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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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血色,在天际铺展。
鼻息里,全是那股子黏腻的腥味。
直到身后的动静彻底平息,整个宫室里,只听到压抑到极致的喘气与抽泣声时。
他才转过身,也没动,只是淡笑着问道,“皇后娘娘,可出气了么?”
方楚荣此时已恢复了神智。
看清面前血肉模糊的李顺,以及自己满身的鲜血,居然依旧面不改色地站起来。
淡淡地看向慕容尘,“李顺是御前之人,就这么没了,帝极怕是要怀疑,还请王爷做好善后。”
慕容尘轻笑,“娘娘倒是心宽。”
方楚荣冷笑,“如今本宫在你面前,不过也就是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而已。说罢,要本宫做什么?”
慕容尘笑了笑,然后抬眸,朝方楚荣道,“本王助你重回后位,而你,要将这个男人,死死地攥在手心里。你,可能做到么?”
第六百三十五章 改变主意
方楚荣一愣,“你想做什么?”
慕容尘露出一个寒凉之际又残忍冷狞的笑意来。
转眸,再次看向那天边无限舒展的火烧云,“本王要断了他的手脚,让他此生,困于这皇宫之中。”
方楚荣眉头一皱,对于雄狮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磨断他的利爪,将他困于牢笼之中,一辈子不得自由了。
不过
那个男人再痛苦,又如何呢?呵,还能比她受过的更惨?
她求之不得!
于是看向慕容尘,“好。”
走出金凤宫后。
慕容尘脸上那抹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便顷刻散去。
眉眼之间,再次寒霜密结。
鬼二上前,低声道,“殿下,一切按照计划,帝极那边,已经发现李顺不见了。”
慕容尘点头,“不要让那边察觉到与金凤宫的干系。”
“是。”
鬼二答应,顿了下,又问:“殿下方才为何突然变了主意?”
本来的计划,是要方楚荣说出帝极为何始终留她一命的秘密的。
可慕容尘到了最后,居然要助她重回后位荣华?
鬼二自然不解。
慕容尘却没回答。
方楚荣的无助,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宋云澜。
虽然这个女人,连宋云澜踩过的烂泥都不如。
可当她无声地劈杀那狗奴才时,无声却又愤懑到极致的情绪,却让他想起了当年,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心中无限的痛苦。
不同的是,他爱的女人,从未放下过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那些被利欲熏心欲壑难填的女人,为了权利与荣华放弃了自身,就该承受同样的代价与痛苦。
他明白。
同时也知道,这样的女人,最容易利用。
只要拿捏得当,比知晓一个秘密更有用。
慕容尘要用方楚荣,牵制住帝极。他要让那个曾经根本无法撼动的男人,最终,也只能卑微地被他控在手心里随意把弄。
如今苏慕的下落已知,花慕青的身份也需要公开得以更明确的保障。
所以,他要为她们,提前铺好一道没有荆棘与危险的路。
而花慕青的下落。
今日从方楚荣这试探过后,果然帝极是已经知晓了。
不管他是通过何种渠道知晓的。
花慕青的下落,只怕帝极也多少有些线索。
这时候动了这个李顺,正好是一石二鸟。
一,将方楚荣拿捏在手心里。
二,引来帝极的怀疑。
御前的人是个有异心的,帝极必定会下令彻查!
只要一查,他密布的那些情报能浮现水面。
不管这其中有没有能得知花慕青下落的线,慕容尘都必须一条也不能放过!
他一张脸阴翳密布。
大,且看,哪条鱼,能被捞上来了。
这时。
鬼十二飞身过来,低声道,“王爷,苏侯爷让人通知您,今夜子时,去侯府一见。”
慕容尘眸色微变,点头,“说本王会如实赴约。”
“是。”
入夜。
花慕青被梅蕊与映梅二人领着,一路穿过白梅庄静谧安雅的庄园,长廊,亭台,水榭。
来到位于东边的一座清幽别致的小屋前。
让花慕青意外的是,那居然是一间石屋。这种屋子,白日暴晒,会酷热无比,到了夜晚,若是盛夏,暑气下降,倒是又十分凉爽。
花慕青前世随军的时候,曾经看过石屋,大多简陋而难看,眼前的这座,倒是十分精致,连那砌墙的石块,都被打磨的光可照人,有一些上面,还雕刻了虫鱼鸟兽。
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
是因为,石屋周围,被烛火映照得亮如白昼。
而景浩,正坐在那石屋前,似是在闭目养神。
梅蕊上前,低声道,“王爷,花小姐到了。”
景浩这才睁开眼,看到那通亮烛火下,明媚无双的娇俏人儿。
笑了笑,“搅扰花小姐休息了,来,本王独坐甚是无趣,请花小姐共饮一杯,不知花小姐可否赏脸?”
