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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帝妃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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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想为自己在周家的生活求一个保障。”

    连墨玉都知道,碧玺去了周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周弼舍不得责怪儿子,只会把之前的所有事情迁怒在碧玺身上,周家人能对她友好才怪。等周耘娶了正妻,她这个妾侍还要在主母眼皮底下讨生活。

    一个不得周家人喜欢的侍妾,最适合主母用来立威了。周耘或许会因为愧疚护她几分,但凭周耘的性子,她也不是他真心喜爱的人,这保护能有多有力。

    现在外面人人都知道她这个贵妃与她已经生分,她想给她磕个头,不过是想告诉外人告诉周家,她这个宫女在她这个贵妃眼里还是有些地位和情分的,周家人或许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敢随意对她。

    墨玉垂下眼来,默了一会,她才又道:“碧玺还说,如果娘娘不肯见她,就让奴婢代她跟娘娘说,她一日为婢就永远是娘娘的婢女,若不是娘娘她早就死了,以后不管身在何处都会记着娘娘,日日为娘娘祈福安康的。以后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回来探望娘娘。”

    姜钰心里呵了一声,她倒是猜到了她不会见她。

    姜钰抬手对墨玉做了个“不”的姿势,道:“你告诉她,出了这道宫门,本宫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踏进来了,反正她也满心思想往宫门外飞的。本宫将她赏给周耘,她也算是求仁得仁。如果她真的念及主仆情分,就别让本宫以后再见到她。”

    墨玉没有再说什么,但目光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伤感,对姜钰屈了屈膝,出去了。

 第五十九章 等着看笑话

    墨玉走后,姜钰继续看账簿。

    徐昭容大概是在巳时末回来的,回来后将装着荷露的水瓮往姜钰桌子重重一放,声音冷冷的道:“贵妃娘娘,荷露已经收集回来了,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姜钰抬起头来看着她,然后嘴角一弯,笑道:“昭容辛苦了。”

    徐昭容身上有些狼狈,身上的衣裳有几处脏了,发髻也有些微微散落,额头冒着汗。

    姜钰想她大约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所以看着姜钰的目光隐藏不住的愤怒。

    谷莠跟在她身后,脸上也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想笑。

    姜钰看了看水瓮中的水,并没有装满,大概半瓮的样子。但是这个时候的荷露本来就已经被晒得差不多了,能收集出这半瓮水来,怕也是让徐昭容吃了不少苦头。

    姜钰又笑着吩咐谷莠道:“谷莠,去给你们昭容娘娘奉杯茶来。”说着又看徐昭容,笑道:“看昭容脸上的汗流的,定然口渴了吧。”

    徐昭容一副傲然的语气道:“不必了,臣妾不渴。”

    就算她渴死,也不会喝紫宸宫的茶水。何况谁知道孟蘅玉又会使什么花样,这紫宸宫的茶她也不敢喝。

    姜钰淡声道:“既然不渴,那便算了。”

    又道:“谷莠打盆水给昭容梳洗,然后昭容来帮本宫记账吧。”说着又对徐昭容亲切的笑了笑,道:“咱们今日可能要忙的事情很多。”

    徐昭容也知道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她能忍着不喝紫宸宫的茶,但却忍受不了自己这狼狈的样子,所以当谷莠端了温水过来之后,最终不得不服软,道了一声:“谢娘娘。”

    然后走过去用水洗了脸整理了自己的发髻。

    脸上的妆容已经洗没了,徐昭容左右看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住没问姜钰要胭脂水粉。

    姜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坐到榻上,一边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在磕一边看账。

    等徐昭容梳洗好了之后,姜钰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文房四宝,又道:“昭容帮本宫记账吧,本宫来念你来记,笔墨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徐昭容哼笑了一声,孟蘅玉从没学过管家,她真以为管理后宫跟她写字画画一样简单,治大国如烹小鲜,看起来简单,但是里面调料火候每一样都需要掌握好,既不能过头也不能不足。

    徐昭容走到桌子前,拿了毛笔沾了墨水,她倒是想看看孟蘅玉会怎么管后宫。

    姜钰开始念:“鸡蛋,三个铜板一枚;鸡,两分银子一只;鸭,两分银子一只;鹅,三分银子一只……”

    徐昭容听着先是一怔,接着很快明白过来姜钰想干什么,然后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她倒是喜欢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不知道账簿里的门道,就她懂呢。

    想要自作主张改了这采买的价格,不知道会得罪了这后宫多少的奴才,从六尚局到内侍监再到内务府,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想让这些奴才卖她的账吗?

