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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玉笙索-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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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翩飘裙裾衬着她轻曼的身形幽幽舞动,未绾发髻的青丝长到及腰,还是为太后服丧的形容,虽看着冷清,然在她这里,倒是一贯的装扮,却也无甚不妥。
想她自阿爹阿娘死后,再未将红裳当过寻常衣服来穿,平日里的打扮,也都是极尽素淡,倒不是因着她爱好这些,只是心结成冰,那一切颜色落在她的眼里,都不过是她爹娘丧葬上的那一抹缟素。
如今赵匡胤也终是失了双亲,她本应是高兴的,却不晓得,心中怎的竟无一丝窃喜之情。
怔了怔,问起皎月:“你今早去福宁宫同曹慵说事,可见到了官家?他——近来好么?”
皎月叹了口气,回道:“奴婢不曾见着官家,但听曹公公提起,官家自太后崩逝,便时常夜不能寐,人竟清瘦许多——”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娘娘既忧心龙体,何不亲自去福宁宫一探?官家虽是有月余未曾踏进轻流阁,可娘娘,也是能主动去官家寝宫的啊。”
她心口一颤,何以皎月会是觉着她担心赵匡胤,不免又有些悒闷,眼角轻轻挑了挑说道:“本位不过随口问问,你胡说些什么。”
皎月不明就里,讶笑道:娘娘是不好意思了么,其实依奴婢看,娘娘——”
话被生生打断:“口没遮拦,本位现在就可以治你的罪。”
皎月掩住双唇,扯着袖角嗫嚅道:“奴婢知错了。”可巧二人正路过升平楼,楼内隐约传来一些丝竹乐曲把酒共欢的声音来,耶律笙想了想,问道:“今日官家在这里有宴请的宾客么?”
皎月探着脖子朝那梁柱涂金的楼宇望了望,点头道:“是,官家请了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等禁军统领赴宴。”
她眉头一蹙,今日并无特殊,赵匡胤何以会突然宴请这些人,且各个都是禁军的高级将领,是他能建立大宋的开国功臣?若说是为了答谢,恐怕这谢宴就晚的太过,若说是为了联络旧谊,又委实不用如此隆重,心中虽有千结,然碍着皎月,也没再过问,只淡淡瞧了两眼便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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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酒宴解兵权
更新时间201331 11:03:56  字数:2129

 快走到玉清池旁,看得两个稀松人影。坐着的那个穿着花软缎白色深衣,袖口和对襟处似绣着些黑色花案,离得较远,是什么却看不大清楚,高绾的发髻上簪一朵白色小娟花,落日斜阳在她面上映出一道柔和光线;站着的一身宫娥装扮,只衣着的颜色也是缟素,执着把象牙边雕花宫扇,徐徐朝坐着的那人扇风,颊边是淡淡的粉红,似是红樱初绽。
耶律笙停了步子,站在一棵参天的紫桐树下,桐树枝繁叶茂,正好挡了她与皎月的身影。皎月在她身后轻身问道:“皇后娘娘怕是在这里坐了有些时辰,娘娘打算过去问安么?”
她摇了摇头:“既是皇后先来,本位便不想扰她的清静。”凉凉看着前头之人,那表情似是淡过水墨画里最无关紧要的一笔:“皇后——她也有些时日未见官家了罢?”
“是,太后去了,官家便没有在任何一个宫妃的阁分里夜宿,可皇后娘娘倒是去过福宁宫几次,”顿了顿:“每每都是煮了些补汤送去。”
“是么?”她道:“皇后真正是用心——”忽转了头,对着皎月道:“你说说看,官家宠着本位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会恨我?”
皎月愣了一愣,惊疑道:“娘娘怎会这样想?皇后母仪天下,又岂会这般计较——何况君王之爱,本就是雨露均撒,皇后娘娘端庄持礼,该是比任何一人都懂这个道理。”
她冷冷笑了一声:“君王之爱?你一个宫婢也懂得什么叫做君王之爱?若是真爱一个人,又岂会容得旁人来占着他的身心,哪怕只是半分?”
皎月轻呼一声,忙的跪在地上,半带哭腔道:“奴婢失言,还请娘娘恕罪,”又连着磕了几个头:“奴婢是心疼娘娘这样想自己,这宫中妃嫔哪个不是盼着能得官家的专宠,娘娘有这样的福气,本该惜福才是,何以又关心她人是不是好过,须知她人好过了,娘娘却是要难过的。”
皎月自是以为她的心也是放在那天子身上的,那一番话,自然也就是为了维护自己主子有感而发,她若再坚持下去,倒真正显得自己破洞百出。遂吁了口气,叹道:“起来罢,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今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我——不大爱听。”
皎月含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抹了抹眼睛道:“娘娘这就回阁么?”
