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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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张口便来,丝毫不顾及她一个女儿家。
花月芸立刻冷嘲热讽,“都去了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清白!”
花良才也点头,“还敢说被强掳走的!我看你分明就是跟那王枫私下苟合!连青楼都敢去!你还要不要脸了?”
两人恨不得叫花峰现在就直接家法打死花慕青。
可花峰却是没动,只看向花慕青,冷淡道,“王枫既然将你带去那种地方,就认定了事后不准备负责的主意。你若是被破了身子也不怕,不管他如何打算,为父总能让你入了丞相府的门。”
就知道他打的这个主意。
花慕青却是等他们都说完了,才泣泪摇头道,“女儿不曾受那王枫侮辱。”
“怎么可能!花慕青,你就别”
花月芸话没说完,忽然又想起,花慕青手臂上是有守宫砂的,若是真的被破了身,断然不敢这么矢口否认。
可她又不敢像上次那样公然去掀她的袖子查证,只得怀疑地看向花良才你不是说安排好了么!怎么回事?!
花良才一脸笃定地朝她摇摇头安心吧!花慕青这回绝对不可能逃过去!
却听花慕青又道,“父亲,女儿这回,让一位公子相救。那公子见女儿衣裙破损,这才给了女儿一件外衫遮身”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惊怒
花峰刚才就觉得花慕青身上这件男人衣服料子不俗,还没细看。
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便打眼一瞧。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噌地一下,差点冲了出去。
一下子瞪大眼,看那衣衫领口上,唯有杜少凌的衣服上才会刺绣的暗龙纹路。
当即大惊,“你,你这衣服,是那位公子给你的?公子可有说姓名?是如何遇到的?”
花月芸撇嘴,“分明就是她胡诌,父亲你还”
“闭嘴!”
花峰怒吼,“都给我出去!”
花月芸被他吼得吓了一跳,刚要张口,花良才却是在一旁不满地说道,“父亲这是何意?难道花慕青败坏花府名声,父亲也不打算惩处,还要维护?父亲如此偏袒,也不怕伤了贵妃娘娘的”
“啪!”
花峰急怒之下,竟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这唯一的嫡子脸上。
花良才被他打了个踉跄,不可置信地捂住脸。
被花峰大骂,“不知尊卑的东西!滚回你的院子里去!再让我知道你敢随意出府,我打断你的腿!”
花良才眼睛瞪了瞪,想说什么,却看着花峰那张明显震怒的脸,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恶毒地看了眼花慕青,便愤然离去。
花月芸也知道因为青竹的事,父亲现在极度不喜哥哥,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可惜一场算计又成空。
心里琢磨回去便让丫鬟去散布花慕青去过青楼私会男人的谣言,便也离去。
只花慕青还含着泪,泪水遮蔽的眼底确实嘲讽冰冷。
花峰又问:“那位公子救你之时,可还说什么了吗?”
花慕青却惊慌地摇了摇头,“不曾。不过”说着,脸上却又是红了红。
“不过什么?”花峰连忙问。
花慕青咬咬唇,半晌,才极度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那位公子拿了女儿的钗子,说做谢礼。还约女儿三日后见面,女儿寻思,不若让父亲出面,毕竟男女私下约见,到底不合礼数”
这几句话里,花峰的心思却是转了数遍!
花慕青身上这件外衫,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敢穿,那就是当今天子杜少凌!
足以猜到,今日救了花慕青的,正是杜少凌。
而他若是因为花想容的关系救了花慕青也就罢了,偏偏又拿了女儿家的钗子,还私下约见。
这其中的意味可就
花峰眼珠子转了转,忽而笑道,“可这公子既然不肯说出姓名,恐怕也是多有不便。私下约你,再由父亲前去,也是多有不妥。你放心,那日我让管家跟着你,你只管去跟人好好道谢,不要多想。”
“那今日的事”
事关杜少凌,若是传出去风声,杜少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花慕青看似无意提及,也只是担心自己。
可花峰却是想到了这一层,当即点头,“你放心,府里上下,我会封了他们的嘴,不叫任何人说道。”
花慕青心中讥笑这可不行啊!没人议论,可让杜少凌怎么才更加怜香惜玉呢?
