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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溺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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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黑天探访怕是会害了她名节。“罢了!通报不会敲门总行的吧!”
神色一横,意思已再明显不过,敲门这等小事更不是他这个主子该操心的!
小梓憨笑着得令上前敲门,刚咚咚着没作响两声,门便猛地从里面打开,小桃一脸煞气的探出头来。“做什么?门叶子都要敲掉了!”
早就听见他们主仆俩猫在外面嘀咕,原来相好着在同宫而住,时间长了怎么也是感情不浅。可是小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即便是性子再好,也是决计压不住心中火气的。
绝对的无辜。小梓手僵愣着在空中停了半晌,再转眼瞧了瞧那门,哪里有半点坏了的样子,连门上结的冰霜都半点未落。“得得,是我敲的重了还不行,七爷要见你家小姐,现在可不是堵着门置气的时候。”
“不见!预备着当新娘子,哪还能轻易见客了,你们请回吧!”说着就要关门,小桃连进门通传都省了。小姐自从浮宇宫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他们几人中除了小九还会些手语能问两句冷暖,其他人只能日渐她憔悴却使不上力,心中别提多着急了。可他们倒好,造了这样的事,现在还好意思明目张胆的来门上,当真是以为他们安佳氏一族没人了吗?
“哎?”紧赶着想挡,还是没她的动作快,木门啪的一声便重重在面前摔上。小梓撇着眉不敢埋怨,也知道是他家爷理亏在先,怪不得别人不给好脸面。可…这边他跟爷又要怎么交代呢?
怔忪的立在两步外,没有着厚重的大披只利落的穿着长袍,岚宇不在意小桃字带敌意,却是对新娘两字格外敏感留心,好似心中扎了刺,磨人的痛意源源不绝。是啊!眼看着就是大婚了,除了他心里还记挂着她到底喜欢谁,其他的人哪个不是专注喜庆,心无旁贷。
“罢了,我们走吧!”既然连用什么表情见她都不知道,又何必非要让她跟着自己伤怀?如此忘记了到是干净的,他的爱一直只于他自己一人有关,还是莫牵连她了吧!如是想着便口上接着道:“明儿命人把喜服送到怀仁宫去,叫怜香过来服侍她最合适不过。”
话毕便提了袍角准备上辇,他落寞的将陆影刚才的说法一抛而净,既然连面都再见不到,谈彼此喜欢不是愈发显得奢侈不真实?
最后不舍的复望了眼紧闭的门扉,他怅然了眉眼决绝转身探进辇内,暗忖着所有一切现在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整个人还未进去坐好,阖上的门页便突然缓缓启开,吱嘎声划过长廊,悠扬着飘荡走远。子漪仅着了单薄的长衫就跑出门来,入夜了,发髻已经拆过深垂的披在身后,苍白的容颜被脸际侧旁的墨羽长发遮掩着一挡,显得愈发清丽出尘。“既然来了,一声不吭就要走么?”
凌乱的夹杂着微喘出声,她默默的望着他惊异回身,多日来的思念委屈终是找到了源头,瞬间在心底激涌。虽然只有两天,可她竟恍惚觉得她等了他一世那么久,本已绝望着以为他不会来,可现在面前的一切不会骗人,他终于还是来了,来见她最后一面。
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直到她侧身将门前的路闪让出来才将将回神。岚宇五味杂陈的缓缓下辇提步向她靠近,外看起来再镇定不过,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现在不刻意压着步子放慢速度,他怕他会抑制不住骨子中的躁动,直接冲过去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还没睡?”不知是未盘发的缘故还是别的,她看起来消瘦不少,比几日前更加美得让人屏息。他深深的瞧她,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他闻得到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夜风间温婉撩人。
是因为大婚将至的原因吗?所以才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她有这么大的变化?
心里揣着魔鬼,所以怎么瞧她现在的美都是疼痛。他松了松袖中的手指,本想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可转念一想,他那时已说过那样的话,她两日后又将是别人的妻,他哪里还有那样的资格?
面上不由的随着心底想法冷了不少,他见她轻轻点头态度略带疏离,一时胸口越发堵闷,半分舒坦都无。
这是喜欢应该有的样子吗?他真是多余来这一趟。关心则乱!他一边担心着她的病情,怕她一时回想起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会心绪混乱。一边又念着她心中到底有没有属意之人,真是揉碎了心都想不过来这些,可她呢?依旧是原先的样子,完好无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哪里有丝毫不妥?


