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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帝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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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放你娘的屁,咒我死是吧,天天给我烧香?”那女人说着,伸出脚,狠狠地踹了爹爹一脚。

“爹……”进宝一看爹趴在地上不动,焦急地喊着,手被老鸨子死死地抓住,挣扎不出。因为那老鸨的吵闹,街上不大一会儿工夫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比手划脚地议论,就是没有人看这可怜的父女俩,伸手帮他们一把。

“看什么看,没看到妓院买人吗?走走,都给我让开!”老鸨子一手扒开路人,一手用力地拽着进宝,小进宝用力地向后坐着,试图借着身体的力量挣脱,但她又瘦又小,被老鸨子用力一提,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爹……爹……”进宝蹬着双脚,大声地嚷着,只见他爹的身子稍稍动了动,他还活着,她稍稍松了口气。

“闺女啊……”她爹微微抬起头,双眼含泪,有气无力地伸出手,去够小进宝的手,但距离太远,他够不到。“求求您,放了我闺女吧!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我要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做什么?就算做牛做马也要个年轻力壮的!”

进宝的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挤进人群,一把抱住老鸨子的腿,苦苦哀求:“求求您,放了妹妹,我跟你走,我年轻力壮!”

“滚,你这个小兔崽子,牙都没长齐,少在这里妨碍老娘!”说着,她狠狠地踹出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刚从地上爬起的进宝她爹的胸口。

‘哇’地一口,她爹吐了一口血。

“爹……”进宝大叫,朝老鸨子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老鸨子一吃痛,松了手,进宝趁机跑到她爹面前。

“好,你个丫头片子,竟敢咬老娘!”老鸨子露出凶相,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掌掴在小进宝的脸上。

进宝的脸上瞬时肿了起来,显出五根红红的手指印,老鸨子骂道:“你不想活啦?”

进宝捂着脸,怒目而视,眼眶红红的,她就是不哭。猛地站起身,朝老鸨子的肚子,用头狠狠地一撞,撞得老鸨子差点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她哇哇大叫:“好哇,好哇,你这臭丫头,老娘还要定了,看日后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她张牙舞爪地又要来抓进宝。

突然一个极轻的声音说:“是吗,我到想看看光天化日下,你是如何的掳人?”嘈杂的街道,瞬时安静下来,众人皆四下张望,寻找说话的人。

此时西面街上的人群从中间分开,带头走进的是两个短襟打扮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全身都散发着逼人的英气,进宝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剑,看上去并不普通。

他们推开人群后,立刻闪到两旁站立,一个少年缓步走近,他一身杏色衣衫,面容俊逸,气质华贵。与此同时,进宝嗅到一股异常好闻的味道。

似茉莉,又夹着丝丝清凉,香味极淡,却能沁入心脾,让人为之一震,进宝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竟忘了自身有多狼狈可怜,和他相比,有如云泥。

有仆人为他搬来一把木椅,木质颜色暗紫带红,扶手的位置,还带着不规则的暗红色花纹,就连进宝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一眼看到也知道这把椅子一定极其贵重。

那少年约十一二岁,气度非常,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声音极轻却不失威严:“我第一次撞见当街抢人的事情,定要看个仔细,回去好和他们讲,免得他们没见过,自以为天下的人皆是谦恭有礼,处处一团和气,没有不平之事。”

老鸨子多少也见过几天市面,虽然这少年只带了四个仆人出行,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伸出根手指,都能把她捏死,她猜这少年的来头一定不小。她惹不起也不敢惹,立刻满面堆笑地缓缓上前,微微躬着身子说。

“我说这位公子,这可是大大地误会啊!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光天化日下明抢啊!是这丫头的爹,将丫头卖了给我,可是一收到钱,他就反悔了,我这不是正和他理论吗?”

少年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老头,只见他胸前的衣裳上,沾着点点已经凝固的褐色血渍。抬眼的瞬间,刚好碰上一双极其特别的眼睛,他定睛地望了望。

那是一双极其少见的眼睛,淡紫色的瞳孔,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种说不出的美丽,盈盈的就像两颗绽放异彩的宝石,他不禁对眼睛的主人报以微笑,紧接着,他皱起了眉。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脸却是肿起半边,额头上也擦破了一大块,正渗着血。

“去找个大夫来!”少年轻声吩咐旁边的仆人。不大一会儿工夫,大夫背着药箱,走到进宝面前。

“先看我爹,他吐血了!”

