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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溺宫-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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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觉着疲惫,他没再多言的转身就走,这一去便是一夜未归。第二天便有消息传上门来,昨个儿他去了云美人那儿就寝,天亮才出。
听着信儿时,如歌正在刺绣,上下翻动的绣针一下便刺进了指尖,她呼痛着皱眉,一旁的青檀赶紧上前帮她用丝帕止血,可她却怔怔的盯着地上的某个点出神,总觉得方才那针直接扎进了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皇上现在在何处?”心底有个念头片刻都忍不得,她忽的攥紧腰间的桂花糖带,眸色坚定。
“回小姐…皇上还在朝堂上未下。”小心翼翼的回,青檀知道今天主子心情不顺,更是不敢主动去触霉头。
“布辇,我要去云美人处。”
“这……”看主子气势汹汹的样儿以为是去找麻烦的,青檀这了半天没下文,半晌不得动。
“去。”一把将绣绷撂下,她清冷着眉眼静默,总觉得这中间她落了什么,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云美人也曾说过她是特别的,可相较她而言这点特别可能就不值一提了。岚宇每月必去她那儿一次,哪怕只待一个时辰也风雨无阻。还有昨日,她根本不怀疑两人间会怎么样,但光就岚宇一不顺心就去找她这点也足矣看出他对她的信任。这个云美人到底是何人?渊这么久也没查出什么,让她不由想到原来的柯纶……
暗部无处不在,可皆有它存在的理由。如果云美人真的身属暗部,那她的作用又是什么?她可要好好探探才是!
到了云美人处,她命所有跟随的宫人都侯在门外,自己亲自上去敲门。
半晌后,木门吱嘎着半启了条缝,一个长相清灵的小丫头见到是她,顿时煞白了脸,想要关门又不敢,只好小声问道:“敢问姑娘今日来是为何事?我家主子身体不适,今日见不得客。”
“哦?”眉一挑,不信会有这般巧。如歌没有强进的微微含笑,尊荣的口气不容拒绝:“你只道是我,看她见是不见。”
“是!”应下便忙小跑着走开。小丫头来回皆是小跑,没有半刻就折了回来:“还请姑娘进去。”
“多谢,劳烦带路。”
进门入院,上次待客的树下却空无一物。她跟在小丫头身后进了殿,脚步刚立稳,云美人便被人搀着步出。
“如歌姑……”眼睛无神的发着青乌,她面色焦黄的想弯身行礼,如歌见这情境看来果然不是装病,故紧着上前帮扶。
感激含笑点头,接着便抽出了自己被如歌攥着的手腕。她踉跄着退到侧旁的木椅上坐下,刚想出声就猛得急咳了两下。
“你若真的身子不爽,我改日来也是一样的。”本就是来探虚实,这样倒没什么意思了。如歌说着便要起身,脑中还在一直回想她方才收手的动作。她刚才上前搀扶,明着是帮忙,其实更想借机探探她患的何病。可她竟好像发觉了一般连忙躲闪,着实让人费解。
按理这宫里除了小九没人知道她懂医术。
“不妨。”眸色灰败着没有半点光亮,她侧手想去端茶盏,却颤抖着错过了半阙,仿若一个双目失明的人。
心中的疑窦稍解,将方才那一错看的清清楚楚。如歌垂下眼喝茶,默默暗忖:若她真的快瞎了,那方才举动到能合理解释了。好好的年华又身在后宫,双眼瞎了便再没什么希望了,她刻意避着人接近怕被发现,也情有可原。但既然已到了这般严重的程度,何以岚宇还是不知?亦或者,是他知道却不在意,有心维护?
“姑娘今天来找我何事?”
“倒没旁的事,只是想去游园所以来请姐姐同去。不过现在看来姐姐是出不得门了,依如歌看要不从家里请了美人的额娘来照顾吧,总比这些下人稳妥些。”她是夜阑的暗部,家人却不会尽是,只要把人弄进了宫,她不信查不出内情。
“…也好。”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云美人苍白着容颜不住的轻咳,每咳一下眼眶中就有热泪涌出,好似怎么都止不住。
“那我便命人张罗了。姐姐今天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说着就要走,如歌闻着殿里有股隐隐的药味,莫名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闻过。正思量间,身后之人突然弱声道:“时已至此,姑娘何时才愿意看看自己的心?”
