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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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其实今天,是蹙楚的生日”,秦诺说。
青鸾不但闭紧了嘴,就连目光,都转向了远方。
蹙楚傻乎乎的愣在原地,怎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她毫无心理准备,眼看着秦诺上了警车,透过窗子向她看过来,蹙楚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心里空落落的。她曾希望自己早日洗脱冤屈,可秦诺承认的太出乎意料,令她毫无思想准备。
不!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错!秦诺,还有什么没有说!
“小丫头,别想了,你就当我是为了你的女娲灵石。忘了我,忘了曾经有个秦诺,出现在北城吧”。
一道声音轻轻的飘进耳朵里,那是秦诺的声音。
蹙楚看一眼四周,她深信,这句话只有她听到了。可秦诺,绝不是为了女娲灵石!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蹙楚,就当我只是为了灵石吧!天知道,你比女娲灵石更重要。因为,你是我的心。
审讯室。
秦诺坐在椅子上,对面是双眼布满血丝的李队。
“抓住你小子还真不容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诺眯起眼,缓缓开口:“当年的穷小子林曙光被女友抛弃,于是决心活出个人样来,给女友的父母,甚至女友看。他认识了许多文学上的朋友,并与其中一个——穆青,合作写出了那本《化身石桥五百年》”。
名声突然而至,令两个人无所适从,所有的好运气,都争先恐后的来了。
到处签名售书。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粉丝。林曙光很高调,成了名后,很多想法都会不一样。林曙光开始越来越不待见,身旁的那个合作者穆青。
如果,这本书只有一个作者,该有多好。
在北城的签名售书会上,林曙光准备了两瓶水,一瓶有毒,一瓶没有。本来是为了除掉穆青,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自己喝了。
林曙光毒发身亡,穆青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可惜当时的刑/侦/技术手段不高明,而林曙光那种剧毒物质,又偏偏极罕见,所以最后那案子不了了之。
“等等,既然是林曙光自作孽,为什么你还要在二十年后找到穆青?”。李队习惯的掏烟,掏出来才发现整包烟早已被雨水打湿。
“因为这些,都是在我杀了穆青后,才知道的”,秦诺微笑,他早已想到李队会怀疑。
“可是,林曙光当年未婚,难道你是?”。
“对,我就是当年抛弃他的,那个女友的孩子。可惜她没脸再见林曙光,直到听闻他的噩耗,而那时,她早已身怀六甲。所以报仇,自然成了我与生俱来的责任”。
“哦,听起来好像合理,可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你也知道,我是半路出家,在执笔之前,我曾是化学博士”,秦诺镇定的回答。
“所以,那种剧毒药物,我很容易弄到手”。
“签售现场,的确有人看到你两次用黑色的帕子擦递给穆青的那瓶水,可后来我们化验了那块黑帕子,却什么也没有”。
“是么?也许你可以再化验一下”,秦诺再次眯起眼。
李队狐疑的看他,半响方对做笔录的小王说:“把帕子拿去再化验”。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李队拿着那张化验报告,差点抓狂:“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明明第一次什么也化验不出来,这次怎么又有了和矿泉水瓶口一样的化学物质?!”。
他看向关着秦诺的那间审讯室,眉头凝成结,觉得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糊。
“面瘫,我觉得一定还有什么!秦诺一定隐瞒了什么”。
石桥上,蹙楚看着青鸾一脸的面瘫相,第一次起了想要踢他一脚的心。
“你很关心他?”,青鸾的声音里带着冰碴。
“他的证据确凿。只有他,才是真的最大嫌/疑人”,青鸾的声音很冷静,冷静的透骨。
“他说,就当他是为了女娲灵石。我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脱/罪,偏偏突然改变主意!”。
“青鸾,我有话说”,一直沉默的拂朗忽然开口。
青鸾微微皱眉,问她:“说”。
“这里,不方便”,拂朗似有难言之隐,看了眼蹙楚,欲言又止。
蹙楚打个哈欠,说:“是啊,我都忘了已经很晚了。你们有事先回去吧”。
“可是,蹙楚你?”,拂朗看一眼越下越大的雨。
“我有地方去,你们不用担心”。蹙楚觉得,说出你们的时候,心很痛。
青鸾什么也没说,毫不留恋的转身,当先离开。拂朗再看一眼蹙楚,重重的叹气:“蹙楚,其实撞破了头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是好姐妹,为什么弄成这样?。”
“算了,查清一切之前,我真不知该和你说什么”,蹙楚苦笑。
拂朗再次叹气,终于也转身离开。
待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蹙楚才犯了愁。摸摸兜里,真正的身无分文。这么大的雨,该上哪去?
