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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反贼要转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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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寞的心忽然如裂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只紧紧地握住缰绳,低头看着他。他站在火把的圆晕里,像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但也是这个身影说护着他,却独个溜走了。

“寞儿,下来,到我身边来。”

南寞的脑子昏昏沉沉,却是陡然调转了马头想冲向黑暗里去。

可马毕竟一时转不过身来,邬珵却已拉住了她的缰绳,用力将那马控住,飞身上来拥住她。“你别走,我慢慢给你解释。”

南寞听得出他声音中的紧张,她知道他明明是在意他的,于是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听,我一个字也不听,我不听。。。。。。”

邬珵掌控住缰绳朝队伍里走去,那为首的统领跟了上来在他旁边,保持着后退一些的距离。

“世子请吩咐。”
邬珵转了严正的神色吩咐道:“按商定的来罢,一个时辰后我便要听到好消息。”

那统领领命之后去了。

南寞哭得累了,便后仰躺在他的肩头,一抬眼便能望见他分明的下颌,他分明的棱角,她喜欢看他,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他。

走到伸出早已有一群人举着火把等候,邬珵低头轻轻地在她面颊啄了一下,爱怜地瞧着她:“跟我去马车里。”

南寞点了点头,被他抱下马来。转头跟他一齐钻进前面的马车里。

那马车十分的宽敞,铺着厚厚的毡毯,还垫了几层的柔垫,南寞觉得很累,便一头靠在座上,身子却躺下来在那铺着柔垫的毡毯上。因为是夜晚,南寞看不清楚马车外面的装饰,想必也是很华丽。

“今夜将在这大漠上跑个大半夜,我怕你太累,特地布置成这样,可还舒服?”邬珵坐在座上,将南寞抱了抱,让她靠在自己的腿边。

南寞点点头,阖上眼睛。邬珵温暖的手掌抚过她的脸,低头说:“还记得我走之前,你找我时候,我说的话么?我说你要等我,相信我。”

“可你没有说,你会丢下我一个人走。我怕你已经出事了,我也怕我自己出事,我想要是我死也应该与你在一块的,我不想见不到你。”南寞将眼睛埋在他的腿里,眼泪便沾湿在他身上,她不管,只顾自己抽泣。

“我说要等待好时候,这好时候快要到了。到得一切安定下来,我再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你。”

南寞忽然抬头:“那没到这个时候,你便还要走么?还要抛下我?”

邬珵瞧着他脸上的水泽,轻轻地伸指擦掉,身子坐到软垫子上来,伸手完全地环住她,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中:“你一定要相信我,有些事等着我去做,我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南寞扑在他身上,将他压下去:“我不要,我要你陪着我,你若是再离开我,一定是丢弃了我。”

邬珵在她身下,也不晓得她压到了什么地方,令他呼吸忽然有些许的急促。他抚住他的背,轻柔地说:“怎么会这样想,我就是丢弃了我自己,也不会丢弃你。”
焚城(六)·马车
南寞将他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身下,说:“我要看着你困着你,就不让你走。”

她说完,听着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便问:“我弄疼你了么?”

邬珵没有说话,南寞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大漠的夜里黢黑得彻底,没有一星半点的光亮能够透进来,方才走时还能靠着远处的火把投进窗子,看见熹微的光亮,现下漆黑一片,她有些纳闷他的反应,便伸出一手来,去摸上邬珵的脸:“你说话,你不说话我害怕。”

她触到他嘴边的脸颊,正在思索摸到了哪里,他却微微地转头,将嘴唇碰了碰她柔软的指肚。
邬珵唇边的湿润从指肚直捣进她的头顶,南寞一个激灵,将手抽回来,却是另一个撑在他身侧的手一软,便整个人跌在他怀里。

她又想要撑起来,却觉得自己屈在他腿上的膝盖,不知碰到了什么硬处,心思了半天,忽然满脸潮红,只是他也看不出来。她畏缩在他怀里,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不敢再动。

马车行到一处颠簸,她怕这猛地一撞会撞疼了他,便又两手在他身侧撑了撑,下巴却又触到他的唇上。

她于他唇上的柔软已经很熟悉,可是此刻她听得清楚他的呼吸,她好似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的不沉稳,她想要安抚他,于是想了想,低头去吮吸他的唇。

邬珵忽然伸出手掌按住她的头,与他紧贴在一起。他用力地亲吻着她,以舌去舔舐她取悦她,南寞也不是第一次与他一起这么热烈的亲吻,她喜欢他这样,于是张开唇齿去接纳他。

邬珵忽然抱住她一齐翻身,她不知道他做什么反身上来,便问:“你要。。。。。。”她原本想问的是你要做什么,却只说出两个字,便觉得自己声音细得自己都听不出来,是奇怪的,妖娆妩媚的陌生,她被自己震了震,后面的三个字便没说得出来。

邬珵轻声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说:“我要。。。。。。什么?”