她道:“回罢。”
二人走后,玉清池边坐着发愣的王婉漪也将将缓过神来,问了问落葵:“这个时辰,官家的酒席应是摆完了罢?”
落葵朝着远处只剩下一抹红云的天边看了看,浑青的夜色应是不远,说道:“依着从前,应是要完了,可娘娘既说了今日不同寻常,奴婢猜想,怕还要些时辰呢。”
王婉漪笑了笑,恬淡的:“是了,这个日子,他等了许久,当是要达成目的才行——”又道:“那你就权且再陪我等等罢。”
落葵应了一声,似有些不解,欲言又止,纠结了好半天,方才又道:“已是半个月,娘娘这样日日远远的陪着官家,官家却不晓得。奴婢不懂,娘娘这样做,却是为何呢?”
为何?王婉漪自己也不愿懂,只是他不来见她,她便要循着些因由同他产生些干系。到底她是这宋朝皇宫里唯一的皇后,是这大宋天下他唯一承认的妻子,从他那晚掀了她红色的盖头开始,她这一生便注定要与那个人缠绕不息。纵使他心中有了真正爱慕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她,她还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想见他便见,也是知足的。
咳了一声,悠悠说道:“人生自是有情痴,落葵,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若这世上事事都有个目的,那活着也太清醒自残。”
落葵咬着嘴巴,更加听不明白,只是看王婉漪的神情虽淡却有不能略去的弥坚,便也不再纠缠,端了桌上的一杯清茶伺候着她又啜了两口,依然在旁静静的站着。
这日过后,到第二日,朝堂上以石守信为首,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赵彦徽、罗彦环等人因病上表交出军权,赵匡胤欣然允之,罢去他们的军职。石守信改为天平节度使、高怀德改为归德节度使、王审琦改为忠正节度使、张令铎改为镇安节度使,赐良田和钱财作为养老,保留了侍卫都指挥使的虚衔。加之早前平叛了李重进扬州叛乱的韩令坤和慕容延钊,在今年早春就被削了军权,领着虚职任着地方节度使,至此,拥护赵匡胤开国的一众武将们都丢了实权,彻底杜绝了这些武将拥兵自立的危险。这以后,赵匡胤又用同样方法,以酒席宴客,劝退罢免了各藩镇的节度使,禁军和藩镇的兵权都集中在了他的手里,并兑现与禁军高级将领联姻的承诺,将女儿嫁给石守信和王审琦的儿子,令张令铎的女儿嫁给了赵光美。
当然,这是后话,是些许年后的事情。
当下是,赵匡胤罢免了这些人的兵权,就势必有一批新的将领走马上任,而此番他对禁军做的调整是,将两司——原本的侍卫司与殿前司改为三衙,分别是殿前司、马军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彻底废除了殿前都点检和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司。韩重赟虽是老将,但因其深得匡胤信任,且为人老诚,继任了殿前都指挥使一职,成为禁军改制后殿前司第一高官。令张琼与杨信任殿前都虞候,提拔了些资历浅、易管理的将领,以低名位各自掌握三衙,又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史硅与石汉卿做军校,随时上报军中存有异心之人,是以一时之间,二人在禁军中的声明鹊起,权势惊人。
此外,赵光义也被擢升为开封府尹,封晋王,连符氏都封作越国夫人。赵光美行兴元尹。到建隆三年十月,一直未列丞相的赵普亦由枢密副使被升为枢密使,权倾朝野。赵光义与赵普,此番已然成为赵匡胤的左臂右膀,风光盛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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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别苑行刺(上)
更新时间201332 14:31:52  字数:2532

 皎皎明月夜,繁星低垂天幕,皇城内外皆一片宁静淡泊。轻流阁内,烛光如豆,跳动火苗燃出一缕又一缕的灼灼青烟,金丝楠木的贵妃榻上,耶律笙一身青衣斜斜靠在上面,懒散的执了本元稹的诗集,静静看着。
房内光线昏离,其实并不大适宜看书,耶律笙这般做,有着自己的道理。
