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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风水师搞事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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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开一缕快要遮盖小十五眼睛的刘海,认真的回望着她,随后流光不顾衣服上都是雨水,狼藉不堪,用力地抱住她。
  费夷吾粗声粗气地问:“你是不是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没有啊。”流光下意识道。她确实担心过十五,但是她很清楚十五不太可能出事。
  那是种很奇妙的信任:笃定费先生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化险为夷。她是个值得命运厚待的人。
  “那你根本不想我……唔?”
  费夷吾没能再说话,唇被另一双冰凉的却慢慢升起热度的唇覆盖了。
  唇舌的纠缠炽热难当,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自尾椎骨升腾,旋转着一路高歌着攀爬上中枢神经。
  扶在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费夷吾猛地睁开眼。
  对面那人的脸上泛着红晕,唇角还有些血迹,一侧腮边红肿鼓起,实在是比不上平时好看。但眼眸边缘的黑色浓如墨,瞳仁深不可测,吸引所有不经意路过此地的灵魂沉沦。
  费夷吾沉得更深一些。
  “头……好痛,身上也好痛,刚才吓死了,以为见不到你了。”流光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费夷吾身上,带着几分笑意低声道,“还好你来了。”
  费夷吾情感爆炸。
  坏人好可恶!
  受伤弱气的越老板好让人心疼!
  纷杂的情绪爆发下,费夷吾:“诶诶诶!”
  “……”
  雪豹不等费夷吾召唤,自行来到两个人身旁,摆出个扭曲的姿势,好方便流光骑上来。
  “记住这回事,回头我要找你收报酬的。”——雌雄莫辨,来历不明。
  流光假装没听到。
  “先回刚才你出来的房间休息下,我带了八个鬼影过来,等下我们正好得……”
  话还没说完,只听尖锐的利器撕破雨幕空气,大门方向响起歇斯底里的怒吼:“拦下她们!”
  流光出自本能地低头避开一记□□。
  地上无数粘稠黑水滴腾空而起,团团包围二人一豹。
  费夷吾喜上眉梢。
  “哎呀哎呀,还是有机会的嘛!”
  过去二十年她内向、避世,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深层次来说,她也承认自己很自私。
  比如流落神农架的时候,她很少主动兴起过主动寻找爸爸的念头,也很少想过把妈妈带去城市医院,根治那偶尔发作的失忆症。
  她信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遇而安地窝在道观里,师父和妈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如果没吩咐,她也不会想着去做。
  既来之则安之,或者干脆说她浑俗和光、坐享其成,费夷吾都认的。谜之女士说极少数概率下,守山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面临漫长的孤寂,她一点儿不在意。
  她全部注意力放在能选择合适的时间点返回人间界上。
  费夷吾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欲望冲动,她极度渴望在某个人面前展现威风,展示出自己强大的一面。
  就像到了春天,孔雀张开那色泽艳丽、美不胜收的尾屏,去吸引心仪孔雀的注意。
  她,想成为越流光的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真以为自己是攻。

  ☆、087:意不意外

  照顾背上伤员快散架的骨头; 雪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悄然走进哀嚎声遍地的走廊; 时不时停下来舔舐打手身上和地上的黑色水滴。
  头疼得几近丧失意识; 流光抓紧手下的一切; 譬如雪豹光滑水亮的毛皮,比如雪豹的耳朵; 带着雪豹一起感受疼痛。
  “喂!够了没!”
  疼到极致,除了痛觉其它感官接近封闭; 流光自然听不到雪豹的低吼。但她还是在脑血管要爆开之前回头看十五。
  费夷吾独自面对一众近四十名神态各异的凶徒;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一老头的鼻子正说些什么; 威风凛凛,甚有替天行道的架势。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放心。”
  雪豹说的话前一句没听到; 后一句流光听得清楚。两个字入耳; 如同强效镇定剂,安抚了心神,驱赶了疼痛。流光放任自己倒在比普通猫科动物宽阔一倍的脊背上。
  “你就是钟魁?”