大夫立刻为进宝她爹诊治,进宝起身走到少年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他面前,他稳稳地坐着,并没有将她搀扶起来,她的跪,他受的起。很多人的跪,他也都受的起。

“谢谢公子,我爹是有反悔,但事情也并非像她说的那样!”进宝说着,看了看一旁的老鸨子。“她想买我进观花楼,我爹才反悔的,她就踢了我爹,根本不是理论。”

围观的人们,一听进宝如此口齿伶俐,皆赞叹不已,不由自主地问她年纪。

“我五岁!”进宝清楚地回答。

少年微微笑,好一个小大人儿啊!

老鸨子一听进宝的话,慌忙的想要解释,却被少年身旁的侍从瞪了一眼,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吓了回去。

“公子可知道观花楼是什么地方?我爹说是火坑妓院,他宁死也不愿我去,这才与她拉扯,她还想打哥哥,我是不得已才咬了她一口,”说着,她又转身面向老鸨子,“我咬了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求你行行好,不要让我跟你走!”

“你又没有错,不用道歉!”少年轻声说,给身旁的侍从递了一个眼色,那人身手矫健,一个箭步迈到跟前,及时拉住进宝,没让进宝给那老鸨子跪下。

进宝迷惘地看着少年。少年却没有看着她,他轻轻地抚着手腕上的金丝护腕,说:“林先生,打人致伤,依照律例,应该怎么判?”

在少年身后,一身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沉声说:“杖责三十大板!”

“那么逼良为娼呢?”

“杖责三十,入监一年。”

少年皱皱眉头:“这么轻?”

林先生点头不语。

老鸨子一听,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三章 一只猪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经官的好!”老鸨子拂了拂鬓角,脑袋微晃地说:“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你们可知道苏州知县是谁?那可是我干女儿的相公,公子若想为这对穷父女出头,可要仔细掂量掂量啊!”话音未落,只听‘啪啪‘两声,少年身旁的侍从狠狠地扇了老鸨子两个嘴巴子,打得她眼冒金星。

侍从怒喝:“放肆,一个小小的妓院老鸨,竟敢这样和我家公子说话,你干女儿的相公又是什么东西,也配说出来炫耀,公子一句话,就能让他脑袋立刻搬家!”

“青龙!”少年轻斥。青龙立即垂首站回一旁。

老鸨子被打的恼羞成怒,根本没听到青龙的话,她还要争辩,这时林先生从少年身后走出来,站在她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并在她耳旁低声地说了几句。

老鸨子顿时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双腿一软,匍匐在地,连番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赎罪。这个丫头,我不买了,请公子赎罪,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进宝不解,为什么那样一块小小的金牌,会有哪样大的威力,就连知府夫人的干娘也屈膝下跪?她想看清那块金牌,可是林先生马上又给收回去了。

老鸨子不买她了,她大大地松了口气,她爹经大夫诊治也感觉好多了。她将老鸨子买她的三两银子从地上捡起,捧过去递给她。

她胆怯地瞅着少年和他身旁的侍从,不敢收回。

“你收下吧,算是她踢伤你爹的医疗费!”少年轻声说。

进宝犹豫着,又将钱塞进爹爹的手心中。她爹感激的老泪纵横,不停地磕头道谢。

忽听一声铜锣响,东面像是有大官路过,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只有少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林先生则问着进宝,为何来卖身。进宝乖巧做答。这时鸣锣开道的官衙已经走到少年面前,让他让路。

“知州大人驾到,闲杂人等立刻回避。”

少年旁边的青龙,差一点又要冲出去,却被少年抬起手制止了。

“我们让路!”说着,少年起身,走到一旁。

衙役瞪了他一眼,继续鸣锣开道,一边敲还一边高声喊叫。

青龙在旁小声地嘀咕:“一个五品官,竟这样大的官威!”

