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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溺宫-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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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再提那人,不是激得爷找五贝勒生事呢么!”
“生事也是应当的!那么大个贝勒府连个人都看不住!枉我家小姐原来那般贴心实意的对他,如今竟落到这么个下场。”
“哎……也是五贝勒心狠。说了生死不复见的绝情话,要不怎能逼着事情走这绝路?方才八爷身边还有人过来打探消息,想也是放心不下格格的缘故。”这事是怎么都不敢告诉爷知道的,小梓的声音低了又低,轻得几乎融进面前炭盆子的烟尘中去。“听说五贝勒府昨天也是乱成一团,无奈被圈着没有旨意不得随意出,要不昨个儿翠微宫真是要出大事的。”
“……你说…”听这话两边好似都忍着气只等发作。小桃有些担忧安家的安危,不由便转了心思想多打探两句。“左相事起后,宫中一直传皇上要重用五爷,此事可做得真?”
“未可知。今早五贝勒奉旨进宫了。虽未获允上朝,皇上却留了人在沉心殿说话,想必是事情有变。”
脸子顿时拉了下来,小桃没什么精神的耷了脑袋,满心的沉重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姐现在未醒还好,若是醒了又要夹在这两人中间,当真是辛苦也辛苦死了……”
“啪……”牢骚还未发完,殿内就嘈杂的响成了一团。殿门口的两人微微一愣,随即赶忙推开门进殿查探。
秋季儿的浮宇宫为了防寒,幔帐挂的越发浓密参差,端着火盆怕走水不敢乱闯,小梓小心的左挡右闪,好不容易进了内殿,谁知小桃柱子似的挡在前面,叫了半天都不让路。
“怎么回……”纳闷的落了手中家伙,这才腾出了手将发呆的她拉开,他不解的抬手朝声源处望去,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僵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内殿的纱帐爷说怕挡了空气流通已于昨夜都尽数撤去,如今只剩下床榻上的罗帐还在,清减整洁,丝毫挡不着视线。半膝高的檀木龙雕软榻前,爷半袖殷红的怔忪站着,似也没想到这方情景,一时未缓过神来。而他对面的床榻帐中,子漪格格双手颤抖的执着半阙染红茶盏碎片,墨长的瀑发凌乱的散在肩上,裹着丝锦的手指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岚宇的。
“别怕……”软声软语的上前,可还未挪动半步,床上之人眼中的惊恐又甚了一分。岚宇彷徨的咬牙退回原地,这一天一夜,他试想过无数种她清醒后的样子,却都不及现在她眼中那丁点的害怕封闭严重。
“爷!你的手!”这才看清顺着岚宇手臂不断下滴的血绺,小梓惊呼一声便提了步子上前,可还未走两步便猛地被他喝住,不敢再动。
“别过来!”只是他在时她还仅想着保护自己,如今多了小梓,他不敢想象……
正不安的想到这儿,床上之人便决绝的拿起碎片对着手腕迅速划下。岚宇倏地抽气上前,明已用了最快的速度,不想还是慢了一步,只赶得上夺下瓷片,封住她胳膊上的穴道。“拿缎子来!快!”即使有再多的理智,此刻也灰飞烟灭,半点不剩。他不顾子漪反抗的紧紧用单手臂膀圈着她,空出的手也不闲着赶紧从袖上撕了条锦缎下来绕着她的腕子使力扎紧。
“别怕!我不会伤你!”听着她在自己怀里无声的哭,他简直要心痛到发疯。手掌紧紧帮她按着伤处,却还是有温热的鲜血泉涌般溢出,落在深蓝丝被上深红片片。他红着眼眶,轻声不断在她耳边低语,可她却好似根本听不见,依旧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使得腕上的伤口愈发血蔓的厉害。
“子漪……”无奈只能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安静下来。他侧头瞧着她那苍白如鬼魅的脸畔,眼中一热,已是抑制不住胸口剧痛,滑泪入鬓。
“我该拿你怎么办?”她竟然寻死!他宁可她伤自己,可万万没料到她竟会这般毫不犹豫的寻死!
