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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兰陵皇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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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想过,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回到皇宫。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我忽然想起宇文毓,那个儒雅而又孱弱的皇帝,从历史的走向上来看,他的生命也差不多要走到了尽头。不知这一次,宇文慵真能救得了他么?
宇文慵……转念忽又想起,我也曾在这座皇宫里与宇文慵一起联手退敌,大闹赌局……他揽着我的腰,让我整个人悬空于泠玉池之上,他说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元清锁,我要你知道,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现在想来,都仿佛是前生的事。
那样偏执而又霸气的他,现在又身在何处呢?应该也在这座皇宫里吧,与我一同呼吸着宫墙里繁华而又令人窒息的空气。
三.
“徐兄,照我看,宰相大人和司空大人一起在皇宫呆了这么久,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这宫里啊,怕是又要有一番风云变化了。”
我灰溜溜地沿着甬道往前走,因为怕找不回来时的路,也不敢拐弯,打定主意一条路走到黑。这时宫墙的尽头,忽然映出两道人影来,看起来是文官模样。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他们的话在沉寂的夜里依然清晰可闻。
我急忙一闪身,躲到一侧墙角的阴影里。听见另外一个答话说,“郑大哥,你我在宫里呆得年头也不少了,难道还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吗?龙椅上的那几个后生又有几个能坐长的?依我看,现在这位,怕是也要到头喽。”
另外一个急忙左顾右盼,小心翼翼道,“徐老弟,话可不好这样说啊!要是让别人听到,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只有你我两个,怕什么?深更半夜的,隔墙的人都去睡觉了,还怕有耳吗?”看起来年纪较轻的那个嘿嘿一笑,又说,“反正宰相大人‘咔嚓’皇帝,也不是第一次了。”说着那人还很形象地做了个拟声词。
“哎,其实像我们这种小官,上面谁当政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所谓?就当热闹看好了。说起来,司空大人宇文慵这么听宰相大人的话,下一任的皇帝,我看就是他了。”
“哦?何以见得呢?如果郑兄果真有这样的远见,那我们现在去巴结巴结司空府的人也来得及呢。”
那人顿了顿,回头左右看看,样子比刚才还神秘,说,“那天在摇光殿我无意间亲耳听见,宇文慵亲口跟宰相大人说,愿意为他承当恶名,亲手赐酒给他哥哥宇文毓呢!”
“赐酒……难道,难道宰相大人现在就要动手了么?”年长的那个一愣,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平日里司空大人只管留恋风月,不理政事,又跟皇上手足情深,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哎,利字当头,虽说这皇位上有宰相大人罩着,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个人不想要呢?再说司空大人与突厥公主早有姻亲,也的确是接掌大统的最佳人选。”
我耳朵一动,心中略有些诧异,什么姻亲,什么突厥公主?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啊?什么突厥公主?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郑老哥快说说看。”
“这事别说是你了,宫里很多老人都不知道的,毕竟是前朝的事了。在大司空宇文慵还是少年的时候,为了加强与北方游牧民族的联盟,他的父亲宇文泰派出王公大臣前往突厥联姻。宇文泰对宇文慵十分疼爱,也想以此联姻为他以后的前途铺路,可是突厥可汗当时没有适龄婚嫁的女儿,只有一个妾刚刚生下一位小公主。于是丞相宇文泰便奉上重金,为宇文慵求聘了这位未满周岁襁褓中的小婴儿为嫡妻。两国约定好,等到公主**之后,中原再派仪仗前来迎娶新娘。……算算年头,应该也就是这几年了。”年纪偏大的文官捋了捋胡子,有些得意的说,“现在齐国和周国之间的战争蓄势待发,为了拉拢突厥,这层关系是不可能不用的。”
