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流星-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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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把手伸到这个人鼻子底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此人已经气若游丝了。他马上回来把情况告诉了风乾胜。
“公子,我觉得这个人似乎会功夫,不知道为何沦落至此。”风雅说。
贤雅接上话:“公子,你可是有意救此人吗?”
风乾胜沉吟了一下对贤雅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了尽那道人又想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是不是?不瞒你说,我也有这一层考虑。可是听风雅的意思,这个人是真的命在旦夕,这种事情做不来假”
“大哥,不如我再去看看如何?”胤天说。
“如此就有劳二弟了,请小心。”风乾胜对着胤天点了点头。
胤天策马来到树下,先是伸手探了一下这个人的鼻息,确实是气息奄奄。
他想了想,用手抓住这个人的手腕,输入了一点真气进去。他不敢托大,只是试探性地输入了一些真气,生怕对方会什么邪门的功夫自己着了道。
事实证明胤天有点多虑了,对方练的是很普通的内功,胤天功力输入进去以后,这个人呼吸匀称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任何醒转的意思。
胤天觉得这个人似乎瘦到皮包骨一样,再仔细观察,他的嘴唇上有一丝龟裂。胤天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很久没有吃饭所以晕了呢?
他从腰间解下水袋,用手指沾了一点水涂抹着这个人的嘴唇,果然这个人有了一点点反应。
胤天索性把水袋举起来对着他的嘴唇慢慢往里倒,水顺着此人的嘴唇缝隙慢慢地渗了进去,这个人咳嗽了一下,胤天赶忙把水袋拿起来。
此人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不适应现在的阳光,用手挡在眼睛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胤天。
“兄台你觉得怎么样?”胤天问。
“多谢公子相救。”
说着他就想起身,胤天赶忙对他说:“兄台不必拘礼,身体要紧,我先把你抬到酒馆去饱餐一顿怎样?”
这人动了动嘴唇,显然想要笑一下,却已经力不从心了。
胤天觉得这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示意风乾胜主仆三人过来。
几个人把人抬到了贤雅的马上,然后继续向前赶路来到城里的一间小酒馆。
现在胤天等人都是走的小路,也没有什么大一点的食肆,不过好在大家都不介意酒馆简陋。
风雅马上吩咐厨房给做一点稀饭,一碗稀饭吃下去,这个人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仍然想着要谢谢胤天几个,风雅说:“不忙道谢,你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个人只是几天没吃饭饿的,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早上精神就好了很多。道谢完救命之恩以后,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胤天有没有看到追捕他的官兵,以及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怎么你也是被人追吗?”贤雅问。
这个人轻轻点了点头。
胤天和风乾胜互看了一眼,风乾胜问:“不知兄台是否方便告知你被官府追的原因吗?”
这个人苦笑:“已经家破人亡,对着几位救命恩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这个人姓张名义夫,是个镇上教人练功的师父,平时也收了不少徒弟,在十里八乡中也算是个有名的练武之人。
张义夫家中有妻儿,上有老母,父亲早死。一家人一直生活得平平静静,“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了!”张义夫感叹道。
“几位,我有点担心等一下官府之人追过来,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风乾胜非常理解张义夫的顾虑,几个人欣然同意,于是大家启程继续赶路,张义夫就在路上休息的时候慢慢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本来张义夫在镇上收徒弟正风生水起,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其中一个徒弟在街上被人无缘无故打了。张义夫的徒弟虽然会功夫,但都是知书识礼之人,很少与人发生争执。
说来也怪,那天这个徒弟上街的时候总是有人找他茬,他也是一路忍让,最后才会被几个人堵在胡同里从后面给了一棍子,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胡同里面昏迷倒地不醒了。
等到他醒了却说不出来是谁打得他,只记得有人喊了一句:“你是张屠夫的徒弟就了不起了?打的就是你!”
张义夫心里想,自己平时做人从不仗着自己会功夫而欺压别人,很少与人交恶,怎么就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呢?
他马上叮嘱其他徒弟谨言慎行,没有必要不要出去,以免又被人给暗害了,要知道棍子如果打在后脑也是有可能致命的。
安静了一段时间以后,大家觉得这件事可能已经过去了,就纷纷又开始出来活动了。
没过几天就又出事了,这一次出事的弟子直接被人给打傻了,醒了以后已经无法正常与人沟通了,大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张屠夫你个缩头乌龟,虽然有一身功夫,却是杀猪宰羊的功夫,完全不顶用!
大家看到这种纸条,那可是气炸了肺了!
“说我们是缩头乌龟,他们才是,只会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弟子说。
张义夫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这个背后下手的是什么人,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把弟子都召集起来,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因为来者似乎不善,恐怕不是他们忍让就可以息事宁人的。
第0329章…死囚
众人齐聚一堂一起商议解决办法。
最后张义夫提议举行一个擂台赛,既然对方有意找自己的麻烦,这个擂台赛他们就一定会参加。
正如张义夫所料,擂台赛的第二天,就来了几个人上擂台与张义夫的徒弟们比试,一般以武会友大家都是点到即止,但是这几个人没有,他们对张义夫的徒弟痛下狠手。
张义夫见状早早就结束了当天的比试,并派几个轻功好的徒弟偷偷跟在这些人身后,确定了他们的落脚点。
之后张义夫多方打听,知道袭击自己徒弟的是镇上新开的一家武术班子里的几个徒弟,而这家武术班子的创始人是自称“人中龙凤”的龙英。
张义夫琢磨了一下,决定带上弟子亲自登门拜访。他带着几个机灵又功夫不错的弟子登门的时候,在龙英府上的大门口就被看门的给拦住了。
张义夫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看门的留下一句“你等等”然后就把门关上了,几个人站在大门口从日出东方等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人来,张义夫也有一些沉不住气了。
弟子们大力敲门,就看到看门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说:“干什么?我们家当家的还在睡觉,等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张义夫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出来,哪有人如此无礼,客人到了却还在床上酣睡,他一拂衣袖带着自己的弟子准备离开了。
大家刚刚抬脚,就听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看门的说:“我们当家的有请!”