花慕青心头冷笑都已经将她带到这里了,还问赏不赏脸做甚?
便走过去,看似恭敬客套地说道,“谢王爷关怀,只是小女不胜酒力,平日里便甚少沾酒,还请王爷见谅。”
景浩倒是没意外她的拒绝,笑着摇摇头,看了眼梅蕊。
梅蕊便上前,推着轮椅往石屋内去。
花慕青看了一眼,跟上。
映梅便守在了门外。
石屋内,倒是又一套皇家才能用的金丝楠木的家具,内里摆设更是富丽堂皇。
与景浩平素里给人的端雅温厚的模样,十分不符。
一张不大的圆桌上,正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酒,两个酒杯。
梅蕊将景浩推到圆桌旁,便退到一旁。
“花小姐,请坐。”景浩抬了抬手。
花慕青又看了一眼,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梅蕊便上前,给两人斟酒。
花慕青一闻,心头便是一沉黄金醉。
才让慕容尘都差点失控的东西,原来是出自这儿。
景浩居然给她喝这个?
看来白天的试探,确实有了效果。
她当时就猜到,映梅肯定会把景如兰与她的那番争执告诉景浩。景浩也一定会做出相关回应。
她的时间等不了,手脚的麻痹之症也越来越明显。
若思任由景浩放任不管,只怕不等他想到如何利用自己,她就要先自己倒下去了。
所以,她急需要逼迫景浩动手。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让景如兰坐不住,成为她最好的突破口,得以逃出生天去!
不过,她本预料的是,景浩许是会找她问话,再行试探。
倒是没料到,他居然对自己直接就动了这番心思。
黄金醉,酒中11媚11药。
连慕容尘都差点没把控得住,更何况她如今的身子了?
若是凭借意志力强行压制,不知可行。
“花小姐,此酒,入口清雅,极为适合女子所饮,不如试试?”景浩朝她一笑。
花慕青看了他一眼。
面对这羊皮狼心的人,她确实不想冒险。
景浩的眼神,看似温和无害,实在撕开那一层面目后,内里会露出的可怖真容,只怕连慕容尘与她,都不及半分。
这种人,看着雅端方,实则,早已扭曲疯癫,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做出可怕至极的事来。
群么么。
第六百三十六章 强迫
她顿了顿,捏住杯子,送到唇边,又顿了下,轻抿了一口。
随即放下,轻笑,“确实好酒。”
景浩看她小心的模样,也不在意,总归长夜漫漫,今日,这女子,他必然是要得手的。
便笑着也浅酌了一口,抬手,“花小姐在本王跟前,也不必拘泥,随意些便好。”
花慕青笑了笑,点头,问:“王爷今日唤小女过来,便只是饮酒而已么?小女还以为,定是为了白天之事呢。”
景浩看她毫不遮掩的试探之意,以及又故意装傻的混淆视听,分明是蠢透了的样子,那双眼却又清美纯澈得世间难寻。
他笑了笑,“白天之事?不知花小姐说的是哪件事?”
花慕青迟疑了下,有些尴尬地笑道,“小女本是担心与九公主起了争执的那事。如今听王爷如此说,倒是又不确定了。”
把问题又抛回了给他。
很少有女子在与他这般争锋相对时,能够不输下风并如此将他绕进去的。
这个花慕青,不仅聪明,还十分胆大!
然而,景浩却极其少有地高兴起来,笑着看她,“缘何担心与老九争执的事?”
