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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水师搞事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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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
  流光自言自语。
  经过事发斑马线时,车速慢到像是进入了慢镜头视角,费夷吾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扭头的动作分解成二十秒才能完成的持续性|行为
  半分钟后,本应时速飙到两百八驰骋高速的超跑慢吞吞挪过了事发路段。
  流光再次出现了危险的小表情,嘴角上扬的角度让费夷吾的心猛地提起来,她说:“十五,坐好。”
  车速显而易见的提升,但是很稳,没有费夷吾臆想中要被抛出去的挤压感。路两旁的霓虹灯划出富有节奏的彩色弧线。
  费夷吾不敢跟专心开车的司机搭话,在心里思考着这事件跟流光刚才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有什么联系。
  “每个地方都有都市传说。不过现在没什么人愿意听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光先开口了,“人类用科技把自己变成神和鬼,当然不需要再听骗小孩的鬼故事。”
  “可是……”
  鬼神妖怪都是存在的啊。
  费夷吾竖起罗盘,把下巴搁在上面,望着前方一两点红色绿色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那时她也不怎么相信神神鬼鬼。
  车速不减,流光缓缓说道:“与其时时刻刻提防半夜鬼敲门,选择视而不见要轻松得多。”
  费夷吾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忽然冒出个念头:师父会不会也看到了残影,所以才带妈妈离开道观去云游呢?
  她看向车外。
  六条车道的大路上看不到一辆车,路两旁也没有行人。
  本该直行的道路右转,也就意味着回原路线需要在下个路口左转,然后在下个路口再左转。
  然而转过两个路口,又以龟速往前行驶了一段,费夷吾发现她们又回到出事路段。
  这段路后方有天桥,右前方则是一幢还未竣工的高楼,特征很明显,费夷吾确定自己不可能认错。
  流光显然也发现了。她吸了口气,继续直行。
  这一次两人谁也没说话,但直行过一条街道,她们又回到原地。
  “行了。”流光在路边停下车,揿下弹出的安全锁,淡然道,“报警吧。”
  “我还没存办事处的电话。”费夷吾忙不迭拿出手机,翻通讯录,“打110合适吗?”
  “就打110。”
  然而费夷吾打出110后听筒却传出忙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这是——
  进入异度空间了吗?
  “我来。”
  流光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老旧的诺基亚。只按了两次键电话就接通了。
  “蔚蔚。”流光的语气很亲密,很柔软,“我好像遇到麻烦了,你来一下。”
  流光报好方位,费夷吾隐约听到对面的女声欢呼雀跃一般地叫道“巴啦啦小魔仙”。老式手机就是这点好,听筒声音很照顾耳朵不好的老年人。
  “……该不会,”费夷吾试探性问道,“是你那位……朋友?”
  “嗯?”流光敏锐地接收到她的话外音,顿了顿,按下快要翘起来的刘海笑着说,“我的朋友不止一个喔,十五。”
  耻辱。
  七尺(!)大辱。
  “为什么你的手机能用?”
  费夷吾恼羞成怒——我才是马上拿到合格证的风水师!
  “因为……”诺基亚在流光的手里漂亮地旋转一圈,她说,“朋友帮我开过光。”
  费夷吾不甘示弱地把罗盘从包里拿出来,师父还帮我的罗盘开过光呢哼。
  流光一副快要笑出声的样子,把手机丢进车门储物格,摸摸费夷吾的脑袋,“术业有专攻,驱魔靠蔚蔚。”
  名为嫉妒的酸性液体从费夷吾的胃部一直冲上胸口,她别过头,举高罗盘直迎窗外的事发路段。
  虽然不是立刻,但没过多久,罗盘的磁针如她所愿地快速旋转起来,同时,地面上出现一团模糊的阴影。它像放大了十倍的拖把墩布,在斑马线的三道线上匍匐来回。
  费夷吾喜出望外:“流光你看!”
  “诶?”
  流光也注意到了,不过她的目光在罗盘上逗留得更久。然后她发动车辆,往后退了几米。
  阴影不为超跑所动而动,仍然固执地在原地摩擦。
  费夷吾说:“我想下去看看。”
  流光摇头:“不行。”
  费夷吾很坚持:“我是风水师,我可以的。”
  流光若无其事:“车门受我控制,你下不去。”
  费夷吾仿佛看到了西边升起的太阳:“你在耍赖吗?”
  流光摊手:“那又怎么样?”