昨天,岚宇也跟她说过同一句话。确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倏地回身刚准备细问,身后的殿帘就猛地被人掀开,岚宇满面寒霜的大步跨了进来。















 

第27章 冷凝无息 2
“谁允你来这儿的?”言语凌厉的像刀,片片的割在如歌心上。她微微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脑中一片空白。
云美人轻咳着被人扶着上前,羸弱得似被风一吹就会体力不支昏倒。“皇上莫怪,如歌妹妹只是来邀我游园。”
脸色微僵,随即眼中闪过懊恼,他瞧了她一眼便侧身去扶云美人,脸上那小心翼翼的呵护,瞧在如歌眼中如针似芒。两人一依一俯,配合的天衣无缝,立马便划分出立场,将她隔离在外。
身子抑制不住的轻轻打抖,她冷冷的看着他们,这才找回了声音回答他刚才的问话:“原来这宫里有些地方是我这样的身份来不得的。”
搀着云美人的手指一僵,却是没回头看她。岚宇垂着眼帘,冰冷的侧颜上没有半分平时的温存。“云想的身子不好,以后别再来打扰她。”
云想,叫得好生亲切。他不回头,她便上前,偏要看看他现在的神情。“怎么?怕我欺了她去?”
往日清透的眼底如今却满是浓密的卷云,他低头望着她,带着分戒备隔阂,不由让人心底发凉。“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我为何知道?”他们都让她看自己的心,可是到头来她却看到了什么?佳偶天成的双宿双栖吗?“说到底我也只是你金丝笼里圈养的一只鸟,心情好时就逗弄两下,心情不好时就随意怒骂,身为这样等同玩物的身份,我应该知道什么?亦或者说你又奢望我知道什么?”
“你真这么想?”眼中最后一丝温软瞬间凋敝,岚宇居高临下的望她,通透的双眸似能直接望进她的心。
如歌冷笑着闪躲,再不给他探查自己心思的机会。她微红了眼眶弯身,明知此时再不应争执,结果只会越来越坏。可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抒发不得,若是不这么做她怕是会生生憋死。“奴婢从来不想,这是身为玩物应该有的自觉。不打扰皇上和姐姐了,奴婢告退。”
不等他赦礼便起了身出门。她没再回身看两人的表情,猜却也猜得到,一定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只是不知,这忧得是何人,喜得又是何人?
脚步稳且快的出了云美人的宫邸便一路直行,她摆脱了宫人不让跟随,走到哪儿算哪儿,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郁结不得抒,而是她需要用这种方式好好冷静。入宫半年,她最近已越来越想不起她原先的初衷了,在他布置好的温情陷进中越沉越深,沦为后宫中的一份尚不自知。
怔忪着跨过不知是第几道宫门,她惶然的继续前行,脚还未来得及下阶,臂膀便猛地被人拽住,往宫墙之间的黑暗缝隙拽去。嘴巴下一刻便被人紧紧捂死,她反应极快的拉住那人的手腕就欲反拧,没想却被他迅速躲过,让她连衣袖都没沾上。
“是我。”低低的在她耳边轻喃,来人力道恰好的没伤到她分毫,却将她从头到脚都制了个服帖,让她半点都移动不得。
听到声音紧绷的身子才松缓下来,如歌没再挣扎的由着他带着自己飞跃起身,耳边的风声笛音般嗡嗡的呼啸,吹得她越发心乱如麻。
良久后才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停下,她脱开了钳制倚着柱子坐下,将脸埋进膝盖的瞬间才突觉安定。叶哲此时进宫,她不用想都猜得到是为什么。若是片刻前她可能还会反感的敷衍,可现在,她的确需要有人用冷水泼醒她,帮她振作。
“问题出在哪儿?”像方才那般失魂落魄,他只见过一次,便是确定孩子夭折那天。她生命中所有的忧愁欢喜好像全与那人有关,仅是这点便让他每每想起就难以僵忍,不由愈发坚定了夺取蔺国的决心,
飘渺的苦笑,难发一言。如歌仰头靠着柱子没有回声,自己也想不透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原本她以为,她现在想要的只有他的信任,只要能走到她心中所愿的那个位置,她便能轻而易举的打探到蔺国所有的兵力部署,蔺国亡国之日也近在眼前。可当穆禛出现,当岚宇隐忍又疼惜的望她,让她看看自己的心,她就迷茫了,适时才发现,她想要的东西太多,她想听他说爱她,不管是为了挣回原来的辜负还是满足现在的报复虚荣,她都渴望着听他那句话。她看不得他宠别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罢,容不下就是容不下。
进宫后的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宫中的每个人每个角落都在宣告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从来没忘记过原来的那个自己。不管是这众多和子漪面貌相似的嫔妃还是他那日对着她的背影轻轻的那句唤名,无一不表明着他的真实心意。一度的,她曾想,也许五年前真的是有误会的。也许这许多的错只是上天开得一个玩笑,在考验他们两人的感情。可如今她才渐渐明白,全身投入沉迷过去不能自拔的人一直都只有她,再无旁人。
也许,她从来想要的便不是信任,她想得到的只有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呵护,就像原来的子漪一般,如同飞蛾扑火。
“跟我走吧!”轻声一叹,叶哲望着她眼中流闪的水光,这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几年间,他一直看着她身陷苦痛,每日梦魇缠身。所以单纯的以为,只要让她重返宫廷斩断这一切,他们便可以有机会相守,让一切如初遇那天,重新开始。正是因为对这期望太强烈,他自欺欺人的选择了忽略理智,忽略她那恨意中缠绵不忘的爱。碧瑶曾说,恨有多强烈,跟随的爱便亦是。
当时的他自信满满的不愿承认,可看看如今的她,仅因那人的几句话就心灰意冷,哪里还有他记忆中的样子?
