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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阿纤-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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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心情,因得知呼烈儿今天回来,这才变好了一些,等了一上午,这会儿才回来,张纤嘟了嘟嘴。

呼烈儿回来,自然是要拜见郡主的,不一会又有人来报,呼烈儿在外面求见。

张纤其实心里恨不得马上见他,但小姑娘的心思哟,真比什么都难以捉摸,她低头想了想,就道:“你让他在外面等着,本郡主在选衣裳,不便见他。”

呼烈儿果然便等在外头。

张纤在屋子里选衣裳,屋子里有一面大菱花镜,说起这菱花镜,时下人的观念里,镜子乃是异物,不可对着床榻,最好也不宜安置于睡房,怕夜里睡梦,或是起夜的时候被摄走了魂魄。因而郡主房里的镜子,也是放置在外间。选了衣裳在里间屏风后换好,才到外间镜子前左右看看。这时天气闷热,门窗打开,以便通风,张纤照着镜子,就从镜子里看到外面站着的呼烈儿。

透过窗户,呼烈儿也能看到张纤的身影,他站在那里,左右看看,偶尔看看窗户里对镜自赏的郡主,大概心里捉摸着女人真麻烦,什么时候能选好。

张纤眼睛转了转,另外选了一件,到里间去穿戴好,依然是出来对着镜子看。

呼烈儿瞅了两眼,又移开了眼睛。

张纤便再选一件。

呼烈儿看了看里头,没有太在意,从那表情就可以看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如此又换了两件,呼烈儿等得已经无语了。

当呼烈儿再次一抬头,这一次,偶然一眼,却令他略呆了一下,只见张纤身着一袭素白衣裙,裙上以丝线绣出朵朵怒放的梅花,腰间束以银带,手挽烟罗轻纱,那衣衫不知是如何裁剪,竟是那样好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清雅而不失华贵。

虽然只是愣住了片刻,呼烈儿就回复了常态,不过表情已经没有那么急躁了。

张纤将呼烈儿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上扬,对身边的侍女说:“其余的收起来吧,本郡主身上这一款……换不同花色,再去做两件。”

她选好了。

当呼烈儿进屋之后,张纤便是穿着这身衣服端坐在主位和他说话。

说的,左右不过在大理寺的情况,其间呼烈儿只看了张纤一眼,便不肯再多看一眼。

张纤笑了笑,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呼烈儿。

“这是……”呼烈儿不经意的抬眼看了张纤一眼,这一看,视线便不自觉的黏了上去。

“你的卖身契。”

“嗯?郡主的意思是?”

“本郡主不想折辱你,也不想让其他人折辱你,以后你不再是贱籍,你还是我的护卫,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张纤歪着脑袋笑道。

呼烈儿虽然是奴仆,却是缺少一种奴性,对于一个骨子里高傲的人而言,这个身份无疑是一种折磨,呼烈儿对待这种折磨的方式,要不然就是忽视它,要不然就是尽量不去在乎它。

但在别人眼里看,贱籍是可以踩在脚下践踏的。

“我懂了。”呼烈儿将卖身契结果,撕了。

张纤不认为卖身契能制住呼烈儿,与其拿着,不如送做人情,她要的是他的忠心。

“多谢郡主。”呼烈儿盯着张纤道。

“……”张纤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她顺利的得到了她想要的,但眼前的呼烈儿跟逃亡时候的他比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那时候他,似乎更加自在,意气风发一些。

“好,你下去休息吧。”张纤没来由的意兴阑珊了起来。

呼烈儿起身告辞,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张纤突然冒出一种疯狂的想法,虽然自己是郡主,但这个男人跟随自己,仍然有种辱没了他的错觉……她很想折断他的双翼看看,这样他是不是就只能留在她的身边……

“等等。”张纤道。

呼烈儿回身。

“你……我明天要进宫,你要护送我过去。”好像是一句废话。

呼烈儿领命,告退。

张纤明日要进宫谢恩,呵,被人害了还诬陷,还要去感谢皇恩浩荡还了她清白,这世道啊。

话说自那日打了张纤一巴掌,张纤还在怄气,长公主心里也不好受,也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弄成这样,真不算是个好母亲。到了晚上左思右想,忍不住过来看看女儿,母女俩不能总这么怄气是不是。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女儿弹琴的声音,弹的是一曲《破阵曲》,琴音铿锵激烈,好像是千军万马厮杀一般。

