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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宓才通天-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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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上。”白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两人在狭窄的棺木里紧紧相贴,他的身子半压在她身上,让苏宓呼吸困难。
似是看出了苏宓的难受,白瞳身形一翻,将苏宓拉到他上面。她便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甚至能感觉到胸前的两团柔软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苏宓恨得咬牙,却是发不出声音,泪水便这么屈辱的流出眼角。

棺木被钉上后,又开始了新的颠簸。苏宓头昏脑胀,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昏暗狭窄的空间里,能听到外面闷闷的传声。她听到有护卫询问,检查。白雅云低低哭泣,似乎正诉说着对死去之人的哀思。然而,并没有哪个护卫士兵提出开棺检验。他们便这样,很是顺利的过了城关,登上了前往燕青岛的船只。

燕青岛至西之角,多有异族,朝廷的手脚根本难以伸延过来。她还有机会逃脱吗?






第46章 风云变幻离人思1
他们所乘的是白家所制的千帆柳木船。用此船从三仙渡到燕青岛只需五日便可。而且因为已近西域,盘点的兵哨少了许多。白雅云一行人将棺木抬到船舱内,又开始布防。
“你。。哭什么?”待棺木放置平稳时,白瞳的声音从苏宓头顶闷闷响起。他的手,试探般摸向苏宓的脸颊。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又探向她的眼睛,似是想为她拭泪。带着薄茧的指,在她脸上摸索,不小心间便触到了她的唇。苏宓瞅准位置,张口就朝他手上狠咬一口。
“该死。”他甩手,低声咒骂。
棺木外传来白雅云的忍笑,她命人撬开棺木。
不一会,光芒在眼前水泻般流入,苏宓眼睛一片刺痛。白瞳已经迅速跳出棺木,脸色很是不好的踢了棺木一脚。
“哎呀,哥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白雅云握住白瞳流血的手,心疼道,随后有些责怪地看了苏宓一眼。
“先将她放置好,我们早些歇息吧。”白瞳吩咐道。日夜赶路,已经让他颇有疲色。苏宓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样惨白,一手抚住心口,汗如豆大,流在额边。苏宓的棺木很快又被合上。她口不能言,只能无力地撞击几下棺木表示自己的反抗。
“等等。”白瞳忽然上前几步。走到棺木旁,低声吩咐道“雅云,你给她验一下后背。”他说完这句,终是抵不过身体急剧的抽痛,踉跄几步被白雅云搀扶着回到了房间里。
“雅云知道了。哥哥先回去休息吧。”白雅云神色也有些惊慌。

约莫半盏差时间,白雅云再次出现在白瞳的房门口。隐约能听到房内痛苦的呻吟,白雅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是不敢进去。

她望了望天边冷色的满月,乌云遮住了其中的一角,变得残缺。她的眼中迅速闪过恨意,眼眶微热。罹人之蛊,逢月相变幻,而年岁退变。白瞳七岁之时中蛊,至今已有二十年了。每次变幻时,必承受拆骨削肉之痛。
“雅云,你进来罢。”白瞳声音已经变得哑涩。隔着门纸,他能看到白雅云隐忍抽泣的肩膀。恍惚中,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儿时。两个小小的孩儿相互依偎,一直飘摇的活在浊世里。曾祖父严欢落难,连累祖父,父亲,叔伯被囚,家族潦倒。父亲当时还年幼,被曾祖母偷偷带到了白家改名为白若。白家向皇族献上东来铁船,死罪已免,却被流放在大周至西至混乱的燕青岛。父亲白若死前都念记着祖父和曾祖父的遗愿——回到东来。可惜,到他死后,连日夜想念的家乡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当初来到大周的六个同族之人也是各自逃散,死的死,藏的藏,没了踪迹。他们后代间唯一的相认的记号,便是那背部的烙印。
白瞳和白雅云年幼丧父丧母,在白家的日子里过得并不开心。白家一直认为是严家人害了他们的。若不是当年遇见严欢,白家也不至于永远徘徊在燕青岛这个偏僻的小角落里。曾祖母归天后,其余的白家人对这对儿女更是没有好脸色。雅云那时也经常哭,却是不发出声音,只有颤抖的肩膀表现了自己的脆弱。两兄妹一同在燕青岛长大,在白若死后,拜宣海筑的张真人为师,学习宣海筑的剑法。宣海筑之人素与罹谷冥族有隙,七岁时,他便与妹妹走丢过一次,被冥族囚在了无极牢,受尽虐待。他的身体,也从那时开始,发生了变化。逢月中旬圆月之日可变回正常模样,满月过后,便又变回幼童模样。尽管后来勤修心法,控制体内蛊毒,也只能维持正常体貌多几日。

