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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溺宫-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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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蠲赖囊印
“嗯。总不想让你觉得遗憾……”他以前许给她的愿一个都未达成,今生剩余的时间,他想尽力弥补。
“那这里的灯呢?”仰着头,所以泪水不会轻易滑落出来,子漪带着些鼻音轻轻的问,不为面前这融融的花繁,仅为他那颗简单如一的心。
“每朵花都有对应的灯盏,有两千五百九十一朵花,就有同样数量的彩灯与之辉映。”
抿着嘴唇轻笑出声,她喜欢他话中的寓意。一朵花一盏灯,每朵花都需要灯暖的呵护,而每盏高悬的灯都需要花儿的相守陪伴。“一绽一世么?”
“嗯,唯一的一次绽放,却是一世相许。”
脸上的笑花静浅着便怡然盛开,眼中的星子也顺着花扩流星陨落,子漪似抛开了一切猛地飞旋转身,银白色的长披便带着五彩的光影悬空化弧,美丽不可方物。紧拥上岚轩的腰,她轻轻的抽泣低啜,第一次觉着委屈,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面前这个苍穹一样温暖无私的男子。“好好活下去,只当我求你……”
她不敢想,即使现在她爱的人已不是他。可若是有天她不得不面对他的死亡,那该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就像心里的某个角落被人生生的剜去,再也难以填平。
手抬了抬却没勇气回抱她,他失神的收敛起唇角的笑意,僵直的身子似浸进了冰潭,孤单而倦硬。“傻丫头,我这不是活得很好吗?”明明没有笑,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他安慰着拍了拍她的头,听见她在自己怀里哭,比经历任何事都难以忍受。
“不好。我知道你活得不好。”那个冰冷如坟的皇宫,她只生活了不到一年,却已饱经沧桑,开始对很多事失望。他从小便长在那里怎么会活得好?孩子一般叫喊着哭出声,她紧紧箍着他的腰,心中隐隐的生出种错觉,好像自己只要一放手,他便不在了。
轻声一笑,眼中便也染上了湿意。岚轩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底的软弱发狂了似的疯长,可他却屏着气硬压不发。“说什么傻话?我从未像现在活得这么舒心过。”
“可你没想一直这样活下去,不是么?”终有一天她还是要回到岚宇身边的,那天可能是一月后,可能是两月后,惟独不可能是他期待的,一生一世。
“……”眼睫微颤,一滴凝结冷固的泪便停顿了时间,绝然碎落。这次,他沉默着没有回声,只是失了魂般清冷的立着,面色苍白。
“别再为我伤心,别再为我动情,我不是安佳氏.子漪,所以也请你不要再留恋前省,好好过自己的人生。求你……”卑微到了尘埃里,还嫌不够。子漪浑身轻颤着流泪,除了这样竟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重燃生活希望。是她错了吗?若是从一开始她便不介入他的生活,那现在的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他依旧是那个风光万阙的五爷,虽冷漠的不知人情冷暖,却也活得执着,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别再觉得孤单,因为有我。哪怕不在你身边,我也会时常想你,念着你过得好不好。别再觉得不被人需要,因为有我。即使生在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家两个时空,我也需要你,会在快乐无助时想你,希望和你一起分享。”泪断了,耳边他的心跳声就越发清亮厚重。她贪恋的凝神去听去记忆,想将自己身上的生机透过相依直传到他心底去。“那座围城外,有如此广阔的天空,有如此美丽的兰花彩灯。以后的每个日子,还会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也许会有一个女子,亦或者一群志同道合的良友和你相遇,然后陪伴着你共同完成接下来的人生。只是想想就很好,不是么?”