南寞赶忙想解释,便重新说:“我。。。。。。我。。。。。。”
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十分的不像她,她越来越慌,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急,却教邬珵用唇瓣再次堵上。

她的心里被他亲的好痒,便什么也不再解释,环抱住他的背脊,与他继续交/缠,她满足,与他在一起很满足,但当心里越来越满足,却不知怎地,越来越渴求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用舌头与他说自己的心意,他的舌头很滑,像湖里的水蛇,她便努力地去追,努力地去追,可是越追,却越觉得追不上,明明她一直在触碰着他,可就是觉得追不上,他好快,她好想将他抓紧,她的手指甲嵌进了他的裘衣,嘴巴忽然张开,在他的舌下囫囵地说:“我想你,我好想你。。。。。。我想碰着你,你这衣裳,你这衣裳。。。。。。”

邬珵不离开她的唇,只向一侧跪了跪,便将白裘褪去。南寞见他微微地起身,自己也凑上去,仍旧抱上他的背脊,但还是说:“不要。。。。。。不要衣裳。”

邬珵无奈地舔舔她的耳根,说:“你是要剥了我么?”说着轻轻解开衣扣。南寞顺着他的衣襟抚摸进去,他的皮肤好滑,好热,那热触摸在她的指尖,她觉得不够,便将脸都贴进去,面颊紧紧地靠上去,敲声说:“好暖和,我要在这里呆着。”

说着便拼命地抱紧他,但越抱得紧,却越觉得自己身上也甚是累赘,且自己身上的裘衣有粗粗的毛,划到他时,她能感受到那片滚热的皮肤上起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她便自己将衣服褪下来,只剩了里面薄薄的绸衫,随后才又伸到他深衣里抱紧他。

邬珵见她脱了衣裳,也有些情动,从她的嘴唇一路吻下去,在她的下巴逡巡了许久,含过锁骨,顺势着继续下去,在她两胸间的温热的沟壑处停住,有些颤抖地说:“寞儿,我想你做我的女人。”

南寞听了他的话,在黑暗里拼命拼命点头:“那你以后就不能抛下我,要好好的爱护我,一时半刻都不能离开我,让我一直一直抱着你,一直一直抱着。”

他轻轻抬头,下巴抵着她的两胸间:“都依你。”

他的头偏了些,轻轻地去啄她胸脯上殷虹的小点,她不知怎地嗯哼一声,觉得有些痒,有些想笑,便忽地将身子侧到另一处,不给他再碰到,可却仍扯过他的胳膊来,要他紧贴着她,说道:“我要笑了,你帮我止住,帮我止住笑。”

邬珵以唇触了触她肩,给她以抚慰,手从她的脖颈滑下,在她的胸上停留了许久,却不敢再逗笑她,一路地抚摸下去。她的肌肤柔软得像是棉花。

他一路地探下去,手抵开她的裤。她的手连忙地抓过去阻他,他于是想要退回来,却又被她抓住。
“你,你别走,我不阻你。”南寞紧紧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松开手。
他为她褪下了裤子,却也怕她冷着,便将两人的裘衣裹住他们。

南寞在心里打着鼓,战战兢兢地等着他,虽说瞧不见,脸却早已红到了脖颈。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只紧紧地攥住他的胳膊。

有什么滚烫硬/长的物事贴过来,南寞羞得将头埋在裹在身上的裘衣里。邬珵轻轻地将她转过来,掀起她身上的裘衣钻进去,在她身上抱紧了她,轻轻说:“你好美。”

南寞一边羞着,却一边回:“胡说,你什么也看不见。”

邬珵说:“你的模样,我一天里想不下百遍,都在我眼前。”

南寞还想反驳,却忽地觉得那滚烫的物事,向自己腿间的一处抵过去,他有些慢,怕弄疼了她,却因着这样她更有些撕裂的感觉。
她轻轻地叫:“疼。”
邬珵移开一些,仍是抱紧她:“我曾经也没有试过,只知道女子会疼。若是实在疼,便算了。”

南寞不要他移开,使劲摇了摇头说:“那我就这样攥住你的胳膊,你弄疼我,我就攥紧你,这样我就不疼了,好不好?”