 

第214章 相错 2

越是忧心越是没了原先的冷静睿智。他有些气闷的耐着火气冷笑,狭长的眼闪着幽深的光,似是要将面前的她生生吸进去框起来。“你知道我要来?”瞧出了她面上的神色却如何都看不透心里,他不待她回答就错身进了屋去,听着身后她的步子跟的缓慢而沉静,心中越发沉不住气,涌动着玉石俱焚的冲狂。
子漪眸带恸色的深望着他那消瘦修长的背影,原先天天和他腻在一起,却也未像今天这般认真的看过他,似要用利刃刻进心里,鲜血淋漓也毫不退缩。“你总是要送喜服来的。”这两天岚致手下的人几乎要把品欢阁的屋门踏破,打造首饰的,教授规矩的,各种各样忙得她根本没有片刻的清闲,可这众多的杂事中惟独少了最重要的一样,大婚时的皇子妃礼袍。
那时她就知道,这件事他亲自揽下了在做。额娘原来缝制的礼服虽好,可毕竟有人穿过一次,且细节不符宫中大婚的规制,他那般重视岚致的终身幸福,自是不会错失这样主要的细节,让人着了话柄。所以她虽人回了品欢阁,却一时不怠的盼着他能亲自来见她一面,哪怕是为了这样脸面上的事也好,她想再看看他,把他的样子永远记到心底,牢固的封存起来用作一生寄托。其他的,便都将就着过吧,怎样都好,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岚致已命人派了工匠和礼教嬷嬷来,所有大婚的礼数添置都已经备好,只等你的喜服到便齐全了。”语气轻轻的和原来病中的她全然不同,她提步到桌前倒了杯热茶给他,遥遥落在他背后的桌角便再不递上前。如今他人已来,她所有的愿望算是都圆满了,自是再没有更多的奢望需求,以后的一切,便应了他的心意吧,只要他满意就是了。
拳头猛的攥紧,不知在身体里四处流窜的那股气焰到底是从何而来。岚宇全身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回想起在怀仁宫的那日,她和岚致长情脉脉的互相攥着手,若不是他那日亲眼看见成全了这桩婚事,他们还要瞒着他多久?
带她走?他前脚才说了爱上别人,她后跟着就毫不犹豫的同意嫁给岚致,怎么会真像陆影说的那般对他心中含情?真真可笑!怕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梦罢了!
“是啊!只差喜服,现在东西齐全,你便安心当你的新娘就是了!”猝然转身将手中包裹扔在桌上,他眼中含着冰冷的怒意,没了往日的温暖宠溺,凌迟般犀利炙热。刹那间她眉眼间曾最让他着迷的风情都成了折磨,他默然嘶吼着伤心疼痛,眼前的这一切明都是他一手促成,可当骨子里有了一丝可能的曙光,所有的念想好像就都变了,与往日的单一执着再无法比拟。
希望越是强烈,失望也越是沉重。为何陆影要对他说那番不着边际的话,让他暗自欣喜的怀抱着憧憬而来,可最后又如何?她对他冷漠的像个路人,除了对喜服的盼念其余什么都没有!连过往他们曾有过的回忆也似是都遗忘了,没有任何牵挂!
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生气,子漪有瞬间的恍惚,心中怀疑的冒出个怪念头,可快速又被压下,默告着让自己不要奢望。他那般当着自己的面说过爱上了别人,对自己只有同情,又怎可能几天的功夫就全然变了。
无声的缓缓打开包裹,立马,里面那光华漫漫的奢靡长袍便现在了眼前。她感叹着轻轻用手指滑过上面的金线镶绣凤凰,眼睫一动,突然想起额娘那天夜里对她说的那些话。若是明日你便大婚,你想为谁穿上这嫁衣?