不知为何,我的心忽然有些酸酸的,突厥公主……嫡妻,怪不得他的烟云阁里住的都是侍妾,怪不得就连身为元夫人侄女的我,也不可以有个名分。可是,为什么宇文慵他明知我做不得他的妻,还要那样温柔的对我呢?我蜷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古代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又能怎么样呢?隐约听见那两个文官又聊了几句没用的,就各自散开往两个方向走了。我急忙站起身偷偷瞄一眼他们的去向,墙头灯笼昏暗,不过依稀还是可以人情他们的身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再加上他们的姓氏,估计日后也不难找出这两个人来。
他们走远之后,良久良久,我才从墙角的阴影里站出来,心情复杂地往回走去。现在尚且未到半个时辰,不知道妙无音走了没有,又会不会对香无尘不利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依稀可见四个人抬着一辆漆金木肩舆走过来,前面有两个人各拎一盏大灯笼,将甬道照得灯火通明,我一时无所遁形,只好冒充是寻常下人,转身背着墙站着。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许是看我形迹可疑,为首那个小官压低声音盘问道。
我只好转过身,尽量用一点的声音回答道,“小的是丞相府中元夫人派来的人,因为迷路了才耽搁在此地。”暗想我现在脸被熏得乌黑,又穿着灰突突的衣服,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那人看我一眼,果然也未起疑,听说我是丞相府的人,态度稍好了些,说,“你往那边走吧。别再挡了司空大人的路。”
什么,司空大人?我一怔,难道那肩舆上坐的人是宇文慵?忍不住侧头看过去。珠帘后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个锦衣男子正在沉睡,夜色下轮廓模糊,却又那么熟悉。
我望着他,心中一瞬间百转千回。
……不过才分开半个月的时间,却好像分开了很久很久。我想上前去叫醒他,告诉他我也在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念之间,我忽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也不想去面对什么突厥公主……
或许潜意识里,我希望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那样就不用质问,不用怀疑,只要静静地回到司空府等他回来就好。
“是。”我心中酸涩地跟那小官应了一声,转身往回程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落脚那间小屋。我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很久,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妙无音已经走了吗?我忍不住推门走进去,小屋里一灯如豆,昏暗的光影中,床榻上依稀躺着一个人。
“香无尘?”我轻声唤了一声,他却没有回答。我举着烛台走过去,这才发现他衣衫上沾着黑色血迹,面色苍白如纸,生气全无。我一惊,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心中一惊,惊恐地摇晃着他说,“香无尘!香无尘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啊!”我慌乱不已,最后一个音都带了些哭腔。
这时,香无尘忽然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揽住我的腰,哈哈大笑道,“被我吓到了吧!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我被他吓了一跳,掌中握着的烛台差点就拿不稳了,一时也分不出手来推开他,只好任他抱着,薄怒道,“香无尘!你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再这样以后没人会相信你的!”
煌煌烛火,映得他面庞如玉,那笑容愈加恨人,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无赖地说,“都说事不过三,这才第一次而已,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气结,刚想再骂他几句,侧头却见小屋的木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自外推开。
门外是漆黑的夜色,那人提着一盏灯笼,黑色锦衣几乎与那靡靡夜色融合在一起,映得他的一双眼眸亮如寒星。
他怒目注视着被香无尘抱住的我,眸色深深,仿佛有两簇强自压抑住的火焰。其中有不解,质疑,也有一种酸楚的盛怒。霸气的眼波里隐藏着一丝受伤的痕迹。
我重重愣住,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看见他,喃喃地念出他的名字,“宇文慵……”
四.
摇光殿里温泉水滑。漂在水面上的木盆里盛满了牛奶,我掬了一捧洗脸,缭绕在四周的雾气里便多了一丝清淡的奶香。
真是没有想到,我用那样的声音说话,穿那样灰突突的的衣裳,还把一张脸熏得乌黑,宇文慵都能在大半夜里把我认出来……并且一路尾随我到小屋里,看到香无尘抱我的那一幕。
还记得他刚才阴沉的脸色,拿着灯笼站在门口,指着香无尘问我,“这个人是谁?”