白瞳轻轻一叹,看着自己又变得如幼童般弱小,眸中闪着异光。

“哥哥,雅云进来了。”白雅云见白瞳停止了痛吟,轻轻唤道,推门而入。
“她。。。有记号吗?”白瞳却是眼皮也没抬,紧接着就问。他如今最担心的便是这个。。。是否是同族中人。。。他只能赌了。从知道苏宓开始,他便一直着人打探她。这个女人确实在许多方面都和大周人不同。无论是学识,言行,亦或是想法。他虚弱的看向白雅云,有些期待之色。
白雅云却是缓缓摇头,声音里有丝不解“她背后没有印记。”她坐在白瞳身侧,疑惑道“哥哥,你确定那夜在月溪县里看到她拿着曾祖父的月香珠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当年严国师的月香珠曾赠给过一位名叫黄晏的东来男子。黄宴后来也举兵谋反,在严欢死后两年被斩首于市。若是这苏宓背后有记号,很有可能便是黄晏的后代。只可惜,她背后没有。。。难道,这一切都是误会?可是月香珠又怎会落在她手中呢?白雅云很是失望和疑惑。
“曾祖父的家宝,岂能认错。她那夜喝醉了,我拿过珠子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是月香无疑。”他微微咳嗽,又继续道“何况,就算没有月香,就她身上的物件来看,也让我看到了曾祖父的影子。”
“你是说那十二个菊花银币?曾祖父虽也有类似的银币,花纹和样式却是不同呀。”
“不同,百年前和百年后,自然不一样。”白瞳笑得有些冷,小脸依旧苍白衰弱。“不论如何,必须让她见一次‘东顺号’。”
“哥哥。。。那人会同意吗?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看船?这太冒险了。”
“他自然会同意,这本就是他的意思。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你也去休息吧。”
白雅云见此,虽心中疑问甚多,却是安静了下来。她了解白瞳。曾祖父严欢正是来自东来的大周开国国师。两人虽未见过严欢,却从祖父和父亲口中知道甚多。小时候起,白瞳就对父亲口中的东来心生向往。可惜,尽管严欢和其余几个东来人怎么努力,都寻不到回去的航道。而最重要的是,开国皇帝扣留了铁船,完全不给其机会远行出海。严家败落后,严欢含恨而死,终是没有回到故乡。白瞳年岁渐长,却依旧怀着前几辈人当时的心愿,那就是回到东来,回到那个他从未见过的乡土中。他答应过死去的父亲白若,要将祖父,曾祖父还有他的尸骨葬在那儿。为了那样一个遥远艰难的实验,白瞳放弃了许多。他甚至为了这个誓言与向来自己不屑的幽王代王合谋。为的,只是有机会重返大周帝都,有机会接近那艘本就属于严家的船只。
十几年过去了。。。那艘铁船也即是‘东顺号’也终于从皇家的陵墓里秘密运回了西域。接下来的日子他四处奔走,寻找一丝一毫有关东来的消息。对于这个苏宓,尽管她来自东来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赌。就算她不是东来人的后裔,那也和东来有关系。他在她身上嗅到了‘故乡’的味道。若此女真的懂得铁船的操纵方法,那么。。。回到故乡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他留下她的原因,更主要是希望以她换来缠绕在她周围的‘东来讯息’。若她真和同族人认识,那么,他就有机会和他们取得联系。

“哥哥。。。雅云先退下了。你也好生休息吧。”说完,白雅云便退出了房门,妩媚的眉眼中有淡淡的忧愁和哀痛。

***
次日清晨,苏宓躺着的棺木又被抬了起来。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手脚依旧无力,却还是尽力地推了推棺盖。
有孩童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她认得,那是白瞳的声音。他。。。。又变回孩子形态了。苏宓想此不禁打了个激灵。
棺木被打开,苏宓弱弱地眯起眼睛,有些适应不了突来的光线。白瞳冷哼一声,命人将苏宓搀扶入房。她也终于从憋闷的棺木里出来了,腿方一直立,有些酸麻。待她半依在床榻上时,下人们也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苏宓和白瞳两人。
苏宓不说话,连看都没看对方。白瞳有些气恼,却忍着没发作。
“你。。。身子可好些?”半响,他只是问了这么一句,问完后又有些懊恼。他给她用了厉害的麻药,这药效时间很长,想必现在力气还是不足的。
苏宓听了,果然冷笑着不搭理他。白瞳脸色微冷,小脸有些阴寒。他走到苏宓身边,犹豫片刻,将一小瓶药酒放在她手上。

