肚肚还不睡么。”那襁褓中的小儿划动着手脚“哼”着,似在抗议。

“莫不是想尿了。”那妇人说着提了一旁椅子坐下,把襁褓放在膝上要解:“啊!你早不尿晚不尿,娘亲刚要跟你把你却尿了。”那妇人抽出块尿湿的包布:“真是个坏丫头!”那妇人手上不停,嘴里喊着:“孩子他爹,拿块干爽尿布来。”

便听得屋内一声应:“来了。”一会儿,屋内跑出个汉子,正是那以前的斧子哥,现在的姐夫。

那斧子忙跑出来把尿布递与兰英,一抬头,却见一少女呆呆立在门口。

兰英亦是抬起头来,顺了丈夫目光看去。

“姐姐!”郗徽朝了兰英扑了过去。

兰英抱了襁褓急急站起:“阿徽!阿徽!”那斧子到是手快,见此情形忙把女儿接在手中。

兰英张开手臂奔上前去,一把把郗徽抱在怀里。

“阿徽,真的是你么?你真的回来了?”

“姐姐!”

二人抱了许久又哭又笑好一会儿,兰英又忙忙把郗徽放了,拉了郗徽双手细细看着郗徽脸色,又在郗徽身上手上捏了捏。

“姐姐,我过得很好,还长了肉呢。”

“嗯!阿徽长大了,也长高了!我做梦都时时梦见阿徽,还好还好!阿徽没事!”

郗徽亦是重重点头:“嗯!嗯!我也常常梦见姐姐,不知姐姐过得如何,家中有没有吃的,腹中孩子怎么样。”

兰英听了从丈夫手中抱过孩子:“来看看,你的小侄女儿。我们都没事。”

郗徽小心翼翼的接了,轻轻抱着孩子:“真好!”又抬头看着兰英:“姐姐,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兰英听了把手指放进嘴中用力一咬:“有痛,不是做梦。”

“姐姐!你咬自己那么重作什么!”

“阿徽不是怕在做梦么,姐姐也怕呢,如果是在做梦,我咬这么重便会醒呀。”兰英与郗徽靠了脑袋:“我们不是在做梦呢。”

“我们终于团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家阿徽要跟范范回京了!




、27、天地回生甘雨下

郗徽兰英二人当日忍痛分别虽是离了几月,都是均感离了多年一般,此下重逢,哪里管得了其他,直站在院中拉了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头藏了无数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兰英却忽地想起一事,正待要问,这才发现院中还有一青年男子,正端了自家杯子正在喝茶,那男子见兰英望来,抬首一笑,点头为礼。

兰英一怔,此时郗徽也发觉自己只顾跟着姐姐说话,把范云却是晾了一边。郗徽望向范云,赧颜一笑,拉了兰英:“姐姐,这是我大哥。”此言一出又觉得甚无头脑,自己不由得“呵呵”一笑:“这是范云范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兰英忙向范云作礼口中称谢。

范云便虚虚扶了。

当下兰英请了众人屋内安置,让斧子郗徽陪着范云,自己抱了孩儿去厨间操持。

郗徽看了一眼范云,范云哪能不明白郗徽意思,见她看来,便笑着点头:“阿徽不必管我,这还有你姐夫呢,你自去陪姐姐便是。”

“嗯。”郗徽点了头,对范云笑笑,便跑出门去。

郗徽来至厨房,却见兰英拿了绳带正把孩儿绑于背上,郗徽忙跑进去:“姐姐,我来抱咱小侄女。”说罢便从兰英背后小心的接了孩子抱着:“对了姐姐,我还不知道我小侄女叫什么呢。”

“小名是小竹子,大名江彦姿。”

“江彦姿,彦姿,彦姿,贞姿不受雪霜侵,一定是姐姐取的名字。”

兰英点点头:“就你这丫头有说道。”

“那是,咱姐夫怕是取不来这么好听的名字。”郗徽眨巴着眼睛:“哎呀!”却又是一声惊呼:“原来姐夫姓江呀!”

“你才知道呀!”

“以前只叫斧子哥斧子哥,后来就光叫姐夫了,哪里知道姐夫姓什么,难不成姐夫叫江斧子?”