“一个朋友。”我在心里合计半天,也只好这样回答。“……普通朋友。”看宇文慵脸色实在难看,我又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
香无尘站起身,抖了抖衣裳坐到桌子旁,笑吟吟地说,“对,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我咬牙切齿地看他一眼,心想你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宇文慵冷冷扫过香无尘的脸庞,目光又转向我,声音沉沉地吐出三个字,“跟我走。”
我完全被他冰冷的目光压住了气势,看了香无尘一眼,只好转身灰溜溜跟宇文慵走出门去。这时手心里忽然被人轻轻拉扯一下,转身看见香无尘朝我眨了眨眼睛,很小声地说,“明日子时,泠玉池见。我先走一步,才不会在这里等着被你的夫君寻仇呢。”
宇文慵闻声转过身来,深邃黑眸里有难以掩饰的怒气,沉沉望向香无尘。我见此情景,急忙上前一步挽住宇文慵的手臂,笑着说,“快带我去洗澡换衣服吧,瞧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来了。”
宇文慵低头看我,怒意之下,漆黑双眸深处还是有爱怜,狠狠拽着我往前方的漆金肩舆上走去。
望着眼前白雾样的蒸气,我忽然有种迷茫的感觉。这几日一直男扮女装,风餐露宿,却又在这种情况下重回了摇光殿。我与宇文慵,竟然会在皇宫里重遇,带着香无尘,带着他就要迎娶突厥公主的消息……所谓世事无常,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叹了口气,起身换上侍女为我准备好的素色纱衣,擦干头发往池外走去。不知我们的计划究竟进行得怎样了?宇文慵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
宇文慵所居住的别院叫做明月轩。顾名思义,的确是皇宫里赏月的最佳之选,开阔无遮挡,四面环水,仅靠一条狭长的木制栈道与摇光殿相连。此时秋色荒凉,一轮明月独悬在深蓝的天幕上,散落数缕月光仿佛霜色凄迷。宇文慵倚在一棵树下等我,手里拈着一块皮革样的东西,侧脸的阴影深邃而俊美,仿佛藏着许多心事。
我走到他身边,抬头端详着这张每一道纹路都烂熟于心的俊脸,太多太多的话,忽然间说不出口。月光下宇文慵深深凝视着我,缓缓伸手抚向我的脸颊……
他的手掌很热,覆在我冰凉的皮肤上,有种异样的温暖。我想开口,他却忽然按住我的唇,说,“什么也不必说了……清锁,我信你。”我心中一震,抬头只见他的神色变了变,仿佛沾染了一丝夜的深沉,将那块皮革放到我手里,说,“你带着这封信先回司空府。这是父皇留给皇兄的遗物,上面记载着一个宝藏。如今皇兄地位不保,宇文护也对我起疑,这片藏宝图是万不能再留在皇宫了。”
我微微一怔,刚要伸手接过这封信,余光却扫见远处有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深黑的袍子,隐有金线闪耀,金冠上缀着珠串,竟是宇文护!他处在宇文慵的斜侧面方向,此时往前再走几步就会看到他手中的这块皮革……情急之下,我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宇文慵,用身体盖住他手中的藏宝图,扬声说,“慵,请你原谅我!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因为嫉妒别的女人而对你有猜忌……日后我会跟姑父姑母好好解释的!”我低了低头,小声在他耳边说,“宇文护在你身后。”转而又扬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求你不要厌弃我!”
我抱着宇文慵,从他肩膀上偷眼看去,隐约看见宇文护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闪身避到一棵大树后面。我心想,这老狐狸,怎么还不走?
宇文慵低头看着我,此时他离得我很近……他的气息那么熟悉,灼热而霸气,迎面而来。隐约感觉夹在我们身体之间那块皮革似乎就要落到地上,侧头只见宇文护正在暗处双目灼灼地盯着这边。我只好扬声,用一种很暧昧的语调说,“慵,抱我……”说着伸手抱得他更紧,双手在他身后如藤蔓般缠绕。一边在心里又想,这种年轻人暧昧香软的画面,您这老狐狸看了总该走了吧?
宇文慵的气息却真有些紊乱起来,他的手在我腰上揽得更紧……细碎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发间,双唇沿着鬓角缓缓向下……我身子一僵,他的吻已经落到了颈间,带来一种**战栗的感觉……我直觉他有些失控,还未来得及想出对策,宇文慵已经一把拦腰将我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水面的栈道,往明月轩里去了。
我倚在他怀里,因为怕那张图掉下去而只好侧身抱着他,双手环着他的颈,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霜白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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