看一眼黑漆漆的桥洞,蹙楚叹气。俗话说英雄能屈能伸,看起来今晚上这桥洞,就是自己的家了。
将身子蜷起,蹙楚在这个雨夜的桥洞里,闭上眼睛。这个生日还真是特别。
远远的,一道淡青色身影去而复返,久久的立着,似乎和她隔着海天的距离。明明很近,却又偏偏很远。
从丹田提气,将一颗淡青色的珠子升起,珠子发出温暖的光圈,将这座石桥笼罩其中。
这个夜,在淡青色的光晕中,无论多大的雨,无论多大的风,绝不会冷。
、第四十三章 造梦
眼前是美好到不真实的景象。
没有雨,没有雷声,更没有闪电。没有黑漆漆的桥洞,这里,只是世外桃源。
落英缤纷,漫天的花雨中,蹙楚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是哪?好美啊!”。
前方,是小桥流水,蜿蜒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间小屋。
很小的屋子,沿着绿树掩映的小路走到屋门前,蹙楚久久的立着,看得痴了。
屋檐下,挂着个贝壳做的风铃,有风吹过,发出:“叮铃铃”清脆的响。
推开门,房间里的陈设映入眼帘,桌椅板凳,一张宽大的床,床上铺着鸳鸯戏水的被子,蝴蝶穿花的枕头。
“你回来了?”,面瘫扎着围裙,虽然还是那张面瘫脸,可脸上的线条,分明柔和了好多。
蹙楚点头,他已拉着她坐下来,语气温柔至极:“今天,你想吃什么?”。
他的手里没有拿剑,那只拿剑的手,现在提着的,是把菜刀。
“我……”。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惜我很笨,所以只能等你回来”,他的样子很像个孩子,蹙楚见过很多面的青鸾。
冷淡的,疯狂的,高傲的……只是没有见过,一个这样温柔孩子气的面瘫。
“寿糕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有红皮蛋,只是这菜,我实在做不出”。
“我不是在做梦吧?”,蹙楚盯住眼前这个人,很想掐自己胳膊一下,却怕,一切成空。
“院子里的秋千架已经做好了,小五小六吵着要坐,我说要等你回来才成”。
“小五小六?”,蹙楚搔头。
“我们的孩子啊!你忘了,你说过还要生,只是因为小七被我弄去练功,你一直和我怄气……今天看在我表现尚可的份上,原谅我吧。你总不能让我们的孩子,一个都不会法力吧”。
蹙楚下巴差点脱臼,从窗外看出去,真的可以看到,草地上的孩子们。
阳光耀眼,秋千在风中摆啊摆的,很像,一场虚幻的梦境。
他从后环住蹙楚腰/肢,脸埋在蹙楚肩头,热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分外的痒。
微微转头,就可以看到他那张绝美如艺术品的脸,一双本是波澜不惊的眼中,如今是满满的温柔:“我表现这么好,是不是有奖励?!”。
“咳咳,奖励?”,蹙楚缩脖子,这家伙的样子,实在太挑/逗。
“是的,奖励!”,他认真的重复一遍,下巴蹭着蹙楚的耳垂,令蹙楚红了脸。
“我,我,”。
想要挣,却是挣不脱。该死的面瘫,胳膊像铁钳。
“我快被你勒断气了,松松手好不好?”,蹙楚可怜兮兮的哀求他。
“不好”,他回答得很快。
“我要奖励”,他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环着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两片极有诱/惑力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游走。
“我要……你”。
“可是,你手里还拿着菜刀”。
……
夜色如酒。
浓酒。
酒从天上落下来,带着彻骨的寒,又落入杯中。
浓酒在杯中,杯在青鸾手中。
酒是苦酒,个中滋味,只有青鸾最清楚。
那个有着漫山遍野莫相忘的大荒,那个该死的任务,那个骑着牛的女孩,那个黄沙下,被拉长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穿成一把剑,活生生的,将青鸾的梦斩断。
蹙楚,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只是,一个那样美好的,我期待的梦。
酒入喉,迅速滑落胃中,留下一路燃烧的火/种,烈焰熊熊,炙烤得他生疼。额上被激出汗来,毕竟,他很少喝酒。可明明是烈酒,为什么尝不出辛辣滋味?