面上却是感激温柔地低头,“多谢父亲。”
花峰看着这个美得出尘脱俗的女儿。
那极致的容貌里,有八分都随了她那早已过世的母亲。
可她母亲更加温柔小意,而这女儿,有时候的神态里,有种连他都琢磨不透的幽冷高雅。
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容人亵渎一般。
她从前是这样的么?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若是杜少凌真的看上了这个女儿。
那他总要想法子,把人送到天子跟前去。
至少,也能保证他日后的加官进爵,家世不倒才好。
只是花峰没想到。
他主意打算得好,第二天,管家却匆匆来报,说阖府上下,现在传遍了,都说花二小姐,昨天被王枫掳到了青楼。
连京城里,都有了些许风声。
他急怒之下,仔细一查,竟查到是花月芸放出去的风声,登时大怒。
将花月芸叫到书房,狠狠一通责罚。
又直接聚集了花府所有的下人,当众打死了花月芸的乳母和金铃。
这才堪堪封了府里所有人的口舌。
花峰素来以儒臣自称,鲜少有过这么雷霆震怒。
这一次倒确实罕见地维护了花慕青。
也是让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这花府的风头,确实是真正的变了。
只说花月芸贴身的乳母和大丫鬟被直接打死,受此番奇耻大辱,也是心头难忍。
入夜后,竟偷偷跑去锦绣堂,找到一直被软禁的褚秋莲,母女二人商量一番后。
第二天,花良才趁着花峰上朝,又悄悄地离了府,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再次进了宫。
而花府里,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六姨娘柳如水正坐在走廊下,亲手缝制一件孩子的冬衣。
不时抬头看看院子里的树荫下铺着的大垫子上,那个正在努力爬行的孩子,两个小丫鬟,正拿着布偶与拨浪鼓,不时地逗着他。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笑。
原本平静秀气的五官,因为这一抹笑,陡然便像是寂静无声的春水里,陡然拂动起一层摇曳生姿的涟漪。
只叫这廊下的少妇,刹那间,便多了一种难以挪开视线的春晓之气。
“嘶!”
大约是被针扎到了手,柳如水一下子皱起了那淡而如烟的秀眉。
正低头看那冒着血珠的指尖时,院子外,一个嬷嬷快步走进,直接来到她身边,在她耳侧低语了几句。
柳如水蹙起的眉头慢慢平展开。
片刻后,忽而又露出一个极其雅静的笑意来。
点点头,“这可不像老爷做的事啊嗯,去查一查,那天在青楼,到底是谁救了花慕青。”
“是,公主。”嬷嬷低声应下。
花府众人心思且按下不提。
只说花慕青对这些都只是不管不问,只计划自己的行事。
这一日入夜,苏锦一双巧手替她略一装扮,便将她从绝世倾颜的妙人儿,变成了唇白齿红神色俊雅的少儿郎。
她单手捏着青骨扇,趁着夜色,独自出了花府。
径直来到梦仙楼。
第一百五十章 逛青楼
京城旁处在此时已皆是掌灯入睡时分,唯有这烟花之地,此时却是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龟奴的迎来送往,依栏招呼的女子娇笑,醉客糊涂的醺意高声。
竟是比白日里的朱雀大街还要热闹许多。
花慕青一路翩翩走过,已不知有多少个龟奴打着千一脸谄媚地迎过来,请她入楼小坐。
她心中暗自好笑。
也知今日苏锦替自己装扮的这一身,一看便知是富家名门的公子哥儿。
不说这一身云中蜀锦的长衫价值几许,那腰间的挂坠,手拿的青骨扇,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是个会看人的,都知道这位公子哥儿,一出手那保管是一个月的赚头。
这不,花慕青没走几步呢,就被七八个龟奴给围住。
她又没带随从,就只能自己用折扇点开这些热情好客的龟奴们。
正要错步离开时。
忽然前头又有个龟奴一脸谄媚地笑道,“这位小爷,不如去我们梦仙楼坐坐啊?我们这儿,可有最好的姑娘,不是小的跟您吹嘘,那各个可都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话没说完,花慕青含笑站到那龟奴跟前,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带路吧。”
她声音原本是娇嗲软糯的,不过来之前,自己配了一种可暂时让嗓音沙哑的草药,听起来,倒挺有少年郎那种沙哑微变的音质。
龟奴捧住银子,大喜。
三两下挤开旁边的几人,在众人眼红中,将花慕青引到了梦仙楼。
一进门,就好几个姑娘看见了花慕青。
登时面露狂喜,几乎是生猛地扑过来。
叫花慕青几步错开,忙道,“不要这些,给我一间上房,找你们楼里的花魁作陪。”
说完,朝满脸笑成褶子的老鸨扔了个珍珠。
老鸨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连连答应道,“这位公子爷,咱们这梦仙楼的花魁,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瑶姬姑娘。而且只陪客不陪夜,这价钱么”
花慕青勾了勾唇,这不见笑意的一笑之间,竟生生多出一丝邪魅莫测来。
躲在暗处的鬼三瞄了一眼,生生打了个寒颤花慕青这一瞬的神情,简直跟慕容尘如出一辙!