怀中的人儿好像稍一使力便会变成青烟飘走,岚宇心神俱碎的傻傻拥着她,方才那刀好像不是割在她腕上,分明是划在了自己心中。“别睡太久……”
明知道她醒后还会如方才一般歇斯底里,可他真怕她就这么一睡再醒不来。孩子似的在她耳边请求,他无措的说完一遍又是一遍,直到嗓子嘶哑了还在继续。




















 

第187章 病缠 2
沉心殿
每每秋节,沉心殿便会陷入莫名的凝滞氛围,死一般的沉寂。打了幔帘从殿内步出,岚轩没有立马离去,站在殿外望着这满院合欢出神。还记得自己年少时,曾恋极了这种坚韧顽强的花,见着它们朵朵缤纷的沾满枝头,心中被皇阿玛冷落的痛楚便会消逝一些,不再那么深刻灼人。如今晃眼十年匆过,院中的合欢愈发葱郁了不少,可他却再没了那时观赏的心情,放眼望去,只觉得那是些没有生命的饰物,没什么特别。
“五哥……”听闻他被招进宫问话,便赶紧从宫里赶过来相见。岚远近日为了左相之事一直忙碌,适时闲下,不免面带疲色,少了些精神。“怎么样?都说什么了?”
淡淡的扬唇,眼神却依旧清冷,没有半点温度。岚轩抬头望着阴霾的天际,不知是轻松还是嘲讽,唇边的笑意满是怆然。“还能说什么呢?我们能说的话根本少得可怜。”
念想起高台龙座上那略微佝偻的身影,他凝视着宫闱上端的四方天景,卷卷的乌云突兀的腾在金黄的琉璃瓦角边,像只饥饿的兽,好似只稍稍一动,便会将这宫廷整个吞入腹中,冷酷可怖。“碧鲁氏一族如何?”
能避还是不要沾染的好,他提了袍角从阶上下来,也不提要去岚远宫上,出了沉心殿便直朝宫门而去。
“虽还未下旨,可听御前的人说,阿玛心意已决,应是除了女眷一个不留。”
“很好……”岚宇总算还没叫他失望,整件事未让他费一兵一卒,便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既然皇阿玛圣意已决,我们这些做儿臣的定也要出份力才是。左相手下将领文臣的名单你应有的,明早将它呈给皇阿玛,左相一党陨灭,原先那些棋子也都没了作用,除了反而干净。”
脚步微有一顿,随即紧了两步恢复如初。岚远没想到岚轩会这般决绝的对左相一党铲除清剿,内心惊骇有之,更多的则是对他君王之气的臣服。每个皇帝登基,都不可能没有牺牲,平淡顺遂。这时若是妇人之仁,心慈手软,那坐上皇位后,等着被人摘去脑袋的恐怕就是自己。
他自认为自己没这份气度,左相手下曾有不少人跟着他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苦劳可敬。要是让他来处理此事,断不会赶尽杀绝,牵连着各姓家族也兴衰陨落。但这样一来,眼下虽可安然度过,将来却后患难绝,会生出不少事端来。
“还有皇后那边。”脚步路过子漪的品欢阁时不知怎的就上了千金,再难保持原有的速度。岚轩不自觉的侧头往半掩的宫门内瞧,清冷的宫内没有半个人走动,连树上的鸟儿都似倦极了一般,叫声萎靡。“安将军的军印无论如何都要寻回。否则即便是皇后死了,这份威胁也会一直照着安家,永无宁静。”
“是,我会想办法。不过……”今早有个守在翠微宫的侍卫来找柯纶问话,子漪虽已找到,翠微宫的宫人也清理了大半,可池恬的尸身至今还停在翠微宫院中未挪,怎么说生前也是堂堂的格格,轩王府的正福晋。现在落得这般下场,竟一时叫人不知该怎么处置才对。“池恬的尸身应如何处置?”
以祖制来,既已入了轩王府,一日不休妻便是要入祖谱,跟着进皇陵的。可死也就罢了,事后还非牵扯出这等事来,五哥心疼子漪更胜过自己,怎么还能容她?