很急躁呢,长公主心想。心态平不平和,音律是最能反映的,长公主一叹,不防琴音忽然一转,琴弦被轻轻慢慢的拨动,顿时柔和了许多,原来张纤又转成了《絮柳》。

好似阳春三月,堤岸边,微风拂过,软软的柳絮被送到了天上……

前一刻的急躁,转瞬化为须有,长公主不由有些高兴,点点头,倒是好事,学会压制自己的脾气了,看来到底还是长教训了。

想着,人就已经走进了院子里,有下人见了她,便要招呼,也被她拦住,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里面“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压不住火,张纤怔怔的看着被琴弦割破了的指尖,白皙的皮肤上涌出一滴艳红的血。

一旁的侍女见状,急呼:“郡主,您的手……”就要上前给她包扎伤口。

张纤已经不会再为这点儿小伤大呼小叫了,根本不以为意,只是生气的道:“可恶!去,给本郡主把这破琴拿去烧掉!”

长公主顿了顿,这……不管是女儿的小性子还是时机,看来似乎都不适合和解,罢了,再缓缓两天,不然又冲撞起来,岂不更伤心?便没再进屋,转身离开了。

次日,天晴正好。

张纤穿戴郡主品级的朝服,随着长公主进宫面圣,一路虽然母女同坐一车,一路上也不过长公主就着街景随意说了几句,张纤至多只应一声,真是让长公主无可奈何。

转眼到了皇宫,二人下车,换了步辇,说起来这还是沾了公主的福分,不然张纤还要步行过去,皇宫可不是普通人家,宫门到大殿至少要走半柱香,若是到后宫就更远了。这个便宜,张纤也不拒绝,母女俩闹归闹,在外头总是要一气才好,因此脸色也柔和了很多,不像是闹脾气的模样了。

阔别这么久,大昭的皇宫依旧巍峨高耸,气势磅礴,就和她记忆中一样。

拜见了皇帝赵洵,张纤发现这才不过三年,这位舅舅已经没有了过去那般锐气,似乎老了一点,人也显得疲惫了一些,可见当孤家寡人的皇帝,着实是件苦差事。

不过气势倒是更足了,皇帝沉默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除了太子和自己的母亲还能仿佛未觉一般说笑,其他人都屏息而立,装死。

太子赵珏也在场,这个少年依然是整个大昭皇宫最精华的一笔,不管站在哪里,都能让那一块地方变得受人瞩目。

过去的三年之间,太子赵珏长高了许多,已经完全是一个姿兰玉树一般的少年,他容颜俊美,一双眼眸干净而明亮,当他的看向某一个人,足以让那人几乎忘记怎么去呼吸。

赵珏看到张纤,眼睛一亮,面露喜悦,上前唤了一声:“阿纤……表姐”

有的人便是得天独厚,老天爷好像要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这个少年,明明一句进入了变声期的他,声音只是低沉了一些,更有磁性了。

这一声,几乎让张纤当场落泪。当年一别,历历在目,当时还以为很快就能再见,不曾想却已经过了三年。她很想问一问,阿珏,你知道我为了回来这里,站在你的面前,付出了多少努力吗?而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对我说的每句话?

不是没有怨恨,但骄狂的小姑娘,如今长成了美丽而矜持的少女,不会在那么随意的表达,张纤埋下心思,展颜一笑,向太子见礼。未曾多作交谈,在皇帝应允后,便被长公主带去拜见太后了。

太子最后看到的,只有昭荣郡主随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了。

梨岘宫太后并没有多大变化,一如既往的那么慈爱,曾经将张纤养在膝前当心肝儿一样疼爱,这回见到了自然高兴得跟什么似得,嘴里不停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的身边还有几个进宫请安的外命妇,俱是给长公主和昭荣郡主见了礼,这人一多,七嘴八舌的都有,却不约而同绕过了昭荣郡主前段时候的倒霉事,说说笑笑,让场面热闹了许多,而这时的张纤也比小时候要懂礼多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也被大家赞了又赞。

