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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兰陵皇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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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主子,你可知擅自离府是个什么罪名?”清秀的总领侍卫立于墙下,仰头看我,嘴里虽叫我一声主子,语气里可半点尊敬也无。
碧香还拉着我半吊在墙上,我艰难地维持着姿势,再这样耗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掉下去。虽然情势危急,我嘴巴上却也不肯饶人,冷笑一声,说,“你这侍卫做的倒好,我在府里被人打得半死你就视而不见,逼得我自求生路时你却火眼金睛。擅自离府是个什么罪名我就不知道,媚主子下的令,你去问她好了!”
那侍卫闻言一愣,颇有些惊异地看了我一眼,仿佛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面上竟闪过一丝恻然,顿了顿,刚想再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坚持不住,碧香的手也渐渐滑落,心中一急,语气只得一百八十度转弯,说,“其实今天的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侍女碧香苦苦挽留,我却一意孤行,抛下她独自跑掉。……接着!”掌心一滑,碧香已经坠下墙去,我只好借力一荡,将她朝那侍卫的方向轻甩出去。
听了我的喊声,那侍卫下意识伸手一接,刚好将碧香接了个满怀,见她没有危险了,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楚总管,我求您放我家小姐一码,她只是一时之气……”碧香刚恍过神来,却已经扑跪在地上为我求情,一脸焦急的看向我。
“楚总管,你也看到了,我逃走的事情真的跟碧香无关。只求你念她无辜,如实禀告司空大人,保她周全。――小怜感激不尽,日后必会报你今日之恩。”我正色地说,极其真诚地望他一眼,转身朝墙地另一端纵身跳去。
四.
那个楚总管绝非是个饭桶。我逃出府之后,他派人兵分四路出去捉我,马蹄声阵阵,估计我就是跑出二里地了也会被他们给追回来。我只好在司空府墙下的井里躲了许久,等追我的人走远了才敢出去。现在只希望这个不是饭桶的楚总管能有几分正义感,替我保住碧香。
在废井中躲了一夜,外面已渐渐没了动静,我头重脚轻地沿街向北走,脑中混乱茫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这个国家算不上贫瘠,但也绝非富庶,所见民众皆是布衣素食,连街上的食摊卖的都是粗茶淡饭。到了集市上用耳环换了一匹马,一路往南,心想这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安身的地方。可是转念又想到青鸾镜下落不明,五湖四海我该如何找起,心中又是郁郁,好像身在浓云迷雾里,找不到方向。
出城往南行了许久,周围都是山野树林,我长途劳累,心中又忐忑,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刚向下马休息休息,却忽听嗤地一声,一只长矛不知从哪里投掷过来,刺中我身下的马,马儿受惊,前蹄扬起,将我摔得人仰马翻。我疼得躺在地上起不来,愤愤地刚想回头跟人理论,一回头,却猛地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远远只见一队浩然的兵群身穿青铜铠甲奔跑而来,头上绑着红色布条,手握银尖木柄的红缨长矛,呼喊着奔涌过来,好像一波滚烫的潮水……黄沙滚滚,铁蹄声漫,步兵后面还有骑马执盾的骑兵接踵而来,齐声咿呀咿呀地呼喊着什么,混着零落又沉闷的脚步声,说不出的惊心动魄……我本来就摔得浑身酸痛,眼前又忽然出现这般情景,只觉全身虚弱得半点力气都没有……忽觉身后也是杀声震天,骇然调转过头,却只见身后有另一方军队迎面而来,头上绑着蓝色布条,数量比另一方少许多,可是杀气却更浓烈,领头的几个将士手握横刀奔跑杀过来,眼中尽是深陷绝地的悲怆而傲然猩红。
黄沙腾起,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呆呆地看着前方,只觉心脏剧烈地跳着,耳中激鸣一片……金属碰撞的声音,血液喷薄的声音,还有人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士兵被砍倒在我眼前,脖颈上的大动脉被一刀割开,鲜红的血入泉地喷涌在我面前,染红了大片烟青色的轻纱薄裙……我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灌满了我的心……