少年却不以为然,妓院的老鸨子趁机溜之大吉。

进宝望着少年,一点都不知避讳,直勾勾地瞅着他,现在任何事情都无法令她转开眼。而他面对她的凝视,也坦然自若,任由她肆意地看。

从此以后,他在她幼小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号。午夜梦回,她总是能梦到他,梦中,他的样子渐渐模糊,她心急如焚,万一有一天,她梦不到他的相貌怎么办?记忆就是那么奇妙,越是不想忘记,越是忘的快。

现在她唯一记得是他的那件杏色长衫,那股与众不同的淡雅香气,自他身体散发出的光芒,以及那翩然离去的背影。

十年过去了,他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进宝不敢想象他长大的样子,但又忍不住遐想,可是每一次她都心痛不已,她想再见他一面,可是又怕真的有一天在路上遇到,与其这样,她宁可一辈子将他深埋,埋在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在想象里,他可以是任何她喜欢的模样、性格,那里的他,永远、只属于——她。

“唉……”她轻轻地叹息,结束了一天之中最快乐的胡思乱想,望了望天色,东边已经显出鱼肚白,她站起伸个懒腰,穿上衣裳,坐到绣案旁,小姐的鸳鸯戏水还差一点,夫人说好今天就要检查,而今天又是初一,她要陪伴小姐去附近的慈恩寺进香,回来还要施粥赠饭,要忙一整天,趁现在没有睡意,不如绣出来,已备夫人随时查看。

天光大亮的时候,进宝抻个懒腰,将绣好的鸳鸯戏水贴着衣服收好,树上的喜鹊喳喳地叫着,她微微笑,关上窗,洗漱完毕后,她打了盆水,绕过厢庑游廊,来到后院,小姐的闺房。

已经到了夏天,繁花盛开,整个院子香气弥漫,进宝深深地吸了一口,屏息片刻,再慢慢地吐出来,感觉身心舒爽,通体舒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的缘故,进宝的右眼从早晨开始就一直跳个不停,她轻轻晃了晃头,推门而入。

见小姐还在熟睡,她放下洗脸水,将鸳鸯戏水取出来,放到小姐的绣案上,这样一来,夫人就不会知道,以为是小姐绣的,从小到大,小姐的所有针黹,都是她在背后替她做的,夫人并不知道,反而一直夸奖小姐的针黹日益增进、越绣越好。

进宝走到窗前开窗,让新鲜的空气涌入,不等她转身去叫小姐起床,小姐已经醒了。

“进宝,是你吗?”

“是啊,小姐。睡的好吗?”进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睡床旁,撩开轻纱床幔。床上的女人打了一个哈欠,坐起身来。

那是一个标致的江南女子,肤白如脂,一双眼睛虽然不比进宝的明亮清澈,缺也炯炯有神,眼珠转动时,嘴角一弯,十分的俏皮可爱。

她是苏州知州的女儿,佟碧莲,年方十六。

接过进宝递过来的浅绿衣衫,碧莲问道。“几时了!”

“刚辰时!”进宝答。

“进宝,要快点,我今天要上第一柱香。”碧莲说着,自己跑到脸盆旁,漱口洗脸。

“放心好了,小姐,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您吃罢早饭,就可以启程了!”

“不吃了,早点走,我可不想又被无聊的人破坏了好事!”说着,碧莲就向外冲,刚好与门外路过的佟老爷撞个满怀。

佟老爷眉头一皱,问:“这一大清早的,不吃饭,又要上哪儿去啊?”

“上香啊!”

“不准去!”

“为什么?”

“你还敢问为什么,上次十五你去上香惹出那么大的乱子?害的我被朱大人责问。这次你不准去,老实地呆在家里绣花。”

“你不是说朱大人请您饮宴吗?怎么变成责问了?”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笨女儿,你将朱大人的宝贝孙女推倒在地,害她差点被人踩伤,又怎么会真心请我吃饭聊天,还不是项庄舞剑?”

碧莲一听,撅起小嘴,不满地嘟囔:“那头猪摔倒,怎么能赖在我头上,分明是她和我抢着上香才脚下一滑跌倒的,这叫恶有恶报。”

“你说什么?”佟老爷没听清。

碧莲嚷道:“根本就不是女儿的错,朱大人仗着自己以前的官比爹的大,一心护短,就把责任都赖到我身上,如果我今天不去上香,被人知道,一定会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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