可是……那里面不会有你。
突然觉得很冷,岚轩下巴倚着她的肩头,蜷缩着的背脊,似受了伤寻找慰藉的兽。“别说了……”他宁愿对天下人绝情,也不愿惹她伤心。“我应你,你说什么都应。”
“……”话不出声,只能埋在他的怀中不住点头。子漪时哭时笑的泪流不停,深知自己这次又欠他更多一些了。他的绝望,他的承诺全是因为她,而她却不得不抓着这最后的希望,让他再一次妥协,去做他不愿的事。
就让报应都落在她身上吧……
默默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就足够了。


 

第16章 眷彻空 1
进了春沿儿雨丝便续上了情意,一场方歇,又云卷风起的开始酝酿下一场。封仸城是赤霞山脚下的一座小城,一山一重天,明和山那边只隔了几里的路,却气候特别,小有南方潮暖之势。
煎熬几日,最后一次寒毒反噬总算到了末期。满身都顶着半指长短的红疤,岚宇斜靠在案几前的软榻上看公文,皇城新定,事情多如牛毛,他现在人虽不在亲王位,可职责还是半点都不能懈怠,需对岚致倾力扶持。
小梓轻手轻脚的在一旁服侍磨墨,这几日爷的病发得严重,所以很多差事一直拖着,到了今天,案几上已摞起高高的好几叠奏章,怎么也要两天的功夫才能看完。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他偷偷的斜眼去看榻上之人。昨天才过血透期,今个儿就起身办公,原来的爷何时有这么勤奋过?
哎…自从王妃走后,爷是一天比一天不正常了。按理现在正是疤痕愈合的时期,影说那种痒全身齐发真正能要人命的,可爷起身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连眉头都未皱过半点。莫不是真变成石头人,一点感觉都没了?
手一顿,便起了贼心想用热茶试探试探,可左左右右在桌前绕了几圈,硬是没练出那胆量,最后只好怏怏作罢,脸色比方才更菜色了几分。
“爷,从今儿开始便有信到了。”进门就看见小梓的动作诡异神色不对,星宿提了提眉头,心念着是不是爷的情况又不好了,忙暗地里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一会儿跟自己出来。
良久未动,整个身子都有些发僵。岚宇闻声抬头,从晨起到现在这两个时辰间,第一次变了动作,对声音有反应。“放桌上,过来提笔点字。”整个人都比方才多了些烦躁不耐,他随手将掌中的奏章往桌上一抛,整个人便伏在了软榻上,盯着沉黑桌面上的那封薄薄的书信出神。
微微一愣,随即快速明白了岚宇的意思缓过神来,小梓熟练的将几摞奏章按他方才读过的顺序排好,一转身便将不解的星宿也拉了过来,腾出块位置让他与与他并排而立。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提了两支笔沾墨,边将其中一只塞给他边小声嘱咐。
“一会儿爷说什么你就挨着册子写,当心别出错就是。”
“真的假的?这么多爷都能按顺序记住?”
“……你现在才知道爷的恐怖么?”
一副就你大惊小怪的蔑视神色,他不敢多言的留神听着,岚宇一句话毕,他便飞快的埋头去写。书写的空隙,下一本的点语又出,星宿忙碌。就这样两人轮换,本应两天不眠不休才能看完的折子,他们硬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批完,无一错漏。
“出去吧……”眼看着桌上已空落一片,再没有可以扰乱心思的障碍。岚宇低低的吩咐了一声,手也随之动起,将桌上的信笺攥在掌中。
小梓拉着满头雾水的星宿安静退出,本还想着爷会慢慢耗着,反正在这偏宅也没什么事做,爷最近一直清闲不得,若是不寻些事情做便会忍不住想出门,这样一来二去,病愈的日子也就一拖再拖,成了没日之期。可今日不同,星宿安插在村寨的人总算妥帖,今天开始便能递信出来,爷又怎还会在公事上耽误时间?
“刚才你是怎么了?”一出门便止不住问,星宿这几日都未在府里,不断为在王妃身边安插眼线的事情忙碌,好不容易今日事成得空,一回来便不省心,见到了爷这副样子。“莫不是爷的身子又不好了?”
