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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静女-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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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王子,胜比殷段。纵马飞驰,烦忧尽消。”
十六个字,字字与自己有关。记得青青提过,曾与一丹砂商学制丹砂。李云观与青青,应是早识,他要娶的,是真正的十青青。受人青睐的主角,却玩笑般将无关的人扯进如此重大的事。
十六字戏言的末尾,还留下一句儿戏般的吩咐:父母媒妁千言,难抵笨友一语。李家有无新妇,随笨友决定。不清不楚的话,令人猜疑甚多。怎么看都似在戏弄杜鹃。
“冬雪。”夏荷才见到她,尚未走近便扬声唤她。
“花灯的事怎样了?”杜鹃信手将眼前的泥沙一扫,转头微微一笑,随即认真问。
“花灯我已趁人不注意,放了回去。蓝玉那边也不见刁难。”正是找她交代花灯的事,夏荷一开口便将自己所知所忧尽数说来。
“只是库司已经吩咐下去,明日卯时队伍便出发。你当真有办法?真的不需要公子帮忙?”
看见杜鹃安坐树林里,不如自己想象般四处想办法,夏荷言语间尽是淡淡的关怀。
“夏荷,谢谢你的帮忙。花灯,我已托人想办法,她会解决的。”
杜鹃安然说道,显然所托之人非常值得信赖,不会让人有一点担忧。
“那人可靠吗?”夏荷不放心,加上心中还有话,所以问得甚是积极。
“对。”
才开口答了一字,杜鹃便心细的察觉夏荷的神情不对,静静想了想,便温和的转口问道:
“夏荷,你替我找人帮忙了?”
彼此共住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相互间早已建立较深的友情。平日里稍有一点小事,夏荷都会尽心维护她。此刻见她不舍心爱之物,就算自己说了有办法;以夏荷仗义的性情,想必还是背后替自己多操了一份心。因此,无需多问,杜鹃便若有所悟的开口。
“嗯。如今老太后和陛下你都得罪了,我怕你在宫里人单力薄。还了花灯后便拜托公子替你想办法。”
夏荷也坦白,既已让杜鹃猜着一半,她也不隐瞒遮掩,将心中的话全说了来。
不希望的惊动,结果还是发生了。然而朋友的一番好意,不能因自己的情绪而辜负。唇角的一抹微淡苦笑悄然消散,眼里只剩明亮清澈的光芒。无意计较,便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那一句得罪,杜鹃听出夏荷的深意,所以才坦然问道:
“夏荷,你都知道?”

 




、099 唯祸不乱(2)

