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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溺宫-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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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宁宫原来的嬷嬷呢?还有月莲姑姑……”好似盛开到极致的花瞬间凋敝,沐浴在晨光中的静宁出奇的安静,她站在院中半晌,竟只见到两个打扫的宫人。
“主子有所不知。皇上下令静宁宫一切不变,但原先的宫人再留就是牵累,所以按他们的意愿分配或者遣出宫去了。月莲姑姑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本是应于诰命夫人之优,可月莲姑姑怎么都不愿,一心要去给太皇太后守陵,皇上劝了两次都不成,只得允了。”
“这样啊……”顿时一股人走茶凉的背凄感涌上心头,她步上台阶打帘进殿,越过前厅的白玉屏风,原本内殿正中的软榻移了位置,变成了一方雅致精巧的灵台,尽管白天烛火依然繁燃。
唇无声的动了动,可瞧着灵牌上的字还是止不住热泪满眶。她踉跄的上前一步,跪坐/台前,突地便想起她初次请安时的情景。那个老人慈祥的握着她的手打量她,眸中盛着满满的叹息心疼,正是那时的一个眼光,让她有了勇气,生出了继续生活坚持的勇气。
她是第一个在宫中向她微笑的人,可她却未能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思及这儿,僵挺的身子沉沉弯下磕头叩拜。子漪低啜着伏在地上良久不起,可心中的愧疚还是没有减轻,凶魔一般狂力撕扯。“原谅子漪……老祖宗……”
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她紧紧的收紧拳头,直到指甲嵌入掌心,才分担去了心底的痛意。“岚轩……很好,宫外的日子更适合他。子漪总算…不负您所托,保存了皇室血脉。还有……”
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已微有些显。她埋头望了望低俯的小腹,最遗憾也最想亲自跟她老人家通报这个喜讯。“您就要做曾祖母了……本还想着让您取名,原来您总说岚宇的名是您亲赐,他的孩子也定要让您想名,可……”终究是她不孝,选择以离去的方式平息争端。
“子漪……”方跨进门便听到她低喃,岚宇一身朝服未褪,知道她来静宁宫便下了朝就急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来不及阻止这一幕。“祖母走得时候很安详……”
扶着她起身,抬手帮她拭泪。他转头望着台上的灵位,仿佛那里还躺着那个眉眼带笑的老人。“她会守护我们的。”郑重的双膝落地行叩拜大礼,他的手轻轻压在子漪手上,沉着的令人安心。
“相信我。”


 

第35章 京惶变 3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和事,可子漪却再怎么都难找回原来的那种闲适感。
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身子也越发沉重,随即加重的,还有满腹心事。
“怎么又在出神?”特意去偏殿退了朝服才过来,岚宇远望着她立在窗口,眼神漫漫的飘向远处,落在不知名的边际,引得他隐隐心疼。她是聪慧的,朝堂上的事都瞒不过她去,太后丧期仍在,朝中便议起了古覆国求和之事,首当其冲便把一直被他冷落的古覆公主拉出台面,大做文章。
听到声音回神转头,子漪轻轻的低头微笑,半垂的眸中满是风华。“出神倒不见得不好,双身之人切忌多思。”
她觉得自己被困在一座孤岛中。子铮如今身为皇宫禁卫统领,他们日日得见,可说话的机会却不多,再也没有原来的那种亲切单纯。阿玛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边疆欲起战事,他虽年迈,但粮草操持也不轻松,难有机会进宫来看她。而额娘……
想到这儿笑中不禁带了些苦涩,她缓缓的折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怕那失落泄露,惹他同自己一样心烦。她是亲王妃,阿玛弟弟又手握兵权,额娘才进宫几次,前朝就有非议不断,故只好刻意避讳。
这座宫殿……
无助的仰头望了望高丽堂皇的殿顶,她回眸对着他一笑,默默在心底暗叹:若是一刻没有他就会变成囚笼,让她难有半点欢愉。
无声的抿了抿唇,她不说他却都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原来局势不稳,她为了保护家族不得不硬撑着精神面对,可如今,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整日无事的守着这个空殿,难眠枯燥。再加上,他们刚从宫外回来,那段日子的惬意余温仍浓,相比之下,怎能让人不觉失落?
“咱们出去走走?边棠园里,我命人支了秋千靶场,可想去瞧瞧?”