  费夷吾双手抱头,再也忍不住全身发起抖。妈耶!这地方太诡异了!流光闹妖了!
  两人的僵持持续到蔚蔚来——
  实际上,如果说这地方真是异度空间,蔚蔚的造型一点儿都不显突兀。
  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穿着动画里蓬得快要爆炸的粉红色裙子,上半身反而裹得很紧,一对需要双手才能合握的香瓜稳稳挂在胸前。脚上则踩着亮闪闪的水晶鞋。但她手上拿着的不是配套的魔杖,而是一只不输于蓬蓬裙的炸毛拂尘。
  费夷吾觉得自己在精神失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几乎能看到人生终点就在随便哪所收费低廉的精神疗养院。
  蔚蔚一来,流光倒是爽快地打开车门。费夷吾赶紧跟下去。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风水师?”蔚蔚丝毫不掩饰对费夷吾的打量,双眼眯成弯月,“那你们怎么还被困在这里?”
  费夷吾愣愣地看她。
  “是你……”
  蔚蔚眨巴着浓密的眼睫:“我们以前见过吗?没见过吧,我可不记得你。”
  费夷吾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想了又想,凑到流光耳边低声说:“我梦到的女孩子是蔚蔚。”
  “哎,我真的只听说过你的事迹但没见过你耶,你记错了吧?”
  “行了,望蔚蔚。”流光的态度比电话里冷淡,冷若加了冰的可乐,“带我们出去。”
  “啧。”蔚蔚甩甩拂尘,“枉人家十里迢迢赶过来,你就这样对我?”
  流光冷声道:“走不走?”
  蔚蔚上来抓住费夷吾:“看到没,这家伙就是这么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你没对她动心吧?趁早离她远点。”
  “放手!”
  流光不耐烦的气息快要变成刘海直冲夜空。
  蔚蔚可能被流光吓到了,咋咋呼呼的音量顿时低下来,一扭胯踏着节奏点着舞步,拂尘戳进那团阴影里,一拧,一扫。
  伴随蔚蔚吟唱的咒文渐趋减弱,对阴影的清扫也到了尾声。好像点燃了某种隐形炸|药,斑马线上的阴影“轰”地四散开来,如烟如雾地消散在灯火辉煌的路上。
  东方出现旭日将要高升的霞光彩云。
  天亮了。
  “什么嘛,这么个小东西也叫我来一趟。”蔚蔚满脑门写着不爽,大咧咧地说,“你这个风水师太不中用了。哎,听说过你很多次。流光把你形容得像个千年不遇的天才。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嘛。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啊?”
  话像连珠炮似的射出来,费夷吾应接不暇。
  流光抿抿唇,收敛了所有外放情绪,一言不发转身回车上。费夷吾跟着流光,回头一字一顿地报出名字:“我叫费、夷、吾。”
  是流光不让我大干一场,才不是我废物。
  “啊啊啊啊?”蔚蔚尖叫起来,“妈妈说的那个租客就是你啊!”

  ☆、019:大尾巴狼

  虽然不乐意,不过费夷吾也不会耻于承认自己脑袋笨。
  然而流光对待蔚蔚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实在太明显,而且送她到楼下,流光也只简单留下一句“好好休息”,看也不看她一眼,绝尘而去。
  费夷吾站在台阶上,目送车辆很快消失在小区道路尽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通话的时候明明还很亲密的样子,蔚蔚也很快帮她们从异度空间出来,为什么流光突然就讨厌起她来了呢?
  想不通。
  费夷吾抓抓耳朵,又想起临走前蔚蔚说过明天会搬过来,暗暗决定想不通的还是不要想了,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叮叮咣咣”的动静把费夷吾从沉睡中唤醒。
  抓起卫衣往身上一套,费夷吾顶着满头乱毛和起床气把门打开一条缝。一名职业装打扮的女孩正指挥搬家工人放东西。
  “哎哎,小心点,我那只花瓶里面有东西别打破了。”
  “别往房间里搬啊,不是跟你们说了,书架柜子一律放客厅的吗!”
  “还有你,不准吃东西,要吃搬完再吃啊大哥。”
  “……”
  叽叽喳喳连珠炮似的声音费夷吾太熟悉了。
  “蔚蔚?”