    还有这些景安宫的太后,真以为没有人撑腰这些奴才敢这么大胆?后宫一半的奴才都是太后的人,这些人贪来的银子七八成是进了太后的腰包,想要断太后的财路,看太后答不答应。

    孟蘅玉初初接手宫权,就想在后宫大动干戈,她真以为她有金刚钻,所以揽着瓷器活。

    徐昭容什么都没说,照着姜钰念的抄,她等着以后看孟蘅玉的笑话。

    姜钰将账簿移下一点,又磕了一个瓜子,发出“哒”的一声,看着徐昭容脸上一副等着她倒霉的表情,什么都没说,继续念:“……胭脂米,二两银子一斤;上好白米,十两银子一斛;中等白米,五两银子一斛;糙米,一两银子一斛;粳米,二两银子一斛……”

    从柴米油盐记到胭脂水粉,整整念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姜钰念完之后,将手里的账册放下来,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又喝了一口茶,道:“好了,暂时就这些吧。昭容记得将这清单抄上五十份,本宫要拿给采买的掌事一人发一份。”

    说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边往内殿走一边吩咐谷莠道:“谷莠,你帮我好好照看昭容,本宫先去睡个回笼觉。唉,昨晚上侍奉皇上太晚,都没休息好……”

    宣清殿里。

    宇文烺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紫宸宫的方向,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万得意走过来,轻轻的唤了一声:“皇上……”

    宇文烺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万得意道:“椒兰宫让人来问,皇上晚上过不过去,说是淑妃娘娘有些想皇上了。”

    宇文烺顿了一下,问道:“朕似是冷落椒兰宫许久了?”

    万得意道:“除了回宫那日在椒兰宫坐了坐,皇上是有些日子没留宿椒兰宫了。”

    宇文烺道:“去吧,再不去,景安宫的崔氏都该起疑了。”

    宇文烺说完了话,重新看向紫宸宫的方向,又问:“贵妃今日在干什么?”

    万得意回道:“早晨让徐昭容去收集了半瓮的荷露,说是要泡茶给皇上喝;然后让墨玉将碧玺送去周家;再就是看徐昭容送过来的后宫账簿,重新算了账。”

    宇文烺突然问道:“贵妃在娘家管过家吗?”

    万得意没有回答。

    其实宇文烺知道,孟蘅玉不喜庶务,孟家小陈氏与赵国公又夫妻不和,是孟萱玉的生母夏姨娘在把持后宅,所以孟蘅玉并没有学过管家。

    倒是孟萱玉,不管是琴棋书画也好,还是理家御下也好,都学得样样出挑,活得比孟蘅玉更像个嫡女。

    宇文烺再问:“临渊什么时候到京城。”

    万得意答:“皇上,西域离京畿路途遥远,临渊法师要先去西域先处置完其师傅的后事,然后再往回赶到京畿,至少需要月余的时间。”

    宇文烺道:“让人送信去,让他在西域料理完他师傅的后事就马上赶到京畿,不要多耽搁。”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朕现在需要他!”

    万得意躬身道是,然后退出去准备去写信并让人送信给临渊。

 第六十章 偿还

    椒兰宫里,孟萱玉用勺子轻轻的搅着一碗药,那药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而孟萱玉的脸上的表情,就跟这碗药一样,乌沉沉的。

    这些日子,她这一碗一碗汤药的灌下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并没有好转,反而让她越觉得越来越差,越来越感觉不到气息。

    孟萱玉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太医,手里的那碗药并没有急着喝,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安静的殿内发出碗底与桌面相触的“哐当”声。

    她盯着陈太医问道:“陈太医,本宫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握保下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陈太医不敢抬头,甚至越发的低垂下去,道:“臣一定竭尽全力。”

    孟萱玉“呵”了一声,脸上有些灰败,竭尽全力?这就表示他根本就没有把握保住这个孩子。

    孟萱玉再问:“本宫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是活的吗?”