身子犯懒,却还是点头应下。子漪看着他忙碌的亲自为自己找外衣,又吩咐人准备茶点暖炉,眼神却是不住的寻她,见不得她帮一点忙,怕有闪失。
突然便觉得自己成了他的负累,她倚靠着窗沿沉默,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个传闻,心口更是压抑的喘息不得。那个女子叫沫苒,身为古覆公主,不知自己命运的只身来到蔺国,成亲那夜,她亲手将寒毒放进了岚宇的酒杯,从此便被幽闭冷宫,数十年不得出。若不是那次岚宇进天牢所以人手调配不足,想来她也是没机会见她的。
“哎……”低低一叹,她侧头按了按鬓角,立马额上的手便被人替代,不重不轻的缓缓按着。
“人说叹一口气会老十年。”冷着脸一本正经的唬她,岚宇轻按了片刻便从后拥着她,赖在她的肩头上同望院中宁景。“再叹气,孩子出生该称你祖母了!”
嗤的轻笑出声,子漪不依的打了下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片刻心静。“我最近好像越来越多思……”这样的她连自己都不喜欢,何况是每日繁忙的他。下了朝便要陪在自己身边,还要不停的想法子逗她开心,避免纷扰,在外还有批不完的奏折,挡不完的压力流言。那该有多累,她最清楚。
“好事,夫人操心的多,为夫倒清闲。”瞧着门外的人都收拾妥当,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往边棠园去,见着宫人也不避讳闪躲,牵着她的手至始至终都紧紧的满是温暖。“只是……别让自己太累,我已有好久不见你真心的笑了。”
这才是他最觉忧心的。
“是吗?”嘴角动了动,想绽个笑容给他,却发现无能为力。子漪敛眸靠上他的肩,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啊……”停下步子揉了揉她的眉眼,岚宇宠溺的浅扬嘴角,似在安慰闹别扭的孩子。“来,我抱你。”
猛地提神,下意识就朝身前身后跟着的宫人去望,她别扭的红了脸,虽是需要注意的孕妇之身,但哪有这样几步路就让人抱着的道理。再说,这宫廊上来回行走的宫人侍卫不绝,旁的不说,今个儿若真是抱了,用不到明天,消息怕就能传到皇上耳中去。“不成不成,你疯了!”
“再看着你这么无精打采,才是要真疯了。”身子一弯便高高的将她抱起,他朗笑瞧着她惊吓抽气,深怕跌着赶紧用手圈住自己。那窘羞的样子,愈看愈让人欢喜。
“还不放我下来!”刚抱起,已有宫人笑着闪避。她烧红着一张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应声,手却是猛的一松,吓得她赶紧圈得又紧了些。岚宇扬起嘴角抱着她稳步前行,欣然的笑照在暖阳中格外惑人。“抱自己的夫人,怕什么!”
“……”这次硬是连回嘴的勇气都没了,她埋头躲进他的颈窝中,良久后,浅浅的笑了。
————***————
夜魅如斯。
白天玩得累了,回到殿里脚就肿的厉害,连鞋都难穿。子漪坐在床上安静的望着岚宇给自己洗脚,他的手很大,握着她脚的时候,隐隐有剑茧摩触,绵绵的绒痒。“我的脚怎么这般难看……”
肿过后的脚再配上他那截然天成的手,简直就是明显的糙石和美玉。她心中有些不愤,跟着脚也往水里躲了躲。
“可不是。”笑着应和,他撩了些水洒在她的脚腕上,使了些力道反复的轻按。
“哼……”
不依的一抬,水便四溅着扬了他一身,她瞧着他闪躲皱眉,动作利落的想再补一脚,看他狼狈坐地才算完。可没想,脚还未抬起便被他双双制住,按回了床上。“还敢胡闹,要是摔着我家丫头,看我不好好打你的屁股。”
“你敢!”
“为何不敢?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等孩子出生咱们一起算!”
“你!”知道他是玩笑,她蜷起身子虫子似的缩进床内,把湿漉漉的脚放在他睡的地方一阵乱擦。“今晚不准你上床,到书房睡去!”