再灌一大口酒,青鸾把酒杯掼到地上,单手提酒坛,一扬脖,“咕咚咚”往喉咙里灌酒。
“北城难道就没有真酒?”,大力抹一把脸,青鸾的脸上腾起红晕。
“为什么糟/蹋自己?”,拂朗夺过青鸾手里的酒坛子,他醉眼朦胧的乜斜着她,下一秒,火热的唇已覆/上她的唇。
辗转反复,拂朗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醉得比他还厉害。
“蹙楚……”,青鸾口中迸出的两个字,令拂朗从云端跌入谷底,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再度欺身上前,紧紧的搂/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谁。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拂朗受了天大的羞/辱。
被一个喜欢的人当做别人,这种羞/辱,比任何事都伤人心。
“你看好了,我不是蹙楚!我不明白,你们在搞什么,别把我卷进来,即使我很喜欢你!”,拂朗愤愤的说。
青鸾勉强抬眼,手撑着头,看不清眼前这个人。那个有着五彩斑斓翅膀的女孩呢?
“你一定是疯了!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已经是谪仙,能安然的活着,只是因为体内那颗缘牝珠,那是你毕生修行的精华所在,你贸贸然将它升起,只为了给蹙楚制造一个梦境?”。
拂朗恨得咬牙:“我要是你,情愿给她真的,也不给那样一个梦境!”,她深吸口气,将眼中的泪困住:“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为什么明明没有希望,偏偏要给她一个虚幻的梦?!”。
“不用你管!”,青鸾站起身,撞了桌子,酒坛子落到地上,发出山响。他摇摇晃晃的走到雨里。
“青鸾,我不知道你和蹙楚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这样,我甚至看不懂。可我明白,你的痛。既然不可能,就放手吧!”。
拂朗叹气:“再过不久,大荒仙境一开,我们就要回去。虽然女娲灵石现在还在蹙楚手中,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仙侠时代过来,可我想,你应该知道,只有真正的蹙家后人,才能带着灵石回到大荒”。
“到时你和我都要走。我劝你现在就放手吧”。
青鸾手支着墙,稳住身形,冷冷道:“错,是你走!”。
他咬牙,嘴里已满是腥腥咸咸的味道。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接到了什么任务。
恐惧从心底升起,他在怕什么?
是秦诺么?那个身份神秘,来路成谜的秦诺?那个写着石桥的故事,寻找着谁的黑衣男人。那个和蹙楚在桥上共度生日的家伙?
乾坤图中他曾九死一生,唯一一点信念,是为了谁?
甩手给自己几巴掌,青鸾对自己不齿:“这算什么?她只是个晚辈!只是个小孩子!”。
真的是小孩子么?
那个疯狂的夜,那个有着翅膀的女孩,她醉眼朦胧的伏/在他身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每一个眼神,都变成一把刀,刻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以为只是一夜疯狂,却在乾坤图中再次坦/诚相见。其实,他一直没有说,乾坤图中蹙楚发高烧那次,他只是搂着她。
只是,这样。
不知何时,看她一脸窘相,成了件很妙的事。可属于他们的记忆太少,少到他没有理由拒绝。
那个有着漫山遍野莫相忘的大荒。
身上很痛,那种痛先是从心底,尔后升腾起来,充斥全身,在骨头缝里转来转去,蔓延到指尖。
像是有一百张口,一百张口都在慢条斯理的,啃/噬他。
青鸾苦笑。
百鬼噬咬之苦……吕楠错了,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百鬼噬咬,而是,不能爱。
青鸾倒下去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天边,缓缓露出鱼肚白。
“哎呦喂,这家伙怎么搞成这样?是自/虐还是自/残啊!啧啧,白泽你快来看看,这位面瘫帝到底在玩什么?”。
“嘘,你没看到他刚呼吸平稳点么?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原身?钢铁般的意志力啊!只是抗压能力不怎么样!就连百鬼噬咬之苦都咬牙挺过来了!可我就不明白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