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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溺宫-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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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何意?”全场哗然,惟独事者两两神清。如歌扬手招过一边侍奉的丫头拿披过来,也不顾及着在场那么多双眼睛,扬手便解了紧贴臂膀的月桂披纱,背上的春光顷刻乍现,而后很快被挡在锦缎的外披之内。
“难道意思还不够明显?”有些不悦,他轻轻的拢着眉头,目光凌厉扫过之处,不论男女皆汗颜垂头,不敢再窥。
“皇上三思!”这边还未来得及答话,子铮便面寒着出声劝阻。他极力隐忍着抿唇,再望如歌,已经没了方才的温和多了些审视鄙夷。“皇家血统,岂容烟花女子混淆,还请皇上三思!”
后宫中的嫔妃侍妾他一个都未见过,可在皇宫,什么事都不会是秘密。何况皇上从来就没刻意掩饰,他又怎会不知其中缘由。可这个如歌不同,她身上别说是没有半点姐姐的影子,就单说那天生的惑人之姿,身在后宫也绝对会是祸水,殃民误政。
“子铮,你逾越了。”普天下,他独宠安家,几乎是有求比应。朝中大臣早就有人不满,处处找纰漏专指安家,可他向来都是听一打二,不给他们放肆之机。还好子铮也一直内敛,从不显露什么。除了今天,即便他不提众人听了也暗明在心,他此时出声劝阻,不管目的为何,在旁人眼里都会变成替姐鸣情,绝对的偏私。
“皇上……”还欲再说,剑柄上的手却被人一把攥住,上前不得。子铮眉头紧蹙着转头去看,辰风轻轻的冲他摇了摇头,复无声的动口说了两字,如同醍醐灌顶,让他顿时醒悟。
安家。他的身后还有安家,虽然人丁已明显不再兴旺,可还是有他最牵挂的人在。想到家中那憔悴恍惚的老母胸中气血便一阵上涌,他偏头死死的去瞪不远处那妙曼的女子,恨不能让她即可消失才释怀。她凭什么?就凭那张妖冶动情的脸,便能与已逝的姐姐同名?她不配!根本不配!
可……他还能执着什么呢?姐姐都已经不在了,往日的那总是和颜悦色的姐夫如今是皇上,就算今天他阻了这个女子,以后也还会有别人。无力的残笑,他重叹了声摇头,对这皇城已是再没有半点留恋。“微臣知罪…”深深的望了岚宇一眼便单膝叩罪,他打定了主意不再问朝事,再待在这里片刻都是煎熬。“还请皇上准许臣带着家眷驻守边城。”
“……”沉吟着没应,墨色的眼神深邃如湖,怎么都望不见底。岚宇不动声色,似在思量,可一旁听着的大臣却先一步发难,量准了此刻僵局是最好不过的时机,妄想一并将安家的势力消弱。
“皇上,以老臣之见……”
“阁老,这仿月楼何时变成朝堂了?还是阁老以为,朕本就玩忽职守,把朝堂落在这里正合适?”笑着,眼神却刀锋般凌厉。岚宇拂了拂袖子命人布辇,已然不想再留。
“微臣惶恐。”年过半百的老者立马汗如挥雨,他记恨着瞥的眼子铮噤声,心里却记下了这羞辱之仇。
“明儿朝后,过朕书房来。”没指名道姓,子铮却明了的弯身叩首。他错过了案几朝她伸手,面色松缓,气势却不容拒绝。“走,咱们回宫。”
未自称朕,他灼灼的望她,耐心温和。如歌瞧着那修长的手暴在烛影中,复转头去看小梓手上的圣旨,决绝的摇头。“我不喜束缚。”回首往事,好像已经是上辈子。那生,她坐享王妃之名,结局却那般潦倒狼狈。这世,说她厌恶也好,或者刻意败坏他的声名也罢,她就是青楼花街的一名歌妓,她只是青楼花街上的一名歌妓,她叫如歌,再不会有别的冠名。
淡淡一笑,好似夜间绽放的花,遗世独立。他冷冷的放目打量这华丽奢靡的仿月楼,像是玩笑却又带了些认真。“可你快要没有地方可去了,即便这样还是坚持?”
“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毁了又有什么可惜?