    陈太医连忙道:“是,皇嗣还活着。”但大约,也就只能活这半个月了。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孟萱玉又问:“要本宫失去这个孩子,本宫还有机会再生下孩子吗?”

    陈太医没有回答,只是脸越发的贴到了地板上去。

    孟淑妃本就有宫寒之症,沉疴多年,是极难受孕的体制。

    这一个孩子已经是强用药物勉力怀上,失去这个孩子,淑妃再想有孩子,除非华佗在世,否则几乎无可能。

    但是这些话陈太医不敢说给孟萱玉听。

    孟萱玉本就是心灵剔透之辈,陈太医这种态度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不能生孩子,这对女人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更何况还是宫里的女人,皇上的女人。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却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想起了许多年前,在国公府的花园里,她是怎么得的宫寒之症。

    那是很冷很冷的冬天,她的弟弟孟骍被她姨娘娇惯坏了,小小年纪胆子却比天大,仗着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在花园跟孟蘅玉起了争执,然后伸手将孟蘅玉推进了荷花池里。

    偏巧被她碰到了,也幸好被她碰到,然后她不得不跳进荷花池里去将孟蘅玉救起来。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清楚记得那时候的水真的好冷好冷啊,冰寒刺骨,她在荷花池里用力的游啊游,都能感觉到池水结成的坚冰从她手臂的皮肤上划过,就像是刀剑划在手一样让人觉得刺疼。池水又脏,她不得不被灌了几口脏水。

    可她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孟蘅玉救上来,孟蘅玉绝对不能死。

    她天生不是圣母,孟蘅玉不管是生是死都妨碍不到她,所以她并不在乎孟蘅玉的生死,但是她知道,如果孟蘅玉就这样死了,他们庶出一房会失去一切。

    她的弟弟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或许能保下一命,但以后却别肖想世子之位了,而她的生母夏姨娘会因为教导弟弟不力而被杖死,她这个一直享受着嫡女待遇的庶小姐也会因夏姨娘和孟骍背上污名,然后失去一切……庶房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化为虚有。

    这么多的下人都看见了孟骍失手将孟蘅玉推进了荷花池里,想掩盖都掩盖不了。

    那时候先帝还在世,小陈氏的外祖父高阳王还是皇室最德高望重的宗亲,小陈氏的生母寿陵郡主也还是在先帝面前说得上话的堂姑,小陈氏就只有孟蘅玉这一个女儿。

    便是他们的父亲赵国公想保下他们,也未必能保得了。

    所以孟蘅玉不能死,只能活。

    而就算这样,孟蘅玉被救上来之后也发了一场高烧,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在小陈氏的精心照顾下好转过来。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向清冷不理世事的小陈氏发这么大的脾气,越过他们的父亲直接让人将孟骍重打了五十大板,并下命要将夏姨娘发卖了。

    若不是父亲和祖母及时赶到,若不是祖母亲自以长辈之尊跪下来为姨娘求情,求她看在她和孟骍的份上饶过姨娘,姨娘是真的有可能被发卖了。

    而她呢,下水救孟蘅玉的时候她正来初潮,在寒冷的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后来便被诊断为寒气入宫,以后或难以受孕。

    那时候大夫建议,以后或好给她找个家中殷实的小户人家,仰仗国公府的权势令夫家不敢以无子而为难,然后再为丈夫纳两房妾室,等妾侍生下孩子抱养一个。

    但是她不甘心。

    她怎么甘心!

    自小到大,她事事严格要求自己,才情样貌、聪慧通达、理家管事,除了出身她没有一样比嫡女差的,她甚至比嫡女做得更好。

    她知道自己的心气在哪里,她的骄傲在哪里,她怎么甘心嫁到一个普通的人家跟一个平凡的男人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

    她这辈子应该是像星辰日月一样活得光芒耀眼的人

    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宇文烺的时候,她就抓住了机会。她让宇文烺误以为小时候救他的人是自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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