再这样下去,他总会失去她的。没有任何一刻这般真实的恐慌,他不由自主的低头去寻她的唇,仿若这般才能心安。
猛地从思绪中回神,想也不想下意识的便侧头闪开。叶哲俯身的动作一僵,如歌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反常,凝滞的空气一时间死寂,两人就这般僵持着谁都未先移动。
宝石般的紫眸顿时被心痛沾满,叶哲垂着眼帘抿唇,遇见她后第一次感到绝望。
即使蔺国灭了,岚宇死了,他也不可能占取她的心。
想着想着就低笑出声,他颓然的单膝落地,手也跟着从她的脸际滑落。“子漪,我们何时开始,连欺骗都再做不到了。”
身子一闪便光影似的消失,如歌怔怔的望着他方才跪落的地方,浅浅的泥土上,不规则的陷落进了一个小洼。她茫然的伸手去摸,就像是在触摸自己凌乱的心,满是瑟然。
够了……终是够了……一切的迷茫,此刻都该结束了。
















 

第28章 冷凝无息 3
岚宇回到沉心殿时,恰是余晖满盈笼在殿门前之际。打了帘进去,穆禛坐在书桌前规整的练着字,而那个让他心神不宁念了一天的人,此时正坐在窗前做着绣活。淡金色的落阳轻纱似的拢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他呆呆的立在原地望着,突然觉得这画面太过美好,竟让他有不愿上前打扰的心思。
“阿玛……”发现他回来便落了笔两步围了过来,穆禛的脸上有些不安,怯生生的望了窗边的她一眼,复又扬起头来望自己。
“星宿在院里,说是给你做了新的弓箭。”安慰着拍了拍他的头,浅浅的笑,他掀了帘送他出门,这才来到她身侧。摆放丝线的小凳上,安静的躺着一方锈篷,紧撑的丝面上密密麻麻的布着好些空圆的针眼,但其中却没有相牵的丝线,干净得只剩苍白。——那是她准备绣给他的鸳鸯荷包。
“怎么拆了?”拿起那缎面来看,眼瞧着已快完成,现在却被拆得半点不剩。他有些不悦的蹙眉,这次却是压住了火,没有发出。
垂头的女子闻声抬头,眼中含着温软的笑意,可落在他眼中却有股说不上的清浅冷漠。她依依的起身,动作虽不局促但却礼数周全。“快绣好了才发现样子不合,所以动了手重绣。”
“这次选了什么样子?”忍不住声音便暖了,他随手捞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帮忙理线,虽然是第一次做显得笨手笨脚,但却极致用心。
“既然是皇上用,肯定要绣龙样了。所以让小禛帮着一起选了这个飞龙腾云的样子。”
原来对这些并不上心,只觉得是她绣的就好。可这方她一提,他还真的留心在意了。唇浅浅的紧抿,他敷衍着嗯了声,后便再未抬头看她。龙和鸳鸯,不用刻意比较也能明白其中真意。前者虽然合他的身份,却仅代表着尊贵权利。后者虽然有些小家子气,但那才是爱侣间应该赠的。
沉默的将那些拆散的线绕在圆木上,点点的积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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