  那老头头发都快掉光了; 还有意卖弄地龇出一口大白牙,不消说; 肯定是假牙。满脸皱纹不遑老树皮多让; 竟然还有闲心耍阴谋诡计搞叛变。说实在的; 上界相关部门到现在还没把他捉拿归案,效率可真不是一般的低。
  同样是老人,阳江街道风水办事处那对老夫妻精神矍铄、神清气爽,人家老了是两朵花。这坏到骨子里的老头就是一坨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烂泥巴。
  费夷吾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文雅的台词; 干脆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
  钟魁嘴唇哆嗦,濒临中风,皮肤上的老年斑抽搐不定。
  他记得这风水师。
  登记的资料显示她来自神农架,却不知道怎么会跟蛇老仙,以及另一个办事处扯上关系。
  她是怎么出现的来着?
  钟魁朝属下投去疑惑的眼神。
  属下以万般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语气小心翼翼道:“主任,她……她就是骑着豹子从天而降。”
  “豹子?”
  “刚刚驮着那个女的进去了。”
  钟魁转动生了锈的脖颈看向小二层的低矮建筑。他什么也没看到,视力早就不行了。
  “回手术室了吗?”他喃喃自语。
  属下忙不迭说是的。
  这样啊。
  钟魁觉得思维越来越迟钝了,他挥挥拐杖,杖尖从费夷吾鼻头上擦过去,“让开。”
  他不想再陪一个又一个小丫头玩下去。
  避免过多人知晓“第三只眼”和“移花接木”的秘密,除了亲信和施法必须的帮手,钟魁没带多少风水师来这里,大多数是从劳务市场雇来的保安。还有几个要命的佣兵,他想再等等,看这丫头是否识相,如果实在不识相,再拿出来用。
  费夷吾不动如山。她还没决定好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御。光天化日下,对方不见得动刀动枪——等等,刚刚朝她们飞来的是什么?
  正想着哪里不太妙,颈间一阵刺痛。
  臭老头子真下作。
  费夷吾恨恨地踩了一脚水洼,黑色水滴四下溅开,她朝虚空喊了声:“该你们出场了!”
  严格来说,守山人不需要掌握很多肉搏技能,他们更擅长就地取材,就地结伙。
  谜之女士交给费夷吾的第一件委托,就是妥善安置一路跟随她下山的八个“鬼影”,亦即和流光一同进山的八个年轻风水师。
  困在两界夹缝一段时间后,他们变成了无法定义的存在,既不能被风水师看到,也不能被地府轮回系统检测到,非生非死形同无主生魂。出于对逃出生天的本能追求,他们追上了守山人继承人。
  至于为什么当时不找师父帮忙——
  “瓜二可能有自己的考量,也可能是快退休了,迟钝了些。”
  谜之女士如此解释。
  所以那次泥石流爆发,费夷吾作为继承人的征兆已崭露头角。只是瓜二师父不怎么上心,二选一的几率押错了人。好在她没糊涂到底,知道自己带着候选人之一,把罗盘给另一个候选人。
  费夷吾看不到“鬼影”怎么对付人类,谜之女士只强调他们会竭尽所能地帮助她,毕竟要靠她返回人间界。
  谜之女士还提到一点,条件达到时最好有越流光在场。说是九个人一同进山,相互之间有感应。和“鬼影”之前好不容易显形时提出的请求一致。
  雨歇,冷风乍起,费夷吾突然有种预感:某些事情会在这地方了结。
  她抱着罗盘,稳稳站在原地。
  麻醉剂对目标没产生效果,放冷枪的属下被钟魁劈头一拐杖。但杖击的微痛仅是一眨眼,脊柱深处冒出的一丝丝彻骨冷意异常持久,他往后看了看,没看到任何人。
  如果流光在场,只要睁开第三只眼,便能看到八人之一正笑嘻嘻地站在枪手身后,五指并拢,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拂过枪手的脊背。
  钟魁也听到了一个声音。
  “爷爷。”
  是他尚未认进门的独苗孙子。他听过好几次,过耳不忘。
  但钟炳坤不是死了吗?
  钟魁念了几个口诀,并没有鬼魂出现。
  “谁!谁在装神弄鬼?”
  同样情况还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一部分人被阴风困住了双腿,一部分人疑神疑鬼,萌生退意。
  队列里三名临时招募的风水师捕捉到非同寻常的灵感,开始逼问钟主任到底招惹了谁。
  钟魁拄着拐杖,也想知道自己招惹了谁。
  不就是自绝经脉的“第三只眼”吗?