“我带你来,是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不会伤害你。”白瞳道,眉头微微蹙起,打量着苏宓的神色。见她不回话,便继续说道“待看完东西后,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如此大费周章地让我看一样东西。。。你们兄妹真是有趣。”苏宓冷笑,眼睛疲惫的合上。她不想和对方争吵,可是话中的不满和怨怼却深深的激怒了对方。
“我说过,我那儿最少是安全的。你就安心待一段时间罢。”
“噢?那么真要感谢白少主了。”苏宓语气带着讽刺。
白瞳也不再说话,只是命婢女好好伺候就退出了房间。他手握得紧紧的,终是没有问苏宓月香珠的事。

苏宓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擦过白瞳送来的药酒后神识倒是清明了些,不再那么浑浑噩噩的。
四日后,船已经到达了燕青岛的势力范围了。下船时,她和白瞳也没再躲入棺木里,而是一同坐上了步辇进入白家。苏宓从船上搬到白家,一路匆忙赶路,整个人身子虚得紧。加之来到西海域边不是很适应,还在船上时,便发起了低烧。

燕青岛有许多少数民族,四周的人穿戴都很奇特。这儿的地貌多为山丘,怪石嶙峋,遍布了奇异的花草。许多阁楼做得高而阔,隐有遮天蔽日之势。和滁州江南边的小桥流水风光很是不一样。白家在燕青岛里,是数一数二的富商,经营着西边大半的航海事业。其楼宇更是高耸,宏大。举目四望中,最显眼的是白府中央的环岛塔,巍峨高耸,直立云端。这也是白家建立的最有名的灯塔之一。凡是海上的航队,隔了千百里远,也能望到这个灯塔。

苏宓被丫鬟们带进了一个别院。整个院子很清静,偶尔有鸟儿飞过花林。她静静地坐在房内,不喜不怒,倒是没了开头的不悦之色。她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忽地,低低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白瞳要她看些什么,望着陌生的环境,心中有抹不安隐隐作祟。

丫鬟们不久就托着食物来到苏宓房中。可惜她并没有什么胃口,看了满桌的菜肴几眼,就要求歇息了。

“不吃些东西怎么行?”一声冷冷的童音在门口响起。白瞳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袍,缓步向苏宓走来。纱般轻盈的黑袍,加上暗红色的红叶纹,将白瞳身上雅而冽的气质烘托极致。尽管眉目是孩童的模样,可是神色间,顾盼间都流转这一股深沉和沧桑。

她忽然想起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也是一身黑色的劲装坐在船宴里的一角,在众宾客里,唯他最为抢眼和特别。只是没想到,船上的偶遇,竟会给她带来这样的后果。 “我怕它有毒。”苏宓勾了勾唇,淡淡的吐出这句话。果然,白瞳听后怒红了脸。

“我和你一起吃。这样你可以相信它没毒了吧?”他将撤下的菜又放到桌上,满脸不悦,却还是没有发作。

“好。”苏宓也不和他争执。她知道反抗并没有用,而且吃了她也不亏。

“你要我看得东西呢?吃完后就带我去看吧。”苏宓漫不经心道。她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恨不得看完后立马动身回滁州。
白瞳微微挑眉。沉吟片刻,眼望向了窗外。窗外的天色有些暗沉,乌云密布,似乎就有一阵雷雨要来。他忽地笑了笑,道“不急。今夜就要变天了。你且休息一夜。明日再看也不迟。”话毕,他琉璃般的眸子微微闪烁,流过复杂之色。

对,就要变天了。整个大周都将在这两日内变天。六王分治从百年前演变到现在的六王割据,新帝和上官略谋划削藩已久,近日便会拿其中一王开刀,杀鸡儆猴。想此,白瞳嘴角的笑意冷了几分。

苏宓读出对方话中有话,却不道破,两人默默吃完,白瞳便离开了。她被一群女婢侍候着洗漱和就寝。她躺在床上怔怔出神,直到深夜才睡着。风卷海浪,汹涌而来,随即变成一个漩涡,似乎就要将苏宓吸入。听着耳边隐约的浪涛声,似青龙低吟。睡梦中,苏宓极不安稳。仿佛又梦见了那条让她穿越的神秘古董街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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