张义夫转头死盯着那个看门的,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他想了一想,还是随着看门的走进了府里的客堂坐了下来。
有人给他们沏上了茶水,几个人坐在客堂里喝着茶等着龙英出现,怎么知道这么一等又从日上三竿等到了日落西山。
张义夫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他没有叫任何人,就带着自己的弟子打算离开龙英家。
几个人刚刚走到大门口,两旁窜出来几个人大喊:“什么人胆敢擅闯龙英大侠的府邸?”
张义夫此时也是在气头上:“什么擅闯?我好心好意来拜访结交,却被姓龙的如此侮辱,如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打我可不怕你!”
对方为首的一人“哈哈”大笑,“既然你是来找打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两边的人就打在了一起,打了没有多久,还没有分出胜负,就看到大门打开,从外面跑进来一群官兵,把打架的人团团围住。
张义夫一看到官兵来了,就喊自己的弟子停手,对方也停了下来。
双方各执一词,张义夫说自己前来拜访龙英,却被龙英戏耍了一天,到现在连人都没有见到。
对方却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会事,龙英今天根本就不在府上,他们练功回来发现这群人出现在院子里不知所为何事,所以大家都打了起来。
张义夫带来的弟子不干了,明明是你们看门的说的龙英睡觉到中午,然后把我们带进来的,怎么现在又说龙英不在了呢?
对方马上把看门的找来,张义夫和众弟子一看,此人和帮他们开门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这个人并不是今早看门的那个人!”张义夫的弟子马上提出来。
对方为首的一人说:“龙九一向都是我们这看门的,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张义夫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被对方摆了一道了,如今就见县太爷怎么判了,于是他也没有挣扎,就跟着官兵回到了县衙之中。
对方既然有心摆自己一道,又怎会让张义夫全身而退呢?张义夫最后被县官以擅闯民宅意图不轨为罪名给打了二十大板放了回来。
张义夫心里这个窝火啊,偏偏自己手下又有不少弟子看到师父失了势以后就改去投靠龙英去了。他连病带气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以后,他正琢磨着如何报仇的时候,却被官兵又一次带到了县衙里面,这一次抓他是因为有人举报他纵火焚烧龙英的房子,造成了一死六伤的局面,所以被带到县衙问话。
张义夫就觉得奇怪了,自己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怎么有精力去纵火呢?这件事情他们家里和附近的邻居都可以作证啊!
他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也许只是一场误会,等到误会澄清了以后,他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自己有一个徒弟叫做赵远的,亲自在堂下指认说放火之人就是自己。这让张义夫没有办法辩驳。
虽然张义夫的娘子作证他一直卧病在床,可是自己娘子的证词肯定没有自己的徒弟来的有力,毕竟娘子肯定会帮着自己的。
后来他又找来自己的邻居作证,但是邻居也不可能天天晚上看着你有没有出门啊!
所以张义夫现在是有口难辩,活生生地受冤入狱,等待秋后问斩。
在张义夫坐牢的这段时间里,他娘子一直来的挺勤的,也一直在帮他张罗着一切,上下打点着,让张义夫的狱中生活没有那么辛苦。
张义夫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含冤受死,一直请求娘子帮他上诉,后来家里面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但是案情却依然没有进展。
有一次他娘子来看他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张义夫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原因,后来还是从狱卒的口中才得知老母亲自从得知儿子入狱后就一病不起,已经病逝了。
之后他娘子来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差人送了一封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她信中是这样说的:家已不成家,总得为孩子打算。我已带孩子回娘家,请良人莫要牵挂。
事情走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张义夫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所以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毕竟他现在除了接受命运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转眼到了快要行刑的日子,临行刑前的一个晚上,监狱按例给他送了一顿好饭。
第0330章…死囚
张义夫这几个月来已经没有正正经经吃过肉了,此时见到这临行前的最后一顿晚饭有鸡有鱼如此丰盛,自然是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这么多饭菜他一个人也吃不完,于是就邀请狱卒和他一起吃,刚开始狱卒还推辞,后来眼看着张义夫是真的吃不完,就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张义夫吃完饭以后觉得有点困,就躺上床睡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前站着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生得也是眉清目秀的一个公子哥儿。
张义夫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按说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来探监了。
“你醒啦?”那个人问道。
“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可知道你明天就要上刑场了吗?”那人问。
张义夫心里想,原来我还没死,明天才上刑场。可是他往两旁看了看,似乎这里不是监牢里面,而且自己身上也没有手铐脚镣。
那人继续说:“你也不用高兴太早,如果要我救你,我可是有条件的。”
人只要能活着谁也不愿意死,张义夫本来就是别人冤枉的,此时知道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怎么能不想活呢?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他说。
蓝衫男子继续说:“如果你能答应我去做一件事,成为我们的人,那么你的命我们当然要救。”
张义夫听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忐忑,他问:“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