“无碍,为夫不怕挤,被褥湿了就和夫人用一处便是。”说着便自顾自的脱鞋上了床,他拢起她的脚放在怀中,稍稍蹙眉。“脚怎么这么凉……”
软软的脚底贴上他结实的小腹,像是挨上了烙铁,虚软着就要融化。子漪红着脸没吭声,脚却像有了意识,自顾自的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听陆影说手脚冰凉生完孩子会遭罪,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明儿我命人把床榻下引上温泉水,如何?”到了夜晚,声音就糯软着让人着魔。她转过身靠进他的怀里,静听着那音色越发觉得像一首情歌,温暖醉人。
“不碍事,还有你。”
呵呵的沉声笑,他颔首亲了亲她的额头,再不深究。“漪……”他隆眉梳理着她的发,眸中卷起厚重的云,他沉寂良久后,淡淡道:“我要夺了沫苒的名分。”
身子一僵,知道他会说这件事,可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决定。朝中大臣都纷纷举荐,为了缓和和古覆国的关系解除沫苒的圈禁,再封以侧妃之位。额娘前两日也进宫来劝她,既然岚宇心中对她无意,那辟个偏宫给个名分也无妨。毕竟国事为重,若不应下这个条件,两国怕是又要起战事,牵连无数百姓无辜送命。
可……他刚才说什么?要夺去沫苒现有的名分?那岂不是等于休弃?








 

第36章 夜宴煞 1
古代女子旁的不说,贤良却是每人必须。身为一国的亲王妃,无论站在什么立场,她现在都应劝诫他改变主意。可,唇角微微扬起,她无形间靠他更近了一些,心中没有忧虑,反而涌上淡淡的欣喜。
“嗯,知道了。”不管是现代还是这里,她对政治联姻都没有什么好感。特别还是当自己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大度。原来于镯琴,她还有或多或少的同情,但现在事情落到了岚宇头上,她连心思都未往那边落。或许,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差别,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低头便瞅见她脸上淡淡的笑,岚宇缩了缩身子于她平行对视,心底高兴面上却装着凝重。“你都不劝为夫两句?”
“你想让我劝吗?”场面话她也是说得的,只要他有接受后果的准备,她可没有跟旁人分享夫君的肚量。
“……”刻意沉默着不出声,他灼灼的望进她的眼里,半晌后才眯起眼坏笑:“你若劝了,明晚便不愁没事做,抄祖训去!”
鼻子一皱,张口就在他的细皮嫩肉的脸上留下个红印,子漪毫无预兆的将手塞进他的脖颈,见他冰得直皱眉,这才宽心。“以后再惹这些风流债回来让我烦心,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嘿嘿……”自知理亏,岚宇不敢闪躲的硬扛道:“那好办。我将将军府搬到宫里来就是了。”
看着他的谄媚样子,脸便再拉不住,她畏冷的朝他怀里复凑了凑,玩闹是一回事,朝政要事也要好好想个法子才是。“那朝臣那边你准备怎么交代?”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双手在被下圈上她的腰,他轻声一叹,眸中的为难清晰明显。“一月后,我欲挂帅出征。”
倏地抬头,真和他的眸对上,才确定他所言非虚,字字认真。子漪张了张口却没吐出声,脑中乱的嗡嗡作响,心中也线团似的没有半点头绪。不是非有这一条路的,只要遏制古覆国的商路,或者借暖吉儿公主之名和秂獒交好,都能牵制住古覆国现在的异动,让他们头疼好一阵子。
“嘘……”抬手抚了抚她的唇,他知道她心中所想,原本他也犹豫,该不该兵行险招。毕竟他们现在兵力和古覆国不相上下,虽然占有边境地势之忧,可古覆国也不是个小国,就算真的攻下,以后又该如何管理?
这半月他辗转想了很多,也在战术上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最终,面对她凄冷的愁容,他下定了决心,准备放胆一试。“我想过了,现下春季,古覆国地处东南,最易在这个季节产生疫病。据竹雾昨天探报,边境四百里的几个古覆小城已有疫病者出,想必用不了多久,全国就会人人自危。再者,春季易生浓雾,本来边界处有汾河做屏障对我军不利,但若遇上一月连天大雾,情况便会逆转,恰好有利于我军突袭。古覆国现任君王昏庸无道,一心求和不愿轻易言战。麾下虽也有得力的武将大臣,但大多不受重用,被皇亲排挤。再加上民间赋税严重,许多流民都渡河投奔蔺国,此刻灭古正是民心所向。”
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个人的私心。“若是快些,孩子出生前一切便都能结束。那时,我便带着你们回封仸去,把岳父调遣到新属地镇守,也好安享天年。”
说到底,一切还是为了她。虽然先前的天时地利人和道得也有理,但是战场风云瞬息万变,他们如今身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怎么可能真了解边境的情况。听了他的话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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