皇宫的态度,总能够影响到安阳城的大风向,而皇宫对待昭荣郡主的欢迎态度,今天之后也将众所周知,至此,韩家一案,就彻底掀过去了,尘埃落定。



五台寺地处安阳城北,安阳城中多贵人,故而香火一直很旺,张纤官司已了,这日便出来在佛前烧了一炷香,郡主娘娘归位,拜四方诸侯,敬一敬鬼神也很应该。

自建安出了那档子事,郡主出行,长公主便嘱多带些人在身边,张纤却并不担忧,一来有呼烈儿在,自是放心,二来天子脚下,也任容不得入韩冲那种在地方上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从五台寺出来之后,她就要打发走马车,准备步行回去,呼烈儿皱了皱眉,忍不住阻止:“郡主,天色不大好,可能过会会有雨,还是乘马车比较好。”

张纤望了望天,方才进去的时候还是晴天,现在的确暗压了下来。

“偏要你多事,本郡主一直关在府里,跟坐牢没甚区别,好容易出来了,便是散散心多好,你只管保护好本郡主就好,莫让不相干的人冲撞了,不然便扣你的饷银。”张纤瞟了他一眼道,如今呼烈儿已是自由之身,要威胁,也只能威胁扣他的饷银。

见她执意,呼烈儿也无法,只好跟随。

安阳乃是繁华之都,比建安要大气得多,张纤以前不觉得,现在听着吵吵闹闹的市井之音,看到车如流水马如龙,这感觉别是怀念。

她走走停停,遇见卖小摊儿儿的,也驻足看看,不过这些货色图个新鲜热闹,哪里能入她的眼,她也不管呼烈儿,一会儿摸摸人家卖的梳子,一会儿看看镜子,便是看到剪窗花儿的也能看上半天。

后来一头钻进围观耍把式的人群里,看到两个壮汉一个拿刀,一个拿锤对打,打完了,又演了一场胸口碎大石。

人家端着盘儿挨个要钱,到了她那里,她想了想,从头上取了个钗子丢进盘儿里,倒是下了人家一跳,这钗子看上去可很不便宜。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见她衣着华贵,举止斯文,只当是哪一户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出游,也就走了。

不过这一幕可落在了有心人眼里,此地乃市井之地,龙蛇混杂,有些游手好闲之徒,见一个这样的女子,不由起了心思。

当然不止一个女子,呼烈儿还跟着呢,只是利令智昏,加上呼烈儿隐在后面,竟然没看到。

待到张纤走到偏僻处,果然盯着她的两人窜了出来,一前一后堵住了她。

张纤故作惊慌,掩着口惊吓状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两人笑得不怀好意,原本见张纤身上环佩叮当,还有几样值钱的饰物,打着顺走几件财物的主意,然而后见她容貌美丽,又改了龌龊心思,两人渐渐逼近她。

张纤故意抖了抖,一副害怕的模样,道:“呀,你们别过来——”

“嘿嘿,小美人儿——”那两人还未靠近,只见后面冲出一黑影,他二人还没会意过来,就被那人一顿好打。

呼烈儿对待敌人一向如严冬一样残酷,痛打了二人,鼻青脸肿不说,一人胳膊生生扯脱了臼,一人活活被扇掉了一口牙。

“啧啧,真无趣,你不炫耀身手会死啊,冒出来这么快,一点都不刺激。”张纤埋怨道。

呼烈儿无语,实在无法理解郡主娘娘的思维,这叫什么?找刺激?

“送官?”呼烈儿问。

“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坏了兴致,便宜你们了,敢盯本小姐的梢,若再让本小姐看到你们,也不用送官府了,直接丢大理寺牢房的老刑头去,那老刑头玩起剥皮梳骨,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张纤面露阴笑,煞有其事的吓唬道。

那二人见张纤的做派,当她是哪一户的官小姐,身边又带了极厉害的护卫,忙忙哭求告饶,呼烈儿一人踢了一脚,就放走了。

张纤看着呼烈儿,委实觉得呼烈儿好用,却也不是说公主府没有别的能人,却是没有像他一样得她信任的,在他面前,凡事自不用避讳,甚至郡主的架子,也能悄悄放下一点。

不经意的四目对接,两两相望,一个眸里满是娇俏的笑意,一个眼里尽是无奈纵容,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突然,一阵风起,天上下起雨来,起先是毛毛细雨,酥软酥软,眨眼便落大了起来。

两人见势,相视一笑,又忙找地方躲雨,此地偏僻,实在没有避雨的地方,转了个弯,看见有一民宅,大门紧闭,两人就在门口的房檐下躲雨。

因房檐窄,雨水顺着风势飘过来,呼烈儿便站在了迎风处,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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