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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兰陵皇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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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我原来是绕圈子耍小性儿,都无奈地笑笑,气氛无形地缓和了不少。姑母元氏以为我是故意争宠,假意责怪道,“清锁,姑娘家当着外人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何况你嫁过去多年,也没为慵儿生个一男半女的,他自然要找别人了。”
我虽是在演戏,可是听了这番话,脸颊也是一红。
宇文护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接着元氏的话,笑道,“你这侄女可越发厉害了,把状告到我这里来,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倒让无尘道长看笑话了。”
无尘道人方才收了我的礼,对我印象也算不错,捋了捋胡须笑着说,“贫道也不是外人,再说清锁姑娘与司空大人夫妻情深,着实让人羡慕。……不过姑娘你双目抹浮水,长着一双桃花眼。虽然容貌并非倾城,却也注定会碰到多情的至贵之人。”
……什么?桃花眼?汗,我闻言又是一窘,面上绯云滚滚,更是脸红。怏怏说道,“怎么大家都来取笑我?……再说我只是个侍妾罢了,哪配跟他当夫妻呢?”
“呵,好大的酸味。”宇文慵适时开口,亲昵地把一根陈醋菠菜喂到我嘴里,一手揽住我的肩膀,说,宠溺地说,“我日后会多疼你些的,不许再胡搅蛮缠了。”
我被他搂住,身子一麻,口中也如嚼蜡,面上却暗藏机锋地望着他的眼,妩媚笑道,“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大宰相宇文护见到我跟宇文慵如此亲密,微微一怔,随即又颇为满意地笑笑。方才紧张的气氛便就这样被模糊地一笔带过了。其实他对宇文慵,又何尝不是小心提防着的?只不过是多一点少一点的问题罢了。我这样挑起波澜,又替宇文慵压下去,无非是想让他知道,对于他的未来,我元清锁是有些分量左右的。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下人来报,说,颜姑娘回来了,急着要见老爷和太太呢。
颜婉回来了?我心中浮起一丝狐疑。那日冢宰府上下全都病倒,按无尘道人的话说是什么“邪灵入侵”,可是谁知道实际上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巧,她偏偏那个时候去城外的亲戚家省亲,直到风平浪静了才回来?
颜婉的老爸是经略节度使,算是戍守边防的重要官员。宇文护对颜婉一向亲厚,示意让她进来。
“宰相大人……夫人……”只见完颜莞神色焦急地冲进来,目光环视一周,妙目深深地望了一眼宇文慵,转向坐在主位的宇文护,说,“婉儿刚回到姨娘家,就听说宰相府出了事,所以就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说完,抚了抚胸口,长吁一口气,说,“还好府中上下都平安无事。”一边扬手指向小厮刚抬进来的两只大木箱,说,“这是我特地带回来的人参和鹿茸,心想给大人和夫人补补身子,早日康复。也算婉儿略尽绵意了。”
“嗯,你有心了。”宇文护淡淡说道,“婉儿,快见过无尘道长。这次多亏有他,我们宰相府才能逃过此劫。”
颜婉的目光落到无尘道人身上,表情依旧的平和柔媚,一副不胜感激的表情,盈盈拜了下去,诚恳说道,“婉儿多谢道长。如此救命之恩,婉儿日后一定竭力相报。”
无尘道人微微颔首,算是答过了。
好一句救命之恩,竭力相报啊。我心中暗笑一声,这可碰到一个比我还会卖口乖的了。这次事件司来并未受害,却说成是“救命之恩”,言下之意就是把宰相府当成自己家,把宇文护等人的命看得跟自己的命一样重要了。