“顽皮!”兰英笑骂一声,自己却念:“江斧子,江斧子,嗯,这不是水里的斧头么。”这么说着,二人又笑了起来。

郗徽抱着小竹子,在厨房里到处看着,揭开米缸、打开各个陶罐瓦瓮,连腌菜坛子都翻找出来。

兰英见了自是知晓其意,心中涌了无限暖意,放了手上正切着的菜,走过去扶了郗徽肩头:“阿徽放心,姐姐有粮吃。”

兰英斜斜倚在门口,望了出村的方向,只觉满目苍无,头顶上日头明晃晃的照射着大地,给了那无限光明,可兰英却觉眼前一片昏黑。阿徽走了也一个月了,不知行至何处,可还平安?眼前又想起那终日涂了泥灰的小脸,那日在溪边洗尽尘埃,那女孩儿静静坐在那溪边岩石上,笑意盈盈,宛若那天上小小仙子误入凡尘。还有那日自己水中挣扎,正待放弃,是一双小手托了自己给自己依靠,还有,还有……兰英的泪早已滑落,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二人在这小村里得以安身,虽无荣华富贵可享,却也能安安稳稳一世平安,哪里料得到天意弄人。“阿徽!”兰英轻轻唤着。

一只大碗伸在了兰英面前。

“你吃。”

兰英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壮实有力的手臂如今已然干瘦,脸色菜黄暗淡,嘴唇亦是干裂出了道道细纹。

“吃。”男人又把碗朝兰英举了举。

那碗中只是半碗黑乎乎的树皮汤汁。

“这一碗吃了,家中再无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了吧。”兰英静静说着,心中一片悲凉。

斧子闭了眼,那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兰英,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是我笨,早知道让你和阿徽一起出去逃荒,也好过困在这里活活,活活……”斧子再也说不下去,放了碗,蓦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大哭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老天,我愿意去死,只求求你放了我的妻子孩子!老天爷啊!”

兰英抬头看了看天,却被那夺目的阳光刺了眼睛。

兰英闭了眼,阿徽,好在你出去了,阿徽,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好好活着。

还记得那女孩儿抓了自己的手,那么用力,那女孩儿说:“姐姐,如有来生,我们再做姐妹!”姐姐也是,如有来生,愿再与你做姐妹,但此生,阿徽,好好活,要幸福,把姐姐那份一起活上。

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兰英讽刺一笑,饿昏了么,出现幻觉了么,原来这活活饿死的滋味竟是这般折磨人呐!

那马蹄声忽地停了,有人却是在问:“这里是卫兰英家么?”

兰英愣了愣,睁开眼来。

面前是一黑衣男子,作了短打扮,一身尘土,似是赶了极远的路,那男子见兰英睁开眼,上前一步,拱了双手:“请问,这里是卫兰英家里吗?”

斧子此时见了已是站起身来,一脸惊愕的盯着来人。

兰英点了点头:“我便是卫兰英。”

来人闻言脸色一松,露了笑容:“那夫人可认得郗徽姑娘?”

兰英疑惑的看着来人,却不答话,心里极是惊疑。

来人见兰英打量着自己,露了怀疑神色,忙回身从马上抱下一大袋物什放在兰英面前:“小人是郗徽姑娘派来寻找夫人的,此时荒灾严重,郗徽姑娘让小人带来一些粮食,万幸找着了夫人。”那人顿了顿又说:“夫人放心,现下郗徽姑娘正在江州府,江州府已有朝庭派来官员施行赈灾事宜,请夫人等待一些时日,这灾荒定可安然度过。”

斧子急忙把那袋物什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尽是粮食米面。斧子抬头看着来人,手却已是颤抖起来:“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是阿徽让你带来的?”

来人点点头:“千真万确。”

斧子跳了起来,一把抱了兰英:“我们有救了,我们的孩儿有救了!”

此后每过一月便有人送来米粮,兰英再要问得更多,来人却是不答,只言到时郗徽姑娘自会回来。

郗徽听得兰英如此一说,才知当时范云淡淡一句:“派人安置”却是做得如此妥帖,连兰英生产,亦是早早让人请了稳婆在家中守候。

当夜郗徽范云宿在兰英家中,范云睡了郗徽之前的房间,斧子去了另外一间客房,兰英和郗徽二人不舍分开自是在一处安置。

郗徽当夜亦是将自己的际遇与兰英一一说了,省却了自己途中的艰辛危险,说的只是范云的活命之恩,及之后在江州城中的见闻琐事,饶是如此,兰英听了郗徽跳入江中逃生亦是抓了郗徽的手紧了又紧,更是万般庆幸,那段深山经历让郗徽学会了游水。二人手足相抵“叽叽咕咕”各叙别情,之后相视一笑:“我们竟又活过来了。”均是心下思潮翻滚,久久无法言语。

半晌,兰英忽地坐起,认真看了郗徽神色:“你唤那范云为大哥,他对你如此之好,怕是已越了兄妹之情,你心中是何想法?”

郗徽怔了怔,想起范云在那船上对自己轻轻一吻,心中不由一热,面上已是红了。兰英见了心里了然,极是担心:“那阿徽是怎么想的?”

郗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会娶你么?”

郗徽哪里想过这么远的事,听了兰英说得又是一怔,满眼茫然:“不知道。”

“唉!”兰英叹了口气:“看他这般对你,定是喜欢上了你,只是对方身份高贵,这官户人家讲的都是门当户对,他要娶你,他家中长辈父母可会同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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