一直以为,这些场面都只是电视剧中的桥段罢了,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身临其境地目睹这些……战场上有无数的鲜活生命正在消失,空气中充满了血液与死亡的味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世界有多么可怕。……在府里要跟其他女人勾心斗角,互相算计,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出了府,又可能是另一个更血腥的世界。各民族尚未统一,混战连年,路有饿殍,血流成河,这就是北朝。
两方由于人数悬殊,蓝布条的一方已经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只见西方有一骑白马风驰电掣地冲过来,马上的男子身穿一副铮亮的银色铠甲,映着身后西斜的日暮,泛着金灿灿的耀眼光芒……
他面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表情狰狞,冷峻而肃杀,手执长剑策马而来,左挡右击,很快杀出一条血路来,一时无人可以逼近……他却忽然勒马站住,高举长剑向天一指……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见银光夺目,斜阳勾勒出他长剑擎天的影子,冷峻英挺,远远看去,壮美如画。
四周忽然杀声震天,仿佛某种暗示,他的长剑倏忽一落,草丛中立刻涌出无数头缠蓝布条的士兵,面上涂着浓绿草汁,似是埋伏了许久……只听红方军队中有人大呼“中计了”,然后就是一片混合着哀嚎的厮杀声。
我的眼中不知何时已是迷濛一片,红色的沙砾在眼前放肆的飞舞,一个被砍断手臂的士兵哀叫着跌倒在我身上,我被压倒在地上,只觉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半点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渐渐安静下来。
哀鸿遍野。
蓝色的一方终是胜了,众将士疲惫的清理战场,压走战败的俘虏,同时也拯救己方的生还者。压在我身上那个断了手的士兵被救走,我眼前呈现出一片灰暗低迷的天空。眼眶酸酸地刺痛着,我无意识地望着半空,却正对上一双湖水般幽深宁静的眼眸。
暗红色的天边,最后一丝阳光缓缓消失。他身上的银色铠甲熠熠生辉,月光一般清冷闪耀,这张狰狞肃杀的面具如此熟悉,心中空前混乱的我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俯身扶起我,面具后的双眸澄明如镜,冷漠无波,手掌却是宽厚而温暖的,热力透过衣衫渗入我的皮肤,那样轻易就摇下我眼中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人一定要互相算计,自相残杀?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一定要你死我活?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战争……”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我忽然拽住他的衣袖,眼中一片迷茫,喃喃地说。泪水簌簌地滚落,心中的酸涩更甚眼眶。
面具后的眼眸微微一怔,颇有些审视地看着我,隐隐可以看见他浓黑修长的睫毛蝶翼般翩跹。
“无论哪个人死了,都会有别人会为他难过的吧?……我走了,爷爷也会伤心的……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让别人难过……”不知不觉我已是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地说,双手还紧紧握着他的衣袖,脑中一阵眩晕,意识渐渐抽离……
隐约看见面具后面,他湖水般宁静无波的眼眸掠过一丝波澜,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为我揩去脸上的泪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一把将我横抱在怀里……
这个怀抱好温暖,让回古代这么久的我第一次感受到安心的感觉。隐隐散发着一种独一无二的香气,清幽寡淡,沁人心肺……
经过这样一番心惊肉跳,受惊过度的我失去知觉,恍惚中只觉置身云里雾里,温暖而柔软。
五.