宇文护听了果然龙颜大悦,微眯着眼睛说,“过来一起坐吧。”
话音未落,便有手脚麻利的下人加了把椅子给她,正放在宇文慵的身侧。颜婉面露羞涩,两人相视一笑,这才盈盈落座。
我只作没看见,心中冷笑一声,宇文慵,你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吧?哼,那我就偏要捣乱,偏不让你们两个在一起。
念及于此,我手腕一抖,汤碗便砸落到宇文慵手臂上。我佯装大惊,急忙撩开他浸湿了的衣袖。那汤并不是太热,却还是将他粗壮的手臂烫出一道道红印子来,我作个心疼的表情,说,“都怪我……请司空大人随我回房擦点烫伤药吧,清锁向来手拙,所以总是各种药都随身预备着。”说着窘迫一笑。
众人听我最后一句说得自嘲,也都笑了。元氏摇头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快去吧,别把慵儿烫坏了。”
我低头陪笑,目光扫过颜婉略显失望的脸,心中腾起一丝快意。――刚刚坐到宇文慵身边,他却被别的女人拉走了。颜婉钟情他许久,应该会觉得很失落吧。
只见她略显尴尬,转头望向别处,正好瞥到无尘道人的方向,二人的目光相接片刻,却又飞快错开。
我替宇文慵扶着袖子,两人并肩走出房门。方才恶作剧的快感却渐渐消退,一种不明朗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心中闪过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却又模糊得看不清轮廓。
注:
(1) 嵇康,《琴赋》。魏晋名士嵇康有一首琴歌,全文是:凌扶摇兮憩瀛洲,要列子兮为好仇。餐沆瀣兮带朝霞,眇翩翩兮薄天游。齐万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其内涵与《庄子》的道家思想一脉相承。
(2) 相传嵇康高大魁梧,风采秀美,潇洒英俊,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外表清朗挺拔,为人高峻绝伦。《容止》上还记载,有人语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答曰:“君未见其父耳。”(有人对王戎夸奖嵇康的儿子出类拔萃的样子,好像野鹤立于鸡群中一样。王戎却说;“你还没见过他父亲呢。)由此诞生了一个成语叫“鹤立鸡群”,专门用来夸奖优秀的人。


chapter 5 山重水复疑无路

一.
走出西苑,过了一道月牙门,紧挨着的就是梨园了。满园满树的梨花在夕阳晚照的霞光里,簌簌如绯红的雪花。
“哼,明明就是故意的,还装模作样的带我去上什么烫伤药。”宇文慵沉着脸说,一把甩开我,冷冷朝碧梨池走去。
碧梨池是梨园里的一座池塘,因为池水碧绿通透,又飘满梨花花瓣而得名。我对他的敌意早已经不以为然,恍若无事地跟过去。环顾四周,不禁暗暗乍舌,这宰相府当真是富可敌国,不但大得出奇,而且处处都是风景。
宇文慵坐到池边的大石上,将烫红的手臂浸到沁凉的水中。微风拂过,卷起池中片片涟漪,花瓣如千层雪片堆叠,暗香涌动。林间又有花瓣纷纷扬扬从高处飘落,散在他乌黑的发间。
不得不说,宇文慵有一个很俊美的侧脸。直挺的鼻梁,深邃幽黑的星眸,线条优雅的薄唇,远远看去,就像一副完美的雕塑。身边的景色却那么柔媚,与他身上冷峻刚毅的气息那么不符。
我远远看着这幅美丽画面,不由得在心里慨叹道,这么一副好皮囊,生在他身上还真是糟蹋了。转头望向碧波荡漾的碧梨池,继续在脑中追寻着方才那个一闪即逝的念头。
“好一句至贵之容,帝王之相呢。”耳边忽有沉沉的声音响起,我吓了一跳,抬眼看见宇文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身边,袖子滴下来的水珠落在我裙裾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目光泛着一丝的寒意,剑眉一挑,说,“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影响我的安危么?”