“我无意听见余侍卫唤你杜鹃小姐。”
怕杜鹃误会,夏荷轻声解释。善于观色的杜鹃,柔和的展颜一笑,悄悄将朋友的不自在轻轻拂拭掉:
“春花她们也知道?”
自己的身份,其实在关键的几个人中,已不再是秘密,只是谁也不愿意挑开。
“尚未。你我共事相处多时,我早将你视为由衷佩服的朋友。我本尊重你的隐瞒。只是公子对你的情意,春花她们多有羡慕,常会同情他的孤单坚守。你待他的冷落让我倍觉可惜,公子处处维护你,纵容你,我真的很想帮着公子娶到你。可惜抵不过他对你的偏帮。”
“谢你最终什么也没说。”杜鹃歉歉一笑,提及独孤铭的情,自己无力争辩什么。
“杜——鹃。”
一个以为遥远不可及的称呼,骤然说来,一时间,夏荷有点怯怯的不习惯。顿了顿,才继续道:
“公子的情意,你决意要辜负吗?寻一个一心疼爱关护自己的夫婿,是女子最奢侈的愿望。而你,不需等待,就已觅到人品才质上好的公子。陛下对杜相忌惮重重,无论如何,他是断不可能立你为后。为后一愿,难道不能就此放弃吗?”
终于能挑开所有的遮掩顾虑,夏荷忍不住放胆的将心里一直藏掩的话坦白说出。看惯了独孤铭情痴般的坚持,深受感动的人总忍不住要说点什么。起码,期望自己的微薄言辞能帮帮那个深情的男主角。
“夏荷,谢谢你的关顾。若是不习惯,还是唤我冬雪吧。杜鹃浅浅一笑,将夏荷的规劝温和听入。
”为后,只是杜鹃年少时的稚言。公子的情意,杜鹃知道。若能嫁与公子,杜鹃便能跟随他到娘亲的故乡走一趟。可是,蜀国,有我和爹爹割舍不下的东西。“
独孤公子,只是她的挚友;是与娘亲来自同一地方的亲人。
”你们割舍不下的,可是君傲然的位置?“
一把许久不曾听见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杜鹃和夏荷同时转身,对突然到来的人恭敬的行了个礼。来人淡淡扫过夏荷,挥手示意,夏荷便知趣的悄悄退离。独自对视片刻,忽然,杜鹃微笑开口。
”杜鹃若无所图谋,岂不辜负了平侯苦心的猜疑?“
虽知殷平侯常日爱玩喜闹,跟青青是绝配的金童玉女。然而杜鹃更知,朝中分散在外的暗势力,皆由眼前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殷平侯井井有条的操纵指挥着。明殷帝屡屡传出令人摇头失望之举后,明砚朝仍能有今日这么稳定安全,殷平侯的手下可是费尽了心思。
因此,面对嬉笑的殷平侯,杜鹃似笑似真的应答。
”传言向来把你吹捧得异常神奇,请问明慧过人的杜鹃鸟,本侯在猜疑什么?“
自从晓得杜鹃的真实身份,古颐对她的态度常常半敌半友。视她为敌,皆因当朝帝主最忌惮厌恶杜鹃父女,身为亲戚,他要同仇敌忾;待她如友,只因偶尔相处过,欣赏她的品性与智慧,加上她的身边,有个钟灵毓秀的十青青。另外,因为她是段明修钟情不改的女子。
”疑我利用青青,向我爹爹传递不轨图谋。“
面对时时想纠出爹爹谋变证据的殷平侯,她不遮不掩,似乎不认为自己的言辞会留人什么把柄。
”杜鹃,你比传言更大胆。但我宁愿相信是你自信一切天衣无缝。“
古颐半是夸赞,半是意有所指,甚至懒散的补了一句犀利的言辞:
”如此公然的透露你爹的谋划,是你对杜元介胸有成竹,还是根本不将我们放眼里?“
他对杜鹃的褒贬,一直都是很极端的。想起危及朝廷的谋变时,眼前的柔静女子是嚣张放肆;感受到她的聪慧敏智时,他却又无比欣赏她那份常人难得的胆识与智慧。
听着他有意的挑拨,杜鹃只是不以为意的看着他,清明坦荡的眼睛中没有任何一丝刻意的掩饰。似乎在告诉对方,没什么值得她心虚畏惧。
”陛下既然有意退让,我爹爹又早有谋逆恶名在外,不如趁此机会,将我爹爹无辜背负的罪名坐实。他日我爹爹若被罚罪,到时才配得上罪有应得。平侯特意来找,可是有兴趣听杜鹃的谋划?“
她无心嚣张,只是看够了这些个朝廷英杰对爹爹的猜疑,有点忍不住要申诉。
”你们的谋逆,尽在本侯掌握中。本侯比较好奇,十青青与李云观的亲事,你可应允了?“
喜爱嬉闹的人,最擅挑拨了别人心头的一把火后,便满面戏谑的抽走那根本要促火烧旺的柴枝,另起一炉点火生事。
”青青亲事,平侯问错人了,应寻当事人问去。“
早已在某人身上熟悉殷平侯相似的处事方式,杜鹃对他的戏玩不以为意,反而极有经验的回堵这般类似的话。
”本侯问过,她说嫁与不嫁,交由你决定。无论你是何决定,她都支持。杜鹃鸟,你们的交情竟然深刻到如此境地?!“
前一刻还一副嬉笑容颜,此刻却立即换上一面的嘲讽,宛若被质问的人得罪了他。
”平侯希望青青嫁吗?“
杜鹃很大方一笑,将他大起大落的神色统统挥走。眼睛甚至从容的扫过地上尚未扫尽的字与画,双目坚定的看着对方平静回答,垂掩袖下的手却不着痕迹的拨了拨未扔掉的树枝。
”我又看到了。字很漂亮,画更生动。“
有点故意,古颐不客气的戳破杜鹃的掩饰,一副存心捣乱的神情,那一脸的嘲讽变得飞快。理所当然的将杜鹃的问忽略过。
杜鹃并没有因他的话尴尬不自在,仍旧沉静坦然的看着径自在自己对面大树坐下的古颐,眉色间似乎对他的故意有所了然。
”平侯是想说您见过我娘的花灯?还是要问杜鹃是否需要您的帮忙寻回花灯?“
杜鹃笑得坦然,始终无意与爱耍虚玄的人兜兜转转的玩口舌争斗。对古颐刻意铺设的隐晦暗示,她统统直接挑明,让好玩的人孤掌难鸣,失了继续旁敲的兴致。
”都有。若你开口,本侯便会吩咐阿修赴汤蹈火找回那盏讨你欢心的灯。“
”前提是杜鹃需与平侯达成某些协议吗?“
清澈如水的眼睛,映照着她洞悉清明的内心,静静的告诉每一个意图探寻的人,眼睛的主人心如明镜。将人刻意的兜转打岔了然于心。
”不怕忌惮,不喜藏掩。跟你谈事,轻松不费口舌。对,本侯愿意帮你寻回花灯,但你要承诺一事。“
晓得自己若继续装态,只会换来杜鹃不动声色的笑谑,于是古颐将所有的掩饰统统去除,目光坦然的抬头。
”关于青青吗?“
不等古颐径自坦白,杜鹃已主动的问道。对于爹爹和予南王的事,他已说了兴致缺缺,此刻能让殷平侯兴致高扬的与她谈条件,想必就只剩青青了。
”对。十青青虽是你朋友,但向来不喜沾惹麻烦事。本侯希望,她能嫁给丹砂商。如此一来,不仅衣食无忧,还避开了你们的谋算,不会牵扯进来。“
来找杜鹃这么久,此番说来的话,应是他最认真说来的唯一一段。杜鹃心里轻轻一笑——个个都在为在乎的人筹谋出路,明砚朝果然危在旦夕了吗?
然而,眉色却在此刻扬展飞扬:
”平侯不是很了解青青,她最爱热闹的。谋变,青青一直期望参与。“
”是吗?所以你拜托偷换花灯的人,就是十青青?“
转瞬间便将原来在意的嫁娶话题挥走,潇洒的问起另一个疑惑。
”有青青帮忙,杜鹃很安心。“杜鹃微笑说了句,间接的肯定了古颐的质疑。
”是吗?那女子唯祸不乱,最喜捣乱败事,你竟敢将最在意的事拜托于她,还这般安然自在的画画?杜鹃,莫非那盏灯,不是你所寻之物?“
对事情的质疑歪曲,殷平侯古颐与青青不相上下,不分伯仲。
”唯祸不乱。确是对青青最佳的评价。唯恐灾祸不够乱,爱从旁推波助澜;却无人晓得,唯有在祸乱中她才认真从容,不嬉笑,不捣乱。花灯一事,虽不属祸乱,然她晓得花灯对我的重要,我相信,她必会取回花灯。“
似是刻意,又像真诚,杜鹃神色认真的将心中对青青的中肯评价一一道来,说给一个应该听的人听。