唇角不禁微微潸然,她略带苦涩的浅笑开来,满心的无奈怅然。她想为他穿上嫁衣的人明明就在咫尺对面,可她却如此不得,何其讽刺。“多谢七爷操劳。还有以前的所有,子漪都真心感谢。”从未准备瞒着他她恢复记忆之事,她静静的抬头望他,眼中映着盈盈的柔波,潋滟着无限真挚深情。“最后,祝你幸福……”
再没有更多的言语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她侧过身子摆出了送客的姿态,不是仅将他送出这屋子那么简单,从今天开始,即便是她想关心伤怀,他的事情恐怕也再容不得她插手,若是他能幸福,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值得了。
岚致……他会是将来的王。不管以后后宫的情况会如何,她的处境又会如何?安佳氏一族,总算有了保障,不需要她操心。真到了那时,她便做那个最原本的自己吧,守着自己心中深埋的人度完一生,安逸宁静也是幸事一件。
好像从来就没看透过她,亦或者她的心从来便未对他敞开过。岚宇脚下生根了般怔怔的立在原地,两步之外的她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那种冷漠看开一切的态度,叫嚣着硬是将他驱赶到了她的生命外,从此便桥路两分,再没了相通融的一天。
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怯懦的恐惧,他此生从未怕过什么。上次有这种感觉是她生病时,虽然落寞却还有些隐隐的希冀,可这次不同,竟像是一点后路都没了,缘分情意瞬时抹尽,化整为零。
摇晃着动了一下,似是有些找不到重心难以使身体保持平衡。他绷紧了身子朝木门走去,一步步都像踏在刀尖上一般,极致痛彻。手指轻颤着慢慢落在木门的雕花把手上,他细看着上面清秀的不知名花朵簇簇盘错,繁盛如昙,心中一窒,顿时眸中涌上了不甘苍然,收手回身。
“穿上那喜服,给我看一次。”昙花虽美,却只有一夜命格。他们曾朝夕相处了这么些个日子,他不愿就这么匆匆的结束,不愿他们的感情也如昙花一般,绝美但转瞬即逝。他要最后一试,哪怕是不自量力也好,不知廉耻也罢,他要真正知道她的心意,要她亲口告诉他,她对自己没有丝毫喜欢,全然是无助时的依恋。
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上前将包裹中的头盖拿起,白皙的手指像有魔力般仅稍稍一动,那绝美的红披便在空中轻盈浮荡了起来,直缓缓落到了她的头顶盖下。“这次,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第215章 相错 3
双眸倏地睁大,隔着红火朦胧的头盖,面前的容颜好像都虚幻着不像真实,只是她满心满愿的意念。子漪小心的呼吸着。头脑中绷着一根弦,蜂鸣似的嗡嗡作响,片刻的安静清闲都没有。
他刚才说了什么?
所有的杂乱念想这一刻都忽然疾驰着离她远去,她怔怔的望着他,唇角轻颤,却是半晌都未说出话来。
突然有些莫名的懊恼,话匆匆道出了口才发觉是有多么的不合体统。岚宇紧张的凝视着她的眸等着她回话,这样无声漫长的一个空隙,每时每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似整个人被撂在火上烤,怎么躲闪逃避都是徒劳。
荒谬吗?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任性且荒谬到可笑。可无论如何,他今天都想弄清楚一件事,若是她对自己无意,那嫁给岚致便是最好的出路。他能保护她周全的日子不多,而岚致不一样,他以后的路还很长,总有充足的时间能慢慢培养感情。可若她也和自己有同样的心思,那他是不是能自私一些,将她不管不顾的留在自己身边?
思量着缓缓靠近,将她圈进了臂弯和案几间。他慢慢的一下下比划,呼吸略带了急促,热浪般阵阵打在她脸上。“你可愿意为我穿上它?”这次索性连言语上的掩饰都一并省了,他隔着红纱真挚的望她,正如同男子向女子求亲谈婚一般谨慎郑重。
这才确定了一切非虚,子漪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无力发软,半倚着桌子,欲化成一滩清水,直融进他的眸中去。
“好。”脑中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应下,她支不住身子的抬手搭上他的肩,本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却感觉到他的肩膀微微一紧,继而漂在她脸际的气息越发厚重。
空气中霎时安静的只剩窗外风声和屋内两人的呼吸声。他们静静的凝望着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两人不太相同的体温渐渐相溶,缓和成了同一种浅温的调调。
“子漪……”目光深邃的捧起她的脸,他沉静的半敛着眉眼,眸隙中那点点光灿的神采便随着这样的弧度流转成了银河,映照在对面与他额头相触的女子面上,璀璨熠熠。
突然忆起了前段时间的那个清晨,也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那时他的呼吸也是这样灼热的打在自己脸上,让她恍惚的以为,他就要吻上自己。可最终他只是默默的说了句什么就迅速抽身,玩笑一般将一切一笔带过,满是戏谑。
今天也会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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