而那边一脸算计的青楼老鸨也被这似笑非笑给震得满脸的褶子都僵住。
不过霎那,花慕青又随手朝她怀里扔了个东西。
转身上楼,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只管让瑶姬姑娘来陪。”
老鸨下意识接住那东西,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居然是一颗夜明珠!
扭头就扯着公鸭嗓子朝里头喊,“快!去叫瑶姬,快去!!!”
天香阁里。
花慕青单手曲起搭在红木八角圆桌边,另一手捏着一个通体白瓷的小酒盏,正慢慢地抿着手里的酒。
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头戴云鬓花颜金步摇,容颜如春色之晓的瑶姬,正含笑柔婉地在旁边替她斟酒。
一边还娇声笑道,“公子可喜欢这百花酿?”
花慕青一笑,一派风流雅韵的气度尽显无余。
她前生曾随军多年,也曾做过男子装扮,神情举止,再加上苏锦天衣无缝的易容,根本毫无破绽。
将杯子放下,大方点头,“不错,入口纯绵而清淡,可入喉之后,却又回香不止,确实好酒。”
瑶姬轻笑,又替她斟了一杯,放下酒壶,坐到花慕青身边。
似是无意地朝她跟前靠拢,一手还伸向她的衣襟,极尽亲昵地拉着她的前襟。
然后往她跟前慢慢凑近,像是要投怀送抱般。
却在半途又停了下来。
抬起一双勾人水眸,自下而上地直直对上她的视线,低笑,“没想到呢,花府二小姐,居然也这么懂酒。”
她笑得春色如花。
花慕青却挑了挑眉,毫不惊慌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甚至还轻挑地捏了捏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低笑,“怎么认出来的?”
瑶姬一笑,错开她非礼的手,坐回去,淡淡一笑,“人的相貌可改,然,身上的气味可改不了。”
说着,素手轻抬,给自己倒酒,一边道,“二小姐身上的味道,跟前几日可是一般无二的。”
花慕青笑了起来,摇摇头,“果然叫你识出来了。你这鼻子,还如以往一般,灵敏得吓人么”说着,看向瑶姬,“仙蝶。”
“哐啷。”
瑶姬斟酒的酒壶一下子碰倒了酒盏,酒水一下子洒了出来,百花的酒香,登时飘散开来。
她低眸,看桌上滴滴落落的酒水,忽而一笑,拿帕子去擦桌子,也不看花慕青,只说道,“什么仙蝶?奴可不知道二小姐说的是何人。”
花慕青只是淡笑地看着她,“果然一样,连撒谎的时候不敢看人的模样都是没变过”
话音未落,瑶姬再次含笑打断,“奴真的不知二小姐说的”
“若是不知。”花慕青也打断了瑶姬的否认,“你怎么知晓仙蝶是个人名儿,却不是个物件儿”
最后的话音,淹没在一片银光之中。
瑶姬突然矮身靠近,手中一柄短刃,正架在花慕青的脖子上,闪着银光森森。
她一张娇脸柔美的脸上,此时全是冷霜戒备,一双水眸更像是啐了毒药一般,死死地盯着花慕青,低声斥问:“你是何人!”
花慕青失笑。
分明脖子上的利刃下一瞬就要割破自己的肌肤,隐隐的刺痛带来身体下意识的刺痛与抗拒反应。
可她还是那样淡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