 




、100 生命垂危(1)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殷平侯古颐,杜鹃本要回日月殿亲自与独孤铭说明花灯的事,希望他莫要费心。没想到会在宫道拐弯处遇到难得一见的夷安王。于是静静收步,朝着独自漫步而来的君启然恭敬行了个礼。
“夷安殿下。”
驻足停步的君启然方要开口,不想就在这片刻停顿间,余晖不知从何纵身而出,惊得在场的两人愕然看着他。
“夷安王,小人冒犯了!”
话音刚落,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便瞬间抵住了君启然的颈脖。咻咻两声,两只短箭迅速朝着余晖飞射而来,一直潜藏在暗处的两名护卫立即如影窜出。人影站定的刹那,余晖已挟持着君启然闪开。
同一时刻,笃笃两声,直直而来的利箭遇墙跌落,刚好掉在蹲地闪避的杜鹃面前。杜鹃愣愣的盯着地上两支差点取了自己性命的短箭,余惊未散,又被人拉着往拐弯的墙角避去。此刻,余晖未等护卫再出手,便厉声喝止:
“不许动!若是伤到了夷安王,便是你们的罪!”两名护卫看了看情势,相互对看一眼,然后向主人君启然请示。
“你们住手,伤害本王,他断是不敢的。且看他有何意图。”
君启然镇定的吩咐完,余晖便已抢言开口:
“夷安王若是交出解药,便平安无事;若是不肯,属下没有什么不敢冒犯的!”余晖的语气,森冷倨傲,听得君启然怒眉上扬:
“荒诞!什么解药?余晖,身为御前护卫,你办事就是这么鲁莽冲动?”
“喂!勇士,为人护卫,不容易哦。出手慢了,人家怪你犹豫不决,让主人担惊受怕;动作急速迅猛,又被斥骂鲁莽冲动。”
余晖刚才灵巧如游鱼的闪避,动作漂亮流畅,赢得了某人的敬慕,某人忍不住探出头偏护。听见熟悉的声音入耳,杜鹃才回神看清,原来拉自己躲避的人是青青。
本该在外帮杜鹃追寻花灯的人,此刻手里玩着方才顺手捡来的短箭,蹲坐在墙角,目光闪闪的看着余晖,显然是在期待余晖的感激。可惜一心追药的人只是冷冷的瞥了青青一眼。
意识到此时气氛的僵硬,顾不得追问青青的出现,杜鹃忽然从墙角里走了出来,十分诚挚的对余晖道:
“余大人,夷安王是陛下最看重的亲弟,身份尊贵,你安能不知分寸挟持?”
余晖的出现和举动,令人意外至极,但她不相信余晖存带恶意。
“杜小姐,是你说知人有苦,理当尽量帮忙化解。不当从旁默默同情。如今陛下生命垂危,余晖若再不出来帮忙,怕是后悔莫及。”
虽是答着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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