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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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报落地,化作齑粉。
鬼二听着那愉快轻松的声音,暗自琢磨,主公明日该不会又要被打吧?
咳,这回还真叫他一语中畿。
第二天,慕容尘居然还真又叫花慕青给弄得直流血。
那场面,想想真是惨不忍睹。
啧啧。
这一日。
褚厚录领着大约五六个交好的朝臣,来到花府。
说是花峰新得了一个什么前朝的名画,大家一起来品鉴一番。
可真正目的,私下里也都知晓。
一同前来的,居然还有庆王,杜少峰。胡国公府的二子,轻车都尉秦绍元。还有开国侯府小侯爷,司空流。
阵仗还真是不小。
褚秋莲作为当家主母,亲自出面待客。
一段时日不见,她清减消瘦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为了一扫之前的颓势与弱态,还是为了彰显她花家主母的重要身份。
她竟穿了宫制最为民贵的正红八幅锣裙,那规制,庄重得几乎都能接待当今皇上了。
花慕青站在不远处瞧着,不由笑了起来从前真不如这褚秋莲到底凭着什么能拿捏花府在手心这么多年。
她娘家的势力?还是她那在宫中已为六宫宠妃的贵妃女儿?
这样的衣裙,在正式场合下穿着倒也无妨。
可今天来的都是外臣,甚至还有一个皇子侯爷,褚秋莲却这般装扮。
若是有心人传到杜少凌耳朵里。
以他那个多疑多虑的性格,必然会多加猜想这花府的主母竟然以接待当今天子的规制接待皇子朝臣?
是这皇子朝臣里有了哪个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的?
还是花家或者上都护府有了别的一番心思?
连福子都在身后低声道,“小姐,你瞧夫人那个裙子,也不嫌热得慌。”
花慕青一弯唇,很少说话的苏锦却是在一旁低声道,“她的心思太浮躁了,这样的人,到了宫里,不出一月,就连尸体在哪儿都找不到。”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准备好的陷阱
一旁的福子听了苏锦的话还有些茫然。
倒是一旁,春荷快速走过来,压低了声气,在花慕青耳边说道,“福缘有动静了。”
花慕青的眼里募地闪过一丝寒光。
然而唇上却是笑意如莲,她转眸看了眼苏锦,“东西准备好了么?”
苏锦垂眸颔首。
花慕青又朝福子点点头,“把人引过去吧。”
福子立刻转身就去。
花慕青淡淡地转过身,悄然离开。
大门那边,花峰与褚秋莲已经引着众人朝外厅去了。
司空流忽然回头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不知闪过什么神色。
而旁边的秦绍元,则是看了他一眼。
杜少庆在最前头,正在跟花峰大笑,“素来听说花府景美人美,哈哈哈,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
他素来是个纨绔放荡的性格,说起话来也毫无忌惮,一众人就算觉得这话不合适,也没多想。
倒是纷纷哈哈应和着,笑了起来。
都没注意到,杜少庆眼底的一丝惊惧与恐怖。
花府小宴,设置在花府西南一处带着假山流水的偏厅里。
褚秋莲自招待了酒菜,便退避开来,这点礼仪规矩她倒也还是懂的。
酒过三巡,好几人都有了醉意。
倒是那个酒肉纨绔的杜少庆,一直拉着花峰吃吃喝喝,迫得他不得不勉力作陪。
倒是褚厚录第一个先以透气离了席。
众人只道他是去方便,也就没加阻拦。
却不知,他一出偏厅,便满面清醒,径直来到院外,便见褚秋莲站在不远处。
皱了皱眉,神情略不满地走过去,张口便是呵斥,“我看你最近是被花峰那兔崽子关得脑子不清醒了吧!今日这样的日子,你穿得这是什么!”
顿了下,又道,“那东西,你可拿到了?”
褚秋莲的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粉。因为褚厚录突然的斥责,而微微露出瑟缩之态,脸上的粉都簌簌地往下掉落。
让她原本因为描画过于浓妆的脸上,更加显得难看扭曲。
她挤出些笑意,刚要说话。
花府的管家突然从前面跑过来,脸白如纸地说道,“夫,夫人,九,九千岁来了!”
褚秋莲一怔,一时还以为听岔了,“你说什么?”