是为了掩饰心中些许的颤动,今日午后,赵光义以书信告知,后天赵匡胤会携群臣到金明池赏菊观水战。金明池是后周显德四年建立,在东京城西顺天门外,南面对着正在建造的另一皇家别院琼林苑。原本做演习水军之用,赵匡胤却在里面添了些赏玩情趣。园中有一个巨型拱桥,名唤仙桥,长有数百步,届时赵匡胤会与众人在桥上观看水战,她耶律笙的作用,便是引得赵匡胤行至桥头东侧,因东侧对着五殿相连的宝津楼,而宝津楼才是建至一半,常有飞灰顺风飘入桥头,行程里就只安排了赵匡胤等人在桥头西侧观赏。耶律笙将赵匡胤诓至东侧,乃是为了赵光义埋伏在宝津楼里的刺客方便射箭刺杀。
她与赵光义蓄谋两年多,终于等来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机会,纵然赵匡胤武功再高,身旁侍卫再多,怕是遇到这等情形,也是九死一生。
其实只要赵匡胤在桥上,那宝津楼上的刺客也有命中的机会,只不过当天人多,恐将伤了其他,却是真正打草惊蛇。赵光义为求万无一失,才会遣她相助。可这本是她心甘情愿的,他倒也不必替她觉得委屈。
正思想着,不觉脚步声渐近,遂轻合上眼皮假寐。不多时,一双凉凉修长手指顺着自己的脸颊抚下来,在下颌处停住,空气中凝结了他的气息半晌,身子忽然一沉,落入那人的怀抱,被他直直抱上了床铺。
她假意睁开眼睛,露出迷离一笑,说道:“官家今日来的早,臣妾懒怠,竟睡着了。”
赵匡胤带着浅浅笑意,似是很有些喜悦,在她旁处坐下,沉默片刻,方才说道:“阿笙,你可知今日,朕得了一个什么好消息?”
她淡淡道:“臣妾不知,还请官家示下。”
“原本在湖南割据一方的武平节度使周行逢九月病亡,其十一岁的儿子周保全嗣位,镇守衡州的张文表不满,拥兵起叛。这周保全便遣使来朝求援,可巧朕正欲取荆南高继冲的割据政权,如此一来,朕倒是可以一箭双雕,将这两个藩镇一举收归,此等妙事,当真可遇不可求。”
荆南是江陵一带的割据之地,赵匡胤要发兵湖南救援,须得途经荆南,以假途伐虢的名义将荆南夺下,再顺理成章拿下湖南,确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可叹天意难测,天意要帮着赵匡胤一统两镇,真是逃也逃不掉。
忽的想起前年听闻耶律寿远叛辽,虽是人已伏诛,后来的同谋也统统没得个什么好下场。可却不知,在那场兵戎相见的厮杀里,她的贤宁有没有受到伤害,他身子一向弱,又是当朝最得宠的殿下,难免不被叛军钳制作为要挟。已是两年,不知道他还好不好,长的高不高,身子康健不康健。可见着如今的态势,赵匡胤已是开始了一统全国的步伐,不晓得将来会不会有一日,他的兵士也会冲进辽国的后庭,剑指耶律贤的喉咙,血溅当场。
蓦然一股冷意由内而生,不免生硬道:“自然——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消息。”顿了顿,又道:“可**不得妄议政事,官家又何必同臣妾说起这些。”
他道:“旁人眼中,你是朕的妃子,可在朕心中,你是朕的妻子。朕想把那些好的不好的都同你说——虽不见得你有多少想听,但——朕总是忍不住要与你分享。”
她唇角微不可查颤了一下,怔了怔,才道:“官家既说起这些事,那臣妾就斗胆再多问上一句,在官家既定的策略中,辽国排第几?”
他眸中星华闪烁,沉思半晌,笑容敛在深处,声音低下来:“阿笙,你终究还是问起了。”
“是,我想问问,若你有朝一日兵败辽国,可会杀光朝廷里的所有皇族?可会——斩草除根?”
他寂静半晌,眉眼抬起来凝视着她,晦涩一笑:“想不到时至今日,在你心中,还是这样想的我——我若残忍嗜杀,这宋朝开国,怕是早就死了不下万人。你是不是觉得,做一个君王,杀人便像折一根树枝那般简单,还是你觉得,朕的天下,本就是夺自他人,根本言不正名不顺,朕从骨子里,便是一个卑鄙之人。”
她眉头拧了拧,手指从他掌心挣开,冷淡道:“臣妾怎样想的官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妾的爹娘因官家而死,那么纵然官家是这世上所有人眼中的明君,于臣妾来说,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官家要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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