我蓦然从沉思中惊醒,心想真不该跟他独处,好让他有机会翻旧帐。对上他迫人的目光,心头不由掠过一丝恐惧,面上却不肯示弱,扬着下巴笑道,“区区几句戏言,哪能影响到司空大人您的安危呢?不过是个余兴节目,聊以解闷罢了。”
见我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宇文慵面色一沉,有力的手臂忽然自后扣住我纤细的腰肢,一加劲已将我抵在胸前,细细端详着。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我强抑制着想要逃开的冲动,直直地回望着他的眼睛。半晌,他忽然伸手拂过我的眼角眉间,修长的手指略带粗糙,划过细嫩的皮肤,有微微的痛感。言语中竟有几分感慨,道,“你的眼神确实跟从前不一样了。那老道说这是桃花眼,想来还真有几分恰当。”
看他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我就火大,心中怒起,瞪他一眼,身子狠狠动了几下,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力量实在悬殊,在他有力的臂膀之下,我娇小的身躯依然被他攥得纹丝不动。
宇文慵似是被我挣得不耐烦,俊美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说,“元清锁,你到底想怎么样?以前在司空府,整日就知道扮可怜博同情,现在到了宰相府,又跟我没完没了地玩欲擒故纵。”说着,凑近了我,男子特有的温热呼吸迎面而来,痒痒地萦绕在我耳边,戏谑的声音无比接近地响起,“你不是一直钟情于我么?那晚我要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哭?方才那场家宴,又为什么要跟我示威?……我现在越来越不讨厌你了,或许,你若乖乖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两片灼热的唇就轻轻印在我脸颊,淡淡且温柔。我不由得浑身一颤,脊背上一阵发麻。虽然只是亲在脸颊,心中也是羞愤交加,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挥过去……
可是历史上的周武帝岂是那么好打的?我连他的头发都还没碰到,就已经被他手疾眼快地扼住手腕。宇文慵一脸阴沉,面色由方才寡淡的温存转化为不耐的暴怒,目光仿佛要喷火一般,一字一顿冷冷地说,“元清锁,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我怒极,仰起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愤恨地说,“宇文慵,你给我听好了,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动过半分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宇文慵闻言,重重一愣,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握着我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些。我趁机狠狠甩开他的手,抚摸着被他扼红了的手腕,冷冷地瞥向他,说,“我今日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告诉你,我知道宇文护在提防什么,也知道你在掩饰什么!他随时可能对你起疑心,就像你随时可能下手除了他!”
听了我这么直白的话,宇文慵浑身细微地一颤,目光极深地看向我,面无表情,神色风起云涌,阴晴不定。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对你我都有好处。”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无谓再害怕什么。这样一想,声音反倒轻松了许多。“我……”我正欲继续说下去,却看见不远处有个娇艳的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一袭海蓝色云锦绣裙,髻上斜插个海棠步摇,垂着暗红色的斜片流苏。
果然是大家小姐来的,衣着服饰,无不考究。这么大的宰相府,值得她如此为之精心打扮的,恐怕也只有宇文慵了。她的身影越来越近,我心中却在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忽然伸手抱住宇文慵,双手环住他的颈,以一种无比亲昵恩爱的姿态。
宇文慵猝不及防地被我抱住,惊讶之下竟然浑身一震。我侧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别动。私人恩怨以后再算。”
宇文慵大抵也听到了身后有脚边声,他又背对着,看不到来者是谁。是以竟然很合作地没有动,一双大手反而回抱住我,腰间传来阵阵电流般的温热。我有些不自在,却也忍住了,妩媚一笑,故意抬高了声音,娇声道,“你答应我不再纳侍妾进门了的,可不许反悔哦。”
宇文慵不知我为何忽然说这些,微微一怔,我忙又开口道,“我答应以后事事都顺着你还不成么?总之不许再纳妾进门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她!”说完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再说你也只是一时新鲜,以后必定会冷落人家,最后苦的还是那些自作多情的女子。”
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宇文慵此时想必已是一头雾水,身体似乎也有些僵硬。我这才抬起头看向前方,露出一个刚刚发现她的表情,面带羞涩地从宇文慵怀里跳开,说,“哎呀,颜姑娘……你怎么来了?”
“……啊,宰相大人让我过来看看司空大人的烫伤严不严重……说要是严重的话好赶紧请大夫,可别耽误了。”颜婉微微有些尴尬,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浓浓的酸涩,说,“对不住呢,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宇文慵此时早已回过头来,见到是她,颇有些了然地望向我,唇边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悠悠地静立一旁,没有说话。
“他啊,好得很呢。”我轻拍一下宇文慵的手臂,同时在心中飞快鄙视一下这么轻佻的自己。声音是甜甜的,眼神中却蕴着一丝机锋,挑了挑眉毛,说,“那就劳烦完颜姑娘跟宰相大人说声谢谢了。”言下之意就是,是你自己想来看他,还是别人让你来看他,你自己心里有数。
颜婉很勉强地笑笑,说,“那婉儿先告辞了。”说着朝宇文慵盈盈俯身行个礼,一双妙目略带幽怨地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朝西苑的方向走去。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良久良久,心中迷茫一片,仿佛解开了一个小疑团,却牵引出一个更大的疑团来。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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