管家咽了口口水,满脸的惊慌,“夫人,九千岁,带着两个随从,进花府里头来了!!!”
“什么?!”
褚秋莲吓得惊叫出声,“他来干什么?!”
却听不远处,一声幽幽冷冷的寒凉之音,“怎么,花夫人这是不欢迎本督?”
旁边原本准备迅速离去的褚厚录一个止步,转身,跪了下来,“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褚秋莲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趴倒在地,“九,九千岁殿下,我,我臣妇,不是那个意思,恭恭迎千岁殿下。”
她头上的金钗,因为身体剧烈的动作,而微微颤抖起来。
慕容尘今日穿的却不是紫袍,而是一身黑色立领束腰长衫,腰上那根墨绿的腰带上,雕刻的是司礼监如妖血莲的糜荼绽放。
头戴司礼监督公发冠,外披同为黑色流云织锦的披风。
端的是潇洒不羁,欣长器宇。
可偏偏血莲映衬,他唇畔似笑非笑猩唇一勾,竟无端在这公子端方如玉的谪仙气质之上,又生生化出一股子妖孽邪性的鬼魅姿态。
尤其慕容尘面白如雪,猩唇饮血。
真如那随时吃人的妖魔,随意地站在人前,便能让人瞬生一股子夺命悚然。
褚秋莲不可控制地哆嗦起来。
而里头的众人,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跑了出来。
杜少庆第一个打了个寒颤,却不似众人,仿佛早知道慕容尘要来。
可还是被吓得打了个带酒气的酒嗝。
除却杜少庆以及司空流,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高呼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尘轻哼了一声,低笑,“众位大人好兴致啊!”
花峰眉头皱了皱慕容尘素来是不会理会这些朝臣私下小聚的,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
而勉强行过一礼的司空流已经先开了口,“千岁殿下,今日我等只是小聚,倒是惊动了您的大驾,实在罪过。不知千岁殿下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他的言下之意是在说慕容尘多管闲事,我们聚会,你来凑什么热闹!
慕容尘自然不会听不出。
却是眉头一挑,笑得让人琢磨不透,“素来听闻花府有好酒,本督今儿个有兴致,便来花府赏个脸面,花大人,不会不欢迎吧?”
明明是自己个儿强行跑来破坏人家的聚会,偏偏还要说得跟别人求他过来似的。
这要是花慕青在这儿,估计心里早对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账流氓翻白眼了。
花峰哪里敢拒绝慕容尘。
这位千岁殿下,可是先皇的拜把子,也是先皇把许多朝廷的权力交给了这人手中。
所以,如今,就连杜少凌都要以叔辈尊他,一方面抢不过他手里的把控朝堂的权力,一方面,又不得不忌惮他日渐中天的声势。
生怕他一个恼怒下会早饭,所以杜少凌对他目前都还是,至少表面上都还是极其敬重的。
连当今皇上都要忍让三分的人。
他们在场的,哪个敢对慕容尘说不?
花峰当即抬头笑道,“自然欢迎!千岁殿下肯赏光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我这就让人准备最好的酒菜!”
慕容尘貌似满意地笑着点点头,“甚好,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分明都叫这些人跪了些许了。
众人又是连连道谢,纷纷起身。
褚秋莲颤巍巍爬起来,低下头,刚想无声离开。
慕容尘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又看向她,笑道,“夫人今日打扮得倒是不错,嗯”
他这一停顿,花峰和褚厚录心下都是一提。
果然听他略带恶意地又说道,“不过么,今日在场的可没有皇上,夫人这是在以什么规制迎接众位大人啊?”
褚秋莲当下脸就白了,她求助地看向褚厚录。
褚厚录此时已是对她的满腔恼火,可为了上都护府,他也还是不得不出面遮掩。
可还没说话。
第一百六十章 计中计
慕容尘已经自顾自进了偏厅,直接在主位上毫无心理负担地坐下来。
花峰一众只好赶紧陪了过去,连声吩咐奴才置换新的酒盏碗筷。
褚秋莲还站在院外,脸上的惊魂未定散去,却显得越发阴沉。
褚厚录从她身边走过,被她拦了一把。
“大哥,这九千岁突然出现,到底是何意?”
