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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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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眼前的河,如今冬日飘雪,大多数的画舫都停在岸边,只一两艘飘在河中,却也不像记忆里那般有着歌女在画舫上,琵琶弹唱,轻歌曼舞,一片靡丽风光。
    灵儿替她撑着伞走在一旁,有些纳闷花慕青为何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低沉。
    倒是慕容尘,从旁边接过灵儿手里的伞,便挥了挥手,几人后退了几分。
    “怎地,不高兴了?”慕容尘将伞举到花慕青头顶。
    花慕青轻笑着摇了摇头,看那江面满满的雪,落下,又安静地融于水中。
    便不自觉有一股惆怅情绪凝固心间。
    慕容尘见她不说话,想了下,还是伸手,将她冻得微微有些凉的手握在手心,说道,“若是想乘坐那画舫,我叫人包下一座,可去看看湖上风光。”
    花慕青失笑,看了眼慕容尘,点头,“好啊!我记得,扬州的河虾最好吃。不过这个时节也是没有这好东西的。不过可以让船家从河里钓几条鱼,就在船上杀了,做个全鱼宴,想必也是极美。”
    慕容尘头一次听她说吃的说的这样兴致满满。
    也跟着低笑起来,“瞧你这模样,怕是从小就馋着呢吧?”
    花慕青一笑,晃了晃被他握着的手,“那夫君可许么?”
    她这样子,当真如同跟夫君撒娇的小妻子一般。
    慕容尘笑,点了点头。
    那边耳目聪明的鬼六立刻朝河岸边停靠的最精致华贵的一艘画舫走去。
    两人撑伞,便站在河边静静等着。
    冬日飘雪,岸边垂柳纷纷,虽不葱翠,可在一片白雪茫茫之中,却独有一股素净之色。
    慕容尘一身黑衣,如水墨晕染。
    花慕青一身青衣,仿佛笔画描绘。
    两人所在的河岸边,远处是零星画舫缓动,近处是漫天飞雪之姿。
    这副景象,简直比画境更美!
    便有一人,兴致极高地说道,“江横渡阔烟波晚,潮过金陵落叶秋。好景好人!”
    花慕青听着这一句完全不明不白的诗,先是愣了下。
    随后,跟着慕容尘一起回头。
    便见距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身穿金色绸缎冬衣,通身一个纨绔公子哥儿模样的二十来岁男子,正故作风雅地撑开手里的纸扇,朝他们信步走来。
    他的视线先是放在身姿修长气度不凡的慕容尘身上,看了一眼,明显惊艳,随后对上慕容尘的视线,大步过来的步子,立刻就停了下来。
    很有些忌惮地瞅了瞅慕容尘,然后,看到了慕容尘身边,美如天仙的小娘子。
    倏然瞪大了眼,似乎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美人”
    “啪!”
    男子身边柳树树冠上堆积的雪,哗啦啦地一下,全都掉了下来。
    砸的男子是猝不及防,连连缩脖子,惊得哇哇直叫。
    他身后跟着的家丁奴仆赶紧上前,给他拍雪。
    男子好容易回过神来,那边的一对神仙眷侣已经撑伞,悠悠行于这秦淮河最豪华的一间画舫边。
    男子直勾勾地看去。
    就见一身黑衣的夫君,伸手,温柔又小心地,将她那仙姿佚貌的娇妻,扶上了画舫。
    呵护之中,无不若珍宝。
    男子咂了砸嘴,忽然往前追过去,见那画舫竟然要离岸,连忙道,“等等,小爷也要上船!”
    站在岸边的画舫管事扭头一看,立马赔笑,“哎哟,方二爷,这大雪的天,您怎么有兴致出来游河啊?”
    被叫做方二爷的人是谁?
    正是这扬州盐商商会会长的嫡次子,方仁书。
    名字倒是取得忠厚温雅,可却实实在在是个扬州城无人不知的纨绔。
    大恶之事倒也没做过,可就一条,是个好色的。
    尤其喜欢美貌的小娘子,见着了便势必要勾搭上去一番纠缠。
    因为有他爹压着,还没做出什么强抢民女之类的霸事。
    可就这样,这方仁书,在扬州城那也是猫憎狗厌的,旁人虽都表面恭维,可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这不,这刚刚离岸的画舫,是扬州城最大的一间酒楼蓬莱阁的画舫,管事的也城里也是个有些小头脸的脸面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画舫之上
    那管事素来也看不惯方仁书这样的纨绔样子,所以当那一对神仙模样的小夫妻刚进了画舫,后脚方仁书就追了过来,心里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让他上船,只言笑着阻拦。
    方仁书一看那画舫都快离远了,急得一推那管事,怒道,“还不赶紧让船停下,爷今天要到河上吃酒赏雪!”