“这”花慕青有些为难,“毕竟,她身为公主,金枝玉叶,我那般不敬”
“是真的为冒犯了公主不敬么?”景浩笑着打断她,“还是为别的事,故意惹了她不快?”
果然聪明!难怪能在帝极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年了。
花慕青暗想。
面上却做出一片茫然地神态来,反问:“不知王爷说的何事?”
景浩眼底笑意更甚,也不与她继续兜圈子了,又看了她一眼,语意有些暧昧地笑道,“本王说的,自然就是做本王的女人一事。”
花慕青一怔,随即脸上浮起一丝愕然,“王爷难道真的”又连忙摇头,“王爷莫要拿小女玩笑。”
景浩笑了起来,看向花慕青,“如何就是玩笑了?花小姐以为本王白日所说的话,不过是随口一提么?”
白日里,景浩曾说过,只要花慕青杀了慕容尘,便能许她后半生无忧。
花慕青微微瞪眼,一双水眸,波光潋潋。
欺霜赛雪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仿佛白玉之上,一层绯红,浅浅流动,媚而诱人。
景浩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了停。
花慕青咬了咬下唇,低着头,也不看景浩,只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女倒是真不知王爷是此番意思。您让小女去杀慕容尘,该是早已知晓小女与慕容尘的关系了,如今却又来提出这样的话,着实让小女不知所措。也不知”
她顿了下,“王爷到底是何意思。”
景浩低笑,“本王看你今晚服软姿态,还当你是应了的。”
花慕青看了他一眼,“人在屋檐下,小女只想活命。”
倒是又把自己放低了几分。
然而景浩看着她,却知晓,这女子,心头算计千千重,这个样子,不过就是迷惑呢。
从白日的清寒疏离,到与景如兰的针锋相对,又到如今的伏低做小。
这小女孩,如此多变姿态,是随着心中谋动而不同么?
那么她,掩藏在这狐面多层的假象下,真正的面孔,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他忽然就想拿把利刃,直接切开她的伪装,让她露出真正的模样来。
这么想着,景浩的手指在手边的酒盏上轻轻碰了碰。
眼里的笑,多了一层意味深长。
忽而轻笑道,“花小姐,其实”
花慕青抬眼看他。
便见景浩慢慢地抬起头来,朝她笑道,“其实,你若是假作答应,去杀了慕容尘,兴许此时,已经能逃出生天了。可为何”
他的笑意加深,“事到如今,纵使心知身处如此险境,却都不肯答应去杀那个人?”
他看向花慕青的眼,“是深爱这个男人,爱到,连虚与委蛇的伤害,都不肯轻易说出口么?”
花慕青瞳孔猛然收缩!
她猛地攥起手指,垂下眼睑,呼吸一时竟有些不可控制地平稳,然而面上,却同时而迅速地浮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浅笑。
景浩的笑,却慢慢地浮现整张脸。
他忽而挺身,一把抓住花慕青放在桌上的手腕,往自己跟前用力一拽。
露出花慕青藏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手!
花慕青眉头一蹙,用力往回一收。
梅蕊却从后方,一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景浩盯着她的眼,快意又恶劣地笑了起来,“慕容尘那样个下等的玩意儿,居然也能得人如此深情?呵。”
花慕青不悦地沉下了脸,又用力一挣,却没法挣脱。
冷笑,“拿人软肋,背后做鬼,王殿下的行事,并不比谁高明多少。”
说完,肩膀便一痛被梅蕊用力一按。
然而她此时五感早已渐渐麻木,倒是没有预料中的蚀骨痛心。
却还是受不住地登时白了脸。
景浩看到,扫向梅蕊,低斥,“放肆!”
梅蕊立刻收回手,恭敬地退到一旁,“奴婢失礼,请王爷责罚。”
景浩却没理她,只是又看向花慕青,再次浮起一抹怪异的笑意,“你倒是护着那个贱种。怎么,被本王戳开面具,便不装下去了?说说看,你原本是想做什么?”
花慕青少了梅蕊的钳制,终于一把抽回了手。
看也不堪景浩地冷笑,“原本打算?原本打算借机杀了你,你可信么?”
连语气都不恭敬起来。
景浩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低笑出声,摇了摇头,“本王不是三岁孩童。也罢,你既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