“……好。”不再多言,他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收进掌中,朗声道:“那就暂且隔着,一切随你。”








 

第13章 远谋似心 3
月迷深醉,难想这等季节竟会有如此皎洁的月。如歌浅浅的憩在辇柱上挑着纱帘往天际望,不远处,记忆中的那座城肃穆华丽,衬在迷惘的月色中,清冷诡异。尤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夜,她狼狈的披散着发,身下马车颠簸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震碎。可她竟没有丝毫知觉,唯一能察觉到的,便是腹部那冷沉的痛,不断下坠下坠,想就这样将她带进深渊。
“在想什么?”
猛的回神,却赫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湿了。她轻笑着将侧颜完全隐进步辇的黑暗中,声色轻佻。“奴家是烟花女子,脑中除了想男子还能有什么?”
静默的听着,双眼却似鹰,想这样生生的望进她的骨中去。岚宇淡漠着挑眉,难得的竟没有不悦。“旁的都由你,进了宫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但除了一样。”神色冷淡的就像对陌生人,完全没了方才在仿月楼的暧昧温暖。
如歌望着他那疏离闲散的眸,心口一空,还未回神便魔障了般接口:“若我要你的天下呢?”
嗬的轻笑,满是不在意。他懒懒的抬手将领口松了松,以手为枕毫不避讳的说躺就躺。“若你要得起,我双手奉上。”话毕,目光盈盈的望她。他轻舒了口气,月光透过风起的辇帘时有时无的打在他眼中,像满载着繁星的湖。“只有一点,别去招惹辰风和子铮。”
倏地一怔,脑中忽的有什么一闪而过,太过迅速,待她想去寻时却已不见。她细细的把方才楼中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其中隐晦。“为何封我为后?”他公然出现时,正是她和辰将军耳语的片刻。且不提那句看似平常的问候,就说后面那句,一个边关武将的婚事竟要由皇上亲自操心,未免蹊跷。难道她有幸进宫皆是因为那位将军?
“蔺国需要一后,而且……”眸色陡然热烈,他半垂下眼掩藏的不着痕迹,口中的话飘忽难定。“你很合适。”
————***————
从未如此花费心思的去揣摩一个人,她总是敏感洞察,任何人的细枝末节都逃不出她的双眼,一面就足矣辨别伪善。可这回她却真的迷茫,进宫这几日来,那人一直像隐在迷雾中,无论她怎么打探怎么猜测都不得要领,他们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以前的时光仿佛只是镜花水月,如今奢望着去寻,半点痕迹都无。
“渊……”知道他在,如歌拿着小银碗在湖边喂鱼,看着它们翻跃争抢,温和却贪婪,不禁烦躁。“可有外面的消息?”转眼已是进宫的第三天,可除了那天一同回宫,她再没见过他。这番越发证实了她原来的猜想,那日她有幸得他青睐,只是因为那个辰将军。一旦进入宫沼,她便掩进了人群,和普通的嫔妃没什么区别。
“我昨天去打听了马佳尔。辰风的底细。他阿玛一生为蔺国驻守边疆,他也只在四年前来过一次皇城,随同阿玛参见新圣。至于他和安将军,听闻他们在边城的时候就走得很近,宫中凡是见过两人比肩同行的人,无不惊叹,都道他们和原来少年时的岚致和子铮一模一样。”
“真的很像。”她算是和他们相处最近的人了,就连她初见他们相邻都恍然似回到了从前,何况是外人。“他绝无可能是岚致?”其实比起岚致温和的性子岚宇更适合当王,所以她不得不怀疑偷天换日的可能性。
“确定不是。四年前他进京时先皇还未发丧,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是么?”终是心死,再也不存奢念。她落了碗抬头朝远处眺望,蓝碧的天空与红色的宫墙碰撞相接,那是束缚与自由的征战,难分输赢。既然不是岚致,他为何又要那么特别的保护?甚至不惜封青楼女子为后?
所有的事都像隐在迷雾中,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想去看都看不到真相。其实进宫的这几天,她没有一天好眠。在外面生活的这几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炉火纯青再没有什么可以惧怕,但实则,她怕的东西还有很多。她怕子铮用憎恨的眼神看自己,怕这空荡死寂的宫殿,前者让她心痛,而后者,她日日梦见那死去的孩子张着小手向她啼哭,那声音简直要把她的心都揉碎了。
“唔……”念到此头便疼的似快要炸开。她蜷缩着身子死咬着牙关,可即便是这样仍没有好转。
“怎么了?”身子一偏便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难过的窘着眉,意识模糊间,竟看到是岚宇在抱着自己。
看来她真的是太累了。复撑了片刻便昏厥过去,她身子坠落着陷入无止境的梦境,无论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梦中,岚宇目光凄然的瞧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她茫然的转头,却在身侧的铜镜中看见她如今的脸,美丽而冷漠。适时,耳边他的声音突然清晰,他喃喃的一遍遍说,如歌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眉眼,喜欢你的容颜,胜过了一切。她发狂着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却突然哭出声来,不甘怨恨。他怎么能如此薄情?她至今还夜夜梦魇,不得安宁,而他却已对着新面容的她说喜欢,说胜过了一切!