    就您一个纨绔,做得了赏雪这种风雅趣事么?
    管事心中鄙夷,被推了一把倒也不露恼意,只是笑道,“二爷,这画舫今日被贵客包场了,您要赏脸,还请改日吧?”
    “包场?”
    方仁书倒是一愣,这蓬莱阁的画舫,在秦淮河上可是有名的贵。包下一整条船,那银子都够他花销一个月了。
    方才那对小夫妻,竟这般有钱?
    管事的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了,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又笑道,“二爷,贵客瞧着身份不凡,若是什么贵人,咱们也不好唐突了,是不?二爷不若再去寻寻其他的画舫?”
    方仁书听出他话里的挤兑,脸一沉,扭脸瞪他,“爷要如何,还需你来吩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哼!”
    说完,一甩手,竟真的到旁边去寻了另一艘画舫,让追着蓬莱阁的画舫而去。
    管事的在岸边拢着手,又望了望自家酒楼的画舫,想起方才那一对夫妻的气度举止,还是暗暗咋舌。
    他也算是见过不少达官贵族了,可这年轻的二位,那一看绝对就是金贵不俗的贵人啊!
    想了想,转身,匆匆朝酒楼跑去。
    秦淮河上唱秦淮。
    花慕青站在画舫用来待客的亭阁里,看这画舫四周看去,美人靠、盘花描金的柱子、彩画十分的富丽华贵。
    有歌女抱着琵琶走进来,一眼看到慕容尘,先是红了红脸。
    花慕青瞧见,挥手,“不用伺候,上一桌酒菜来,要新鲜的河鱼,再温一壶竹叶青。”
    对她这样吩咐,慕容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丫头本就是扬州出身嘛。
    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瞧你新鲜的样子,跟没见过似的。”
    花慕青摸了摸那柱子上连花叶都雕刻精细的脉络,点头,“可不就是没见过么。”
    小时候真正的花慕青,哪里有机会上到这样销金窟一般的地方来?
    慕容尘笑,透过那蒙着雨田青的窗纱朝外看了一眼,满目苍茫幽静的落雪,河水肃穆而清淡。
    “果然是江南,润物无声,静谧安宁。”慕容尘笑了笑,“不过,就是冷了些。”
    花慕青失笑,确实,南方的冷与北方的冷确实十分不同。
    那种冷,都钻到骨头里去了。
    若不是这画舫里头还烧着暖炉,花慕青此时怕也是受不住这寒冷了。
    不想,慕容尘竟比她更觉得冷。
    不过很快她便明白过来慕容尘修的可是天阴之功,最寒的内力。
    转脸瞧见他的脸似乎比平时更白一些。
    便有些心疼。
    将手从鹿皮袖套里拿出来,伸过去,牵了他的手,一碰之下,果然比方才在画舫边扶手时更冷。
    明明这画舫里还暖上几分。
    慕容尘看她,似乎不解她要做什么。
    便见她将自己的手,往跟前拉了拉,然后,塞进她另一手端着的袖套里,然后,用藏在袖套里那只暖暖软软的手,握住他寒凉的指尖。
    随即,抬眸,朝他莞莞一笑。
    慕容尘的心头,砰地一下,被那水眸里晶晶亮的东西给击中了。
    原本钻到骨子里的冷意,倏然被指尖那一点被握的柔软与温度给冲散。
    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让人贪婪的暖意。
    他看着花慕青。
    花慕青被他瞧得脸上有些红,便又抿唇笑了笑,转过眼去,作势看画舫之外的河面,笑道,“南方的冬日惯来是这样的,湿气重,所以冷得厉害。”
    这样说着的时候,也没有松开慕容尘手指的意思。
    慕容尘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勾唇一笑,站到她身后,从背后,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臂弯里。
    然后摘下她的袖套,自顾握住她温软的小手,放在手心揉搓,俯身,在她耳边低笑,“是啊!这南方的天气,当真是冻人得很,为夫有些怕冷,只好让娘子帮为夫取暖了。”
    这是把她当暖炉了?
    花慕青被他这样圈起,便有种被小心呵护的错觉。
    她眼底泛过一丝悲凉,很快又闭眼,笑着往后靠了靠,低声软软道,“夫君觉得慕青比那暖炉更暖和么?”