默默了良久都未应声,岚轩复提了步子从品欢阁门前离开,不知为何,心里避讳着在她的宫门前提起别的女子。他本海誓山盟过要娶她过门,可最后却天意弄人,偏偏娶了池恬。这一切发生的那般仓促,他心中虽百万个不愿,可终究所有已成定局,他到底是背叛了她的。
“罪臣之女,你觉得应如何处置?”池恬那模糊的容颜在脑中好似从来就未清晰过,他微撇着眉头出声,厌烦到了极致。“交给岚宇的人,相信他们会处理的很好。”
赞同的颔首,好不容易撇清了他们与碧鲁氏一族的关系,此时也确实不宜再重卷进去,沾脏了名声。岚远转身低低的在身后太监耳边低喃几句,那人便明了的领了命,弓着身子快速跑开。
“浮宇宫可打听出什么消息了?”他心中有千万个念头想冲过去亲自看看她好不好。可前朝才刚恢复了他的爵位,若是现在和老七冲突,根基未稳,将来的一切都会幻化成影。
强忍着心中的牵挂,不敢在宫中久留的赶紧避出。岚轩出了冬芷门便翻身上马,粗糙发亮的鞭子已攥在手中,却是一直未挥出,等着岚远回话。
“好像情况很糟……”浮宇宫人个个嘴都很紧,若不是他的人时刻在暗处听着院中的动静,想必现在还不会有一点消息传出。
“什么叫好像?”右手的缰绳一紧,胯下的烈马立刻不安的前后踱起步来。
“呈息只见到不少血水端进端出,按理岚宇不会受伤。那伤的人便……”只能是子漪了。后半句囫囵在嗓中没有道出,岚远见马上之人的脸色随着他的话变得苍白异常,哪里还敢将心中猜测继续说下去。
“叫人继续守着,一有消息,立马传到我府上来。”她若不在,他争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琥珀色的眼霎时染上恸意,他不再多留的扬鞭离去,踢踏的马蹄砸在青灰色的宫砖上,节奏规整而悠长。岚远怔怔的立在原地望着他走远直至消失,原还有些自责在心底蠢动,这方看来,只觉得无比庆幸。
子漪疯了。从浮宇宫中虽打听不出什么,可翠微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便岚宇再怎么遮掩,总还是有了端倪露出。待在那样的地方一整夜,即便是那些宫人猜错,她的情况想必也不会比这更好了。
“让岚宇一人疼痛就够了,你知道又能如何呢?”喃喃的盯着空旷寂静的宫廊自言自语,他幽幽的长叹一声,良久后才满面怅然的离开。
————***————
轰隆的雷声一下大过了一下震在深宫的天际,携着刺眼的青蓝闪电,恐怖裂纹般愈展愈深,直欲要劈到地上。
浮宇宫中殿门紧闭,整个大殿空落着没有留一人,似死城一般压抑静默。
不多会儿,乌云便再承不住重量滴答的落下雨来。泛白的青砖上先是小小的一点点绽花,接着便扬起泥土的清香,统一混合起来,连片的聒噪不断。
岚宇坐在床榻边的鞋阶上出神,视线透过面前半掩的窗户远远的投进雨幕中,深的望不见底,只有阴暗的幽蓝隐隐晃动。
子漪的病没人能治。苍瑾和陆影都过了脉,却都说是心病,无药可医。他想把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找来,如果不够,他还想把全蔺国的大夫都找来。她的容貌一同往昔清丽惊人,熟睡的样子也和平常一样,安静的像只猫咪,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无药可医?可……
颓败的闭上双眼朝后仰下,躺在床边的木棱上沉默。他屏息听着她的心跳声,咚咚咚咚,融入夜色中,格外的令人心安和稳。
他不想从任何人口中听到她疯了这样的字眼!她明明看起来那般美好,他们怎能用那么卑劣的字眼来形容她!他不允许!即使她真的不会好,他也不愿承认是疯病。她只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只要他耐心的在她身边陪着,她总会好的……
一抹银线映着闪电的惊光匆匆掠进鬓间,岚宇重叹了声抬起手臂将整个脸掩埋其中,从未有过的无助感紧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撕扯着他的身体,没有片刻歇止。
“既然有第一次,便绝对会接二连三。她处在那样的环境中时间太长,又没有了断自己的方法,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可那种惊惧感却一直留在她心里。所以……只要寻到机会,她便会试图自轻。”
“自轻……”苍瑾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他略带着鼻音低低重复,像是不明白这两字的意思。若是可以,他宁可自己目不识丁,根本不懂得它们的意思。
所谓自轻,是不是代表着某天早上醒来,他会睡在满是她鲜血的榻上,只因他不注意的睡了一会儿,她便像落花一般无声逝去,再也醒不过来。
所谓自轻,是不是代表着她会比自己早去,不用他再用那龌龊的心思千方百计留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自也不会在乎生气,可以毫不留恋牵挂的选择抛弃他。
“不能这样……”系着包扎缎子的手微微颤抖,他喘息困难的不住轻咳,惊慌失措。“不睡就是了!”
立马瞪大眼睛转身紧瞧着她,他双眼通红的连阖眼都不敢,明明两天不眠不休,意识已经开始晕眩,却执着的不动不挪,一直守在床前不懈怠分毫。
“……”忽的不安翻身,子漪梦中仍在那幽闭的环境中出声不得。猛地睁开双眼挺身坐起,她惊恐的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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