  她才喊了一声,女孩像听到礼炮似的,转身惊喜地扑上来,“费费你醒了。哎哎我跟你讲我妈妈说你可乖了,就怕你被人骗,你知道她可是海滩首屈一指的大骗子吗?居然对你起了恻隐之心……哎呦我在说什么,算了你就当没听见啊。”
  费夷吾挣扎着推开她:“你不是说明天才搬吗?”
  “睡一觉不就是明天吗?”蔚蔚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费费不想我来啊?”
  “不是不是。”费夷吾连忙摆手。她对自来熟的人天生有种恐惧感,但蔚蔚在她梦中出现过,除了过于热情暂时不太适应,她倒蛮欢迎驱魔师的到来。更何况,这是蔚蔚自己家。
  “我这不是怕你被流光欺负了嘛,你知道吗她可是——”从天而降的一双腿正中蔚蔚嘴巴,蔚蔚定睛一看,惊叫出声,“天哪真的有蠃鱼!”
  费夷吾很意外,看看门口,搬家工人进进出出,并没有流光的身影。
  “小黑,你怎么来的?”
  “我自己飞来的。”小黑骄傲地拍打起翅膀,而后又噘嘴不满道,“坏十五,把我丢在越老板家,她夜不归宿的你知道吗?”
  费夷吾把它圈进臂弯里,替流光解释道:“昨天出了点事情,她去帮我忙了。”
  “喔。”小黑挺起肚子,“那我大度一点原谅她今天不给我吃水果了。”
  “对了你刚刚说流光怎么了?”费夷吾转过来问蔚蔚。
  客厅虽然大,但是六七个搬家工人再加上满屋没放好的家具,跟之前比起来过于拥挤。
  走神的功夫费夷吾有点耳鸣没听清楚蔚蔚的前文。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爱装大尾巴狼。”蔚蔚撇嘴道,“从小到大,她都很阴沉。”
  “你认识流光很久了?”费夷吾好奇地问道。
  “青梅青梅。”蔚蔚冲费夷吾挤眉弄眼,“她的本性我最了解。”
  “谁跟你青梅青梅?”慢悠悠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谁也没注意到流光什么时候来的。因为要搬的家具很多,防盗门大开,她或许是在刚才那波工人进来时一块儿进来的。
  她站在阴影处,和环境融为一体。费夷吾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得出语气很冷。
  没等蔚蔚有所反应,流光话锋一转:“还有,我允许老钱把房子出借了吗?”
  蔚蔚脸色一变,推出费夷吾做挡箭牌:“呐,反正是借给费费住的,你总不能赶费费出去吧?”
  费夷吾不知所措地攥紧袖口,有种想躲起来的冲动。
  她清晰地感觉到流光生气了。
  眼梢余光掠过费夷吾,流光的语气不期然软和下来,皱眉道:“老钱很缺钱吗?最近又去赌了?”
  搬家工人们忠实地执行工作内容,不听不看这一台近在咫尺的好戏。
  “没有没有,我妈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去茶馆,牌都不打了,每天等着晚上跟老姐妹跳广场舞呢。”
  两人的对话内容费夷吾越听越迷糊,连连打起哈欠。
  流光总算从阴影里出来,“十五,没你事,你再去睡会儿吧。蔚蔚,你让工人们动作轻点。”
  “好。”
  费夷吾乖巧地抱着小黑关了门去补眠。
  她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后头脑异常清明。回想起之前流光和蔚蔚的对话内容,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跟房东钱阿姨租借的房子是流光的?!
  费夷吾先开了道门缝,瞥见流光和蔚蔚分据沙发左右两端互相不搭不理。她不知该进该退,这时小黑勇猛地推开门。
  “吱呀——”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
  流光:“你醒了。”
  “啊啊,费费你醒了!”蔚蔚的表现则浮夸得很,她一跃而起,又打算扑上来似的。
  流光伸长腿,绊她一脚:“谁允许你叫人家费费的。”
  蔚蔚趴在迎面的双人沙发,委屈地嘤咛:“流光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流光愈发冷漠:“我以前允许你叫我名字吗?”
  蔚蔚从善如流立马改了称呼:“嘤嘤嘤阿越我错了。”
  不仅蔚蔚怕流光,费夷吾也认为她需要重新认识话里带刺的流光。她抓抓耳朵,在蔚蔚一声接一声“费费、费费”的呼唤中走出门。
  客厅焕然一新。
  和费夷吾卧室对角的那两面墙边摆着近两米高的百宝架和书柜,各种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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