褚厚录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怎知他的心思,这人素来心思波谲,你那行事,我看今日最好作罢。”
褚秋莲却不甘心地咬牙,“可错过今日,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可听说花峰那五鬼揪心的白眼狼东西,准备把那贱蹄子送去选秀!哥,若是她入了宫,对容儿可是”
褚厚录闻言皱了皱眉,略一思忖后,低声说道,“也罢,九千岁突然出现,也不一定会影响你的行事。花慕青与他也不过数面之缘而已,到时真要事成,说不准他在场,反而能做个见证,日后就算闹到皇上那儿,拉他出来做个说项,也必闹不起大风浪来。”
褚秋莲登时露了笑意,“还是大哥思虑周全。那”
褚厚录扫了院子里一眼,“胡国公府还是开国侯府,哼,且看着二人各自本事了。我自会替他们遮掩,你去吧。”
“多谢大哥。”褚秋莲笑得仿佛胜券在握。
刚转身,又听褚厚录阴鸷森沉的声音在后头响起,“今日我既助你,你就该知晓自己该做什么。花峰那东西,选秀之前若是不拿到手,这花府,也不是你能藏身之处了。”
褚秋莲脚步一滞,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眼褚厚录,“大哥放心,我心里已有了眉目。”
褚厚录又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院中偏厅。
酒席上。
慕容尘正捏着酒盏,慢慢地饮酒。
眼角余光瞄到褚厚录大步走进,那脸上瞬间阴沉转赔笑的神情,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唇。
而院外,原本褚厚录与褚秋莲说话的地方,鬼二以及许久没有出现的娃娃脸鬼五走了出来。
鬼五的身上,穿的赫然正是花府小厮的衣服。
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一叠信件,“啧啧,千岁殿下想要的东西,褚厚录能拿到手么?痴心妄想。”
鬼二毫无神情,冷淡道,“这东西事关宋家当年被灭门的真相,想要得到的人自然多得很。”
鬼五又嘿嘿笑,朝鬼二邀功,“那我这回可算是立了大功吧?二哥,你说千岁殿下会怎么赏我?会不会让我代替你的位置?”
鬼二面无表情地一把抢过那叠信件塞进内袋里,走了几步,回头上下打量了眼他,“就凭你,哼。”
然后淡定走了。
鬼五愣了愣,随即跳脚,“我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我不就矮点胖点圆润点么,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追着便跑远了。
鬼三蹲在树枝头捏着下巴瘪嘴,想了想,往花慕青的院子蹿去。
簇湘园。
花慕青正坐在院子里研磨花粉,准备做几盒胭脂送给瑶姬庞曼和杜怜溪。
她的仙蝶梦蝶和莺蝶。
就见福缘拎着个小壶从外头走进来,见花慕青身边也没个人伺候,便殷勤地凑上来,笑道,“小姐,怎么不见几位姐姐?”
花慕青弯了弯唇,“都做事去了,无需伺候。”
福缘一听,当真是天赐良机。
连忙将手里的小壶往花慕青跟前递了递,笑道,“小姐您瞧,这是奴婢刚刚从厨房拎来的。今日宴请,好像说方才来了位贵客,老爷亲自命厨房开了封存十年的女儿红呢。我想着小姐虽不善饮酒,可小姐正当将要及笄的好年华,且这女儿红寓意又极好。不如就带回来一些,让小姐尝个新鲜。”
女儿红,寓意婚姻美满,生活幸福。可不是寓意极好么。
福缘倒是个有些小聪明的。
可惜,她是云后,并非真正的花慕青。她是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浑身毒血的恶鬼,哪里想过婚姻幸福,美满好合?
那种东西,对于今生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可笑又遥远的东西了。
她要的,无非只有复仇两个字罢了。
然而听了福缘的话的花慕青,却婉婉转转地露出一个极其清莲的笑容。
她侧过眼,看了看福缘手里的酒壶,又抬眸,朝她望去。
分明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却叫福缘无端在这夏日酷暑之下,感受到一股颤栗寒气,从脚底直蹿而上,让她后背骤扑凉气。
她的脸白了白,可一想到那位大人对自己的承诺,便强行让自己的眼睛对上花慕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小,小姐,可要尝一尝么?”她自己都听出了嗓音在发抖。
可花慕青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