倦倦起身,已是日上三竿。在这僻静的军营里修养了几日,前些日子所受的惊吓终于渐渐消退,转而化成一股柔韧的坚定来――无论如何,我都要在这里生存下来,找到青鸾镜和镇魂珠,也许赌一次就可以回到现代去,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照顾我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兵,名叫阿才,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说话声音清清脆脆。他说我昏迷了二天二夜,他家将军来瞧过我一次,前夜已经奉旨班师回京了。
“你们的都城是哪里?”我好奇的问。北朝版图四分五裂,不知他们是哪一方的。回想起那面冰冷面具后宁静幽深如湖泊的眼眸,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温暖来。
“……邺城。”阿才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就像现代人不知道北京一样,他大概没想到有人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邺城……”我无意识地重复道。脑海中搜索着有关它的记忆。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北齐的将军了。
“……你家将军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想到自己曾被他抱在怀中,拽着他的袖口语无伦次,脸颊飞快泛过一丝红晕。
“……我家将军骁勇善战,对老百姓也好,姑娘回城之后自会听到他的威名。”一提他们将军,这小兵立即满脸景仰和得意的表情,不敢说他名讳,反倒一脸骄傲的跟我卖了个关子。原来他是把我当成这附近的民女了。
若要真是普通的民女还倒好了,起码有个家,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黯,说,“烦劳你这么久,我也该走了。你叫阿才是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我可教你些上阵御敌的本事,包你没几天就升为庶长。”这个阿才纯朴敦厚,虽是笨手笨脚地照顾着我,也已算是我回到古代后所见的难得的一点温暖。
阿才却上下打量我一眼,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颇有些不屑地笑说,“你?……教我上阵御敌的本事?哈哈,教我绣花还差不多吧。”
我微微一愣,看他这样子我也觉得好笑,一个古代弱女子口口声声扬言教男子上阵御敌,这场面该是多么诡异……可是身为端木家的子孙,兵法可必修的一门课程。当下却也不再辩解,说,“对了,从这一直往那个方向去是哪里?”
阿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都是些小镇子,过了邙山,再远就是长安城了。”
念及长安,我若有所思。昨夜午夜梦回,我起身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却陡然看见西方不远处升起一道熟悉的绿光,穿透力极强,荧荧惑惑,光芒万丈……我不会认错,那是青鸾镜的光辉。
“鸾镜一出,天下归一”,传说拥有青鸾镜的人便可坐拥天下。爷爷也曾说过,青鸾镜乃是仙家之物,无意中流落凡间,只有九五至尊的人间帝王才配得起它。照此说来,青鸾镜应该会被帝皇之气所吸引,落到长安也是极有可能的。怕只怕它落入奸人之手,或是流传入市井,稍有不慎,都有可能牵扯出改朝换代的大事来。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它。
跟阿才道了别,他以为我就住在刚攻下的城里,也不挽留。我牵着他送给我的枣红马一路向西,一面留心观察着风土民情,心中盘算着找到青鸾镜之后该去哪里。
身后忽然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马蹄声踢踢踏踏,行得慢且平稳,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行过,锦白的帘子上坠着丝丝缕缕的红色流苏,车夫头戴黑帽衣着整洁,应该出自大户人家。我行得慢,策马让到一边,不经意地转过头去,只见马车上的窗帘被轻轻撩起,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孔。纤纤素手轻掠窗纱,见到我,黛眉轻挑,露出一个惊讶表情,说,“清锁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愣。清锁?她是在叫我?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已经叫车夫停车,踏着碎步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仰头看我,说,“清锁姐姐,我是朝中大臣之女颜婉,曾在宰相府与姐姐有一面之缘……姐姐不记得了吗?”
原来只有一面之缘,我暗暗松口气,翻身下马,淡淡施个礼,说,“清锁见过颜姑娘。”
颜婉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挽住我的手,说,“姐姐这是去宰相府吧?宰相大人过寿,听说司空大人也在那里呢。爹爹让我带着贺礼先到,没想就碰到姐姐了。”
“……啊,是啊,真巧。”我赔笑道,心中却暗想,看她这么热情,同行一段是在所难免,不过无论如何也要在到达司空府之前甩掉她,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清锁姐姐在司空府日子过得可好?司空大人公事繁忙,时常好几个月不在府上,姐姐可要独守空房了。”说完,完颜莞用绛色水袖掩了口,轻声笑起来。
聊了一会,我跟她渐渐熟络起来,不过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转念一想,北朝年代久远,并不像汉人那样恪守礼教,相对来说要奔放很多。不过再奔放也应该没有我这个现代人奔放吧。
我挑挑眉,说,“看来颜妹妹对司空大人的事可很是关心呢,这都跟我聊了他一路了,现在怎么连闺房的事都要问起了?”说着,也学她的样子,用袖子掩口轻轻笑着。却恍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破败不堪,比起她身上的锦绣绫罗,更是相形见绌。
听我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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