“要是我能瞧出倒是好的。每天话也不说,我说的有时候也像没听到,若不是你刚带信进来,今个儿还指不定要在那榻上憩多久呢!”没敢说自己的花花心思,毕竟宫中事情方过,众人还都没从里面缓过神来,无心同他玩笑。小梓皱眉不展的透出门缝悄悄往里瞧,刚看到岚宇的衣角,门便猛地被一阵掌风从里面带上,啪的一声嗡嗡直响。
“哎……好久没见爷那样处理公务了。”原来为了多陪王妃一些,爷经常在睡前才看一会儿奏章,一边看一边让他从旁提字。但从王妃离京,爷就都是自己闷着看,常常一看就是一天一宿,连带笔之事也不让他代劳,恨不得要累垮自己才算。
“这是好还是不好?”上次见了王妃爷就一直很不好,其实在皇宫时也算不上好,但最起码和原来一样愿意说话生气。可那天从赤霞山回来后,爷便开始一句话不说,冷漠到了极致。方才那信的内容他看不得,可若是再有什么不好的事,爷岂不是会更反常?星宿有些紧张的拉着小梓问,他一直没怎么跟在爷身边,自是不知道爷的心情是如何表现。
小梓心里也吃不太准,遇到王妃的事爷就会情绪多变,就像黑夜中深蓝的湖,让人怎么都瞧不透。“应是好的吧!总比自己亲力亲为累着身子的好。”
想想也是。星宿暂松了口气点头,本应留下等下一步命,可方才城中暗线又传来了新消息,他要去确定真伪才是。紧着向小梓安排了几句便抽身离开,他身影闪了几闪便消失在房檐顶瓦后。天空阴沉沉的,轰隆响了半晌闷雷,过了没多会儿,雨丝复倾城笼山,落在瓦片上辗转成歌,清脆悠扬。
恍惚的盯了手中的信笺好久才缓缓将信纸从里面抽出,屋中没有点灯,光线暗得几乎快全黑下来。岚宇面无表情的盯着纸上的字句出神,反复看了几遍后,半掩的眼睫突然剧烈颤动,紧接着信纸就被揉成了一团,重重的抛掷到墙上又跳跃着反弹回来,滚落在地。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说子漪今天过得如何吃得怎样心情好坏,这些琐碎的杂事,本是他一一吩咐星宿让他代为探查的,可现在她的消息就在他手中,详细得好像她就在他面前,但为什么他却突然不想知道了,心痛得多想她半点就像要生生裂开。



















 

第17章 眷彻空 2
她是他的妃,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最爱的女人。可……
满是伤痕的手空悬着缓缓攥紧,他迷茫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屋顶,从未有过的空虚无助。她在别的男人身边也同样活得幸福,能自在真心的微笑,像是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他一般,全然的水过无痕。
绷紧的手掌猛然一松,侧旁的案几就顷刻间崩塌粉碎,他红着眼从榻上翻身坐起,见到什么便动手毁了,直到整个房间再找不出半点完整的物件。
“爷……莫动内力,当心冲断心脉!”不断的在门外拍打门扉,却始终有股强劲的内力顶着,怎么都冲破不开。陆影急得四处乱转,检查了所有可能突进屋内的木窗天井,可没有一个能凭他的内力突破进去。整个房间就像被一股气的保护墙隔离,坚硬的胜过铜墙铁壁。“爷,您真的不要命了吗?大老远从皇城赶过来就是为了死在子漪面前?”
失去的理智瞬间回返,紧攥的手也松了劲儿颓然落在身侧。岚宇狼狈的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从先皇驾崩那天开始,第一次显现出情绪,脆弱得让人不敢触碰。
推开门便被面前的狼藉震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陆影神色凝重的向他靠了两步,这才看见他惨白似纸的容颜,空洞的双眸轻颤着下垂,潮湿着引进了院中的“雨”,顺着下巴簌簌的掉落。
“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爷这幅模样,像是被人抛弃的孤儿,明明伤心难过却不出声的静默忍着,倔强而怨恨。
“为什么……”一切的念想都瞬间破灭,他喃喃的自言自语,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他所做一切都荒诞可笑,没有任何意义。“我那么努力的续命,不惜用阿玛的心脉苟延残喘,每月经受两次血脉重生皮开肉绽,为的就是能活着自己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来接她了。可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好似经历了一场浩劫,明抱着必死的打算应战,却嗜血重生为了心中的那个念拼命存活,可到最后,一切都是虚无,浩劫过后全是荒芜,他所全心期盼的一直都只是个假象。
“爷,子漪一定有她的苦衷……”
“是吗?苦衷?”想顺着陆影的话欺骗自己,可到头来才发现他根本就做不到。越是在乎才越是难以接受,她在那样纷乱的情况下离开,抛下自己!如今他已经拖着身子寻来,她却还是没有回去的打算,依旧幸福甜蜜的和岚轩过着日子,属于他们两人的日子!
冷冷的扬起唇角,愈细想愈觉得自己可悲可笑。他抚着额头不住的轻颤,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哈哈……我终于想明白了,这是她早就想好的。”信纸上的每字每句都像是利剑,将他骨子里的理智全部刮尽,只剩空壳,用来承载嫉恨。“她原本爱的人就不是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她设的局!”
“爷!”
“她让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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