她恨!她好恨!好恨!
心潮汹涌,紧阖的眼也豁然洞睁。眸色迷茫的望着头顶的金色缎帐,她急促的微微喘息,额上满是汗珠,背部的衣裳也已然被汗水湿透,浸粘于身。
原来是梦……
不知是庆幸还是叹息,她抬手轻轻的罩上双眸,过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方才那个梦,她之所以觉得真实,是因为她心底真矛盾的存着那样的愁思。这三天来,每日小梓都会过来问安,想打探的都是些小事,无非就是吃住用行,各处照应周全。而她,明明也有很多机会跟着他同去谢恩,跨出这些年一直辗转于脑中她夺宫大计的第一步——获得恩宠。可是没有,她无由的恐惧,再次见他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怕她会再次沦陷,跌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只能催眠似的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恨他,不能忘记过往他加于自己的痛!这些不相见的日子只是用来准备打探,绝不是刻意躲避。
这般不断的默默告诫,好像便真的成了。揭开手缓缓起身,她借着殿中的烛光四处打量,果然在不远处的书桌前找到了那个人,全皇宫唯一一个配用明黄寝帐的男子。











 

第14章 后宫缠斗 1
“醒了?”手中有笔在握,他听到动静回头,俊朗的的容颜犹如开遍了四季的花,在温和的光影中傲然恣绽。
瞬间怔忪,却极快的就回过神来。她低低的应了声,掀开薄被便坐起身,神思倏明。
总活在回忆中的人总有一天会窒息而死,因为他们分不清现实的残酷和回忆的虚幻,迟早亲手把自己推上绝路。以前在现代,她见过无数这样的人,他们失去家人,失去爱侣,沉溺往昔不愿醒,直到死去那日都懵懂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不能。五年的浴血磨砺仍历历在目,她允许自己有短暂的迷茫,却不容许自己一错再错。淡淡的笑,卷曲的睫毛下盈盈的微光初乍,竟是潋滟无限。“我要回去了……”既然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她又何尝没有改变?
再一次让他爱上自己,没有什么事比这件更能提起她的兴致。待他言爱的那天,便是蔺国破国之时。
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这么急迫的想要离开。岚宇稍稍的挑了下眉,随即对着洗笔的瓷坛窥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已然到了面目可憎的程度。“你就这般厌恶我?”他娶进后宫的女子不计其数,没有任何一个像她这般不愿,对他冷淡的像待杀父仇人。
“嗬…”轻声一笑,心中却想,他还挺有自知之明。如歌抬手理了理披散的长发,没有首饰,索性就随便的打上辫子,边动手边道:“蔺国难道有不能厌恶皇上的国例?”
“那倒没有。”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他注意到她坐到了发尾,笑了笑故意不告知。“不过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相近如宾总比对敌成仇好,不是么?”
“啊……”辫子打到最后她猛地一扯,立马便觉得头皮一紧,疼痛难当。她皱着眉看那人笑得懒散,单手支着案几,脸上满是看戏的神情。无赖!这人数十年如一日,面子变稳妥了里子还是跟原来一个样!“谁跟你来日方长?笑起来都这么招人讨厌!”
“嗬!你这女子……”
“我这女子怎么了?当初可不是我自愿进宫的!”
讪讪的轻咳了声命人传膳,他一时无言,脑中打着算盘留她同餐。这宫中,已经好久没人这般直白的同他说话了,自从她走后,他便一直一个人,每每出声,宫殿中就有空旷的回声四起,道不出的虚冷骇人。“你就不好奇为何朕会突然接你入宫?”
手指卷着发梢,这其中缘由她想了好几种,最后还是觉得因为辰风的可能较大。可想将他们两人隔开有的是方法,并不只有接她入宫这一种。况且封后事大,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封一个青楼女子为后,至今她都想不出缘由。难道是为了美色?
脸色不由黑了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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