  待钟魁身后的人跑走一大半,费夷吾扭扭腰,活动活动腕关节,问钟魁:“背叛人间又被手下抛弃的感觉怎么样?”
  “大丈夫在世,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该有所作为当有所……你到底在哪儿?!”
  漂亮话说到一半被钟炳坤凄惨的哭诉打断。
  “爷爷,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快来救我啊,我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呜呜……”
  钟魁头皮一阵发麻,寻望四周却看不到任何影子。
  “我就在你面前啊爷爷。”
  钟魁不行了,转身找属下拿来药,慌慌张张吞了几颗下去。看了看手表,离移花接木的天时还有半小时不到。
  手表上代表地府使者通信仪器的信号灯熄灭了,联系不到地府使者,地府大军三下五除二都被清除出了人间界也未可知。眼瞅所剩无几的帮手,钟魁暗自做了决定。
  反正越流光自己回了手术室,时间也快到了,这高深莫测的小丫头不知耍什么花招,或只是在拖延时间。施法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他实在耗不起。
  眼看钟魁朝天竖起两根手指,一勾,伸直,再一勾。
  两声细微的子弹出膛声响,左右两个相反方向的狙击手同时开枪。
  子弹飞来的瞬间,罗盘发出一圈金光,肉眼看不见的金钟罩将费夷吾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颗打在胸口,一颗打在后脑勺。费夷吾眼前一黑,晃了晃身软软倒下去。
  谜之女士还真没骗她,会疼,而且很疼。
  罗盘是守山人的护身符。
  类似钢铁侠的盔甲,避免守山人在穿梭时空时被时间洪流拉伤。但比钢铁侠战甲弱一点,它不能吸收冲击力,因此虽然没受皮外伤,但子弹的冲击力打在身上还挺疼。
  费夷吾趴在地上装死,等冲击力过去。她承认自己低估敌人的无耻程度了,堂堂一介办事处主任,不正正经经用玄术对决,居然玩阴的动用热武器。
  半分钟后,费夷吾从地上捡起两枚子弹,揣进口袋,气冲冲进了小两层建筑。
  她一定会把子弹还给钟魁的。
  沿途的重伤患费夷吾看在眼里倒是没多大感触。想到流光还曾为了伤害过他们而作辩解,费夷吾不由好笑。
  她还算不上真正的圣母,对于欺负流光的人,她只恨不能自己亲手惩罚。
  说白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助纣为虐的坏人本应该受到惩罚。
  她往里走,由鬼影开路,一路畅行无阻。
  到了尽头——
  说是尽头不太恰当,到了流光出来的那扇门,费夷吾发现有些不对。
  狭窄的走廊两旁出现了八扇一模一样的门。
  她正要打开其中一扇,那门不知受什么机关所控制,轰隆隆地往后退。她立定,几秒钟后,其他七扇门也发生位移变化。
  费夷吾拿出罗盘,磁针指向坎位。她正准备往坎位走,磁针变了,又指向艮位。
  她遇上了还没来得及学的奇门八卦阵。
  相传此阵变化近似无穷无尽,如果没有正确的依循口诀,走错一步便会离出路越来越远。人会被活生生困在其中,直至饿死渴死。
  费夷吾才不想落到那种地步。
  她想了想,扯开喉咙喊:“刑嵘!小熊!红英!双喜!快来人呀!人间的叛徒就在这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真的是把时间拿来更文了。

  ☆、088:惊不惊喜

  一进房间; 钟魁看到越流光乖乖躺在手术台上; 苗丫头蜷缩角落宛如偷懒小憩; 而属下说的豹子无影无踪; 没留下一丁点蛛丝马迹。他恍惚以为自己做了场噩梦,现实里并没有被任何人搅局; 他所有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期待已久的梦想也将要成真。
  他冲属下做了个手势。
  属下会意; 从手术床底下抽出一条小板凳; 站上去揭开吊顶上的灯罩; 向左、向右分别扭了三下灯泡,轰然一阵重物挪动; 四面墙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连开了门的那面墙在内,整个房间扩大了三倍有余。
  除原先苗丫头一厢情愿当作手术室的部分,新出现的建筑结构画满了金色符文。
  正对门的那面墙上出现了极具工业感的数字倒计时。
  00:22:31
  钟魁换上手术服; 将一根白得近乎透明的丝线系在越流光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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