邬珵亲了亲她的睫毛:“若是想要我停,要告诉我。”
南寞说:“不停,不停。”说着闭上眼睛等着,指甲在他胳膊的肉里嵌进去。邬珵这次快了些,她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处进来,忽然的疼却止住,好似自己与他合二为一,从来没有与他比像这样更加的贴近。
南寞终于觉得她拥有了他,从此他再也不会离开她,不会抛下她。

他的热处在她的身体里移动着,她变得越来越热,心里的痒散至身体各处,她圈在他的脖颈,亲吻他,一直一直地亲吻他,他也一直一直地回应她,就这样互相地缠绵着,相抵着,她觉得自己的最深处都有了他的影子,他一定一定就是她的,就是她一个人的。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南寞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醒来时,身上已穿好了衣衫和裘衣,十分的整齐,而邬珵却不知到了何处。

马车早已停下,她慌乱地起身,大喊:“你说,你说不离开我的!”她自己喊了一声,忽然心头一酸哭了出来。

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开,正是邬珵。他方下了马车吩咐部将,想着她还在熟睡,便教她再多睡一会儿,于是命人看着她,自己离开了少顷便赶回来。

他见她哭了,便上去将她揉在怀里,轻轻道:“我在这里,我不离开你。”

南寞生气:“你欺负我!”

邬珵抚着她发髻:“我再也不会了。”

邬珵抱起她下了马车,在周围众人的注目下,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军帐。这便似是昭告天下,她是他的世子妃一般。南寞却是一路羞得埋头在他胸前,直到被他放置在床上,都没有抬过一下头。



西河向诺水之北派出了一万的大军,却等到夜里,只见了邬珵的三百步兵。
他扑了个空,才将那探子拿来审问,探子狡辩非常将他激怒,被他怒斩于帐下。

回到帐子时,望见尓绵仍在灯下仔细地为自己做衣裳,他不知怎地竟有些感触。也许这才应是他西河埙爱慕深重的女人,这才是值得他爱慕深重的女人。
他走过去,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她恬静地向他笑,推他去床上休息。

半夜时,有人闯了进来报说,浚稽山的西营,昨夜被邬珵三万大军突袭,西营被俘者甚众,突围出来的并不多。

他西营向来是隐蔽,而邬珵竟然绕过东边直纵身进西营,这简直是荒唐可笑之事。
若果真如此,只有一个原因:内应。
这个内应,应是比他权利更加大的人,才能为邬珵通关作保,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向浚稽山。

还未到天亮时,去为他取水的尓绵忽然从帐子外被几个兵卒推进来。那兵卒十分不分尊卑地向内大喝:“太子有令,二王子帐的人,从现下起,一个都不能出去。”
焚城(七)·芳血
西河埙坐在军帐内,透过窗子向外看去,外面阳光正好,四周层层叠叠围着兵卒。
他冷冷笑了笑,他虽然早已想到,兄长统领多年的东军,怎么可能一夜间便听了他的,然而他不曾想到,兄长身在王庭被拘着,也早已部署了将他圈禁的计划。

他何曾想过从兄长手里抢夺什么,他向来随遇而安,无所谓得与不得,现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回想起来,从他兄长带着姝旻回到王帐那天起,王庭里废长立幼的风言风语便没有止过。也许在他兄长统领的东部,这样的言论传出来早已不是一两个月。也许他的兄长脑子里已经长了两根刺,这根刺就是他这个幼弟,还有他的母亲,汗王宠爱的王后。

他回头望见尓绵端坐着,继续缝那件里衣。那里衣已差不多完成了大半,她仔细地瞧着衣服,时不时面上露出笑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从前都没有在意过,原来她是那么好看。

他望着她,不禁想起小时在部族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满地撒欢了的跑,将衣裤摔出好大的口子。回到母亲帐子里,她总训斥地给他扒下衣裤来,亲手去缝补,从不假手于人。

想到母亲,不禁心里一冷。

既然母亲与他都是兄长心中的刺,是否如今他将要除掉他这个弟弟时,也要除掉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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