    慕容尘眉头一挑,听那呼在脸侧的气息,让他的呼吸也跟着不稳了几分。
    他转脸,正好对上花慕青侧过来的眼。
    两人的鼻尖相触,唇,只离了那短短几分。
    灵儿从外头掀帘子刚要进来,一见之下,连忙退出,站在门口,挡住后头送酒的歌女。
    暖炉旁,慕容尘低头,吻住花慕青的唇。
    被包握住的手,越发收紧。
    花慕青软在他的怀里,心想,只这半月,我什么都给你,慕容尘。
    暮色四合时分,画舫靠岸。
    便见岸边一辆十分奢华却又不显庸俗的双人乘坐轿子放在岸边。
    蓬莱阁的管事,与另外一个一身绫罗绸缎却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轿子边。
    一见鬼三先下了船,忙上前恭维笑道,“这位小哥,鄙人是蓬莱阁的东家兼大掌柜的,鄙姓钱,多谢贵人赏脸光顾敝店的画舫。现下夜深不便,若贵人有何去处,不若让敝店送上一送?”
    不愧是扬州第一酒楼的东家,这生意人果然能说会道。
    有心巴结,又不让人心生厌恶。
    鬼三看了他一眼,钱德才又陪衬着堆笑,并没再说更多刻意逢迎的话。
    鬼三便道,“你家酒楼可还有住的地方么?我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今日也宿在扬州城。”
    钱德才一听便是眼睛一亮,“有有,敝店的一间贵宾客房,还空着呢,正适合大少爷和大少奶奶。”
    鬼三心下满意,点点头,“成,你等着,我去问问我家大少爷去。”
    钱德才连忙答应。
    不一会儿,就见鬼三又下来,身后数十个黑衣劲瘦一看就十分不俗的年轻小伙子,护着后头两个通身举止华贵无双的人。
    钱德才一看到那黑衣男子,膝盖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差点当场跪下!
    这分明是夜幕渐临,可那黑衣人一身黑衫,竟丝毫不被遮掩,反更显其华贵难以复加。
    更何况,这人,分明就是钱德才认识的人啊!
    他僵了僵,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把他身后一众伙计给吓了一跳。
    倒是慕容尘,抬眼,瞧见那肥肠大耳的人,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眉头一挑,略有兴致地低低一笑,“哦?”
    钱德才被他笑得浑身寒毛直竖,牙关一个劲地上下打颤,“九,九九”
    鬼三瞧着这胖子,忽然也想起来!
    这人,不是先皇最喜欢的那个御厨,钱大厨么!
    以前他瘦的跟豆芽菜一样,如今跟吹气似的,方才竟然没瞧出来!
    立马上前,阻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称呼,“钱掌柜的不用客气,我家大少爷可受不住您这般大礼。”
    钱德才浑身哆嗦这可是九千岁啊!连当今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都跪过他的!怎么就当不得了!!!
    可他也是宫里出来的人,自然也猜到了,慕容尘这副打扮,这样出行,定是要掩人身份的。
    于是磕磕巴巴地说道,“是,是是小的失礼了,请,请大,大大少爷和少奶奶,上上上轿。”
    旁边几个蓬莱阁的伙计都有些傻眼,这东家怎么好端端地就结巴了?
    不过,瞧着那主子爷的气势,嗯,确实让人惊畏。
    不过更让那些小伙计们不停偷瞄的,是他身旁的那个小娘子,当真是貌美惊人啊!比扬州城里最漂亮的花魁都不知道要胜多少倍呢!
    几个伙计心里正胡想着,忽然见慕容尘冷眸冰冽地扫视过来。
    齐齐一僵,如坠冰窟!
    陡然便明白了自家大掌柜的,为什么会那般失态了。
    他们都差点被这人的一个眼神给吓尿了好么!
    再不敢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请了慕容尘与花慕青上轿。
    八人大抬的轿子,不疾不徐地朝蓬莱阁行去。
    钱德才小碎步跟在后头,大冷的天,却冒出了一身的汗。
    后头,另一座画舫也靠岸停下。
    方仁书匆匆忙忙地跳上岸,就看那蓬莱阁的轿子远去。
    摸了摸下巴,对后头的家丁吩咐,“去查一查,今日这住到蓬莱阁的,是什么人。”
    蓬莱阁,寄蓬莱。
    敢用这样的名字,也足以见这酒楼修建得如何似蓬莱仙境那般让人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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